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玄霄剛回到秦王府就叫來了無情和鐵手。
「今日宮里到底發生了什麼?」此刻三人已經在書房中,軒轅玄霄坐在座椅上,無情和鐵手立于其身前。
「王妃被挾持到一口枯井前,婢女逼著王妃服下了一顆毒藥,說是每半個月發作一次…」
「什麼?」還沒稟報完,就被一聲充滿怒意的聲音打斷。
「主子放心,王妃已經服了解藥!」見軒轅玄霄發怒,鐵手趕緊安慰道。
「那女人給小火兒下毒做什麼?」微微寬下心來,軒轅玄霄繼續追問。
「她說,她說…」
「說什麼?」見一向干練的鐵手居然開始結巴,軒轅玄霄就想肯定讓小火兒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想到這,聲音也變得威嚴。
「說讓王妃在一個月之內刺殺主子…本來屬下想出手的,但是被王妃阻止了。然後婢女說半個月後會來給王妃送解藥,就飛走了,無情跟蹤了上去!」听主子聲音有邊,鐵手再不敢耽擱,飛快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口氣說了出來。
軒轅玄霄听到此,又將目光移向無情。
「屬下跟著那人一路往西,飛出了皇宮,直奔城外,卻突然從斜刺里射來幾道毒鏢,讓屬下閃了下神,就讓那人給逃了。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懲罰!」無情說著說著,人已經跪在了地上。
「起來吧,既然她還會再來,那麼就不愁抓不到她!小火兒身上的毒是怎麼解的?」軒轅玄霄知道這怪不得無情,示意無情起來,復又將目光轉回鐵手。
「王妃說是她自己解的。」鐵手雖不知道如火怎麼解的毒,但她既然說解了那就一定解了,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嗯,退下吧!」軒轅玄霄想到那日在石室里如火帶出來的那些藥,也就放下心來。待無情和鐵手退下,軒轅玄霄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楮,像似要睡過去。然身上散發的頹然,懊惱,無助以及悲傷氣息顯示著他並未睡著,就這樣坐在椅子上就是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朝的時間到了,這才起身往皇宮而去……如火站在夜空中,任由著夜的涼侵蝕著自己。目前發生的事情越來越月兌離了軌道,如火都怕自己再繼續呆在這里會不會動搖自己逃離開這里的心。就一直這麼站著,站著,直到衣服被慢慢浸濕,頭發上沾滿了霧蒙蒙的雨露,東方天邊微微泛紅,眼看天就要亮了,才挪動著腳步往房間里走去。
「你怎麼才回來?」剛推開房門,就響起了一個似擔心又似責怪的女聲,正是此刻睡在如火的被窩里,睡意朦朧的二公主軒轅鳳傾。
「吵醒你了?」對于自己房中多出這麼一個人如火一點也不感到驚訝,邊問著,邊反手將門關上。
「嗯,你這床真舒服,本公主這一覺睡得真沉,好久沒睡得這麼踏實了。」伸了個懶腰,軒轅鳳傾的聲音也帶上了慵懶。
「呵呵,金枝玉葉也有難入眠的時候?」如火邊往床邊走著,邊月兌身上已經浸濕的衣服。
「咳,你是不知道,本公主在皇宮里成天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哪天死在睡夢中了。」說著感慨的話,軒轅鳳傾臉上也帶上了一抹憂愁。
「這是什麼話?難不成還天天有人想你死不成!」如火沒有用心听,打趣道。
「是呀,你不知道本公主從小到大受過多少次陷害!咳,不像你這這麼安靜。有時候想想,這公主不當也罷!」軒轅鳳傾繼續感慨著,似乎回憶到一些恐怖的事情,臉上也微微帶著驚嚇。
這次如火沒有心情打趣了,如果一個公主尚且如此,那一個皇子呢?若是讓那些軒轅玄霄的敵人都知道她慕容如火就是軒轅玄霄的軟肋,那還不得成天來追殺自己或者綁架自己去威脅軒轅玄霄?想到這里,剛剛有些動搖的心立即又堅定了下來。
「喂,你怎麼回事,衣服都濕了,難道外面下雨了?」軒轅鳳傾似乎這才發現如火的狀況,立馬跳了起來,就要去找毛巾給如火擦擦。
「怎麼?我們的二公主殿下不裝了?」如火見狀,收起自己的心思,又來打趣軒轅鳳傾。
「去!本公主哪里裝了!看本公主多活潑可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軒轅鳳傾面上一囧,但立馬又直起腰來,理直氣壯道。
「是是是,二公主殿下美若貂蟬。不對,是賽過西施!」
「一邊去!」軒轅鳳傾惱了,狠狠地瞪了如火一眼。
「二公主,你怎麼人前要裝得一本正勁的樣子?要不是我眼尖,還以為你本性就是那樣呢!」如火很好奇,是什麼造就了現在的軒轅鳳傾。
「哎,你以為本公主願意啊?本公主好歹也是一金枝玉葉,是父皇母妃的寶貝女兒,成日里無憂無慮,快樂成長著,有母妃的愛,本公主對宮中那些規矩都不放在眼里。可有一天皇後突然氣勢洶洶地跑到本公主的住處,斥責本公主不懂規矩無法無天,連著罰了本公主關禁閉半個月,而母妃也因此受了牽連,被禁足了一個月。」似回憶到什麼痛苦的事情,軒轅鳳傾頹喪地坐回被子里,背靠著床頭,頭抬起,雙眼無神地盯著帷帳。
「不好意思,勾起了你的傷心事!」看著這樣子的軒轅鳳傾,如火有些心疼,一國公主本該無憂無慮的,就因為宮中那些勾心斗角,讓一個才那麼小的小孩不得不帶上那虛偽的面具,好在軒轅鳳傾這麼多年下來沒有被那宮中的染缸染色,依舊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
「去你的,有什麼好傷心的,都過去了。再說,也不見得她的寶貝女兒比本公主好。本公主看,比本公主還不如,恃寵而驕,目中無人,還蠢笨如豬!」輕輕推了一下如火,軒轅鳳傾說著說著就說道了長公主身上。
「喂,我們聊聊?」不想再聊那些不相干的人,軒轅鳳傾又湊到如火跟前,眨巴著眼楮道。見如火還坐在床邊,趕緊將其拉過來,和自己一起躺在被窩里。
「你想聊什麼?聊啟天太子端木瑞?」如火見狀,心里微微安慰,這小丫頭的內心還是十分強大的。
「喂,你能不能不打趣本公主?再這樣,本公主治你的罪!」軒轅鳳傾一把拍開如火,很是凶悍地擺出了公主的架子,然臉上那微微的紅暈,透出此刻她是惱羞成怒。
「哦?這可是你說的,那如火尊公主命,決口不提雲端高陽,溫暖如玉的啟天太子殿下!」就軒轅鳳傾那點道行,如火一眼就看出來她口不對心。不過,貌似逗這丫頭玩還蠻有意思的。
「你!好了好了,本公主不治你了,快給本公主趕緊說說!」軒轅鳳傾哪里肯依,本來心里就好奇端木瑞,見如火不說了,立馬就慌了。
「說什麼?」無辜地眨眨眼,如火一臉的疑惑不解。看來月復黑的不只是男人,女人月復黑起來也是不可小覷啊。
「不和你玩了!」某公主惱羞成怒了,嬌嗔一句,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好了,不逗你了!」開玩笑不能開過了,不然這丫頭可就真生氣了。「啟天太子是個…」如火看著蒙著被子的軒轅鳳傾,開口款款道來…而軒轅鳳傾听著听著,腦袋已經露了出來,滿是希冀地看著滔滔不絕的如火…兩個女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麼簡單…日子似乎就這樣慢慢地過著,自那夜之後軒轅玄霄和如火兩人都刻意回避著兩人之間的不愉快,但從軒轅玄霄每日不管多忙都要來見一見如火來看,其實他心里依舊沒能放下;二公主軒轅鳳傾自從和如火兩人聊了一日後回到宮中,就隔三差五地找些借口宣如火進宮;點點丫頭也在慢慢的長大,有些心思已經開始喜歡藏在心里了;烈焰也比以前更忙了,听說皇上吩咐他幫著軒轅玄霄做些事情;而軒轅軒宇偶爾跟著軒轅玄霄來左相府,但是不管心中怎樣煎熬,他都不會讓外人知道他的軟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