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不想她受到傷害,不管她怎麼樣的傷了他,他都不想她受傷。
醒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天色已微微亮起。
雪千映是被女乃水給漲醒的,迷糊的眨動著一雙水眸,驀的,她一下子坐了起來,所有的意識已回籠,天,她這是在冷玄熙的酒店房間里。
「玄熙……」她輕喚,回應她的卻是一室的空寂,冷玄熙已經離開了,他不在房間里。
而小靖這會就在她的懷里,小嘴正往她的胸前蹭動著,小東西餓了。
冷玄熙不在,她自然的撩起身上蓋著的被子,被子下一身的光`luo,好在,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昨晚,是他為她月兌`了衣,卻到底,沒有踫她。
回想著他摟她睡下時的那點點時間,她怎麼就睡著了呢?
居然一點也不記得後來都發生了什麼。
他什麼時候走的?
喂飽了小東西,小東西繼續睡,雪千映卻再也躺不住了,環顧四周,她發現了床頭桌上的幾盒老婆餅,還有一張紙箋。
「老婆餅是你讓陪我睡一晚的賞賜,從現在開始,你立刻馬上滾出我的視野,否則,你會後悔的……
雪千映,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不想。」
唇齒間依稀還是那股淡淡的薄荷香的味道,剛剛還為他放過自己而慶幸,但這一刻,她才知道他有多無情。
她怔怔的看著那幾盒老婆餅,腦子里一片空白。
一年前她可以不要他的支票和小公寓,一年後她卻很想要這老婆餅,只為,她依然相信愛情。
老外要送給妻子的老婆餅,那就是愛情。
不管傷得多深多重,愛情依然會回來。
因為,她深愛過。
只是回來的,再也不會是那個男人,不會是冷玄熙。
手一撕,一下又一下,隨即,那字條便變成了漫天的紙屑飄飛,飄走的,還有她的心。
……
長長的走廊間是她沉重的腳步聲,一聲又一聲,被消彌在柔軟的地毯上。
走廊盡頭的暗影里,孟端狠狠掐熄了手中的煙,他真不懂安雨蓉了,明明冷玄熙一點也不愛她,甚至于直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踫過她一根手指頭,她卻居然還是處心積慮的去打掉擋在她面前的所有的阻礙,甚至于不惜借用一個孩子來達到目的。
眼看著雪千映走進了電梯,孟端展開手里的另一張紙條,龍飛鳳舞的字跡,那是冷玄熙的字,而他放在那張床上的不過是打印的字罷了。
「千映,給你三天時間與時希城了斷。
三天後必須要出現在小公寓里,否則,這輩子都不要再來見我。」
孟端把紙條小心翼翼的揣進口袋里,不知怎麼的,看著雪千映離開的背影他有些可憐起那個女人了,只為了她與自己同樣的境遇吧。
他是愛而不得。
雪千映亦也是愛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