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美叫佣人做了午餐,是到了該吃午餐的時間。
現在的金皓日真的是跟以前有些不同了,以前的金皓日似乎都在期盼著到27歲,都活在怨恨和復仇中;而現在,似乎放下了不少負擔。
長長的餐桌上,兩個人一人做一邊。
「我隔壁的那個女孩,叫顧小哀。」終于,金皓日說起了顧小哀。
金智美顫了一下,她不想問的事情,他終于說起了。智美抬起了頭溫柔的看著金皓日,想繼續听下去。
「她不會說話,我也是住進去才認識的。」金皓日吃著西餐,說的漫不經心︰「現在我們在同一家店工作,一起去一起回。」皓日依舊是漫不經心地說著︰「後來我們熟了,我的三餐就是在她那吃的」。
對于平常的女人听到這些話本應該是吃醋發脾氣什麼的,可是智美不會,甚至會說︰「她一個女孩子挺可憐的,多照顧照顧她也好」。金智美都在懷疑她的脾氣,難道她是真的不在乎嗎?不,只是,她的理智與寬容超過了嫉妒。
「你不介意嗎?」金皓日不相信她不介意。
智美搖搖頭,她明白愛一個人不會任性就可以抓住她的心;她也相信他,因為她才是真正的懂他。
「其實中間還有很多,你若想知道,我全說給你听。」金皓日也相信智美,所以,他什麼都不想瞞她。
他們彼此都深深信任彼此,這似乎是從小到大的一種默契。
下午,兩人度過了一下午的愉快時光,晚上用過晚膳後,智美要送皓日回去,但皓日果斷的拒絕了。
他說你送完我我還要再送你,這樣來來回回多沒意思。
同樣是一天,顧小哀過的就沒有那麼好了。顧小哀把自己蜷縮在一個角落,桌子上還有顧小哀準備好的晚餐。
早上還是那麼美好的事,可只一轉眼,仿佛所有的幻想就破滅了。
顧小哀心中充滿了恐懼,深深的恐懼,是怕失去的恐懼,就好像當初那幾天听不到小提琴聲一樣。
她有預感,她會失去金皓日,她現在的生活支柱。不,她不能失去,真的不能失去了。
如果所有人都拋棄她了,那麼她的存在還有意義嗎?從小沒有感受到絲毫家庭溫暖,後來又被拋棄了,她害怕極了;從a市被院長媽媽帶到b市,她害怕極了;從小到大都是她一個人生活,她害怕極了;現在,如果連金皓日都失去,她更是害怕及了。
就在她快要落下淚的一刻,她听見了隔壁開門的聲音,他回來了。
他消失了一天,他離開她一天了,這是他們見面以來不曾有過的。只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這是意味著什麼嗎?
她也見到他?她想問明白?她和金智美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女孩子,金智美不聞不問,而她卻想問個明白。
因為她沒有安全感;因為她沒有信心,對自己沒有,對金皓日亦沒有。正如林瀟瀟說對了,她對金皓日和這段感情從來都不是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