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你也知道拿是當年,你也不看看你如今這德行!說不定當前你也沒你說得那麼好,指不定是被哪家的姑娘給甩了,不然你一個躲到這地方來干什麼?啊?如今孩子們想出去看看,你還阻止!說什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依我老婆子看是人見人躲開花見花閉開!」兩人經過三年的針鋒相對,如今斗起嘴來是越發爐火純青了。
「唉,你這死老婆子……」兩人你來我往毫不相讓……
如火在房間里將外面幾人的談話听了個全,也覺得李大娘說得對。于是將孩子們的日常依舊也收進了行李包中。背上背著行李包,身上挎著個藥箱從房間出來,就見師傅和李大娘斗在一起,搖搖頭,一手牽著夏天真,一手牽著夏無邪,對著端木浩使了個眼色,運氣輕功往山下飛去。
端木浩會意,跟著如火往山下飛去,只是心里卻在月復誹︰這才幾年時間,這丫頭的輕功居然這麼好了?
四人剛到山腳下,就見一輛豪華的馬車飛奔而來,後面跟著一隊步兵。
「娘親,這是什麼?」夏天真又開始了她的十萬個為什麼。從生下來長到現在,也就見過如火從千尋山上帶回去的小動物和醫術上畫著的一些動植物,夏天真同學還從來沒見馬車。
還未等如火回答,端木浩已經認出此馬車正是皇兄端木瑞的,立即大聲道︰「停下!皇兄,我們已經來了!」
端木瑞正坐在馬車里,懷中抱著軒轅鳳傾,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听見這一喊聲,立即掀開馬車車簾,一眼就看見正往這邊走來的如火等人。
放下懷中的軒轅鳳傾,端木瑞趕緊下馬車,迎了上去,拉起如火就往馬車里塞︰「快點,傾兒她快不行了!」
這還是如火第一次見他如此。記憶中的端木瑞一直都是溫文爾雅,雲端高陽般,不管任何事情都是慢條斯理的。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火趕緊鑽進馬車,就見到馬車里平躺著的昏迷的軒轅鳳傾,但還是沒有忘記吩咐車外的兩小孩︰「天真,無邪,呆著不許亂跑!」
「哦!知道了娘親!」兩小孩異口同聲答道,復又疑惑地望著端木瑞。
端木瑞也總算發現了這兩個小包子,和端木浩一樣只是一眼,他就認出來了他們的父親是誰。實在是夏無邪小朋友長得和軒轅玄霄太像了,簡直就是他的縮小版。然此刻端木瑞並無心情與他們交談,也就沒有出聲,將目光再次轉向馬車。
「浩師伯,他是誰?是不是我們的爹爹?」這次問出聲的是夏無邪。眼前的大叔叔實在是太帥了,這麼帥的叔叔若不是自己的爹爹,那就太沒天理了。
「噗…哈哈…哈哈哈…!笑死本王了!你怎麼會認為他是你們的爹爹?」雖然此刻氣氛有些緊張,但端木浩還是被這個問題逗笑了。
「因為他長得和我一樣帥呀!」很是理所當然地答道,夏無邪還象征性的指了指端木瑞,就指了指自己的臉。
「那你怎麼不懷疑我是你們的爹爹?」這是師妹教出來的孩子?實在是太可愛了,這邏輯也是前所未有,空前絕後啊。
「你有我長得帥?」夏無邪听端木瑞如此說,立即用挑剔地目光上下打量起端木浩來,再次嘖嘖搖頭道︰「眼楮不夠大,也不夠有神,眉毛不夠粗,鼻子不夠挺,嘴巴不夠性感,臉型不夠剛毅,怎麼看怎麼不像!」
「嘿,你這小子!眼楮怎麼看的?」被眼前才三歲的孩子貶低得一文不值,端木浩立即叉腰瞪著夏無邪。現場這麼多人呢,這小子也太不給人面子了!
「不要懷疑,這是事實!吶,帥哥呢眼前就有兩名,一位是我,一位就是這位大叔叔了!你覺得你有我們長得帥?」夏無邪用鄙夷地目光看向端木浩,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
「外面不要吵了!」馬車里的如火終于發話了。
「夏天雨,傾兒怎麼樣?」端木瑞一直不出聲就是怕影響到如火,如今她終于出聲了,他也忍不住問道。
「情況不是很好,腳先出來,而且個頭比較大,恐怕要剖月復產。我已經給她服了麻藥,再過一會我就得開始手術了。」簡明扼要的將自己檢查後的結果告訴端木瑞,如火掐了掐軒轅鳳傾的人中。看著面前的女子就想起當年自己生天真無邪時候的情形。
「那我能做什麼?」听如火這麼一說,端木瑞也有些急了。知道如火這麼些年在千尋山上學醫,但剖月復產這種事情這個時代似乎還沒有。
「用內力將雪化成水,加熱,一會要用!」從馬車里遞出一個木桶。木桶是端木瑞事先準備好的,好在準備了,不然此刻就算有水也沒有東西盛水。
「好!」听到如火的吩咐,端木瑞不再耽擱,接過木桶,往千尋山方向飛去。現場雖然這麼多人,但能用內力將雪化成水的也就他和浩,但若是讓浩來,恐怕趕不及。只是剖月復…管不了那麼多了,若是夏天雨都不能做到,那這個世界也就沒人能救傾兒和她月復中孩兒了。馬車里軒轅鳳傾也終于被如火弄醒,看著面前的面孔,還以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慕容如火?我這是下地府來見到你了麼?」
「傻丫頭!胡說什麼?我還活著,你也活著!模模你的肚子,如今你就要生了,所以節省點力氣,別說傻話!」好笑地看著面前的軒轅鳳傾,時隔七年再次相見,軒轅鳳傾依舊這麼可愛。
「哦,對!孩子!孩子怎麼樣?要不要緊?」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是難產出來找神醫的,軒轅鳳傾立即緊張地問道。
「放心吧!有我在,保證你們母子平安!」做完保證,如火再次問道︰「現在感覺到疼沒有?」用手戳了戳軒轅鳳傾的肚子。
「好像沒有…」
「那就對了,現在閉上眼楮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給我!」看來藥效已經開始了。
「好!」點點頭,軒轅鳳傾听話的閉上眼楮。雖然兩人相處才不過幾個月,但是如火說的話她完全相信。
如火不再耽擱,點燃蠟燭放在馬車的榻邊,從藥箱里將手術刀,針線拿出,將手術刀放在火上烤了烤,輕輕在軒轅鳳傾的肚皮上一劃…雖然一直沒有親身對人做過剖月復產,但如火如今也在小動物的身上做了五年的實驗,做這手術是手到擒來。
而端木浩和天真無邪三人站在馬車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再出聲。馬車後面那一隊士兵更不用說了,都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原地,不敢發出半點響聲。過了很久,終于听到一道嘹亮的嬰兒哭聲。
「生了,生了!」听到這一哭聲,端木浩激動地臉上笑開了花。
「接著!」見如火將孩子遞了出來,端木浩趕緊上前接過,手足無措地抱在懷中。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夏天真夏無邪爭先恐後地跳起腳來往端木浩懷里湊。
「別動!」哪里受過這種場面,端木浩生怕兩人踫到他手臂,孩子滑了出去,趕緊阻止道。但他還是盡量將自己往下蹲去,讓夏天真和夏無邪能看見懷中的嬰兒。
「好丑哦!」雖然如火說過孩子的個頭比較大,但剛出生嬰兒再大也還是小。只見他渾身就包著一張毛毯,被端木浩這麼個大男人抱在懷里,簡直可以忽略不計。而且由于剛出生,皮膚紅彤彤,皺巴巴,夏天真忍不住嫌棄道。
「你還嫌棄弟弟,想當初你出生的時候比他還丑!」如火一邊縫著軒轅鳳傾的傷口,一邊听著外面的議論,見夏天真如此說,立即不客氣地道。
「娘親,是真的麼?」夏無邪高興了,妹妹如今這麼漂亮,沒想到小的時候居然比這個小弟弟還丑。而夏天真則滿臉不高興地立在那里,不再出聲了。
「當然是真的!你不要高興太早,你也一樣!」不用出來如火听著夏無邪的聲音就知道這小子心里在想什麼,再次不客氣地道。
「啊?」剛剛綻放的笑臉被如火打擊得立刻垮了下來,夏無邪實在接受不了自己出生時這麼丑的事實。
「我回來了!情況怎麼樣?」這時出去采水的端木瑞飛了過來,手上端著盛滿水的木桶。
「溫度夠不夠?給孩子先洗洗,一會端進來!」
「已經生了?」緊趕慢趕地回來,難道自己還是錯過了孩子出生的時刻?
「皇兄,這里!」端木浩別扭地抱著孩子,抬頭為難地看向端木瑞。
飛快地掃向端木浩的懷抱,端木瑞終于看見一個嬰兒被裹在毛毯中。將木桶放在地上,輕輕地伸出手,將嬰兒接過,笨拙地前伸著,生怕自己的動作驚嚇到孩子一般,比起端木浩來過之而又無不及。
如火從馬車里出來就看見這一幕,趕緊湊過來,將孩子接過,試了試木桶的水溫,將孩子放進去清洗︰「唉!兩個大男人,傻愣著干什麼?讓你們將孩子洗洗都不會!」洗完再次將孩子包起,自己抱著,對著端木瑞道︰「趕緊的,將水送進去,我還要給鳳傾清洗清洗,不然感染了就麻煩了!」
「哦!」整個過程,端木瑞一直站在一邊,看著如火的動作,生怕孩子從如火的手中掉下來般。見如火終于將孩子抱好,這才反應過來,提著水往馬車里放。
如火等端木瑞再次出來,將手中的孩子輕輕交給端木瑞,又將孩子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再次進馬車里去。
「孩子!這是我的孩子!我當父親了!哈哈,我當爹了!」孩子再次落回自己手中,端木瑞有了如火的幫助,終于將孩子抱在懷中,感覺到懷中軟軟糯糯的小身子,總算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榮升為父親了。雲端高陽沒有了,溫文爾雅也沒有了,只有一個歡喜得大笑的孩子的父親。
而在他歡喜的時候,旁邊注視著這一過程的夏無邪和夏天真兩個小朋友卻一臉羨慕地看著他懷里小嬰兒。原來這就是小弟弟的爹爹,有爹爹的孩子真好。
如火清洗完軒轅鳳傾出來,就見自己的兩個孩子如此表情,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自己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從來沒想過孩子沒有父親是個什麼感覺。如今看他們二人的表情,定是也想有個如此疼愛他們的父親了吧?一想到孩子的父親,腦海中就浮現出那張三年中刻意遺忘了的男子的臉。
「傾兒如今如何?」端木瑞雖然欣喜,但仍舊掛念著馬車中的軒轅鳳傾,見如火出來,立即問道。
「如今是沒有什麼問題了,不過還要看這幾天傷口的愈合情況和鳳傾的恢復情況。」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向夏天真和夏無邪,如火邊答著,邊將孩子擁入懷中,輕輕地拍打著孩子的背以示安慰。
「那你和我們一起回啟天皇城吧!有你在,我也能安心!」听著如火的回答,端木瑞立即建議道。前幾日收到軒轅玄霄的信,正愁找什麼方法讓如火下山呢,如今正好。只是沒想到七年沒見,她居然已經給軒轅玄霄生了一雙兒女。
「也好!」這次出來本來就打算出去走走,帶孩子出去見見世面,如火連猶豫都沒有直接答應了下來。
「好!我進去看看傾兒,你先幫我抱著孩子!」端木瑞見如火答應,放下心來。小心地將孩子交到如火手上,進了馬車。
如火放開兩兄妹,站起身,小心地接過孩子,這才有心情觀察起孩子︰是個男孩,雖然皺巴巴的,但小巧可愛,七分像端木瑞,三分像軒轅鳳傾,比當初剛出生的夏無邪大了很多,此刻孩子正安靜地睡著。心中不禁感嘆,十八年後又要多一禍害眾閨閣女子的妖孽了。
「娘親,我們也要看小弟弟!」夏天真抱著如火的腿,小聲道。
「好!」再次蹲來,如火示意孩子們看。
「娘親,好可愛啊,你什麼時候也給我們生個小弟弟吧!」這次也不嫌丑了,居然還夸獎起來了!夏無邪小手模了模嬰兒的小臉,問道。
「是呀娘親,小弟弟好可愛,天真也想要!」夏天真也附和道。
今日這兩個小家伙說出的話實在是讓如火幾次三番無言以對,這次也不例外。
「咳咳!你們兩個別急!浩師伯告訴你們,等你們找到你們的爹爹了,就會有小弟弟了!」邊上被晾了許久的端木浩終于插話進來,千尋山上那一幕他還記著呢。看來師妹不是很想提起齊國的秦王呀。想著想著又想到自己身上,如今皇兄孩子都有了,可自己如今連王妃都沒有……
「對哦!我們還沒有找到爹爹,那我們的爹爹在哪里啊?」夏無邪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自己的頭,再次問道。
「這個嘛!也許很快你們就能見到你們的爹爹了!」看著如火說不出話來,端木浩也只能打馬虎眼道。
「是真的麼?」夏天真很是懷疑,他們已經兩次提起找爹爹了,可娘親為什麼就不說話呢。難道爹爹和娘親鬧別扭了?
「當然是真的,別說那麼多吧,小心把小弟弟吵醒!」避免更多的麻煩,端木浩終于想到一個好借口。
「噓!」果然,兩兄妹一听,立即舉起食指放在小嘴上,相互對視一眼以示噤聲。「夏天雨,你抱著雪陽進馬車照顧傾兒吧。我和浩一人抱一個孩子。」端木瑞看完軒轅鳳傾,見其已經無恙,從馬車里出來建議道。雪陽就是剛剛出生的那孩子的名字,端木瑞剛剛給他取的。
「雪陽?」
「對!等他長大了,我一定要告訴他他出生的經過,讓他知道他來到這個世界的不容易,以後好好孝順他的娘親。進去吧!外面冷,小心雪陽著涼。」端木瑞走過來再次道。
「好!天真,無邪,一定要听兩位伯伯的話!」不再猶豫,如火抱著雪陽進了馬車。
「哦!」兩人異口同聲,然後就見夏無邪飛快的撲到端木瑞懷里︰「我要帥伯伯抱!」
「我也要,我也要!」夏天真也跑了過來,大聲道。
「嘿!我說師妹,你這兩都什麼孩子?」一邊被兩小孩嫌棄的上官浩終于被這一幕給刺激到了。這都什麼孩子呀?這才幾歲?就知道要挑人抱!況且,自己有那麼差麼?若是面前有一面鏡子,不難懷疑他是不是要湊到鏡子前照照,因為他此刻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長得太差了。
「呵呵,那好吧!瑞伯伯就一手抱一個,如何?」如今孩子也出生了,傾兒也無事了,端木瑞心情也好了,雲端高陽回來了,溫暖如陽的聲音落,已經伸手將兩個孩子一手一個抱起。
馬車掉頭,往啟天皇城而去。「長得可真像你父親!」端木瑞看著手上抱著的夏無邪,感嘆道。
「瑞伯伯,你也見過無邪的爹爹?是不是長得和無邪一樣帥呀!」夏無邪听端木瑞說起自己的父親,忍不住又問了起來。
「嗯!見過,很帥,不然瑞伯伯怎麼會說你長得和你父親像呢?」思索了一番,端木瑞很是認真的道。雖然不是很待見軒轅玄霄,但面對孩子,他還是覺得實話實說的好。
「哦!那你知道無邪的爹爹在哪麼?我和妹妹出生以來還從來沒見過他呢!」瑞伯伯真好,問什麼答什麼。
「是呀是呀!瑞伯伯,你告訴我和哥哥,爹爹在哪里?」夏天真也附和問道。
「這個嘛!」悄悄看了一眼馬車,端木瑞一臉神神秘秘地道︰「瑞伯伯悄悄地告訴你們,不要告訴你們的娘親哦,不然你們見不到你們的爹爹的!」聲音小得若是沒有武功的話,只有懷中的兩個孩子能听得見。既然孩子問起,而軒轅玄霄也來信想知道夏天雨的下落,那麼本太子就再當一次和事老。如今齊天也被軒轅玄霄掃平了,夏天雨帶著孩子們回去,應該沒有危險了吧!
「好,我們不說!」見此,天真無邪也小聲回道。
「你們的爹爹听說你們娘親在啟天,如今正在來啟天皇城的路上,等過幾天你們就可以見到了。到時候你們想知道什麼問題都可以親自問你們的爹爹!」小聲對著兩個孩子說道。這次回去必須馬上回信給軒轅玄霄,看這兩個孩子,怕是渴望父愛很久了。
「真的!」兩雙眼楮刷的大睜,以示他們听到這一消息的興奮程度。
「當然!瑞伯伯從來不騙好孩子!」
「哦,耶~!」兩人高興得聲音都忘記控制了,又同時想到馬車里的娘親,又再次拿起食指抵著小嘴唇道︰「噓!」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繼續往前走,他們不知道的是剛剛那些對話都被如火一字不落地听進了耳里。如今的如火武功雖說比不上端木瑞等人,但十幾米的距離內發出的聲音還是能听得見的。如火听完對話,抱著雪陽陷入了沉思。「慕容如火!」一聲虛弱的聲音響起,拉回了如火的意識。
「醒了?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低頭見軒轅鳳傾已經醒來,趕緊將孩子放在榻里側,輕聲問道。
「我沒事!就是疼得厲害。孩子如何了?」每一個做母親的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首先關心的都是孩子。
「孩子好著呢,就躺在你里側,你側頭看看!疼就對了,藥效都過了,要是不疼就有問題了!」
「好可愛啊!」軒轅鳳傾將頭慢慢轉過去,就見一小小的人兒躺在那里,頓時一股母愛油然而生。
「呵呵!可愛吧!你如今已是雪陽的母親了,是不是感覺很自豪?身為母親的自豪?」如火是過來人,自然明白軒轅鳳傾此刻的感受。
「雪陽?瑞取的名字?」眼楮一直慈愛地望著小人兒,軒轅鳳傾問道。
「是呀!七年沒見,沒想到你們真的走到了一起,如今還有了雪陽!」果真是歲月不饒人呀,以前大家都還是花季少女,如今都是孩子的母親了。
「這還多虧了火兒牽紅線。對了,火兒,這麼多年,你都去哪里了?四年前父皇將你賜死和四皇兄合葬,你不知道本公主當時有多傷心。如今看到你還活著,真好!只是四皇兄他…」終于將目光從孩子身上移開,軒轅鳳傾想起四年前發生的事情。
「他怎樣?」四年沒出過千尋山了,難道軒轅玄霄又出什麼事情了?還有,賜死是怎麼回事?合葬?
「你不知道麼?四皇兄和你成親一個月就病倒了,臥病在床三年依舊沒能找到醫治方法,不幸去世了……不對呀,你不是一直都在皇兄身邊照顧他的麼?」軒轅鳳傾非常疑惑,難道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這個……」前後一聯想,如火就大概猜出了事情始末。看來鐵手他們遵照自己的意思沒有說出軒轅玄霄已經解了蠱毒的事情,而軒轅玄霄醒來後也沒有暴露自己活著的事情。那麼皇上既然下了秦王歿的聖旨,是不是他已經不在秦王府了?那他會在哪里?四年時間能發生很多事情,如今的齊天國皇城怎樣了?父親,母親,點點還有大哥,他們都還好麼?不提還好,一提如火就想到了好多關心的人和事,又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想中。
「還有,你不是被父皇賜死了麼?如今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還有,你怎麼會醫術的?我好像听到外面孩子的聲音了,孩子是你的?」一連串的問題問出,軒轅鳳傾實在想不明白,明明已經死了的火兒,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救了自己和孩子。自從和親嫁給端木瑞後,軒轅鳳傾就沒有得到過任何關于齊天的消息,也沒人在她面前提起。只能說,端木瑞這保護措施做得太好,保密工作做得太到位了。
「這些就說來話長了,端木瑞沒有告訴過你麼?」還未從自己的思想中清醒過來,如火隨意答道。
「瑞他知道?」既然瑞知道,為何沒有告訴自己?軒轅鳳傾一想到此,失望之余又感到哀傷,兩人成親也有四年了,瑞一直對自己很好很好,卻為何要瞞著自己這些?
「哦!我忘了!是我讓他保密的,我怕自己暴露了。你可別責怪他啊,你不知道剛剛你昏迷時候他那樣子,都快把我給嚇死了!認識他這麼久,還從沒見過他急成那樣!」糟糕,說錯話了!如火趕緊解釋道,她實在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他們二人之間生出誤會。
「是呀!他對我確實很好!」听如火這麼一說,軒轅鳳傾心里終于好受了,想起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心里那點不愉快也消散了,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吶,看你這副樣子就知道你們之間相處非常融洽!看來當日我那信鴿總算沒有白費。」
「少貧!」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別說話了,你再休息會。生完孩子身子虛,要多休息!」如火知道再說下去,軒轅鳳傾又得害羞了。
至于這四年里到底發生了什麼,看來等到了啟天皇城她要好好的問問端木瑞了。
「好!」就說了這麼一會會的話,軒轅鳳傾就感覺到滿身疲累,輕聲答應著如火,閉上眼楮再次睡了過去。一行人從傍晚時分從千尋山腳啟程經過近一夜的行程終于到達了啟天皇城,而如火也在時隔四年後再次出了千尋山,只是此次身邊多了一雙兒女天真和無邪!夏天真和夏無邪小朋友這是第一次出千尋山,很多東西都是第一次見到,一路上好奇地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問了端木瑞很多問題,還真有像十萬個為什麼發展的趨勢。而若此時在千尋山上的話,兩人早就已經熟睡了。對于孩子們的提問,端木瑞也表現出了他超長的耐性,一次次地為兩個小家伙解答著,不難看出,端木瑞以後定是一位出色的父親。終于在快進皇城的時候,兩個小家伙睡著了。輕輕地將夏無邪交到端木浩的手中,端木瑞將夏天真橫抱著,讓她睡得更舒服些。如火在馬車里听得暗暗搖頭,好笑之余又再次想到孩子以後的路,頓時又感覺茫然起來。
「稟主子,到太子府了!」終于馬車停了下來,馬車外響起一道恭敬的聲音。
「嗯!」端木瑞抱著夏天真走向馬車︰「夏天雨,我們已經到了,你先下馬車抱著孩子,我抱著傾兒進去。」
「好!」走出馬車,天已經大亮,接過端木瑞手中的夏天真,和端木浩率先往太子府中走去。而端木瑞則將小雪陽放入軒轅鳳傾懷中,他則將軒轅鳳傾橫抱著出了馬車,跟上端木浩的步伐。「主子,皇宮里的郝公公來了,說是皇上听說你們從千尋山回來了,宣您和睿王進宮,順帶著將小主子帶上。」幾人剛進主臥,下人就來通報道。
「知道了,你去回郝公公的話,本太子一會就過去!」將軒轅鳳傾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端木瑞直起身子道。
「是!」下人退下。
「夏天雨,你和孩子先就到這里休息,也順便幫我照顧一下傾兒。我讓管家收拾出一個院子,等你們休息好了再過去。我和浩就先帶著雪陽進宮去了。」去吧!「一夜未眠,如火也有些累了,讓端木浩將無邪放到床邊的軟榻上,自己也將天真放下,坐在軟塌邊答道。」嗯!我讓下人再搬張軟榻過來!「說完端木瑞傾身在軒轅鳳傾的額頭上親了親,將她懷中的熟睡著的小雪陽抱起,和端木浩進宮去了。不一會侍衛們就搬來了所需物品︰一張軟榻,兩床新棉被。」就放在這軟榻旁邊吧!「」是!「擺好軟榻,將棉被放在上面,侍衛們就出去了。
給孩子們蓋好被子,如火走到軒轅鳳傾床邊,試了試她的額頭,感覺體溫正常,再次走回榻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