夜已深,冰涼的晚風吹拂過樓台間的縫隙。яя背負長劍,穿著棕紅se風衣的身影站在電視塔的頂端,凝望著,這遠東小城的夜景。棕紅se長風衣下是完全啞光的白se胸甲,小臂和腿上則綁縛著充滿了太空歌劇式的美感的臂鎧和護腿,年輕的面容卻冰冷無比。站在電視塔的頂端的劉星玄俯視著正在發展中的冬木市,默默地計算著,觀察著,策劃著接下來的計劃。
鷹之感官,或者說是鷹眼,是每一個刺客的固有能力。兄弟會在當時之所以能夠發展成為一個令人恐懼和崇拜的團體,這種流傳在刺客的血脈中的能力可是起到了極大的作用。雖然被稱為鷹眼,但是初級刺客的鷹眼卻並沒有多大的範圍,鷹之感官的作用,更多的是發現關鍵物品,辨別敵我。隨著刺客自身的不斷強大,鷹眼也會逐漸具有新的能力,比如,遠視。
電視塔在一個城市中基本上可以算作是最高的對方之一,劉星玄選擇這里觀察整個城市,多半也是出于這一點。登高而望遠,通過鷹眼,這座城市里每一個英靈的活動都在劉星玄的觀察之中,那擴散的魔力波動在年輕的刺客眼里有如黑夜中的火光一般耀眼。早先預設的攝像頭配合著城市的交通系統進行監視,每一個master的行動,同樣逃不開他的掌控。
「喂,八雲君,肯尼斯出現了,他好像是往冬木市的聖堂教會去了。」手機里傳來了間桐雁夜的聲音,因為帕秋莉有研究要做,而妲麗安根本玩不轉監控系統的緣故,負責監視各個攝像系統的工作是由雁夜來做的,至于說岩和小奏,你能指望兩個三無匯報情況嗎?
「收到,我馬上過去。」劉星玄收起了手機,縱身從高塔上一躍而下,騎士不死于徒手,刺客不亡于高台。對于掌握了信仰之躍的劉星玄來說,摔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對于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監督言峰璃正神父來說,這實在是一個疲憊至極的夜晚。這是他第二次擔任聖杯戰爭的監督者,可使做夢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難以處理的情況。♀正是因為被引起的一系列問題的規模太大,所以為了消滅證據,不僅是聖堂教會,就連魔術協會也在暗中活動。對于這兩大組織的雙方來說,事態已經發展到——比起互相爭吵劃定各自的勢力範圍,必須優先考慮怎樣去收拾殘局的地步。沒錯,收拾殘局,caster的作為給普通人帶來的沖擊是無法想象的,雖然劉星玄用金隻果封閉住了目擊事件的普通人的記憶,但是如此大規模的事件如果說沒有給普通人的世界帶來沖擊是不可能的。不過這對于吊在天花板上觀察著這個教堂里發生的事情的劉星玄來說,這沒有任何意義。善後並非是他的義務,年輕的刺客更加在乎的,是這個教堂里將要發生什麼,肯尼斯的打算,他多少能夠猜到一些。
「實在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今天晚上實在是有些忙。」璃正的聲音寒者無法掩飾的疲憊。不論是掩蓋事情的真相還是面對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的責難,都讓他筋疲力盡。
「那也沒辦法啊。您有急事嘛。」從昏暗的信徒席上傳來有些造作的笑聲。伴隨那笑聲,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吱呀吱呀的輪椅車輪摩擦的金屬聲。從黑暗中出現的身影仍然保持著坐姿。憔悴得簡直判若兩人,就連站著走路都無法做到的身影竟然是昔ri赫赫有名的神童肯尼斯•艾盧美羅伊。了解他昔ri情形的人誰會想到他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境地呢。可是他雙眸里隱含著可以稱之為執念的強大意志力,讓人可以依稀看出曾經的天才那倔強偏執的xing格。雖然承受了幾乎無法再重振雄風的**上的巨大創傷,可是通過艾盧美羅伊家族的人脈,與住在ri本的人偶師進行交易,以一比數目驚人的謝禮作為交換,好歹保住了雙手的技能獲得了在輪椅的活動範圍內ziyou活動的能力。嵌有厚厚石膏的右手小指現在也具有了痛感。
吊在天花板上的刺客看著這個曾經的天才,年輕的刺客心中閃過一絲嘆息,不做死就不會死,何況是他這種悶聲作大死的。肯尼斯的高傲,是害慘了他的罪魁禍首。高傲者必將為自己的高傲付出代價,所以,深知這一點的刺客才會用「強盛而不凌弱,高貴而不高傲,謙卑而不卑微。」來作為自己的行為準則。知道的越多,越會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肯尼斯和言峰璃正神父的對話還在繼續,不過劉星玄卻從中感到一股險惡的氣息,肯尼斯並不只是來索要約定好的獎勵的,他還有著別的打算。除了約定好的那枚令咒之外,肯尼斯一定打算從這個教堂里帶走更多的東西,比如,令咒保管人,言峰璃正神父的xing命。
「那麼請繼續作為master進行榮耀的戰爭」天花板下的交談還在繼續,岩峰神父不情願地將令咒交給了肯尼斯。看得出來,他從來沒有將令咒交個肯尼斯的打算,現在這麼做,純粹是為形勢所迫罷了。聖堂教會畢竟是中立的公證人,不能違背自己做出的承諾。
「那是當然。」凱奈斯含著滿面的笑容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藏在輪椅座位里的手槍,瞄準了已經轉過身去的神父,干澀的槍聲打破了作為神之殿堂的沉靜。毫無防備的老神父被滿含著惡意的子彈洞穿了身體,蒼老的身軀摔倒在地,臉上,猶自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訝。
凱奈斯根本不屑再看一眼頹然倒下的老神父,入迷地凝視著可在右手手背上的聖痕圖案。事到如今才只有一枚,比起保持著令咒沒有任何損耗的競爭對手,已經處于劣勢了。而且saber和rider的master已經獲得了新的令咒,這些情況絕對不容忽視。監督者被暗殺肯定會引起一陣轟動,可是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喜歡使用手槍這種小道具的魔術師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別人。首先被列為嫌疑人的就會是艾因茲貝倫所雇用的那只骯髒的老鼠。凱奈斯無法抑制喉嚨深處涌上來的得意的笑。他沉浸于再次獲得master資格的狂喜之中。對于暗殺監督者這個使得艾盧美羅伊的尊嚴和驕傲掃地的行為,根本沒有任何自責的念頭。
「愚蠢。」年輕的刺客心中閃過了一絲嘲諷,雖然這一手看起來無疑是很漂亮的,但是,肯尼斯忘記了一件關鍵的事情,艾盧美羅伊的尊嚴和驕傲。肯尼斯不是劉星玄這種職業的assassin,身為名門之後,肯尼斯有著自己的高傲和原則。現在的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打破了自己作為名門之後的驕傲,當一個人背叛了自己的行為準則的時候,他也等同于毀掉了自己的未來。不是所有人都能打破自己的準則之後重新建立起一套合適而且能夠堅持下去的準則的。至少在劉星玄眼里,肯尼斯•艾盧美羅伊,並非是具有這種意志和能力的男人。
目睹了言峰璃正之死的刺客沒有任何表示,看到神父之死的少年默默地走了下去,檢查了一下岩峰神父的尸體,然後再教堂里布置了幾個針孔攝像機。這個凶案現場還會吸引更多的人,劉星玄對此深信不疑。岩峰神父和遠阪家的勾當,他並非毫不知情,現在的冬木教會,依然有著繼續監視的必要。反正只是設幾個監視攝像頭的事情,大不了辛苦雁夜了。
「你這個——無能的家伙!只會吹牛的廢物!只不過是讓你暫時保護一個女人而已。你連這點都做不到,實在是豈有此理!你這個所謂的騎士原來就是這種貨se啊!」肯尼斯正在唾沫橫飛地怒罵,可是從狼狽的程度來說,比起因為羞恥而失態的lancer,他反倒更為狼狽。由于他天生偏執的xing格,現在他氣憤的程度簡直達到了義憤填膺令人恐懼的地步。
當劉星玄趕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他所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副宛若內訌一般的景象。身為assassin,劉星玄的行蹤並沒有被肯尼斯和lancer所察覺,當然,這也可能是他沒有露出敵意的緣故。看到這樣一副景象,劉星玄心中對肯尼斯的厭惡,變得愈加的高漲了。
「雖然只是臨時的替代,可索拉毫無疑問是你的master不是嗎!竟然沒有能力守護她到最後,你到底是問了什麼才當servant的!你怎麼好意思厚著臉皮一個人回來!」
「……我實在是沒臉回來。」lancer低著頭說道,仿佛敗犬一樣。
「那麼,現在你怎麼跟我解釋,索拉失蹤了這件讓人悲痛的事情。」肯尼斯咆哮著,飛濺的唾液甚至打到了lancer的臉上。事實上,在突襲艾因茲貝倫城堡失敗之後,索拉就已經背叛了他,奪去了他的令咒,打算成為lancer新的master。但即使是這樣,肯尼斯依然沒有憎恨過索拉,無論是出于艾盧美羅伊的驕傲,還是出于丈夫的責任,他都很在乎索拉。
lancer無力地搖了搖頭。與生俱來的美貌由于悲痛而扭曲,這意味著他也在為這個令人痛恨的結果而切齒悔恨。可是現在的肯尼斯根本無暇去顧及這一點。「主人,請允許我……因為我和索拉殿下並沒有締結正式的契約,甚至都不能感受彼此的氣息……」
「正因為如此你不是應該更加細心地加以注意嗎!」肯尼斯立刻痛喝一聲,打斷了servant的辯解。通常說來,締結了契約的master和servant,無論哪一方入了危機之中,都會通過氣息傳達給對方。但是索拉不是正規的master,所以沒法使用這種感應。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索拉還活著。使lancer繼續留在世,並為他的行動提供能量的魔力供給,依然暢通無阻地流入他的體內。毫無疑問,她被綁架了,可是下手的人好像並不打算要她的xing命。
「小心!」lancer毫無征兆地叫道,擋在了肯尼斯的身前,長槍揮舞間將飛入藏身點的一只小東西擊落在地。待到確認危機解除的時候,肯尼斯發現,那是一只小蝙蝠。很顯然,這是用來作為信使的,因為,在這支蝙蝠的身上,有著一部用膠帶纏住的諾基亞手機。
「你好,在下衛宮切嗣,不想讓戀人喪命的話。就幫助在下殺掉assassin。」當肯尼斯把手機放到而耳邊的時候,衛宮切嗣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即使是在這個神情激動,心血沸騰的時候,肯尼斯依然覺得,一股惡寒襲擊了他……
ps抱歉,更新慢了點,時間沒卡好。話說破曉還真是不離不棄啊,雇佣的噴子依然在人家的書評區噴個不停。下面通知一個不好的消息,因為我是預科生的緣故,明年的專業要看期末成績,也算是小高考,所以,更新不穩定什麼的,請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