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馨竹此時心情無比舒暢,走起路來都有一種輕飄飄感覺,她到現在都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真的煉制出偽品丹藥。♀
平時覺得離閣主這里很遠,今天卻感覺還沒走就到了。
談風固一直在關注著寒至的消息,听到符馨竹求見,馬上讓符馨竹進來。
符馨竹向談風固施了一禮,「閣主,我有要事稟報。」
談風固一臉笑意,「馨竹啊,這次是不是煉制出五品治傷丹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成功。」
上次的煉丹失敗是煉丹爐原因,談風固知道池松濤又給符馨竹重新煉制一尊煉丹爐,有寒至在一旁指點,符馨竹絕對可以輕松將治傷丹品級提升到五品。
見符馨竹臉上難以掩飾的高興勁,談風固就知道符馨竹絕對有好消息。
符馨竹說道︰「閣主,不是五品治傷丹。」
談風固就是一愣,不是五品治傷丹,難不成是六品治傷丹!
如果符馨竹煉制的還是四品治傷丹,絕不可能過來報喜啊。
「馨竹,你煉制出了六品治傷丹?這可真是天大好事,絕對值得慶賀!」談風固很高興。
符馨竹現在的能力若是煉制出了六品治傷丹,那絕對可以稱之為奇跡了,將來符馨竹在煉丹上的前途無可限量。
符馨竹將盛放著治傷丹的玉瓶拿出來交給談風固,「閣主,這一爐丹藥很奇怪,既不是五品又不是六品,而且正常一爐四十九枚這次卻出現了五十枚,請您給鑒定一下這是什麼級別。」
不五不六?五十枚?
談風固眉頭緊皺,這是什麼情況。
在疑惑中,談風固將玉瓶打開。
氣息味道和力量都對,是治傷丹散發出的味道,紅色也正符合六品治傷丹的顏色。♀
有符馨竹的話在前,談風固沒敢直接說這就是六品治傷丹,而是倒出一枚放在手掌心仔細觀察。
這一看,談風固發現了其中的奧妙,紅色中夾雜著一絲極其不易察覺的橙色!
真正的六品治傷丹是不會有五品治傷丹的橙色,這是怎麼回事?
談風固陷入到疑惑不解中,他不明白這到底算是什麼品級,難道是雜品?
思考了好一會兒,談風固也沒有確定,向符馨竹問道︰「馨竹,那個寒至對這一爐治傷丹有什麼看法。」
符馨竹一愣,難道閣主也不知道這是偽品丹藥嗎?
或者說寒至的說法是錯誤的,這就是一爐廢丹?
「寒至說這是偽品丹藥,其價值比任何丹藥都要高,他還說有史以來一共出現三次偽品丹藥,這是第四次。」符馨竹如實回答。
「偽品丹藥?」談風固前思後想也沒有想到是不是有這樣的丹藥,「你確定寒至說這是偽品丹藥,並且價值無法估量?」
到了這時候,符馨竹也只能是確定寒至的說法,「寒至說偽品丹藥價值巨大,我這才前來稟報給您。」
談風固來回走著,一邊走一邊思量,許久之後說道︰「究竟是不是如寒至所說,我也不能確定,我這就帶你去見一個人,或許只有他能夠確定。」
符馨竹愣住了,在洞虛派內,閣主談風固的煉丹術公認第一,閣主還要去請教別人?
談風固將玉瓶交給符馨竹吩咐道︰「妥善保管,如果偽品丹藥真的如寒至所說那樣珍貴,這五十枚偽品治傷丹無一不是無價之寶。」
符馨竹趕緊說道︰「不如就放在閣主這里,由您幫我保管吧。♀」
談風固擺擺手,「這是你的個人成就,確定其價值後,由你做決定,如果貢獻給門派,我相信掌教也不會虧待你的。」
符馨竹收好玉瓶,跟在談風固身邊,一起出了丹閣。
讓符馨竹驚訝的是,談風固並沒有去內門方向,而是前往外門方向。
她本以為這位前輩高人肯定是內門哪位見多識廣的長老呢。
進入外門,符馨竹忍不住輕聲問道︰「閣主,咱們來外門做什麼,外門不都是雜役嗎,難道外門還有煉丹高手。」
談風固點頭道︰「洞虛派都說老夫是煉丹第一人,實際上外門這位才是第一人,只不過他為人古怪,性格很是孤僻,從不煉丹,見到他後你不必多說話,他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好了。」
符馨竹很是奇怪,洞虛派還有這樣一位強者,自己怎麼不知道。
隨著談風固來到一座山頭。
這座山相對其他幾個分支佔據的山頭算是很低矮,這也不足為奇,外門在洞虛派的地位極低,可有可無。
山頭雜草叢生很是荒蕪,雜草之間有一條羊腸小路,小路盡頭是一座快要散架的茅草屋,在茅草屋前還有一棵老槐樹。
老槐樹枝杈稀疏,生長著一片干巴巴的葉片。
這就是前輩高人居住的地方?
符馨竹很是疑惑。
這位可真夠古怪的,居住的條件如此簡陋,就算茅草屋破敗不堪,但至少應該清理一下周圍的雜草吧,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
談風固來到茅草屋前,神情很是恭敬,沒有直接進入茅草屋,而是高聲問道︰「文師叔,弟子談風固求見。」
符馨竹更加驚訝,閣主居然稱呼這位師叔!
在洞虛派目前輩分最高的是掌教衛之,各大分支宗主都要稱呼衛之一句掌教師叔。
幾位內門長老和幾位分支宗主輩分相同,互相以師兄弟稱呼。
沒想到這座小破山上還隱藏著一位與掌教輩分相當的前輩,符馨竹頓時畢恭畢敬。
茅草屋里面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小固子,你不在丹閣呆著,怎麼來到我這狗窩。」
小固子!這個稱呼可是讓符馨竹忍俊不止,恐怕整個洞虛派上下,也只有茅草屋里面這位前輩敢這樣稱呼閣主。
談風固臉上稍顯尷尬,「文師叔,弟子有要事求見。」
「如果不嫌棄我這狗窩髒亂,你就進來吧。」
談風固向符馨竹招呼道︰「隨我去面見咱們洞虛派的煉丹祖師,如果能夠得到文師叔的指點,你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符馨竹也很好奇這位奇怪的前輩,跟在談風固身後一起進入搖搖欲墜的茅草屋。
剛剛來到門口,就聞到一股刺鼻難聞的怪味,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打掃房間,有什麼東西變質發出的味道。
這位可真夠邋遢的,自己住的地方都不整理一下。
符馨竹就是一皺眉,如果這位不是談風固都要稱呼師叔的前輩,符馨竹才會不進入這樣的髒地方。
「無事登門非奸即盜,小固子,你有什麼事直說。」這位的性格的確夠怪的,開口一點不給談風固留面子。
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在一灘茅草上躺著一個人。
這人翹著二郎腿,嘴里叼著一根茅草,似乎很享受這個姿勢,就像是躺在舒服的大床。
不過這個人實在太邋遢了,頭發像是雞窩,身上的衣服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腳上的一雙鞋露出幾個腳趾,臉上和手上都是黑乎乎的。
這也是煉丹師?
符馨竹心說這位煉制出的丹藥有人敢服用嗎?就這一身隨便掉落一點渣,都有可能把丹藥變成毒藥。
談風固這位分支宗主在文師叔面前顯得有些拘謹,「文師叔,弟子今天過來有事向文師叔請教。」
文師叔嘎嘎怪笑︰「你小子在丹閣混的風生水起,還有事求到我頭上,你不是拿我老頭子窮開心吧。」
談風固說道︰「文師叔,今日丹閣執事符馨竹煉制治傷丹,品級無法界定,弟子想請文師叔幫忙看一下。」
文師叔一撇嘴,「小固子,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堂堂丹閣閣主居然無法界定治傷丹品級,那你還執掌丹閣作甚,我看你應該馬上宣布退位。」
談風固嘿嘿一笑︰「如果文師叔肯出山執掌丹閣,弟子馬上交出閣主位置,甘願做文師叔你的下屬。」
「呸!」文師叔吐掉嘴里叼著的茅草,「你小子還有沒有點規矩,那與傳位給師叔的!該打!」
談風固不依不饒道︰「如果文師叔打我一頓就消了火氣,肯出山,弟子甘願受罰。」
文師叔一瞪眼,「以後休要再提起要我煉丹之事,不然打斷你的狗腿!有什麼事快說,說完給我滾蛋!」
談風固嚇得不敢再亂說,趕緊吩咐符馨竹將玉瓶取出,「文師叔,請你給界定一下這一爐治傷丹的品級。」
符馨竹上前兩步,伸手將玉瓶遞給這位前輩。
撲面而來的難聞味道讓符馨竹差點就吐出來,這位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洗澡了,身上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味道。
文師叔倒是沒有為難符馨竹,隨手接過玉瓶,打開後目光無所謂的向里面看了一下。
僅僅是這一下,文師叔臉上的神情立即定格,呈現出驚訝神色。
趕緊倒出一枚放在手掌心,文師叔激動的從茅草堆一躍而起,一步就沖出茅草屋。
談風固和符馨竹也趕緊跟隨著出了茅草屋。
只見文師叔拿著手里的治傷丹對著明媚的陽光看著,嘴里還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什麼。
談風固試探的問道︰「文師叔,這爐治傷丹到底是什麼品級?」
文師叔突然狀若癲狂,笑聲都有些扭曲,「什麼品級?這是天級!神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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