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雪千映的手倏然松開,冷玄熙拿著手機轉身走向病房的房門,一邊听著電話一邊瞟了一眼裴俊,那目光根本就是在說你也跟著出來,我的女人你別想單獨相處。
裴俊乖乖的跟了出去,看見冷玄熙叫了一個護士進去照顧雪千映,然後走向了走廊盡頭的公共陽台繼續接電話,這讓他也只好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也許是小少爺的,不然,冷玄熙不會放下病房里那女人的,他看那女人的目光讓裴俊甚至以為冷玄熙是不是魔癥了。
病房里,護士正坐在床前,院長交待過了,這個病人惹不起,一定要隨叫隨到,病人要求什麼做什麼,據說是送病人來的那位先生曾經資助過醫院,所以,小護士一點也不敢怠慢了,這可是院長交待的,不是科主任交待的呢翻。
雪千映徐徐睜開眼楮,意識也在這一刻悄然回籠,「蛇……」她低叫,腦海里全都是那個沖著她咬過來的蛇,她嚇壞了。
「太太,沒事了,你的蛇毒已經清除了,再輸液一下等著徹底排除就可以出院了。」小護士溫聲寬慰雪千映。
「沒……沒事了?」雪千映睜開了眼楮,落入眸中的就是小護士,「誰送我來醫院的?」滿目的白,再加上小護士身上的護士服,根本不用猜她就知道她是在醫院里了。
「是一位先生。」小護士也不知道冷玄熙姓什名誰,她才從別的城市的醫院調到這家醫院上班,所以,並不是很清楚冷玄熙的身份,更沒听說過,只知道來頭不小對醫院有過資助。
「我可以見見他嗎?」或者,就只是一個單純救了她的人吧,人家救了她,她至少要見了表示一下感謝。
「我去看看,他在外面接電話呢。」小護士一笑,想起冷玄熙抱著雪千映沖進醫生辦公室時的那一幕,回頭又道︰「你先生對你真好,他很擔心你。羆」
先生?
不對,她哪來的先生?
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雪千映猛然想起了小靖和小向霖來,「你先別走,能借我一下手機嗎?」她要給冷玄熙打個電話,或者雪千舞也好,此時的她已經顧不得自己了,她惦著那兩個孩子,天下父母心,沒有母親不惦著自己孩子的,連帶的,她居然也惦念小向霖,那孩子的小臉不住的在她眼前飄過,那樣的清晰,那樣的讓她擔心,只希望兩孩子誰都不要有事。
小靖是她的命根子呀,她無法想象失去小靖的結果,她會死的,真的會的。
說著,人已經一手扯下了手背上的輸液針頭,這病床,她一分一秒也躺不下了,她要去找小靖和向霖。
「太太……」小護士一驚,只好轉過身攔住了雪千映,「太太,你不能出去,要輸了液確定沒事了才可以出院,手機我可以借給你,可你要答應我回到床上繼續輸液,你中的是眼鏡蛇的毒,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小護士推著雪千映回到床上,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可馬虎不得。
雪千映一把接過小護士的手機,當快速撥通一串號碼後,她才恍然發現原來冷玄熙的手機號碼她居然記得這樣清楚,仿佛一直就存儲在記憶里,只等她這一刻撥通一般。
佔線,又是該死的佔線,讓她只好再去撥雪千舞的。
還好那頭很快接通,「千舞,是我。」
「姐,你在哪兒?怎麼還沒到kfc?」
「小靖呢?向霖呢?」雪千映等不及回答雪千舞的問題,她現在滿腦子的都是那兩個孩子。
「我也在等消息呢。」
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沒有消息,雪千映的心立刻慌了,亂了,手一揮就避過了正給她打針要她繼續輸液的小護士,下了床便朝病房外奔去,小護士急了,「太太,你回來,快回來……」
可,雪千映早就跑出去了,找不到孩子們,她哪里有心情繼續留在醫院。
「太太,你快回來呀……」小護士追了出來,卻怎麼也快不過雪千映的速度。
雪千映直奔電梯,就在她閃進電梯的時候,公共陽台上,冷玄熙掛斷了電話轉過了身朝著病房走去。
電梯里,雪千映恨不得一下子就到了一樓,奔出醫院大門,雪千映隨手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上去就報了kfc的地址,車後,小護士眼看著再也追不上計程車才停了下來。
雪千映這才想起手里還拿著人家的手機,算了,等找回了孩子們,她一準還給人家。
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當一眼掃到那串熟悉的號碼時,她听到了心口的狂跳,手指落下去,輕輕按下接听鍵,一顆心仿佛不屬于她的了一般,是冷玄熙回過來了。
「玄熙……」
「想見孩子的話就去小公寓等我。」不等她再繼續說話,冷玄熙沉聲說過這一句,然後便掛斷了手機。
雪千映暈暈的看著手里被掛斷的手機,她滿腦子的疑問,可,她是了解他的,若是他不想說,她回撥回去也沒用。
算了,就去小公寓里等他吧,有小向霖在,冷
玄熙一定會找到孩子們的,找到了小向霖就會捎帶的也找回小靖。
可他知道不知道,其實小靖也是他的女兒呢。
讓司機師傅調轉了方向直奔小公寓,一路上,車窗外的一切歷歷在目,時光仿佛從來也未曾經歷過這五年,那時,她還是冷氏的銷售總監,他是她的冷血boss。
可五年的時光還是改變了一切,她有了小靖,他有了他的女人和冷向霖。
曾經發過誓再也不做他的晴人,也發過誓再也不進去他的那間小公寓的,可這一刻,他只一句話,她便連遲疑都沒有的就趕去了小公寓。
或者,就是因為小靖吧,她想找回女兒。
而他,是唯一可以讓她相信的那個男人。
車停,雪千映靜靜站在小公寓的樓下,仰首望去,小公寓內漆黑一片,這證明冷玄熙並不在里面。
曾經住過三年的地方,如今再回來,卻已經過了五年,物是,人卻非,她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雪千映了。
踏過兩級台階便進了大堂,電梯也還是從前的那一個,她站進去,一個人形單影只,一如五年前的她,每一次回這里時都會這樣孤單的站在電梯里,而他,從來都是在她躺下了欲要睡著的時候突然間出現,然後一番恩愛,隨即離去,留下的只有滿室的歡`愛的氣息還有她被迫吞入月復中又再吐出來的事後藥。
望著電梯壁上倒映出來的人影,雪千映忽而笑開,不管冷玄熙如何無情如何霸道,她終究還是生了一個屬于她和他的孩子。
小靖的出生,她從來也不後悔。
終于,雪千映在時隔五年後第一次的站在了小公寓的門前,居然還是那道門,而更讓她驚奇的居然也還是那道鎖,她一直記得的,鎖上不知道被哪家的孩子頑皮的劃上了一個小小的十字,如今,那十字還在,讓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也誘著她的手指輕巧落下,幾乎想也沒想,指尖輕點六下,「 嗒」一聲,身前的門便開了。
微開了一條縫隙間頓時有記憶里無比熟悉的空氣飄然而出,這一刻,雪千映的心慌的一點也不比知道還沒找到小靖和小向霖時差了。
一瞬間,明明只要一推門就可以進去的小公寓,雪千映第一次的站在了門前卻沒有了進去的勇氣。
夜,靜謐如畫。
耳中只有了自己輕輕淺淺的呼吸聲,良久,雪千映才伸手推開了那扇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門。
一別五年,她終于又回來了,習慣性的按開門側的電燈開關,客廳的燈還是記憶里的那盞桔花燈,淡淡的桔紅的顏色灑滿了一室,雪千映踢掉了鞋子,歪頭掃向鞋架,一瞬間,她再次怔住。
鞋架上,兩雙拖鞋依然按照從前他和她的習慣並排擺放在最上一層。
他的是藍色的。
她的是淺粉色的。
一大一小,靜靜的躺在鞋架上,就象是相依偎的情侶一樣,讓雪千映甚至于有些不想拿下拖鞋,仿佛拿下了,就分開了那對情侶一般。
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她的腿麻了,腿上仿佛有無數的星星在閃爍著,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傻站著很久很久了,光著腳丫走到沙發前,一室的寧靜,一如五年前,什麼也沒有變過,那份未變揪著她的心生疼生疼的。
小護士的手機一直在手心里攥著,雪千映蜷縮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除了等待她再也沒有其它選擇。
臥室的時鐘嘀嗒作響,有一瞬間,她真想再度撥給冷玄熙,可又怕影響了他去找孩子。
從天黑到天亮,夜,走了。
冷玄熙還沒有回來。
雪千映卻一丁點的困意也沒有,腦子里全都是冷玄熙,小靖,冷向霖,一大兩小的三張臉不停的在眼前交替的變幻著。
一夜,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抬眼望著窗外的世界,晨曦的微光泛著清冷,讓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冷玄熙,他到底要多久才回來?
再不回來,她覺得她的世界就要崩塌了,明明在他讓她來這里等他的時候她是那樣的安心,只以為這世上沒有他冷玄熙辦不到的事情,可是一夜過去了,一大兩小三個人一個也沒有出現在她眼前。
雪千映「騰」的跳了起來,腿麻腳麻全身都麻,不行,她要出去,她要去找孩子們,她沒車,但可以徒步去找。
手,落在了門把手上,可剛要按下,忽而,門開了,門外,冷玄熙尊貴若神祗般的正望著才打開門的她,一雙黑眸,幽深,淡遠,薄唇微微啟開,「千映,我們回家了。」六個字,帶著輕,帶著淺,帶著啞,仿佛外面的世界有多冷,而他只回到這里才能感受到溫暖一樣,而他的懷里,一左一右睡著兩個小東西,分明就是小靖和小向霖。
兩個小東西睡得很沉,軟軟的窩在冷玄熙的懷里,只是那小臉微皺,似乎還潛藏著隱隱的害怕。
這一晚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呢?
雪千映很想問,但看著冷玄熙疲憊的神
情還有在他懷里的兩個孩子,便噤了聲,看看小靖再看看小向霖,那張小臉真的很象冷玄熙,就看著,讓她原本要接過小靖的手仿佛被染上了魔力一般的就落在了小向霖的身上,「我來吧。」
「嗯。」雪千映的手才做好要托住小向霖的姿勢,冷玄熙便手一松,讓她穩穩的抱在了懷里,雖然小向霖比小靖小了兩個月,可是身高體重什麼的卻是比小靖強了,小身子往她的懷里一個蜷縮,眼睫毛動了動,小家伙又沉沉睡了過去。
雪千映抱著小向霖進了臥室,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在了床上,這邊,冷玄熙也放下了小靖,此時的兩個人雖然都站在了床前,卻是一個左一個右,一瞬間,雪千映只覺空氣都稀薄了一樣,不知道為什麼,再回到這間臥室里,她就會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她和他曾經一起歡`愛時的畫面,一張臉已經悄然而紅。
「象你。」低淺的呼吸中,冷玄熙忽而說道。
「他也象你。」她口中的那個「他」自然指的是冷向霖,不止是象呀,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安雨蓉真幸福,她也想生一個象他的孩子,男孩女孩都行,只要象他就好,可惜,她沒機會了。
冷玄熙黑眸一擰,突的想起冷向霖是‘安雨蓉’生的,微微的有些煩躁,若是可以選擇,他絕對不會讓安雨蓉生下他的孩子,可是他知道時已經晚了,知道時冷向霖已經被送到了他的面前,而第一眼看到這個小東西,他就喜歡上了,那是一種發自心靈深處的喜歡,若不是因為太喜歡,這幾年他也不會縱容安雨蓉了。
不想再與雪千映繼續冷向霖象他的話題,他轉身朝著客廳走去,步伐有些緩有些慢,磁性的嗓音隨著輕緩的腳步聲悠然飄出,「餓了。」
「我這就去煮早餐。」雪千映先是拿過了夏涼被蓋在了兩個小東西的身上,若不是怕吵醒兩孩子,她一準會再狠狠的抱一抱的,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真好真好,但是現在她不能,就讓受了驚嚇的小東西好好睡一覺吧,俯身,軟軟的唇先在身前的小向霖的小臉上親了一下,隨即轉到床的另一側親了親小靖,她和冷玄熙的女兒呢,他救下小靖的時候有沒有猜想過小靖是他的孩子呢?
應該是沒有吧。
不舍的從孩子們的小臉上移開視線,正要出去去廚房做早餐,卻見門框上那男人正慵懶的斜倚在那里,黑眸灼灼的看著她,「只親小的,那我這個大的要不要也親一下?」
邪氣的聲音讓雪千映的身體一顫,她又听到了心口怦怦的狂跳聲,原以為經過了五年他再也影響不到她,可是這一刻,他的聲音仿佛劃過她的心海,擊起了片片浪花,再難消去。
卻,也不過是一瞬,雪千映就想起了安雨蓉,于是,她淡淡的道︰「做晴人可以,做小`三不行。」這是她自嘲隨口的一語,從前,她甘願做他的地下晴人,但是現在,她是絕對不同意做他的小`三的,她不想破壞別人的家庭,那會被人所不恥。
「呵呵。」冷玄熙唇角一咧,突的笑開,「你說真的?」听她的口氣應該是以為他結婚了,不然,跟著現在的他她也算不上是小`三吧,充其量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同`居關系,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的另一句‘做晴人可以’,那是不是說他跟她之間又可以有關系了?
「真的。」她快步走到門前就要越過他去煮早餐,只想離他越遠越好,與他靠的近了,她覺得一顆心都不屬于自己的了,太慌了。
手腕忽的一緊,隨即,雪千映被扯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有指尖涼潤的抬起了她的下頜,冷玄熙一瞬不瞬的俯看著她,眉眼間卻是數不盡的笑意,「好吧,我勉為其難先答應了。」這一句,帶著散漫帶著邪氣,更帶著,一份霸道。
「什麼?」雪千映迷糊,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听不懂?」他挑眉,仿佛她是外星人一樣語言不通。
「嗯。」她搖頭,還真沒听懂。
「就是這樣……」四個字的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未落,冷玄熙一張俊顏已經俯了下來,不由分說的就落在了雪千映的唇上。
初時,只是輕輕的淡淡的印在上面,讓雪千映的大腦瞬間短路,她只覺得唇上被覆上了一片棉花一般,溫溫軟軟的,身子也軟的不行,眼前只有冷玄熙放大的臉只有他溫潤的唇纏著她沒了思維也沒了自己。
可那輕淺的吻只一會兒的功夫就變了,唇上的兩片薄唇加重了力道,開始揉`捻著她的,帶著點點的濕潤,再趁著她迷糊走神的時候一舉攻破了她的防固,很快的,他的舌就與她的丁香勾纏在了一起。
熟悉的薄荷香,熟悉的男人味,雪千映只覺自己越來越昏眩了,她要沒有呼吸了,她的世界只空白一片。
腰上的大手緊扣著她的小身板,空氣里有一股曖昧的氣息在悄悄流淌,身後,兩個小家伙還安靜的睡著,一點也不知道此時他們的世界里兩個大人間的火熱糾纏。
良久良久,直到冷玄熙覺得懷里的女人已經癱`軟如`水很快就要沒呼吸了,他這才緩緩的松開
了唇,手指點著她的鼻尖,淡聲道︰「去開門。」
「嗯?」雪千映再度迷糊,開門干什麼,她沒听見敲門聲也沒听見門鈴聲。
「一起去?」看著她的迷糊,冷玄熙挑眉問了一句,見她還是不回應,干脆一把捉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然後,牽著她的手招搖的走到門前便開了門。
門外,赫然站著的正是裴俊,听到開門聲他的眼楮一亮,「熙哥,我等了半天了,說吧,你剛剛干什麼了?」雪千映那張含`春帶媚的俏臉根本是藏不住任何的,他一眼就猜到剛剛冷玄熙做啥了,果然是等不及了。
「給我。」冷玄熙俊臉一沉,伸手就搶下他手里的兩個袋子,再一抬腳便踢上了門,「滾。」
裴俊嘴角抽了抽,見過不要臉的boss,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boss,他辛辛苦苦給他和他的女人送吃的還有一堆東西,他很累的有沒有?
昨晚上,不止是他冷玄熙沒睡覺,他也沒時間睡吧,他這會兒也困著餓著呢。
「來,吃早餐。」扭頭瞥了雪千映一眼,見她傻傻呆呆的樣子,似乎還沒有消化完他剛剛與裴俊之間的風起雲涌。
「不用做了?」雪千映更迷糊了,先不是說要她做早餐嗎。
「吃完了再做。」
吃完了還做什麼?雪千映水亮的眸子看著他,眼角畫著問號。
「靖靖和霖霖還沒吃。」
靖靖。
霖霖。
她听著他這樣喚那兩個小東西,竟是無比的親切,伸手就要接過他手里的兩個袋子,「給我吧。」
「等等。」冷玄熙卻是親自拎著袋子走到了餐桌前,之前回來的時候他就讓裴俊送東西過來了,而且還交待裴俊不許按門鈴打他手機,只為,他怕吵醒了兩個熟睡的小人,袋子里有很重要的內容,他得先拿出來先辦完這件事。
雪千映這才發現兩個袋子里其中一個是兩個餐盒,應該是早餐,另一個大袋子里全都都是食材,有雞有肉還有一些青菜,還有一盒皮蛋,而冷玄熙看都沒看那些東西,一只大手拿起的只是一個小藥瓶,先看了一下上面標簽上的要求,這才倒了兩粒入了口中。
「你怎麼了?」雪千映一驚,這藥可不是亂吃的,是藥三分毒,他從前都很少吃藥的,所以這樣吃了一定是有原因的。
「沒事。」冷玄熙端了水杯喝了半杯水咽下了藥。
雪千映听他說沒事便去拿出了兩個餐盒,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現在的她又餓又困,其實最想做的就是睡覺,可他說他餓了,她就只能陪著他一起吃。
擺好了餐盒,拿起筷子才要遞給他,奈何腰上又是一緊,就在雪千映的驚恐中,男人的唇再度落下,似乎,冷玄熙吻她上癮了一般,把她的唇上印上了他的溫度他的味道,「別……」雪千映慌了,呢喃著要推卻。
兩粒藥片被他悄然度入了她的口中,微苦,帶著些澀然,隨即,他再度移開了唇,水杯遞到她唇邊,「吃了。」
雪千映瞠目,他以前經常讓她吃藥,卻都是事後藥,可現在,他們這可不是什麼‘事後’吧,他們什麼也沒做,她想要吐出去,可是冷玄熙已經一捏她的鼻子,讓她一個吞咽,藥便入了月復中。
「什麼藥?」
「維生素。」冷玄熙很隨意的說過,頎長的身形便坐到了餐椅上,看也不看她,「吃飯。」
「哦。」雪千映只覺整個頭腦都暈暈呼呼的,紅唇微啟,她真想說下次若是需要吃這個她自己吃就好了,可是對面的男人卻是淡淡冷冷的,讓她才要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餐廳里,兩個人悶聲吃著早餐,一時間誰也不說話,雪千映垂著頭不敢看他,腦子里全都是才垂頭之前他吃東西的樣子,即便是吃個飯,他看起來也是一臉冷魅,突然間就想起,這似乎是他與她第四次在這小公寓里一起吃飯。
前面的三次,都是她生日的時候,除此,他們再也沒有一起在這個小天地里吃過飯,想到這個,入口的食物便怎麼也不美味了,飛快吃完,她站起身就往臥室走去,「我陪著孩子們睡覺了。」
「好。」他淡應了一個字,繼續吃東西,似乎,胃口極好。
雪千映突然間想到安雨蓉,「向霖要不要給安小姐送過去?」作為母親,安雨蓉昨晚一定也是與她一樣很擔心那孩子,那麼可愛的孩子,沒有母親不愛的。
ps︰要不要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