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神醫嫡妃 54君宇的身份

作者 ︰ 瓊羽

南宸國建國一百四十七年,現在在位的南帝納蘭慶今年五十九歲,在位三十年。舒愨鵡在位以來國泰民安,四海升平。算得上一代明君。南帝有七子,大皇子納蘭久安,皇貴妃之子,十五歲被冊封為太子,二十五歲得一子,取名納蘭容月,納蘭久安三年前得怪病而死。二皇子納蘭天,十六歲時私自出宮打獵,據說死在狼爪下。三皇子納蘭湛,南宸國皇後之子,年方三十,聰明能干,深得南帝的心,時常幫忙處理國之要事。四皇子和五皇子為雙生子,出生不久就夭折。六皇子為鐘昭儀之子,年方二十六,三皇子的擁護者。七皇子納蘭君宇和太子一母同胞,也是南帝最小的兒子,最受南帝寵愛。他不喜朝堂的勾心斗角,小小年紀就出宮開府。最喜歡在九蒙大地到處游走。

趕了兩天的路,納蘭君宇和君逸終于在晚上城門關閉前到了同安城。納蘭君宇拉住韁繩,看著同安城三個大大的字。心里百感交集,半年多沒有回來了。以前來來回回也沒有今天這樣的觸動。這次是為了守護最心愛的女人回來,他絕對不會再讓那個人如此無法無天下去。

「這次回來就不要再心慈手軟了,要知道你的你的那些所謂的兄弟都不是什麼善良的主。」君逸看向納蘭君宇,有些話他不能不說。大哥就是太重視親情了,才會受了這麼多的苦。

其實他不知道納蘭君宇心里縱使是有怨氣,但是也在心里感謝那個想要害他的人。沒有那些人就沒有他和雲楚的相遇,相知,相愛。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雲楚的心里是有他的,只是她的顧慮太多了。以後就讓他來為她清走所有的顧慮,讓她們母子三人開開心心的在自己的庇護下幸福的生活。

納蘭君宇和君逸是易容後才進了同安城的。他知道那個人的屬下一直在暗處盯住他,他還不想一回來就和那個人有沖突。他要的是打那個人一個措手不及,讓他不要以為自己真的是軟腳蝦,居然把腦筋動到他的頭上來。這次回來要是不把他的皮扒了就太對不起自己所受的苦了。

他和君逸在城中的一家中等的客棧住了下來。店小二端上飯菜,納蘭君宇和君逸邊吃邊聊。

「你想到該怎麼樣做沒有?那個人雖然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是卻心狠手辣的想要置你于死地,你要是心慈手軟,那麼就是給了他機會來害你。」君逸嘴里吃著東西,一雙明亮的眼眸卻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對面坐著的納蘭君宇問。怎麼說他都覺得納蘭君宇太冷靜了,要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一定會很難過,很惱火。甚至會很憤怒的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偏偏發生在自己這個大哥身上他卻是這樣的淡定。

納蘭君宇沉思了一會兒,嘴角露出了冷冷的笑意。「你還真的以為我是這樣好說話嗎?和這樣的人說什麼兄弟情義,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與其沉默等待,倒不如主動出擊。」

「那你要什麼計劃沒有?據我的刺子回報,你的那個哥哥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心計手段都是一流的。」

「你就放心吧,明天我們就做一處好戲給他們看。」

君逸知道自己再問納蘭君宇也不會再說的了,倒不如不問,吃飽後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嘛還真是有點期待。其實三地一直以來就沒有干涉幾國的事情,更加不能卷入皇族的斗爭中去,但是這一次這個人是自己的結義大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不是假話,也顧不得三地的規矩了。

第二天早上君宇約見了自己留在同安城的心月復。並把自己這半年來的遭遇說了一次,再計劃好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

晚上的同安城,然鬧非凡。來來往往的人,各色各樣的服飾穿梭在街道上。兩旁的小販的吆喝聲,還有男男女女的談話聲。看似寧靜的夜晚卻是透露著沉悶讓人難以呼吸的氣息。同安城福清街林立著一棟棟豪華的府邸,住在這里的都是朝廷大員,皇族宗親。福清街的皇長孫府邸,冷冷清清,沒有任何人往來。只有兩個侍衛在守護著。

然鬧的人群里突然一陣騷動。一個一襲藍衣男子扶著一個身穿銀白衣裳的男子從小巷里走出來,一邊走還一邊向著後面看去,銀白衣裳的男子幽深的瞳孔里有深深的沉痛和憤恨。他的肩膀卻是透露著血紅血紅的血跡,還有鮮血不斷的涌出。

「快點,前面就是皇長孫的府邸里。只要我們到了那里就安全了。」藍衣男子一臉的著急,要是仔細的人還能看出他的眼里流淌過一抹皎潔的笑意。

跟在兩個男子身後有六七個手拿長劍的黑衣人,凶神惡煞的追著兩個受傷的男子跑。街道上的人看著害怕的不斷的躲避,擔心一個不小心就死于非命。

藍衣男子扶著銀衣男子不斷的向著皇長孫的府邸而去。身後的人緊追不舍。

「救命啊!救命啊!」藍衣的男子不斷的叫喊著。聲音穿透了安靜的福清大街,傳入了福清大街很多的府邸。

皇長孫府邸的護衛看到兩個受傷的人被人追殺著向著自己這邊來,相視一眼後,向著這邊過來。一個人攙扶著受傷的銀衣男子,一個人卻是向著後面而去,想要去阻擋著後面來的黑衣人。

皇長孫府邸的護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和那些人廝打在一起,那些黑衣人劍劍絕殺。下手狠辣。

「是七皇子,七皇子受傷了。」一個扶起銀衣男子的護衛在看到銀衣男子的臉的時候,不禁的一驚。失蹤了半年多的七皇子,居然受傷出現在皇長孫的府邸。

護衛急切的說了一聲︰「七皇子,抱歉了。你受了重傷。屬下現在馬上抱你到皇長孫府邸里去救治。」護衛說完就抱著七皇子納蘭君宇向著長孫府而去。

很快就里面听到打斗聲帶著人出來的皇長孫府管家就看到了向著大門而來的護衛,他的手上還抱著一個受傷的人。「快點,快點通知太醫和皇長孫七皇子受傷了。」

管家听了後看了一眼門外還真打斗的人,說︰「你帶著人去幫忙。」他指了指身邊的一個護衛說,「你,快點去請府醫過來。」然後再對護衛說︰「快點把七皇子抱進來。」

皇長孫府前院因為七皇子的受傷到來,亂成了一片。而後院的容溪苑卻是一片寧靜。

容溪苑是皇長孫納蘭容月住的地方,皇長孫喜靜,所以長孫府邸建立的時候南帝特地把容溪苑建立在湖中心,四周都是碧湖,湖上浮現著女敕綠色的荷葉,粉色,白色,紅色的花朵從荷葉中冒出來,盛開著。像是一個個娉婷而立,形態萬千的少女,有些含苞待放的像是嬌羞的處子,以各種姿態在湖里爭相奪目。一陣陣風吹來,碧荷連成片,清波蕩漾,旖旎成詩。

皇長孫納蘭容月穿著一襲白衣,袖口上繡著幾朵青竹,還有幾株寒梅。烏黑的秀發用青綠色的玉簪子綰著,整個人透著溫文儒雅,眉目秀逸。嘴角帶著淡淡的愁緒,依靠在涼亭的貴妃榻上,閉著眼楮像是在思考著。兩個碧色衣服的丫頭在幫他打著扇。

本來寂靜的容溪苑被一個飛奔而來的護衛大聲的打擾了︰「屬下見過皇長孫,管家叫您快點到梅園去。七皇子被人追殺,受了重傷。」

本來閉目思考的皇長孫納蘭容月在听到七皇子的事情後,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容溪苑。他身後的兩個丫頭面面相視,「主子的武功又進步了,居然一下子就消失了。」身材高挑的女子輕聲道。

「主子的輕功本就是世間少有對手。」圓圓臉的女子道,她們說完後一躍而起,踏著水面很快就到了對岸。

圓圓臉的綠枝皺眉問跪在湖邊的護衛︰「你剛剛說七皇子回來了?」

「是的,綠枝小姐。」

綠枝和綠梅看了一眼後,快步的向著梅園的方向而去。

納蘭容月趕到的時候府醫已經幫納蘭君宇包扎好了。

「七皇叔真的是你。」納蘭容月看著失蹤已久的納蘭君宇,開心的問道。半年前納蘭君宇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過,跟著他一起離開同安城的貼身護衛回來說納蘭君宇在大齊被大齊的人殺害了。就連尸體也被五馬分尸了。

當時納蘭容月听到這個消息後呆住了,這個和自己父親一母同胞的親叔叔,居然遭到大齊人的毒手。他不是很相信,皇叔的武功高強,在九蒙大地難以遇到和他匹敵的對手。而且他覺得很可疑,為什麼武功高強,心計過人的七皇叔會遭到毒手,但是武功一般的護衛卻是受了輕傷回到了同安。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但是南帝听了後很生氣,說要出兵攻打大齊,為七皇子討回公道。三皇子和六皇子也符和著南帝的想法,一致認定要攻打大齊。後來是納蘭容月出面阻止了這件事情,要不然現在看到的就是戰火連天的九蒙大地了。

他後來派出了自己的暗衛去追查這件事,還有打探皇叔的下落,沒有想到一無所獲。

看著失蹤了半年的七皇叔,納蘭容月心底里有著無限的震撼和開心。卻在下一瞬間看到了被包扎著的傷口,他挑眉問府醫︰「七皇子的傷怎麼樣了。」

府醫低著頭恭敬的說︰「還好沒有刺中要害,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沒事

了。」

納蘭君宇看著自己的佷子,然後看了四周站著的丫頭和府醫。他淡淡的道︰「你們下去吧,本王有事情跟你們皇長孫說。」

遣散了所有的丫頭,屋子里只剩下了納蘭君宇和君逸還有納蘭容月。納蘭君宇笑笑道︰「你也不用擔心,本王沒事。」說完後就給納蘭容月介紹了君逸。

納蘭容月沉著的問︰「皇叔為什麼會受傷的餓,在同安城居然有人敢行刺皇叔。還真是不要命了,三皇叔這個京畿總統領是怎麼樣當的,居然讓刺客潛入了同安城來殺人。」

納蘭君宇拍拍他的肩膀說︰「你也不用那麼生氣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些人那麼的厲害。我們易容後才進來的,短短一天時間就被他們查到我們的行蹤。」

這一天晚上,三個人在梅園里說了很久。一直到外面打更了才各自休息去。

第二天早上南帝下朝後回到御書房後公公來報說皇長孫求見。南帝見了皇長孫後,偷偷的跟著皇長孫離宮到了皇長孫的府邸。身邊只帶著兩個護衛和曹公公三個人。

當南帝到了長孫府的時候看到的是依靠在軟塌上臉色蒼白的納蘭君宇。

看到南帝來了,納蘭君宇站起來跪下問安。南帝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據說已經死了的兒子,他就這樣的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帶給了自己無比的震撼。「君宇,真的是你。」南帝伸出手去扶起他,帶著點點顫抖的聲音問。

納蘭君宇點點頭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扶著南帝坐在軟塌上,自己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納蘭容月也坐在君宇的身邊。

「父皇,對不起。兒臣讓您擔心了。」納蘭君宇帶著萬分的愧疚道。他昨晚從納蘭容月的口中得知了南帝以為他在大齊被殺了的消息後,居然想要和大齊開戰。別人都說皇家無親情,但是他的父皇卻是對他百般寵愛,真心疼他,沒有半分的虛假。而他和太子皇兄兄弟之間也是相互信任,相互關心。從來不會為了權勢,為了任何東西而爭斗。

想到了那個回來報信的屬下,納蘭君宇心里恨不得馬上把他碎尸萬段。想不到他納蘭君宇居然養了一條惡狼在自己的身邊,這也就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那麼秘密的行蹤居然會被人知道。想起半年前離開同安城的時候,還真的是一路上明殺暗殺不斷。原來是因為自己身邊有別人安插的刺子,還真是諷刺,那些人都是自己一手提升的。看來這次回來還真是要大追查,大換血。不過好在自己的底牌不是一般的護衛能知道的。納蘭湛,你等著吧。這一回我一定會要你吃不下,睡不著。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要不然父皇真不知道百年後該怎麼去面對你母妃。」南帝看著納蘭君宇的時候就會想到已經死去了的皇貴妃夙銀屏。那個自己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因為她只是一個小小的農家女,自己沒有辦法給予她正妻皇後的身份,後來登基後他冊封她為皇貴妃,並把她生的大兒子冊封為太子。小兒子更是從小養在身邊,寵愛無比。納蘭君宇就是皇貴妃的翻版,所以南帝更是二十幾年如一日的待他。

納蘭君宇看到南帝眼里流露出興奮,安慰,還有愧疚。他知道父皇一定是想起了母妃。

「君兒,你這半年來到底去了哪里?為什麼一直沒有回來?」南帝帶著關切的目光看著納蘭君宇。

「他當然不敢回來,要是那時候回來。恐怕早就沒命了。」身後傳來了冷冷的聲音!

「大膽,什麼人膽敢在陛下面前放肆。」曹公公沙啞的聲音響起,蘭花指微微翹起指著向著南帝和君宇他們走來的君逸呵斥。

南帝皺眉看著緩緩而來的男子,一襲水墨色的錦衣,外面加上一件同色的錦衫,秀逸的五官,卻帶著莫名的怒氣,還有上位者才有的霸氣。南帝在心里猜測,這個人身份不簡單。而且武功不低。

「我跟你家皇帝說話,什麼時候有你這個奴才說話的份了。想要活命就給我站遠一點。」君逸很反感這個不男不女的太監,要不是看在君宇的份上,想必君逸早就送他見閻王了。

曹公公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在宮里那些妃子一看到他都要敬畏幾分。今天居然在長孫府邸被人這樣罵,心里很不舒服,當下就想要站出來說什麼卻被南帝一個手勢管住了。他只得乖乖的站到一旁去,眼楮卻是帶著怒火瞪著君逸。

「這位公子是什麼人?你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南帝不解的問。

君宇看了一眼君逸,帶著

點點的責備︰「二弟想說什麼呢?」

君逸卻是不理會他,走到南帝跟前淡漠的道︰「人人都說南宸南帝是一個明君,原來不過如此,居然縱子行凶。」

「你說的是什麼話。你就不怕朕殺了你。」南帝听了那些話猛的站起來,看著神色冷峻,絲毫不被他的話嚇到,一派從容的男子。

「殺了我,怕什麼。你都是有這樣的兒子害怕被人說嗎?」君逸一把把一塊寫著三皇子府的令牌扔出來︰「這塊令牌就是在追殺君宇大哥那些黑衣人身上得來的。」

南帝有些顫抖的拿著那塊令牌,看著納蘭君宇︰「他說的是真的嗎?」

納蘭君宇沒有說話,神情蒼涼的看著遠方。好一會兒才說︰「父皇,您相信兒臣嗎?」

南帝神情嚴謹的點了點頭,他肯定是相信自己的兒子的。但是說到縱子行凶這麼大的事情,他有點不願意去相信。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他不同于別的君王,他一直以來都是在乎親人之間的情誼。要是讓他接受自己的兒子去殺自己最寵愛的小兒子,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您知道我為什麼不敢回王府嗎?半年前就是我身邊的護衛泄露了我的行蹤,導致我一路被人追殺。從南宸一直都大齊的邊城,我受了很重的內傷,更是中了一線牽的毒。是我的救命恩人守了我一天一夜,不斷用藥水泡澡,壓抑著毒性。然後獨身一人遠赴落霞山給我采摘藥物才把我救回來,而她自己卻受了重傷。」說到楚雲兮的時候,納蘭君宇的神色是溫柔的,但是想到他為了救自己而受傷的時候,他的眼眸卻帶著深深的心疼,怒意。「我傷好了後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我身邊也沒有任何護衛,沒有人知道我是誰。最後無路可去便安心的在她家住了下來。兩個月前,我的行蹤被那些躲在暗處追殺我的人找到了。他們居然再一次想要來絞殺我,又是她救了我。為了不連累她們一家人,我只得連夜偷偷的離開了。出了大齊邊城我就被人追殺,被逼進了九蒙第一危險的山,鬼霧山,被一群巨蟒圍攻。最後遇到了我的義弟,我們合力殺了巨蟒。是他把我帶回了天馬牧場,找來了藥王谷的大長老幫我醫治好我的失憶癥。」

納蘭君宇不慌不忙的說完後神情淡然,好像說的不是他經歷的事情一樣。南帝听了卻是臉色蒼白,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這半年來受盡了苦。而且這些都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導致的,這讓我無比震撼,也無比心疼。

君逸看了冷笑一聲︰「大哥恢復記憶後明知道出了天馬牧場還是遭遇追殺,卻還是害怕你惦念,不顧我和爺爺的阻攔都要回來。最後無奈,我只得陪著他來了南宸。我們一行十人離開牧場大,到了南宸卻是只剩下我們兩個,我們兩一直小心謹慎的易容後才進城的。只是沒有想到同安城居然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我們。進城不到一天就被發現了,這些人最後居然放手一搏,在同安城里想要殺了我們,大哥受傷,王府里有沒有別人埋下的刺子也不知道。我們不能冒險回王府,只得找到了皇長孫府邸,他們也一路追殺到這里。這個令牌也就是昨天晚上帶頭的黑衣人身上落下的。南帝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來昨天晚上看見的人來問一問。要是不相信皇長孫府邸的人,可以找對面府邸的人問問,昨天晚上很多人見過這塊令牌。」君逸說到昨天晚上,眼眸里露出的是怒火,是絲毫不掩蓋的殺氣。

南帝不是傻子,要是到現在他還不相信就說明他是昏君。「你是天馬牧場的人?」

「沒錯,在下就是天馬牧場的少場主君逸。也是納蘭君宇的結義弟弟。」君逸淡淡的說著,他就是不喜眼前這個帝王,疑心太重。

「皇爺爺,同安城是皇城,守護皇城的京畿軍都是由三皇叔統領的。三皇叔做事一向嚴謹,這些黑衣殺手怎麼混進來的呢?」納蘭容月看像疑問的一句話卻深深的擊中了南帝的心。三皇子做事嚴謹,一向沒有出現紕漏。這次居然有人在同安城刺殺當朝皇子,這明顯就是有人在背後搞鬼。‘難道真的是老三,可是他不像是那樣魯莽的人。在自己的管轄下出事,他也難逃罪責。要是不是,那麼就是自己的小兒子的苦肉計?’南帝想到這里不由得嘆氣。他真的不敢想象,不管這兩種可能是那一種,都會讓他心碎。

「父皇,兒臣從來就沒有覬覦過皇位。不管你相信不,兒臣這次回來就只是想見見父皇和容月,讓你們知道我還安好。然後我就會離開。我不想離開她的身邊,就只想著和她一起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相信父皇很明白愛一個人的心吧。現在她為了救人前往藥王谷取藥。我也不能在這里耽擱太久,等過兩天傷口好了,我就離開同安,前往藥王谷和她會合,然後我們一起回邊城。一起行醫救人,那樣的日子才是我想過的。」納蘭君宇知道南帝在猶豫,上位者總有疑心病,他是不可能听信一面之詞就相信自己說的話,他肯定是在擔心自己用的是苦肉計,所以納蘭君宇不介意再加一把火的。‘納蘭湛,要怪就怪你太心狠手辣了。南宸國的江山不能落在一個連自己兄弟都容不下的人的手里。’

南帝沒有想到納蘭君宇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剛剛還沒有想到救納蘭君宇的人會是一個女子。畢竟女子行醫,是少之又少。他想要在兒子的臉上找出什麼破綻,但是看到的只是兒子滿懷希翼的雙眸,還有說起那個女子時候寵溺的笑容。這樣的笑容是那麼的熟悉。

「你有喜歡的女子?為什麼不帶回給父皇看看,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帶回來了,父皇好好好的感謝她。」他並不反對兒子喜歡一個平民女子,但是必須要給自己看過。並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會像皇貴妃這樣善解人意,不貪圖富貴,只是一心一意的愛著自己。

「我知道父皇擔心什麼。您放心,她根本就不不知道我的身份。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恢復記憶,就連自己是什麼人也不知道。更何況是她。」納蘭君宇淡笑道︰「她是一個奇女子,武功高強,醫術高強。卻不喜皇權富貴,想要的只是平淡寧靜的生活。要是父皇見到她,也一定會喜歡她的。」

南帝和納蘭君宇談了很久,只有幾個人知道他們那天說了什麼。世人只知道南帝帶著身邊的公公從皇長孫的府邸回來後就召見了三皇子,沒有人知道他們父子說了什麼。只知道第二天早朝南帝罷去了納蘭湛的京畿總統領一職。原因就是有人上折子說昨天在同安城出現了光天白日鬧出人命的事情。現在南帝已經把京畿總統領一職交給了一向不管事的皇長孫納蘭容月。就因為南帝這一突然的旨意,導致朝堂上本來支持三皇子的大臣都搖擺不定了。

最勁爆的消息就是失蹤了半年多的七皇子回來。

納蘭君宇看著七皇子府,半年多沒有回來了。七皇子府上的管家一早就秘密接到了七皇子回來的消息,現在帶著人在七皇子府外迎接著七皇子的回來。

管家是十年前納蘭君宇救回來的一個年僅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家里的人都被土匪殺死了,只剩下她和一個六歲的女兒,後來為了報恩就到了七皇子府。納蘭君宇觀察了他幾年後覺得這個人堪當大任,才把他提升到七皇子府管家的位置。現在已經四十歲,看起來卻是精明能干的人。這些年納蘭君宇一直在外面走動,七皇子府上的事情都是管家在打理。管家也沒有辜負納蘭君宇的厚望,還真是把七皇子府管理的很好。

管家想到納蘭君宇在外面受的苦,眼里閃過一抹心疼和恨意。跟在了七皇子身邊十年了,可以說七皇子就是管家看著長大了,在心里既是恩人,是主子,也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什麼人下的毒手。

「主子可算是回來了。老奴還以為…。」管家說完就用袖子抹抹淚。沒有人知道這半年來他是多麼的焦心。

納蘭君宇知道何管家是真的擔心他,當下就笑笑︰「本王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是,是,主子回來就好。」七皇子踏進王府的時候,黑壓壓站在面前男女分開的下人馬上跪下來︰「奴婢(奴才)給爺請安。」

納蘭君宇揮揮手︰「起來吧,該干什麼的就去干什麼。」

下人散去後,前院落英樹下一個身穿粉色繡寒梅連身拖地宮裝的女子,如雲的青絲半盤起,長長的落在了腰間。別上一支金步搖。眉如新月,眼如星辰,挺鼻櫻唇。白皙肌膚,看起來美若不可方物。她慢慢的走過來,眼眸里閃著淚花。

「君,真的是你。你回來了。」她說完後不顧院子里還有君逸和納蘭容月的存在快步的跑過來想要拉著納蘭君宇的手。

納蘭君宇突然退後了兩步,然後冷冷的道︰「何管家,嬌盈郡主怎麼會在這里的。」

何管家在看到嬌盈郡主的時候,心里就已經冒冷汗了︰「主子,嬌盈郡主在王府已經有幾個月了。自從你離開後她就一直呆在這里。老奴也試過叫她離開,但是她請來了皇後娘娘的懿旨,老奴動不得她。」何管家靠近納蘭君宇的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語著。其實他都知道要是主子回來看到嬌盈郡主肯定是很生氣的,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啊。自己只是一個奴才,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身後還有皇後娘娘撐腰,那里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納蘭君宇听了後狹長的丹鳳眼眯起,眼里閃過一絲精光。涼薄的唇微微的勾起,嗜人的視線定定的落在了嬌盈郡主的身上。看得嬌盈郡主嬌羞的低下頭去,這是納蘭君宇以前看

她的眼神,也是這樣的溫柔。她知道自己是做錯事事情,導致納蘭大哥生氣了,但是現在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一心一意的想要回到他的身邊。

「嬌盈郡主還真是好手段,趁著本王不再王府的時候居然請來皇後娘娘的懿旨,進駐七皇子府。本王還真的不知熬嬌盈郡主以什麼樣的身份在七皇子府上呆了幾個月。」納蘭君宇收回視線,他的語氣淡淡的,不溫不怒,他輕輕的揮了一下衣袖,淡紫色的織錦在嬌盈郡主的眼前晃過。當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只有納蘭君宇的背面。

沒有想到自己傻傻的等了幾個月,等來的只是他這樣的一句話。為什麼兩個人再次相見的時候,居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種柔情。她以為他見到她的時候一定會很激動的。卻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冷漠。那麼多年來他一直在躲避著她,好不容易她請來了皇後姑姑的懿旨,住進了這里,後來大家都說他死了,她卻一直在這里等待。為什麼等來的只有這樣的結果。

「難道你還在生氣嗎?」嬌盈輕柔的聲音從納蘭君宇的身後傳來。納蘭君宇沒有一刻的停頓,嘴角里露出了一抹讓人耐以尋味的笑意︰「嬌盈郡主多慮了。本王身子有些不適,郡主既然有皇後娘娘的懿旨住在王府,那麼久請郡主自便吧。」

他走了兩步然後對身邊的何管家低聲說︰「找人看好嬌盈郡主,不要讓她在王府里生出什麼ど蛾子。」

何管家點點應下了其實這半年來他一直找人監視著嬌盈郡主。她這樣的身份住進了王府,難以讓人不覺得她是有目的的。

「這個美女是你以前的舊情人嗎?」君逸快步走到納蘭君宇的身邊笑著問︰「多麼美麗的一個女子,看起來柔弱似水,很需要人保護。這樣的女子你怎麼舍得對人家這樣的冷漠,而且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呢。」

「這樣的女子怎麼配得上皇叔。」身後的納蘭容月冷哼一聲︰「她還真的以為自己身份有多高,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郡主,仗著皇後的喜愛,老實糾纏著皇叔。不就是一個下賤的家伙。」要說納蘭容月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的人是誰,那莫過于嬌盈郡主了。他一直都懷疑這個女人跟自己父親的死有莫大的關系。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怒火中燒,臉上的恨意全部抖露出來了。

君逸眨著大眼楮看著納蘭容月,他的情報有誤嗎?剛剛那些話真的是納蘭容月說出來的嗎?不是說納蘭容月為人儒雅和善的嗎?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的乖乖,你不要嚇你叔叔我,怎麼我覺得你壓根就不像是外面傳言的那樣。還說你和善,我找你們覺得你剛剛就像是一個地獄來的修羅。」

「就算是要好說話也要看看對什麼人,對嬌盈這樣的人,最好就不用給任何面子。因為她本來就是死不要臉,就是一個戲子。」納蘭容月終究還是年輕,沉不住氣。何況這里只有自己的兩個叔叔,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後果。

納蘭君宇叫何管家去門外守著,一個人也不準放進來。

「好了,我們爺不要說這個女人了。反正我也不會在府上待多久的,相信我回來了的消息現在已經傳遍了同安城了。納蘭湛這個時候想必是坐不住的了。要知道我們一回來就導致他失去了京畿總統領一職,這個人看似心胸寬廣,卻是一個十足十的小人。他一定不會罷休的,一定會想辦法勝出什麼事兒來的。我們總得要堤防。」納蘭君宇伸手去揉了揉額,今天本來心情還是可以的,但是回到府上看到了嬌盈郡主,心里有點不悅。

「我們不都是想好了怎麼樣做了嗎?就按照計劃走,想必納蘭湛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了。」君逸坐在椅子上,毫不在意的把玩著手中閃閃發亮的匕首。

這一次回來就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的,就算是一時之間不能把他怎麼樣,也絕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

三人相視的看了一眼。

納蘭湛耐得住脾氣,一天都沒有找上門。但是第二天早上。同安城卻是發生了一件讓人震撼的事情,同安城外五十里駐扎著南宸最厲害的將士,虎威營。今天早上,虎威營統領的尸體卻是被高高的掛在了同安城城門外。同安城城門外還沾著一張大大的罪狀,上面寫著的都是虎威營統領胡深著幾年所犯的罪,還有收受的多少賄賂,強佔了多少良家婦女和農家少女。南帝得知消息後很震撼,很生氣。下令徹查這件事。

三皇子府上卻是一片愁雲。

「誰來告訴本王,這是怎麼回事。」三皇子府的書房里,一個俊逸冷漠的男子身穿著褐色繡著巨蟒朝服的,頭上帶著玉冠,本該俊逸

的一張臉此刻卻是鬼魅異常,眼眸里透露著騰騰燃燒的怒火。

低下跪了一地的門客和擁護三皇子的高官們。他們都戰戰兢兢的一動也不敢動,害怕下一刻自己就被殿下爺眼里的怒火點燃了。

「好好的一個人,武功也高強,卻被人悄無聲息的殺了。誰來告訴本王,這是怎麼一回事。還被人把他這些年來的陳年舊賬都給全部抖露出來。」想到死去了的虎威營的胡深,納蘭湛就陰沉的可怕,周身透露著駭人的寒氣。大家就由著他這樣發火,誰也不敢站起來說一句話。

「說話啊,怎麼都不說話了。都死了是不是?」納蘭湛陰沉的聲音在大家的頭頂上響起。

好半響才有一個門客說︰「這件事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在七皇子回來後發生。想必是和七皇子月兌不了關系的。」

本就憤怒的納蘭湛听了這句話後更是想要冒火了一樣,走過去一腳就踢在了門客的身上︰「這些本王當然知道,要不是老七能發生這麼多事情。他一回來就就是去了統領京畿軍的權利,說都想得到會是他。本王問的是還有什麼辦法對付納蘭君宇。笨蛋。」

三皇子府上不安寧,七皇子府上卻是一片寧靜祥和。只是沒有人看到在暗處隱藏著的危險和不安分子。

同安城這邊很快就不平靜了,風起雲涌。

------題外話------

我知道這一章發出來肯定會被罵,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寫君宇的身份了。這章過後都會好起來的。下一章就到軒軒了,他會有什麼奇遇。隱世雲族和楚雲兮之間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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