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沒有刺中小金,飛鷹心里明白糟了,他畢竟只是人而不是天生就會飛翔的大鳥,在空中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此時卻又不能降落地面,一狠心,飛鷹拼著受傷危險,拍打著飛翼向遠方疾馳。
在飛行中,將整個背部都留給了小金,飛鷹竭盡全力飛行,試圖盡快飛回到風無影身邊。
只是這個想法還是太幼稚了點,論起飛行速度,他比小金差了太多。
小金身體一個靈活轉身,馬上就跟隨在飛鷹身後,而後一個提升,帶著寒至飛在飛鷹上空。
這時候寒至突然做出一個大膽的動作,嚇得地面的幾個人都是目瞪口呆。
只見寒至雙腿在小金背上輕輕一蹬,身體就激射了出來,而後落在飛鷹背上!
飛鷹正在急速飛行,知道小金就在上空,他斷定寒至修為太低,不敢正面和他交手,利用這個優勢迅速前進。
突然背上一沉,馬上感覺到多了一個人。
啊?飛鷹都沒料到寒至會這麼膽大包天,在高空中居然敢落在自己背上。
沒有任何猶豫,飛鷹一轉手,兩把短刃向背上的寒至刺去。
反手刺向自己的後背,畢竟胳膊長度有限,這一下被寒至輕松一躍躲過,雙腳還是穩穩站在飛鷹背上。
飛鷹卻因為這一下導致失去了平衡,身體一抖,急速下落。
嚇得飛鷹趕緊拍打飛翼穩定身體。
與飛鳥的差距就在這里看出來,飛鷹為了保持身體的穩定,就無法繼續攻擊寒至,一旦選擇攻擊寒至,很肯能會從高空墜落。
他的修為雖遠遠高于寒至,但這樣的高空直接摔下去,就算摔不死,這輩子也廢了。
兩難的權衡之際,一把寒光閃爍的寶刀架在了飛鷹脖子上。
就听寒至大喝道︰「降低速度和高度,一點點下落,否則要你的腦袋!」
修為再高,脖子硬不過寶刀,這點常識總應該有,飛鷹哪里還敢對抗,寒至雙腳發力狠狠踩住他的後背,讓他根本無法轉身,寶刀又架在脖子上,只好慢慢降低高速和速度,滑翔落在邪匪幾人面前。
「好樣的!干得漂亮!」邪匪幾人大聲為寒至叫好。
寒至這一下危險性自然不必多說,稍有不慎就會從高空墜落,最主要的還是擔心飛鷹抱著兩敗俱傷想法,萬一一把抓住寒至,一起從高空摔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還有小金在身邊保駕護航。
不過剛才那一幕,也讓幾人暗暗擔心,寒至還是太冒險了,如果穩妥一些,利用小金和飛鷹周旋,很快就會耗光飛鷹的力氣,逼迫著他降落。
「寒至,你還是太冒險了,為了他這麼做可不值得。」狂匪向來狂妄目中無人,見到寒至如此冒險舉動,很是佩服。
寒至一笑︰「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如果不這麼做,這家伙不肯就範,一點點離他的同伴越來越近,咱們的行動可能就會失敗。」
一個時辰的路程說來並不遠,萬一對方也正在向這邊靠近,那就麻煩了,寒至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
飛鷹一臉的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不說話,在冒險不畏死這方面,他的確不如寒至更狠。
看著飛鷹,寒至手中太玄刀向飛鷹的脖子更近了一些,刀鋒緊貼著飛鷹肌膚,森森寒氣甚至已經深入到飛鷹的血肉之中。
「這位爺,慢動手,我都已經不抵抗了。」飛鷹驚恐,大聲叫道。
寒至冷哼道︰「少廢話,快月兌!」
飛鷹臉上露出為難神色,「這位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喜歡男人。」
顯然是邪匪幾人的調侃讓飛鷹听到引起了誤會。
寒至狠狠啐了一聲︰「少廢話,你又不是女人,誰會喜歡你!把這一身飛翼月兌下來!」
邪匪幾人哈哈大笑。
飛鷹明白是自己想錯了,趕緊動手月兌下飛翼。
寒至接過飛翼看了一下,做工還算是不錯,勉強過得去吧。
「好,看在你獻寶有功,我給你個痛快!」
在飛鷹驚駭的目光中,不等他開口,寒至手腕發力,噗的一聲,飛鷹人頭落地。
邪匪三人都看著寒至,「老弟,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心狠手辣做事果斷了。」
「近墨者黑,和你們在一起混久了難免變壞。」寒至說道。
「滾蛋,咱們可沒有傳授你這些手段。」邪匪大笑,對寒至的手段還是很贊賞的。
「帶走是累贅,留下是隱患,只有殺了最好。不知道這位桑大師願不願意跟咱們走,要不要我一刀做了他。」寒至寶刀明晃晃,在桑良面前舞動幾下,刀花朵朵寒氣逼人。
「別別別,我說乖徒兒,弒殺師父可是大罪。」桑良趕緊擺手求饒。
「乖徒兒?他是你師父?怎麼沒听你說起呢。」姜野問道。
寒至不屑的說道︰「听他滿嘴胡言亂語,想做我師父,他有這個資格嗎!」
「沒良心啊,你太沒良心了,比我更喪盡天良,那次在老蠻王陵墓,也不知是誰說是我的徒弟。」桑良一臉的悲憤。
听到桑良提起老蠻王陵墓的事情,寒至火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敢說,上次差點弄死我,要不是我命大,早就一命嗚呼了,這筆賬該怎麼算!」
桑良趕緊換上一副笑臉,「你是大富大貴之人,將來必成大器,這點小磨難對你來說是人生中一次試煉,何必計較那麼多呢,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修為也突飛猛進。」
寒至不耐煩的說道︰「我幾位哥哥找你有事,說吧,你去還是不去!」
桑良哪里還敢說不去,「去,當然要去,各位的事情就是我桑良的事情,一定竭盡全力辦好。」
「廢話少說,那就趕緊走,等下風無影的人來了,誰也保不了你。」
幾人迅速消失在莽莽山野中,只留下飛鷹的尸身。
過了足足兩個時辰,一行幾人找到這里,發現一具已經破爛不成樣子的尸體,被野獸啃食的難以辨別面目。
最後還是那個老三發現了線索,找到一塊帶著頭發的頭皮。
「少爺,這具尸體應該就是飛鷹,他的頭發有特點,你看。」老三把頭皮轉過去,上面的頭發彎曲,正合飛鷹的特征。
風無影臉色陰沉的看著四周,地面上並沒有留下太多有價值的痕跡,在他們發現飛鷹尸體時,有幾只野獸正在撕扯著,已經將地面的痕跡破壞掉。
「不可能是桑良,他沒有這麼強的戰斗力。」莊時對桑良很了解,知道桑良肯定打不過飛鷹。
一路上也沒發現法陣痕跡,基本上排除飛鷹被桑良用計謀陷害的可能。
風無影氣得咬牙切齒,「查!這件事一查到底!懸賞捉拿桑良!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讓風無影想不到的是,桑良就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自此以後很多年都沒有桑良的消息,直到他快要忘記了還有桑良這個人,才再次得到桑良的消息,但那時卻與現在又不同,桑良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他欺負的桑良。
……
寒至一行人秘密返回廢墟城池,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離開多日再次返回,可以明顯感受到城池的氣氛不同于以往。
一進入城區就有一種緊張感。
幾人來到主城區,馬匪早已等候多時。
看到多了一個人,馬匪就知道幾人行動成功,帶回來玄機師桑良。
「情況怎麼樣,沒有什麼意外吧。」邪匪問道。
「能有什麼意外,哪個不開眼的東西膽敢打咱們的主意。老大回來了,帶過來幾位高手,實力更強了,老大也是同樣想法,域門必須掌控在咱們手里。」馬匪說道。
「什麼!域門!」桑良嚇得一激靈,趕緊說道︰「我什麼也沒听見。」
馬匪呵呵一笑︰「這位就是名動蠻荒的桑大師吧。」
桑良連連擺手,「算不得什麼大師,懂一些玄機術罷了。」
馬匪臉色一沉︰「可是你已經听見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來人!」
外面進來兩個彪形大漢。
「把這個家伙給我拉出去砍了!」馬匪喝道。
「幾位爺,咱們別這麼玩啊,有話好說,要我做什麼盡管吩咐,我照做就是,別開口閉口要我老頭子性命。」桑良大叫著。
這一路上,邪匪和寒至可是沒少捉弄他,時不時就要把他砍了。
桑良有苦說不出,堂堂一代玄機師,被兩個小年輕肆意戲弄,還有沒有天理了!
「桑大師倒是上道,那我就直說了。」馬匪一使眼色,兩個壯漢退出去。
「你願不願意加入匪軍。」馬匪問道,說話的同時,手中馬刀還揮舞了一下。
桑良滿臉的無奈,「如果我不加入匪軍,會是什麼後果。」
「 嚓!」馬匪一刀落下,面前的一張桌子裂為兩半,齊刷刷的痕跡顯示著刀鋒很犀利。
「你看看,我就說我沒有第二個選擇,還問我願不願意干嘛,我老頭子這條老命就交給各位爺了。」桑良哭喪著臉說道。
馬匪嘿嘿一笑︰「不嚇唬嚇唬你,你怎麼肯老實呢,這件事太重要,如果你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只有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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