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院長辦公室內。
高冷的男人坐在最上位的轉椅上,交疊于膝蓋處的腳放下來,身子一傾,便隱出黑暗。
渾然天成的霸氣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一雙狹長的鳳眸打量著眼前這個已經嚇得渾身顫抖的中年男子,眸底閃過的陰兀足以將他挫骨揚灰。
「說,人現在在哪里?」顧燁弦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上那一份份根本毫無實際用處的文件,薄唇輕啟,話語中的寒意不予言明。
「顧總,我真的不知道呀,只有在今晚的手術的時候合作醫院才會將捐獻者送到我們醫院,這次的情況很特殊,我,我……」
「誰負責這次手術?」
「我!!」安信突然出現在院長辦公室門口,望著顧燁弦的目光毫無懼色,眼神里更多的是不屑,「不知顧總有何貴干。」
「人在哪里?」
「無可奉告。」安信徑直走到顧燁弦面前拿起那疊資料對著院長點了點頭後便走出了辦公室。
「我問你人在那里?!!!」
顧燁弦騰地沖到安信的面前,揪起他的衣襟,目光里是要吃人的凶狠。
「明明知道是個陷進,你還推著她往里面跳,安信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嗎?」
「笑話!」安信狠狠的甩開顧燁弦的手,「她是我的病人,我絕對有能力護她安全,敢問你是她什麼人?你不覺得自己耍威風秀霸氣來錯了地方了嗎?!」
一句話落,安信的拳頭狠狠的落在了顧燁弦臉上,這一拳,不為別的,就為他心里集藏依舊的怒氣,為這個男人給虞苡棠三番五次的傷害。
「你最好滾回去過你的太子爺的生活,從今往後給我離虞苡棠母子遠點!!」
說罷安信看著因為自己那一拳紅了半邊臉的顧燁弦,轉身準備離去,卻在扭頭時看見提著一籃子新鮮草莓的悅佩站在不遠處,目光里有著不可模透的情愫。
「你以為我離開了虞苡棠就會留在你身邊?」顧燁弦捏著拳頭看著悅佩的樣子勾起了嘴角,食指輕輕掠過自己嘴角的血跡,冷笑著看著安信,「只怕你自己更不配吧。」
「信。」悅佩斂了斂神情,快步走到安信身旁拉住了安信的衣袖,只是目光若有若無的在顧燁弦身上游過,「媽讓我給你送的草莓,剛從園子里摘的------」
「你去了草莓園?」安信詫異,那塊荒廢已久的園子用來種植草莓數年,只是一直沒人打理,因為那是……
「恩呢,對了,顧先生,你不是剛剛從那里來嗎?」悅佩突然轉向已經快要消失在走廊里的顧燁弦的那邊說道,「我看見你的車子經過呢,正準備叫你的,可看見車上下來的人扔下了一個黑袋子就走了……你是在處理什麼小動物嗎?」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