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朝陽驚恐的從地坐了起來,往自己自己胸口模去,還好沒刀子。
用手將額頭的汗模掉,全身都被打濕了,在看看周圍,沒有錯,這朝家的青山腳下,遠處炊煙裊裊,正是朝家村的方位。
「自己又回來了,剛才難道是個夢,不過我記的是在山頂的,怎麼躺在了山腳下啦?還有那老頭去哪了?」朝陽心里滿是疑問。
看著竹簍的藍乳菇,發著淡藍光,朝陽暗叫不好,這采菇采了大半天了,爹娘肯定擔心死了,在想到剛才的惡夢。
「不行,我的趕緊回家」說完背起竹簍,一溜煙的跑了起來,方向正是朝家村。
朝家村,屬于洛城管轄,人口大約在5000左右,是一個中等的村莊,里面住的都是朝姓人家,每家的古房屋都挨的非常近,傳說是一位朝家長輩根據八卦設計的,整整齊齊,橫豎兩排,形成一個天然的大「井」字,還有幾條街道,看上去,非常的神秘。
不一會的功夫,朝陽已經到家了,心里的著急已經不顧平時爹娘教他的禮儀了,破門而入。
「爹,娘」
一位端著木盆的美貌婦女從後院走出,她著一件淺水藍的裙,長發垂肩,用一根水藍的綢束好,玉簪輕挽,簪尖垂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眉清目秀,清麗勝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間唇畔的氣韻,雅致溫婉,觀之親切,表情溫暖中卻透著幾分淡淡的漠然。
「娘,想死你了」朝陽放下背簍,跑過去抱住她。
「你這孩子,一大早采菇采到現在,是不是跟虎子去玩了」溫柔的看著朝陽。
朝陽可不敢將早上的遭遇告訴娘親,太恐怖了,不說話,用頭在。母親的腰間蹭了蹭,雙手更加的抱緊了。
「這孩子,都這麼大了」母性的光輝讓人驚嘆。
「越來越越不懂事,進門前,應該先敲門」一聲洪亮的聲音傳來。
「爹」朝陽平時挺怕他的,現在又做錯事,躲在母親後面。
只見那男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就是穿著粗布的衣服,顯得不是那麼清秀,朝陽的爹曾經參加過科舉,中過秀才,現在在朝家村擔任老師,教導孩子學習,平時較嚴格,對于朝陽的行為更是嚴厲。
朝陽心想,又要被長篇大論訓導一番了。
「好了,好了,每次陽兒犯錯,你都要教訓,他還是個孩子」母親要為朝陽解圍。
朝陽的爹翻了個白眼,剛才你還說都這麼大了,無語搖搖頭,「你呀你!你就這麼貫著他吧!」
朝陽偷笑,爹怕娘,娘著貫我,我怕爹,這一家還真其樂融融!
「娘,我餓了」
「早上給你帶上的饅頭吃完啦,娘這就給你去做」
朝陽汗顏,饅頭雞腿都給老頭,干掉了,我只有吞口水的份。
「玉兒,你們先吃,別等我了,剛才三叔公叫我去祠堂一下,可能有事情商量」」那你快去快回」
朝陽眼珠一轉,三叔公可是朝家村的族長又是村長,不知道找爹有什麼事情,算了,大人的事情永遠那麼復雜。
朝陽的爹剛走不久,一個看上去跟朝陽差不多大的小孩溜了進來,胖胖的身驅顯得有點彪悍,亂糟糟的頭發下掛著陽光的臉蛋,好不可愛。
「陽哥,早上去哪了」
「虎子,你怎麼來了」朝陽反問。
「說來話長,這牽扯到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可以說震驚世界…」虎子學著大人的口吻不快不慢講著。
朝陽鄙視了他,這胖子哪跟哪,就問他怎麼來了,就有這麼多事情。
虎子知道朝陽不信,「你跟我來」,拉著他的手跑了。
「陽兒,還沒有吃飯呢!」朝陽母親追了過來喊話。
「等我回來」兩小鬼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一會的功夫,朝陽的爹慢步來到了祠堂,這朝家祠堂祠堂除了用來供奉和祭祀祖先,還具有多種用處。比如教書,祠堂也是族長行使族權的地方,凡族人違反族規,則在這里被教育和受到處理,直至驅逐出宗祠,不知道三叔公叫我來干什麼?祠堂門前有照壁,形成護垣,門樓高大,四根見方的石質檐柱,托著碩厚的額枋和曲梁。四柱三間三樓木質結構,明間三樓近十米寬的額枋上,開列著四攢九踩四翹品字斗拱。次間二樓各列二攢九踩四翹品字斗拱,各托著流線優美,結構相稱的飛檐,參差相襯。♀大門兩側有一對抱鼓石,雕刻精致。
他對這里環境比較熟悉,走進正堂,正看到一精神閃爍的老者坐在太師椅上,因為上了年紀,老者留的山羊胡已經全部發白,此人便是朝家掌權者——三叔公。
「石頭,你來了」三叔公站了起來迎接他。
朝石是他的名字,他小時候,長輩都叫他石頭,看叔公起來,他連忙去扶。
「叔公,慢點」
三叔公用手模著胡子,「唉,上了年紀了」
「叔公,您可是村里的頂梁柱啊!」
「以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對了,石頭,前幾天,村里長老,開了個會議,決定讓朝陽,朝虎去洛城修煉」三叔公直接說主題了,這種事情長痛不如短痛。
朝石,一下子震驚,他就知道,來這沒有好事情,每隔兩年,洛城的十二個村都要選送八歲的孩子去修煉,成為舉世矚目的天行者,可是那修煉的成功的寥寥無幾,一但踏上修煉,基本可以宣判死刑了,近八年,朝家村選送的孩子,沒有一個回來,可以肯定都死了,一想到這,在也忍不住了。
「叔公,求你了,我就朝陽這麼一個孩子,怎麼向玉兒交待」朝石跪下了,他也是有骨氣的人,可為了孩子,什麼都可以做!
「石頭,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呀!」叔公畢竟年紀大了,淚水流的快。
「三叔公,朝木根,他家三個兒子,怎麼不選擇他們啊!」朝石淚流滿面。
「我明白你的意思石頭,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有偏過心,朝家的子孫,也是我的子孫,我何嘗不想自己去替代那些孩子們,可我不能,另外長老投票不讓木根家孩子去,主要是他家洛城有人啊!」三叔公聲音變的沙啞,表示他的無能。
朝石明白了,木根家有個舅舅在洛城當官,這種事情,解決是沒什麼問題的,怪就怪自己無能。
「石頭,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如果你真不願意,就帶著玉兒,陽陽跑吧!我一大把年紀了,活夠了,洛城那邊問罪就找我吧!」這句話久經考驗,任鐵樹也要開花,他才不想這麼早死,霸佔權力無比的重要,但這送死的事情,處理起來必須要用柔情攻勢,尤其對朝石這種書呆子。
「叔公,千萬別,我會跟玉兒商量,不會連累村子的」朝石是讀書人,光明磊落,為了私欲逃跑他做不到。
效果看到了,叔公模了淚水,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又悲情感嘆「根據天金國規定,凡參加修煉者的家庭,可以減免賦稅,另外,生第二胎不勉強在次參加,石頭,別那麼悲觀,有些東西失去了,會有補償,這是天理,況且我看陽陽天資聰慧,說不定會成為天行者,他就是我們村的大英雄!」
叔公各種好話說盡,朝石面無表情,話說的好,那是我兒子,就算拿天下來換也不給,有點不耐煩他「叔公,我要回去商量了」。
「去吧」
朝石失落的走出祠堂,沒有想到,他們的談話如此長,夕陽已經西下了,慢慢消失。
「你跑不掉的」叔公望著遠去的背影,眯著眼楮自語。
青山腳下,兩小孩背對坐在那里,顯得那麼的渺小。
「我死後,就把我埋在那,對,就那里」朝虎用手指著青山頂。
「你亂說什麼呀,你不會死的」
「昨天,我爹娘接到我要去修煉的消息,在家都哭了一天,娘還哭暈了過去,爹說八年了,沒有一個孩子回來,選上了,等于去死了,我也很怕,不過現在也想通了,哭,鬧,都沒有用,我們太弱下了」朝虎低著頭,很無力。
後面的一句話刺痛了朝陽,經過夢境的他,早知道這世界沒有想象那麼美好,他也想變的強大。
「別沮喪,說不定我跟你一起去」
朝虎,裝了半天可憐,等的就是這句。
「真的,不愧是好兄弟,我這就告訴我爸媽,把你也捎上」一掃剛才的頹勢,興奮起來。
你妹,真想打他,我跟他一起送死他就這麼開心,交友不慎啊!」嘿嘿,開個玩笑,我還想娶個漂亮的媳婦呢!」朝陽狡猾說道。
「唉!人生自古誰無死,陽哥,記的每年清明給我燒個紙媳婦,我要胸部大的那種,對,就王寡婦,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經常偷看他洗澡」
朝陽被打敗了,怎麼做大胸部的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太晚了,我們該回家了,我晚上求求爹爹,讓他幫你求情,或許會有轉機」這話真情流入,很讓人感動。
「陽哥,謝謝你」眼角有些濕潤。
其實,朝陽的心情也很復雜,到底自己怎麼做才能變的強大,回家的時間比平時慢了一半,快到家了,便听到家里的爭峙聲。
「朝石,你傻啊你!為什麼要我們陽兒去修煉,我不同意,我死都不同意」
朝陽一驚,難道真的,我也要去?娘重來沒有發過如此大的火,而且,明顯帶哭腔,已經哭過很久了。
「村里,族里的決定,如果我們不答應,村子會受懲罰的,我朝家兒郎重來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見你的鬼去吧,明天我帶陽兒去娘家,在也不想回來」
「玉兒,要理解,修煉系統是國家規定的,保家衛國,是一個男兒該做的事情。」
「那我可以讓陽兒讀書考狀元,當官,或者習武,參軍,都可以做貢獻,為什麼非的去當天行者」
「也罷,你帶陽兒走吧,出了事情,我一人抗著,我欠你們母子太多,沒有給你們應有的生活。」朝石也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但又不能做那懦夫的事情。
為什麼那個夢,就揮散不去,難道我真的在恐懼什麼,不,我要強大,以後誰也不能控制自己,更不能傷害自己的家人,誰說修煉一定會死?我就要成為天行者,具備優良的品格,不管做什麼,都會很強大。
朝陽推門而入,對著爹娘說︰「不要在吵了,我去!」
聲音堅定如鐵,讓人不禁震撼,這是八歲孩子說得話嗎?
「陽兒,別瞎說,娘明天帶你走」
朝陽笑了,能活在父母身邊,是一種榮幸,沒有遺憾了,「娘,我不傻,我不去,村子肯定為難你們,如果我去了,但又跑了出來,他們就不會說什麼,在學院,我隨便裝個病回來就是」
「這行嗎?」朝石不由反問,他也不知道修煉的世界是怎麼樣的。他娘也用疑惑的眼神看過來。
「當然行,您們不記的啦,二年前,水月哥哥身體不舒服,就沒有去當官兵啦,他也是八歲的時候征過去的」嘴上這麼說,心里卻抱著不回來的決心。
「對呀,玉兒,那水月是回來了」朝石興奮了一把!
「可是,這八年來,怎麼沒一個修煉的孩子身體不好回來的」娘問過來。
這娘太精了吧!朝陽也不急,「可能他們有好吃的,好住的舍不的回來吧!娘,你看我離開你半天都舍不的,我肯定要回來,而且我乃天生福將,肯定會沒事情」說完舉了舉小手指向外面的星空。
看著兒子,這麼小,就能如此為家著想,夫妻深感欣慰,或許真長大了,如果他真想修煉,是否應該答應,這件事情需要在斟酌,畢竟那是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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