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那我們開始吧!」
「看好了!」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站起身來,也不知道軒轅玄霄怎麼動作,手中已經多了一把軟劍。舒愨鵡
「哇!」看見兵器,夏無邪再次興奮地叫道︰「我要那把劍,我要那把劍!」
「等你把武功學好了,這把劍就獎勵給你!」只要能收了這小子的心,別說是把劍,就是要金山銀山,他也給他搬來。
「好!」
這次不再多言,軒轅玄霄耍了一套劍法,銀質的面具,紫色的外袍讓他那飄逸的身姿更添了一抹神秘感。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等無一不給人美的感受。
如火和夏天真雖然關著房門在房間里,但院子里兩父子的互動半點沒漏的進了她的耳朵和眼楮里。夏天真正低著頭看著書中畫著的藥草,而如火則透過半開的窗戶,看見外面那飄逸的身姿,眼里露出痴迷。記得當初自己評價哥哥和納蘭婷婷的比武時用的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那麼眼前的身姿只能用鳳舞龍翔,出神入化來形容了。
「娘親,你在看什麼呀?」夏天真看著書中的藥草,正有問題想問娘親,抬頭就看見自己的娘親出神地看著窗外。
「哦,沒什麼!是不是遇到什麼不懂的了?」被女兒的聲音拉回視線,如火不自在的轉移話題。
「小火兒,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偷模模地躲在窗後,以為本王不知道?」軒轅玄霄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劍給夏無邪做示範,一邊傳音入密在如火耳邊道。常年練就的警覺性讓他早就發現了窗後的小火兒,見她看得痴迷,也就沒有出聲。
如火一驚,心里一陣心虛,恨恨地將窗戶關上,坐下開始給夏天真講解。
「呵呵,小火兒,本王身體上上下下你都看過了,還害什麼羞?」磁性慵懶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如火這次連臉都紅了。這該死的男人,說話越來越沒下線了!不就是他生病的時候自己照顧他了麼,這有什麼值得拿出來炫耀的?
「娘親,你很熱麼?那為什麼還要關窗戶呀?」夏天真是听不到軒轅玄霄的聲音的,見如火臉上紅彤彤一片,疑惑地問道。
「專心听娘親給你講解!下次要是再問同樣的問題娘親可要生氣了!」被自己的女兒如此詢問,如火真不知要作何解答,只好佯裝怒道。
「哦!」果然夏天真見娘親生氣了,趕緊低下頭專心看起手上的書。
「小火兒惱羞成怒了!哈哈!」耳邊再次響起軒轅玄霄戲謔的聲音。如火狠狠地瞪了一眼窗外,平復自己的心情,再次給夏天雨講解起來。
院子里的軒轅玄霄見如火已經專心教導起女兒來,也不再打擾她,開始給學著他動作的夏無邪作指導。
在同一座院子里,房間內是母親認真教導著女兒,房間外是父親親身教導著兒子……
吃完晚飯,如火給夏無邪和夏天真分別洗完澡,哄著兩人睡著後,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發呆。
「小火兒,是在等本王?」耳邊忽然響起軒轅玄霄欣喜磁性的嗓音,如火一驚,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你來做什麼?」
「本王無處可去,當然是來小火兒這里休息的。」雙手一環,再輕輕一提,軒轅玄霄自己已經坐在椅子上而如火已經落入他的懷中。
「這里不歡迎你,出去!」怕吵醒孩子,如火隱忍著,任憑軒轅玄霄將自己圈在懷中,壓低聲音道。
「你要本王去何處?本王的妻子和孩子都在這里,本王還能去何處?」邊說著,嘴已經不客氣地將如火的耳垂含入口中。
「停!先出去再說!」身體一個輕顫,如火趕緊抬手阻止道。
看了看睡著的一雙兒女,軒轅玄霄也知道在這里不合適,于是就著這個姿勢直接起身,抱著如火往隔壁的房間走去。
「軒轅玄霄,你到底要怎樣?」遠離了孩子,如火也就不再隱忍,伸手就去扒拉那圈住自己的雙手。
「本王只是想將你和孩子帶回去。」順勢放開如火,軒轅玄霄坐在房中的軟榻上,柔聲道。
「不可能!我們不會和你回去的!而且慕容如火已經被齊天皇上給賜死了!」這個男人,白天發生的事情
自己還沒原諒他呢!
「小火兒,齊天秦王也病逝了!如今世上已經沒有秦王和秦王妃了,你就不能回到本王身邊麼?」軒轅玄霄有些無奈,不知道自己要將面前的小女人如何。
「呵呵,病逝了麼?那我眼前一口一個本王的人到底是誰?」如看笑話般看著他,如火心里的火再次蹭蹭往上躥。
「咳咳!習慣,習慣而已…」軒轅玄霄不自在的咳嗽兩聲,忽然又反應過來︰「小火兒,你轉移話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要怎樣才能和本…我回去?」
「回哪里?齊天麼?那里還有我的立足之地麼?我已經是犯了七出里的善妒一出的。哦,錯了,我好像還沒嫁給你,我們沒有拜過堂!」說出的話雲淡風輕,如火隨意坐在一張椅子上。其實她又何嘗不想回齊天看看,看看自己的爹娘,哥哥和妹妹。
「小火兒,不要鬧了好不好?」提起自己的婚禮,軒轅玄霄對如火也有怨氣,然如今有再大的怨氣也不敢發作。因為當時若是如火沒有逃走的話,他此刻說不定真的已經被毒死了而小火兒也被自己的父皇下令陪葬了。
「我鬧?你可不要忘了,雖然世上的人都以為我已經嫁給你了。但不只是我,還有凌潔和歐陽佳佳也嫁給你了!歐陽佳佳也就算了,既然改嫁了就當不存在。但是凌潔,那可是你的表妹,多麼好的一個姑娘,你舍得讓她傷心?」如火有些委屈,想當初自己听到他危在旦夕不遠千里的回去救他,卻……其實她也想心平氣和地將兩人之間的事情解決,可說著說著,剛剛壓下去的火,又冒了出來。
「不,不是的!小火兒,那不是我的意思。是父皇…」軒轅玄霄看如火越說越離譜,趕緊解釋道︰「你知道的,我們成親一個月後我就昏迷了,哪里可能能娶她們?是父皇下的聖旨,無情他們也不要抗旨呀!」
「說這些有用麼?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諷刺地看著榻上坐著的男子,如火真的很想摔門就走。但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一直糾纏不清,對誰都不好。
軒轅玄霄被這一目光刺痛了心,忽然就想起在星辰閣中端木瑞對自己說過的話︰
「她懷著一顆救你之心不遠千里地跑來齊天皇城,卻發現你已美人在懷,還左擁右抱……」
「不管誰的意思,擺在如火面前就是這麼一個事實!她什麼性子,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秦王殿下不是不清楚。寧可不要,也不與人共事一夫!可憐,如火為了救你,差點連命都沒了!」
難道這些對自己毫無意義的婚姻真的要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感情麼?不,絕對!就算如此,自己還是要搏一搏,搏自己在小火兒心中的地位!
「是呀,結果…小火兒,結果就是雖然他們嫁給了我,但我依舊沒有沾染他們半分,而且如今歐陽佳佳已經改嫁太子,而且在去極北之地的路途中身亡了;凌潔也返回了凌家,嫁娶已經和我無關了呀!你不會還在為這兩人而耿耿于懷吧?」
「好一句無關!那以前的慕容如火也已經被你偉大英明的父皇下旨賜死了,如今的我也與你無關!」再說下去就又轉回原點了。
「小火兒,怎麼會無關,你還給我生了無邪和天真這一雙兒女呀!哦,我知道了,小火兒是在吃醋!」軒轅玄霄听眼前女子那蹩腳的理由,起身走近如火,雙手撐在她雙肩上認真的看著她的眼楮。
「原來你來找我們娘仨是為了負責呀!那就更不勞煩秦王殿下,不!應該是星辰閣閣主。夏無邪和夏天真他們姓夏,而不是軒轅,他們只是我夏天雨一個人的孩子!」完全是無理取鬧了已經,但無論如何,如火不能這麼輕易地將事情就這麼算了。
「你再說一遍!」直視著那雙大眼楮,軒轅玄霄出口的話有些咬牙切齒,剛剛的溫柔,妥協全部被隱忍的憤怒取代。
「他們只是我夏天雨一個人的孩子!」無懼他的目光,如火再次重復道。
「再說一遍!」聲音低沉了不止一點,軒轅玄霄壓住自己的怒火,告訴自己不要生氣,現在只能哄她。
「說多少遍都是一樣,他們只是……唔……」如火依舊固執地重復,然話沒說完就被軒轅玄霄封了嘴。
這個小火兒,是誠心要將我氣死麼?怎麼說出這樣狠心的話!軒轅玄霄忍無可忍,身子一彎,頭一低,就將面前這張倔強的小嘴給含入了口中。
本來只是懲罰性的封住小女人的嘴,
然,這久違的芒果清香,這刻在心中的女人,就猶如罌粟般讓他輕輕一踫就無法自拔,撐在如火兩肩上的手已經改為一手環腰,一手抵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退卻。牙齒輕輕一咬,在女人吃痛微張嘴的空隙龍舌長驅直入掃蕩著只屬于他的領地,軒轅玄霄覺得他要瘋了,七年的離別,讓他對她越發的欲罷不能。當然忽略那次自己昏迷對她做的事情。
而如火本來還固執的堅持著自己的觀點,卻轉眼間被男子吻得暈頭轉向。熟悉的皂香,熟悉的男子,熟悉的吻,無不讓她痴迷,沉醉,沉淪。呼吸漸漸弱了,眼神慢慢迷糊了,最後無力地閉上。掙扎的手還沒來得及抬起,就頹然地垂下,任由著面前的男子為所欲為。
「小火兒,你看!你還是無法對我拒絕的!」感覺面前的女子已經癱軟在自己的懷中,軒轅玄霄微微離開那被自己吻腫的鮮艷欲滴的唇,移向如火的耳邊。剛剛的怒火已經悉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和滿足。
意識清醒一些,如火心里自嘲一笑︰是呀,不管表面上自己裝得有多堅強多麼不在乎,然身體已經先于大腦做出了反應。這個男人就是毒,就是她夏天雨無論多麼高超的醫術都無法解的毒。
見面前的女子依舊沒有反抗,軒轅玄霄打橫抱起她,走向床的方向。
輕輕地將女子放在軟被上,似乎生怕驚醒她般。見她依舊沒有反抗,軒轅玄霄手輕輕一拉,紫色的裙子就散開在了床上,露出了如火里面穿著的白色里衣。
而此刻的如火腦子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個地方去了,完全沒有意識到男子的動作。
微微一笑,看著女子依舊閉著眼楮,毫無反抗的意思,軒轅玄霄再次掀開女子的里衣,手無意思撫模著女子的月復部,卻忽然僵住了。
「小火兒,這是什麼?」軒轅玄霄邊輕聲問著,邊將目光向手下的月復部看去。入目所及是一道猙獰的疤痕,足足有三寸那麼長。以疤痕的顏色來看它已經有些年頭了,兩側是如觸角般的線條,整個猶如一只趴在月復部上的蜈蚣,丑陋不已。
听著熟悉的聲音,如火終于從混沌中清醒過來,睜開迷蒙的雙眼,循著軒轅玄霄的目光望去,就看見了自己月復部上那標志性的傷口。沒有回答他,如火先將衣服往身上裹,就要起身,卻被軒轅玄霄按住。
「小火兒,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軒轅玄霄擋住如火的手,目光疼惜地看著疤痕處再次問道。難道如小火兒被人追殺受過傷?看著傷口,當時定是九死一生。
「哦,沒什麼。這是我作為母親的標志!」面對這軒轅玄霄的疼惜,如火表現得實在太淡定,再次將衣服攏在一起。
「什麼意思?」听不懂她在說什麼,軒轅玄霄再次問道。
「就是生天真和無邪的時候難產,我讓師傅給我剖月復了。」雲淡輕風的口吻,如火將听到此而呆滯著的軒轅玄霄推開,坐起身來。當年上官玥幫她剖月復產子,雖然最後無生命危險了,但由于他是第一次做這種所謂的針線活,當然不可能像如火那樣將傷口縫得嚴嚴密密,齊齊整整。所以如今傷口雖然愈合了,卻留下了永不磨滅的丑陋疤痕。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將軒轅玄霄劈得呆立當場,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淡定的女子,忘記了所有的反應。
「時候不早了,星辰閣閣主麻煩出去,我要休息了!」如火將腰帶再次綁好,抬步往隔壁的房間走去。天太熱,孩子們晚上喜歡踢被子,她要去看看孩子們是否蓋好了。邊給自己找著借口邊盡量淡定地走出房間。
而軒轅玄霄卻猶如生了根般依舊呆立在那,久久無法反應。「爺!」追命出現在房中。端木瑞的太子府其實也是守衛森嚴的,但對于軒轅玄霄的四大護法,端木瑞已經下了令,可來去自由。
「鐵手呢?」被追命拉回意識,軒轅玄霄收起所有的情緒,問道。
「她已經在暗中保護王妃和小主子們了。爺,我們剛收到武林盟主的英雄帖,說是要召開武林大會選出新的武林盟主。」追命一收到英雄帖就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實在是最近太無聊了,沒得打沒得殺,這不,多好的機會。
要說這選新的武林盟主本來是有固定的時間的。每過五年選舉一次,由江湖上各大派系參加,選舉的規則很簡單︰比武。誰能站在武台上堅持到最後誰就是新一屆武林盟主。而武台的四個角都會有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做裁判。按說今年還沒到選舉的時間,這武林盟主為何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辦這個武林大會?
 
「時間是什麼時候?」上一次的武林大會軒轅玄霄因為剛剛從昏迷中醒來,沒來得及參加,不過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去。朝堂上他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勢力,那麼武林中還是要擁有最強大的勢力來保護他的妻子和一雙兒女。
「定在今年的中秋!」邊說著,追命邊將手中的英雄帖遞給軒轅玄霄,「爺,我們去不去?」
「去!」接過英雄帖,隨意掃了一眼,軒轅玄霄就將它再次扔回追命的手中︰「吩咐下去,讓人在去運天樊城的途中各落腳酒店準備好一應生活用品,到時候本閣主會帶著妻兒準時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
「好 !」追命圓滿了,高興地接過英雄帖,身形一閃,人已經不見了。
揉了揉太陽穴,軒轅玄霄走出房間,看了看隔壁房間里亮著的燈以及窗戶上映出的女子身影,無奈的走出了院子。看來這些年還有很多事情自己是不知道的,他必須再去找端木瑞談談。
听著外面遠去的腳步聲,如火終于松了口氣。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心里想著為了孩子的將來,就讓以前的事情就這麼過去。然真正見面真正面對他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堅強和不在乎。再次看了看熟睡中的夏無邪和夏天真,在他們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掖了掖被窩,這才起身往房中的浴室走去。她需要在水中清醒一下頭腦,以後的路終究還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