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觸踫到他柔軟尚未長開的胸膛,再無心看戲,我咬著唇瓣,眸子攀上他艷如皎月的臉龐,挺拔的鼻翼如遠山般朦朧,一雙眼眸剪斷秋水,此刻正凝視著懷里的我。♀
我害羞,低眉,瞬間,他將涼薄若秋露般的唇,覆蓋在我因不安而顫抖的唇瓣上,一剎那,體內若桃花溪水涌動,一半流進蓮心,一半涌上臉畔,我輕輕地喘息著。
夜風和著我的喘息,敲著不遠處的茂竹,那萬竿竹葉傾動,帶來一片沁涼、舒適。我陶醉其中,如痴如夢。
許久,他放開我的唇,盯著我看,眉眼生情。♀
他指著天空中那輪皎月說道︰「我對你的情意,有月為證。銀兒,今生我定不負你。哪怕百年後,我們也不離不棄,一起不喝孟婆湯,生生世世永不相忘。」
我伸出手,攀上他的面龐,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頰,我說︰「墨哥哥,今生銀兒只為你一人容妝,為你一人舞……」
說著,我便掙月兌他的懷抱,在只能站腳的平台上起舞。瑜伽練習讓我擁有很好的形體和平衡力,憑著對古典舞的感覺,隨性舞了一遍,有了訓練基礎果然不一樣。♀
我踏著晚風拂過竹林的沙沙聲,當作背景音樂,頭頂一輪明月,就是舞台上的霓虹燈光。
墨哥哥不覺看得呆了,他說,沒想到銀兒會跳舞……
我以為我會在他面前一直舞下去,不會曲終人散,然而戲台上混亂的喊叫聲讓我們不知所措。
不知道誰從村里跑著出來大喊︰「著火了。」
台上台下頓時亂成一片,大家都慌里慌張地往著火地方趕。我站在高處,所以看得遠,可這一看讓我的雙腿只打軟,說話都不利索了,我大喊︰「墨哥哥,那著火的地方……好像……好像是我家,我爹他……」
說著,我便不顧一切沖下去,木梯很陡,加上我很慌張,最後我幾乎要滑了下去。墨哥哥眼疾手快,加上他有在懸崖峭壁攀岩的經驗,他的大手及時拉住了我,我們安然落地。
他拉著我的手說︰「你別自己嚇唬自己,那也許不是你家。」
我哪听得進他的話,掙月兌他,便往家跑。離家越近,我的心越慌,我家門口已經圍了好多人。
爹住的屋子火光沖天,里正在指揮,那些鄉人忙忙碌碌地救火。我看見娘倒在人群里,鐵兒在她旁邊哇哇大哭。
我的僥幸心理頓時土崩瓦解,腿直打軟,我感覺是君子墨半拖半抱進人群的。
娘已經昏過去了,周圍的女人幫娘掐人中,灌水。
我大喊大叫︰「我爹還在里面,我爹還在里面。」淚水鼻涕滿臉。
子墨不知什麼時候抱了條棉被過來,從救火的鄉鄰手里搶下滿滿的一桶水,全倒在被子上,不顧眾人勸說反對,便披在身上往火堆里沖去。
我看著子墨沖進去,哭得更凶了。
里正在旁邊直跺腳說︰「這孩子怎麼這麼傻,火這麼大,不要命了。」
沈碗看見大哭大鬧的我,不但沒有同情,相反趁著夜黑狠狠地在我小腿上踹了兩下,然後她附在我耳邊咬牙切齒地說︰「都怪你,哭喪的,讓墨哥哥去送命你滿意了?」
墨哥哥!我頓時眼楮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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