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瑞伯伯和浩師伯今日就要到了,咱們在這等一會他們。舒愨鵡」前幾日收到端木瑞的來信,本來他也是沒打算過來,但听說了武林盟主的事情也覺得事情蹊蹺,這才帶著端木浩一起前來看看。
「真的麼?那太好了!我都想瑞伯伯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看天真啦!」夏天真听完,眼楮掙得更大了,興奮得在原地跳起舞來了。
「他們真的會來?」如火也沒想到這才分開兩個多月的時間,端木瑞居然就真的出來了。不過想想也是情理之中,這一屆的武林大會處處透著詭異,三大國中兩個太子已經到場,這最戶一個自然也不會缺席。
「嗯,在接到武林盟主逝世的消息後,他們就準備往這邊來的。不過他們倒是先將事情都安排好了才往這邊來的,畢竟這次事情不簡單,他們得先做好國防準備。」軒轅玄霄說完,抱著依舊興奮的夏天真往客棧門口走去。
如火將制好的療傷藥丸都裝入藥箱中,又將順手制得的一些毒藥放在袖子中以防突發狀況。夏無邪見狀,也將烈焰送的那把小匕首藏在了自己身上。
「瑞伯伯!」隨著這道歡快的軟諾聲音響起,如火遠遠望去,就見一身白衣雲端高陽般的端木瑞和端木浩走了過來。
「小天真?呵呵,兩個月不見,我們的小天真似乎又長高了哦!」端木瑞笑著向門口走來,伸手從軒轅玄霄手中接過夏天真,象征性的顛了顛,道︰「唔,似乎還長胖了。」
「瑞伯伯,天真好想你哦。」夏天真吧唧一口親在端木瑞的臉上。
「瑞伯伯也想天真了,所以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
「瑞伯伯,無邪也好像你呀!」夏無邪見狀,直接從樓上施展輕功飛向端木瑞,卻在即將撲入他懷中時被他身後突然閃出來的端木浩接了個正著。
「臭小子,臭丫頭,你們一個個都往你們瑞伯伯身上撲,怎麼就沒見有一個說想浩師伯的?」端木浩著實有些嫉妒了,他發現在這兩個孩子面前,他是越來越沒地位了。
「哎!浩師伯,不是我打擊你,你看看你自己有哪里值得我們惦記的地方?我爹爹和瑞伯伯你自己也知道你自己完全就沒有可比性。」夏無邪裝模做樣的嘆了口氣,指了指從樓上下來的一行人道︰「吶,這位是我三伯,這位是我舅舅,論外貌,冷酷剛毅的三伯,俊朗無匹的舅舅,你比得過誰?論武功,嘿嘿,三伯和舅舅都是久經沙場的人,和你這個成天呆在皇城里吃喝玩樂的人可是厲害得多吧!再說學識……」夏無邪是毫不客氣地打擊著端木浩那顆玻璃心,誰讓他阻止了他和瑞伯伯的親密接觸。
「停!你個臭小子,皮癢了不是?」端木浩越听臉月黑,作勢要打夏無邪的小屁屁,卻被烈焰搶先一步將無邪從他懷中奪了過去。
「好了,時間不早了,武林大會已經開始了,我們也別再這浪費時間了,過去吧!」冷酷的聲音響起,成功阻止了還要繼續嘮叨的端木浩。
一行人不再耽擱,往舉行武林大會的比武場而去。還未到達比武場就被一片片的叫好聲感染,差點沒有震碎了耳朵。好在無情早就過來為他們佔好了位置,不然這人山人海的,哪里還有人落腳的地方?更別說看到台上那精彩絕倫的對打了。
一行人剛剛在位置上坐下,如火和軒轅玄霄就感覺到一道玩味的打量目光。兩人相視一眼,循著那道目光望去,就見到一襲玄色男子常服卻長得比女子還漂亮的人。從那與諸葛若煙七分相似的眉眼和他此刻所坐的位置,兩人已經猜出此人正是奪了諸葛璃太子之位的諸葛梟。
見兩人向他望來,諸葛梟展露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笑臉,頓時讓軒轅玄霄身上的氣息驟變,若不是此刻帶著銀質面具,那張臉肯定黑透了。如火也不禁翻了個白眼,放著這樣一張臉在武台上做評判,那還不得讓人分心呀?
果然武台上打斗著的兩人突然就如失了心魂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地看著諸葛梟。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請集中精神!」在武台的另一個角上坐著的少林正道住持打了一個佛語,將那兩人的神智拉了回來,尷尬地立在原地。
「你兩怎麼回事?還打不打了?」這是周圍的觀眾中也有人反應了過來,催促道。
「就是,趕緊的,別佔著茅坑不拉屎,這還有好幾千人等著呢!」
「對!台上的,不打就趕緊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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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各樣鄙夷的聲音此起彼伏,讓台上尷尬的兩人更在無地自容了。
「還是讓在下來幫幫你們吧!」人群中終于飛出一人,兩腳一腳一個將台上那兩人瞪了下去,然後一個筋斗,人已經穩穩地站在了武台上。
眾人被這突發狀況虎的一愣,有片刻的安靜,然後異口同聲地吼了一句︰「好!」
「在下梧桐山莊肖劍,請賜教!」男子背對著如火這邊,手持一把紙扇,一襲白衣風度翩翩。如火正在暗贊這與《還珠格格》里的肖劍同名的家伙估計也不賴的時候,他卻將身子轉了過來,頓時露出了他那張千載難逢的臉,頓時讓如火有種如遭雷劈地感覺。「從後面看想犯罪,從前面看想自衛。」好吧,她腦子里很合適宜地蹦出了這麼一句前世男生形容女生的句子。
「哦天吶,怎麼會有長得這麼丑的人!」如火沒有說出來的話被自己的兒子夏無邪用天真的童音說了出來。
「哈哈……」頓時人群哄堂大笑。
「你說什麼?哪里來的野孩子!」顯然台上自稱肖劍的丑男也听見了,立時臉上的笑變成了怒。
「你才野孩子,你全家都是野孩子!」夏無邪也生氣了,不就是說了一句實話麼,居然罵他是野孩子。
如火也相當無語,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克你就這麼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好吧,出來把人嚇了也就算了,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臭小子,你有沒有家教?你的爹娘沒有教過你要懂禮貌麼?砍你身著華貴,卻原來如此沒有家教!」丑男站在台上,用極其惡劣的話語針對著夏無邪。
這下如火這一方的人整個全被惹怒了,尤其是軒轅玄霄。他渾身散發出嗜血的氣息,頓時讓所有在場的眾人都感覺到了他的怒意,剛剛好吵吵囔囔的現場立時鴉雀無聲。
「好你個丑男,讓你見識見識本世子的厲害!」夏無邪忍無可忍,這還是頭一次遇見說話這麼歹毒的人,一時間氣得他頭一次將禹皇賜予的世子身份都擺了出來。聲落,身子一躍,人已經朝著台上站著的丑男踢了過去。那速度雖說比不上軒轅玄霄他們,卻也是軒轅玄霄和上官玥一手教導出來的,哪里容得丑男反應。一只小腳狠狠地踢在了丑男的丑臉上,頓時留下了一個紅彤彤的腳印,而丑男人也差點被踢翻在地。
「臭小子,竟然偷襲,砍我不打斷你的狗腿!」丑男勃然大怒,扇子一收,人已經出招向無邪打來。無恥之人似乎忘記了他上台的時候也是這麼一腳一個將別人踢下台的。
無邪是誰?那可是和上官玥玩了整整兩年貓捉老鼠游戲的人,身子在丑男即將近身的時候忽的一閃,就閃到了丑男的後背,順著他向前沖的架勢,卯足了勁對著他那撅著的臀部狠狠一腳,頓時讓丑男摔了狗啃泥。
「哈哈……」眾人再次哄堂大笑,而夾雜在這一群大男人中的一些女子們,尤其是峨眉派的一眾姑娘們更是兩眼晶晶亮地看著台上立著的無邪,恨不得將他抱過來狠狠親上一口。
「丑男,讓你嘴賤!知道本世子的厲害了麼?」夏無邪指著面前地上摔得半天起不來的丑男肖劍道。
而丑男趴在地上過了很久動了動身子,以示自己還沒死,卻最終未能站起身來,被諸葛梟一個眼神讓人抬了下去。
夏無邪撇撇嘴,正準備回自己的位置,卻忽然被一道溫柔至極的嗓音攔了下來︰「台上站著的可是禹皇封的永康世子?」
「你怎麼知道?」夏無邪驚訝地轉過頭去,就見到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子坐在台上一角︰「哇塞,好漂亮的叔叔!」
「呵呵…」諸葛梟笑笑,再次將武台上下眾人迷了個七葷八素,「既然上了武台,那麼就算是參與了此次的武林大會奪盟主之位,永康世子可不能就這麼走下去了。」諸葛梟雖然說話是對著夏無邪說的,但那眼楮卻是時候注視著位置上坐著的如火。
如火再次無語,這運天太子這麼做到底是想干什麼?腦子里又想起張無忌他媽講的一句話︰「記住,千萬不要相信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如火想不只是女人,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更加危險。一時心中精靈大作。
「這位漂亮叔叔,我只是來打醬油的哦。」夏無邪眨巴眨巴他那漂亮的眼楮對著諸葛梟說道。
「呵呵,永康世子盡管在台上比武,
讓叔叔見識見識你的功夫,如何?」諸葛梟再次用溫柔至極的聲音誘惑道。
夏無邪回頭看了看自家爹娘,見他們都微笑地看著自己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也就答應了下來︰「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漂亮叔叔。」
「讓劉姐姐來見識見識小弟弟的功夫!」見台上已經談妥,峨眉派中飛出一道還算漂亮的人影立在了無邪對面。
「劉阿姨請!」夏無邪對著女子行了個江湖禮,很是禮貌地道。心里卻將面前的女子鄙夷了一番︰看著比我娘親不知老了多少,還自稱姐姐。
「你個小鬼頭,看招!」自稱劉姐姐的女子一听無邪的稱呼,氣不打一處來。她才剛剛十六,居然被稱作阿姨!執起手中的劍就向面前的無邪刺去,卻被無邪輕易躲了過去。
「哎,我不打女人耶,這下可怎麼辦?」夏無邪邊輕松地躲過女人不斷揮來的劍,邊做無奈狀道,頓時又引起了眾人的哄堂大笑。
女子惱羞成怒,下手更加凌厲,然因為生氣,理智已然失了七分,讓台上一角坐著的通禪師太失望地搖頭。
夏無邪邊靈巧地躲避著那刺來的劍,邊誘導著女子接近武台邊緣。
「劉阿姨,別白費力氣了,你是打不到我的!」夏無邪見距離差不多了,飛身而起,嘴里卻再次說出讓女子氣憤不已的話語。女子本就失了七分的理智頓時被這再一次的‘劉阿姨’給弄得理智全無,更加顧不上其他,使出全身氣力往無邪這邊刺來。
三,二,一!心中默數著數字,無邪見她已經雙腳踩在武台的邊緣,頓時身子一閃,人再次回到了武台上女子的一側,伸出一只細細的小腿,橫在女子的雙腳前。女子來不及收拾,被他這一絆,栽下了武台。
「哈哈……」眾人又一次哄堂大笑。
而摔下台的‘劉阿姨’狼狽地爬起身來,還來不及拍掉身上的灰塵,就灰溜溜地躲進了峨眉派的眾人中。
有了無邪那句‘我不打女人’,台下的女子也識趣的沒有再上台去招惹這個小滑頭,雖然她們心里是很想和小無邪來個親密接觸的。再說了,她們可不想被稱作第二個‘阿姨’。
台下的男子見這才半點大的孩子居然一連打敗了兩個人,頓時收起了先前那不屑與孩子斗的想法,一個個商場,使出所有招數,卻又一個個被打下台。
時間就在無邪不斷地將人打下台的過程中偷偷溜走,而台上的小無邪顯然打得有些累了,正想假裝認輸,卻被諸葛梟再次搶先一步道︰「暫時就到此為止,大家先回去吃午膳吧,未時繼續。」說完深深地看了夏無邪一眼,又看了看座位上的如火和軒轅玄霄,轉身離去。
無邪終于松了口氣,正要不顧形象地席地而坐,被飛升過來的自家爹爹溫柔地抱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