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吃完早飯便去村口臨時搭的戲台子。她說,要趁早容妝,走練一下,等著晚上樂演。
鐵兒一大早就異常亢奮,巴巴等了這麼多天,戲終于要開演了,他便也迫不及待地跟小枝去了後台子。
我一天都沒出門,在床上練了會瑜伽,對著牆壁上的裂紋想象了會,便到院子里。娘親顯然是串門去了,我看著時間還早,便把爹的草藥拿出來熬了。
爹在里屋咳嗽了一聲,他說︰「銀兒,別忙活了,等你娘回來熬吧。」
自打穿越到這里,雖然我身處農家,但爹娘很少讓我做事,他們說,女孩兒在家做事,將來出嫁到別人家還要做事,那不是一天清福都沒享嗎?所以就算我有時候自己要搭手干活,也都被娘搶了去。♀
對這個前世的爹娘,我心里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愛。
我忙對爹說︰「爹,沒事。這些藥草的藥性,娘記不住,我親自熬,放心些。」
爹便不作聲了,他了解娘,無論墨哥哥是怎麼解釋,她都分不清藥,總是會混淆。♀
藥熬好了,我便倒在大藍面碗里,送到爹的房里。爹接了藥,一邊吹氣一邊喝。爹喝中藥的時候,面色無改。
我以前有個月經不調的病,曾經請中醫調理,開了很多味藥草,熬了喝,那藥汁苦的我當時就吐了,再沒喝過,那病也就沒治好。
我就問爹︰「爹,你不嫌藥苦麼?」
「咋不苦?」爹喝了一半,說道︰「苦也要喝,這是治病的。」
他說完,便把剩下的全喝光了。
我咽了口唾沫,就好像剛才那苦藥是我自己喝下似的。
爹喝完了藥,擦了擦嘴巴說︰「爹覺得這藥還真不錯,你看這右腿好像能動了,估計再喝個一月半月就好徹底了。」
說著,爹朝我嘿嘿一笑,感慨地說︰「我都躺了這麼久,再不出去找活干,怕是家里的存留抵不住這只吃不進。」
我忙安慰他︰「爹,養傷要緊,其他的都好辦。」
他點點頭,又說︰「子墨這孩子不錯,樣樣都行……」
提到子墨,我的酸意泛在嘴角,便不想聊這個話題,我便對爹說︰「爹,我出去找娘吧,今晚不是要提早吃飯嗎?」
爹拉過我的手說︰「你不願意听爹說話了?算了,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咱父女倆的時間還長,以後再嘮也不遲,去吧。」
我點點頭,便出去了。
這時候娘正好從外面回來,她見面就說︰「晚飯想吃啥?娘去做。」
我把頭轉向爹的屋︰「問爹吧,他想吃啥,我就吃啥。」
爹听到我們的說話聲,便說道︰「你們湊合著做,別管我。」
娘听了便開始生火做飯,等我們吃完飯已經是哺正時分,娘拾掇好後,便說︰「他爹,我跟銀兒去看戲了。」
爹在床上說道︰「趕緊去吧,怕去遲了,得不到好位置。我睡會覺,估計戲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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