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皓日來到顧小哀身邊坐下,先是沉默一會兒,後來也是他先開口說的話。
「怎麼了?又不開心了」金皓日看向顧小哀。
顧小哀搖搖頭,或許是她的錯,她太敏感,其實她心里有很多苦楚,只是言不出。
「顧小哀,你這個習慣很不好你知道嗎?」金皓日雖帶有責備和批判,但聲音卻溫柔至極。
「你的心能有多大?能裝多少東西?什麼都憋在心里,你不難受嗎?」
顧小哀沒有回答,她當然難受,難受極了,可是從小到大都這樣早就麻木了,說出來她才嫌累。
「沒有人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多多少少都有分離。可是顧小哀,不要把你信任的人都當做依賴,就像被囚禁,依賴有多深,就會有多痛;你應該讓別人走近你的心里,讓他們明白你,這樣你才能獲得真正的解放。」金皓日語氣緩和慢慢說出這些話,他從沒想過自己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顧小哀不是不知道這話的道理,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顧小哀,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金皓日又靜靜地說,顧小哀也靜靜地听著︰「在你心中,我是什麼樣的身份?」金皓日問的很平靜,仿佛連風吹過的聲音都能听見。
這個問題?在顧小哀心中也想了很久,她知道是很重要很重要,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深深的愛。
「顧小哀,等你考慮好了記得告訴我」金皓日今天異常的平聲靜氣,其實這是他一向認真面對事情的態度,說完就起身走開,臨走有補上一句︰「今天我有些事情,不去你那吃飯了」。
金皓日那麼溫柔,顧小哀怎麼還忍心計較,現在她只是靜靜的在想金皓日剛剛說的那句話「在她心中他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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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金皓日再一次約來了陸非凡,一樣還在他們上次的咖啡廳。
「你約我出來做什麼?」陸非凡對金皓日沒有什麼語調。
「有些事我們必須談談」說完又補充一句︰「關于顧小哀的。」金皓日也夠客觀對待陸非凡對他的態度。
陸非凡正視起來,表示很願意听他說完。
「你沒去拉小提琴的那幾天,你知道顧小哀有多憔悴嗎?」金皓日先是反問︰「那幾天我是看不下去了,也沒找到你,所以就擅自拉小提琴冒充了你」金皓日仔仔細細地看著陸非凡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但是現在你回來,我想我是該離開了,該留在她身邊的人,是你。」金皓日繼續補充。
陸非凡沉默了一會,才說︰「如果可以,你就一直冒充下去,不,是代替我。」
「沒有這種代替,是不可能的。」金皓日說的很果斷。
「為什麼?」陸非凡不解,他明明看見他和顧小哀在一起很開心,兩個人也很般配。
「我訂婚了。」金皓日很坦白,這是事實,雖然現在說出來很殘酷。
「呵呵,訂婚了?」陸非凡苦笑兩句,難道這就是宿命嗎?難道上天就注定不要讓顧小哀得到幸福嗎?他心里苦到了幾點,他用生命守護的人兒啊,你到底還有多少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