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斷斷續續的飛,時大時小,有一陣子甚至大如鵝毛,只是沒有寒冬臘月里密集,也不能堆積,轉眼融化不見了蹤影。酒鬼站在窗後向外望,心里感嘆,還好這家農戶收留了自己,要不然這荒山野嶺沒有客棧住只能被凍死,沒有想到天土國還有這爛種地方。
「大師,來吃點東西暖暖身體。」一個長相比較樸實的老農端著盤子推門而入,盤里堆著熱騰騰的白饅頭。
酒鬼連忙道謝,住人家的,又吃人家的,怎麼好意思,等明天離去,得給老農留點錢,酒鬼心里暗自想著。
「不知道大師要去哪里呀?」老農看著酒鬼吃著饅頭隨意問了起來。
酒鬼笑了笑,自己就想到處玩玩,尋找點有特色的酒,了此殘生就好,不過出于禮貌,還是認真回答,「我想到處轉轉。」
「哦!」老農點點頭,眼神有些孤寂。
「您怎麼一個人住在這里,家里還有其他人嗎?」酒鬼不知道為什麼冒出了這個問題。
「老伴前幾年去了,老頭我有個孩子,是個修行的天行者,他說要追求什麼強大的力量,變成一個強者,就一直沒有回來過。老伴臨死前都喊著他的名字,可惜啊!」
說到後面,老農嘆了口氣,原本他兒子可以回來娶個媳婦,一家人生活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沒有想到結局如此的悲涼。
哪個國家天行者的問題都是最多了,酒鬼安慰說道,「或許,他想通會回來的。」
老農搖搖頭,知道自己可能像他老伴一樣,到死都見不上他孩子的面,「大師,您說,人怎樣才稱得算強者?」
「像您孩子是天行者,修為越高就越強大,而普通人嘛!可能就是有錢,有地位就是強大的存在。」酒鬼認為自己分析還是不錯的。
「不對,那是最膚淺的看法,我認為能夠保護最重要的人,他才是最強大的,那種爆發出的力量超過一切。」
「為什麼這麼說?」酒鬼比較震驚,覺得這不像一個普通老百姓能說出的話。
老農眯著眼楮,將自己的經歷慢慢說了出來。
災害時期,這個老農一家缺乏糧食。于是,他經常下夾子捕捉野獸,夾子有時會捕到狐狸之類的小動物。一天清晨,他去收夾子時,看到夾子上夾到了一只狐狸,拿起一看,他大吃一驚,手里只是一張狐狸的皮。
老農想,沒有皮的狐狸肯定死在不遠的什麼地方。于是,他沿著血跡尋去,在岩石里發現狐狸藏身的地洞。挖開一看,他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一窩還未睜眼的小狐狸,正趴在月兌了皮的已經僵硬了的母狐狸身上,不斷地*著母狐狸的乳汁。
「皮都刮了,那種痛苦誰能承受?何況又要苟延殘喘跑回到地洞中,如此弱小的狐狸超乎想象的強大,完成了一個奇跡,但它的目的只有一點,就是為了守護它的孩子。所以大師,如果您的孩子也是天行者要告訴他們,只要他能保護身邊最重要的人就是個強者,追求其他所謂的力量只是虛無而已,我相信人比畜生強。」
老農後面一句話如同一把劍插在酒鬼心里,老農不知道,其實酒鬼就是個修為高深的天行者,一生也是為了追逐強大的修為,但是,他自己卻算不上強者。
朝陽听完酒鬼的講述回想起自己為了救朝虎,的確爆發出平時沒有的力量,或許那個老農說得是真的。
朝虎向朝陽,雨寒看去,心里反問,自己算一個強者嗎?
「老農的話不一定全對,但我研究了很多天行者的戰斗,在他們想保護隊友時,實力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提高。說了這麼多,就是希望你們以後把隊友看的比自己生命都要重,守護在他身邊,以後無論遇到多麼強大的敵人,也能戰勝他們。」
酒鬼答應了老農,他把唯一收的三名弟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告訴了他們什麼才是真正的強者?什麼時候會變的更強?
朝陽,朝虎,雨寒認真的點點頭,眼神都無比的堅定,心中都有了一個共同的承諾。
「回到學院,正式開始危險任務,走了!」酒鬼得到了想要的效果,滿意說道。
「是!」
四道人影同時消失,一只雄鷹尖銳的叫了一聲,從青山飛出,展開巨翅,沖向天空。
葉城的官道比較寬闊,兩邊排列著茂盛的樟樹,隨著微風一吹,葉子嘩啦的掉落,如瀝雨般鋪在路面。
葉城人民喜歡栽這種樹木,因為夏天可以坐在樹下乘涼,樹材料做出的家具還有驅蚊蟲的功效。不過樟樹數量太多,樟樹一年四季又在掉葉子,所以葉城到處都是葉雨紛紛的場景。
三道黑影從空中閃下,地面飄起一片落葉。站在左邊的黑衣人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笑道,「立銘隊長,你家鄉的風景不錯啊!」
「啊!不過我是很討厭這個地方。」立銘抓住一片落葉捏碎,淡淡回答。
「做過很多任務,第一次為立隊長做任務,比較緊張,哈哈!」右邊的黑衣人走到路中間快速結印。
「麻煩你們了。」立銘知道他們要行動了快速閃開。
「土遁—地窪坑」
道路中間的部分泥土頓時向下沉去,慢慢形成一個大坑,不過黑衣人有意控制深度,大坑底部距離坑口一尺左右時就停了下來,看上去不是那麼平整。
另一個黑衣人看他完成後,立馬從袖中掏出一卷軸打開,中間有個黑色的符圈,圈里是個特大的「爆」字,圈外八個方位都有一條符文線連接黑圈,看上去非常詭異。黑衣人跳入坑中,將卷軸平放在坑底,然後結印施法。
立銘知道那是超強的起爆卷軸,威力巨大,甚至可以將一座小山炸碎,現在他們只要在官道守著目標路過就行,如果目標進入爆炸範圍,他們在引爆的話,就算神仙也救不了目標,心里想到這里立銘頓時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