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言話說到一半就停頓下來,語氣中帶著奸詐的笑容說道︰「要是她能夠活的下來,她就算是欠我們玄靈谷一條命,畢竟是我們‘救’了她。」
「爹爹果然英明啊!」柳嫣然開心的抱著柳伯言的手臂笑的著說道︰「怎麼看都是一樁我們只賺不虧的生意。」
「我會讓師兄弟們盡量避開這里的。」臣丹羽點點頭跟柳伯言說著這件事情的後續安排︰「再找個合適的人選看著她,有什麼情況可以盡快通知我們。」
「嗯,丹羽想的周到,就這樣吧!我們回去吧!」柳伯言捋捋自己下巴的不長的胡須,滿意的點點頭看著臣丹羽說道。
「嗯。」說完三人就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房間,房間里又寂靜下來了。
趴在床上,此刻青絲有些凌亂的散落在臉上的梵卓•蠻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楮,眼里冰冷不帶一絲情感的看著剛剛三人離去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梵卓•蠻伸手扶著自己的背,忍痛從床上坐起來,望著只有微弱光線的前方,目光比月光還要冷上三分,有些蒼白的嘴唇輕啟道︰「狼子野心,什麼好事都讓你們得了,也不怕遭雷劈?」
梵卓•蠻慶幸自己剛剛是裝昏而不是真的昏倒,不然還不知道他們的這些陰謀詭計,以後還為賊賣命,那不就蠢了嗎?
她,梵卓•蠻一向做事的原則是︰只有她可以欺負別人,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自己!
玄靈谷嗎?梵卓•蠻嘴里小聲的叨念著這個名字,冷笑一聲道︰「既然,你想‘救’我,想讓我欠你們一條命。好,那就如你們所願好了。可不要到時候沒命等我還你們一條命喲。」
梵卓•蠻的眼里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嘴角掛上一抹邪惡的笑容,這種扮豬吃老虎這種事情不是很有趣嗎?那就讓她梵卓•蠻好好的陪你們玩一玩。
就這樣定下了自己以後在玄靈谷的定位和方向的梵卓•蠻開始思索這個異世的具體情況。
就像她之前看到的御劍術,加上他們所說自己手上的天罡鐲是妖器這些,都讓梵卓•蠻不由的皺眉和疑惑不解。
梵卓•蠻只能粗略的得出在這個異世想必是能人異士居多,連上古妖獸什麼的都出現了,看來在這里的日子不會過的太單調啊!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還是盡快模清這個異世的情況才是王道吧!
「嗷嗚~」梵卓•蠻小聲的打了一個哈欠,眼楮里霧色迷離,自顧自的說著︰「看這天色也不早了,還是早點睡吧!」
梵卓•蠻小心的趴回到床上,捧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道︰「可是,我是血族,晚上活動白天睡覺才是自然規律的,不是嗎?」
「可是,現在要扮演一個正常人,還是擁有正常人的生活習性才比較不異類吧!」梵卓•蠻歪著頭點點頭表示著自己的想法。
「但是,背上還是很疼不是嗎?這麼疼睡得著嗎?」梵卓•蠻再次偏頭自說自話道。
「啊,頭疼啊!這個確實是個問題。」梵卓•蠻頗為頭疼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嘆了一口氣說道。
梵卓•蠻有一個特別的癖好,就是自己跟自己說話,一種性格的自己跟另一種性格的自己說話。
一般我們可以稱這種情況為︰變態!
梵卓•蠻側頭看看自己手上的天罡鐲說道︰「寶貝,听說你是有靈性的?」
手上的天罡鐲在昏暗的房間里發出兩道紅光,一閃一閃的,似乎是在附和梵卓•蠻的話一樣。
「那寶貝,你能不能稍微減輕一下我背上的疼痛?我睡個覺容易嗎?」梵卓•蠻一邊抱怨著,一邊跟自己手上的天罡鐲打著商量道。
天罡鐲似乎听懂了梵卓•蠻的抱怨,周身發出金黃色的光芒,在梵卓•蠻的背上形成一個天罡的圖案,猶如一張薄被一樣蓋在她的身上。
感覺到自己背上的疼痛確實有一點點的開始慢慢減弱,梵卓•蠻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容,在天罡鐲上輕輕的落下一吻,甜甜的睡去了。
這一天真是太累了,又是經歷了死亡的痛苦,又是遭遇被雷劈的酸楚,真是太累了。
或許是太累了,等梵卓•蠻再次睜開眼楮時,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一覺好眠的梵卓•蠻眯著眼楮發出很滿足的哼哼聲,以此來顯示自己睡了一個好覺。
「姑,姑娘,你醒了啊!」坐在梵卓•蠻床前的男子有些驚喜的看著床上發出聲響的人。
梵卓•蠻睜開自己的眼楮,偏頭看向說話的人,眼楮不由的再次眯起來,用審視的眼神打量這對方。
有些被梵卓•蠻的面無表情,審視的眼神和身上隱隱發出的氣場嚇到的男人,有些緊張的看著梵卓•蠻不敢再開口說什麼。
可以清楚感受到站在自己床前男人的緊張和小心翼翼,梵卓•蠻皺皺眉頭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冷淡了,才讓人家被嚇到了嗎?
不行,自己之前不是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嗎?不能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那不是太無聊了嗎?
思及此,梵卓•蠻閉上自己的眼楮之後又很快的睜開,眼神里已經沒有剛才的審視了,卻多了幾絲害怕和膽怯的意味。
只見梵卓•蠻眼帶膽怯,看著自己床前的男人的眼神躲躲閃閃的,聲音小如蚊子,說話也唯唯諾諾︰「這……這是哪里?你……你,你是誰?」
看自己眼前的女子態度轉變的快速,讓男人有種自己似乎看花眼了的錯覺,听女子這麼不安的問話,男人立刻解釋道︰「這里是玄靈谷,我是六師兄路疏林。」
梵卓•蠻小手無力的抓著被角,臉上不安的表情依舊清晰可見,繼續問道︰「我,我怎麼會在這里?」
「你記得你被雷電劈中的事情嗎?」路疏林小心翼翼的提醒著自己面前的女子,希望她能想起什麼來。
「啊?」梵卓•蠻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迷茫,越來越疑惑,一副很無辜的模樣,似乎真的記不得這些事情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我馬上去找師傅幫你看看。」听梵卓•蠻這麼說,路疏林一副很擔心的模樣看了梵卓•蠻一眼之後就跑出門去了。
梵卓•蠻伸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期待著第一次的正面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