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世才簡直被氣炸了肺,邪匪這廝太可惡了,抓住他不光彩的一面沒完沒了!
那又能怎麼樣,總不能真的當眾月兌掉褲子證明自己有蛋蛋吧。
不管他有沒有蛋蛋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經過邪匪這麼宣傳,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他祖世才即便是有蛋蛋,也不是男人了。
被邪匪幾次羞辱都不敢回擊,哪里有男人的膽氣。
「邪匪,少呈口舌之利,敢不敢和我賭一場!」祖世才赤紅著雙眼。
「我豈會怕了你!賭什麼都依你!今天老子讓你輸光褲子,驗證你到底還算不上一個男人!」邪匪也發了狠,祖世才屢次挑釁他,再不回應,還以為他邪匪真的怕了!
祖世才一陣陰笑,「在奇石軒攤位前,自然是賭這些奇石了!」
邪匪和寒至交換了一個眼神,寒至目光中的鎮定讓邪匪頓時放心不小,尤其是剛才那塊石料,寒至判斷的相當準確,邪匪認定寒至在這方面有獨到見解。
「好!如你所願,怎麼賭你說!」邪匪底氣十足。
祖世才和身邊那個修士也交換了一個眼神,那個修士暗暗點頭,祖世才指著台子上的一塊石料說道︰「就以這塊石料打賭,看看咱們雙方哪個眼力更好。」
祖世才說的很有分寸,並沒有說你我二人而是雙方,顯然給自己留下余地。
邪匪哈哈一笑︰「這點小事不需要我親自出馬,我這個小兄弟就能對付你,怎麼個賭法跟他說!」
他明白自己的能力,對這些奇石可謂是一竅不通,如果讓他賭,十次一定會輸十次。
祖世才上下打量了一番寒至,「听說邪匪身邊最近多了一個東州小修士叫寒什麼,想必就是你吧。」
寒至之名雖然還不到名動蠻荒的程度,但與邪匪等人一起洗劫青雲城二十幾個勢力,誅殺青雲四鬼,隨後又參與了與史家的戰斗,名字已經在蠻荒各地傳開。
祖世才這樣說,無非是貶低寒至,借此來貶低邪匪。
寒至也不爭一時之氣,微笑道︰「無名小卒罷了,不值一提。」
祖世才身邊那個修士說道︰「既然邪匪不肯出手,那我就代替祖大少出面。」
邪匪眯著眼楮,「你又是哪個!」
不等那個修士自報家門,祖世才洋洋得意的說道︰「這位是來自石王城石王前輩的得意弟子石岩!今天能見識到未來石王的風采,也是你等榮幸!」
仿佛在場之人能見識到石王弟子的風采是多光榮的一件事。
周圍的修士們都倒吸一口冷氣,這位石王還真是不簡單,在奇石軒霸佔的石王城都能闖出石王稱號,足以見石王在奇石研究上的造詣。
沒有任何意外,所有人都認定這位石王弟子石岩必定大獲全勝,把寒至和邪匪贏的精光。
寒至一臉迷茫的問邪匪,「哥哥,那個什麼石王很有名氣嗎?」
解氣!邪匪心說寒至的確是可造之材,這才多久就已經習慣運用語言殺敵打法。
越是這麼平淡無奇的語氣,越能顯示石王也不過如此,沒什麼了不起的!
邪匪配合的搖頭說道︰「不清楚啊,或許是我孤陋寡聞?只听說石王城是奇石軒創下的名號,並沒听說有個什麼石王,不會是自封的吧。」
二人的一唱一和,頓時激怒了石岩。
「邪匪,呈口舌之利算什麼能耐!咱們賭過之後見分曉!」石岩原本就不擅長這些斗嘴的事情,被二人羞辱更不知該如何反擊。
寒至呵呵一笑︰「好啊,還請石王得意弟子指點,怎麼個賭法你盡管說!」
語氣之中哪有半點接受指點之意!
石岩指著台子上的這塊石料,「咱們先活動一下手腳,就以這塊石料來看看誰的眼力更好,每個人十息時間,判斷出這塊奇石里面蘊含著什麼,賭注一萬塊神石,敢不敢賭!」
邪匪看向寒至,听到對方是石王得意弟子,邪匪心里又沒了底,寒至沒听說過石王名號正常,他邪匪可是知道石王這號人。
石王崛起于石王城,最為得意的手段自然是辨別石料。
據傳石王當年最輝煌的一件事,曾以一雙肉眼判斷出一塊被所有人都認定為廢料的石料內蘊含著萬斤玄陰砂。
玄陰砂並不是什麼珍稀材料,但萬斤玄陰砂蘊含在一塊石料內,還從未出現過。
況且這塊石料被無數業內行家看過,都確定是一塊廢料,他僅憑一雙肉眼就能辨別?
當時就遭到無數人恥笑。
結果解開石料,里面果然是萬斤玄陰砂,一斤不多一斤不少,剛好是一萬斤!
這樣的眼力,一下就讓石王聲名鵲起,後來有多次準確判斷出石料內蘊含的東西,久而久之,石王稱號也就傳開了。
作為石王最得意的弟子,想必石岩在這方面的能力應該相當不錯。
所以邪匪為寒至感到有些擔心。
輸掉神石不要緊,丟不起這個人啊。
邪匪輕聲問道︰「寒至,你有把握嗎,實在不行,輸了一陣咱們就走,不必在乎一兩次輸贏。」
他也怕輸的次數太多打擊到寒至的信心,對心境造成影響,不利于以後的修煉。
寒至不在意的一笑︰「他的賭注小一點,我還真沒有這個興趣,一萬塊神石勉強提神。」
邪匪心說寒至還學會了吹牛皮的本事。
「哥哥,你替我壓陣,別到時候咱們贏了拿不到神石,好處咱們兩個對半分,你看怎麼樣。」寒至說話時可沒有壓低聲音,周圍的修士听的一清二楚。
眾人一片輕蔑眼光,心說這個小修士好狂妄的語氣,跟石王弟子比拼賭石,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祖世才放生狂笑︰「石岩,你看到沒有,這個小家伙對你很不服氣啊,讓他見見你的手段!」
石岩更是一臉冷笑,隨手取出一張面額一萬的神石兌換憑證,對寒至說道︰「下注,看你也就是十幾歲,我也不欺負你,讓你先上前觀看這塊石料。」
邪匪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神石兌換憑證,將兩張憑證都壓在那塊石料下面,而後對奇石軒的人說道︰「你們也看清楚了,這塊石料要價多少,向賭輸的那一方討要。祖世才,這麼決定沒問題吧。」
石料是人家奇石軒的,他們以石料為賭局,最後肯定要解開石料,這筆賬自然要算在輸家身上。
祖世才表示沒問題,並且言明,如果石料里面出了好東西,全歸賭贏的一方,輸家結賬。
奇石軒自然樂得有這樣事情,這等于是變相給奇石軒宣傳,一旦解出什麼好東西,會給奇石軒招來更多顧客。
這塊奇石標價一萬塊神石,比剛才那塊奇石翻了一倍。
「開始吧,你有十息時間。」見雙方已經將所有事情明確,石岩讓寒至先觀看石料。
寒至來到台子前,隨手拿起石料。
這塊石料分量極輕,與剛才那塊石料形成鮮明對比。
石料呈現不規則形狀,直徑有一尺,但是拿在手中卻感覺不到太沉重,就像是拿著一件衣服。
低頭看了一眼石料上的紋理,寒至隨手把石料放在台子上。
而後轉身退回到邪匪身邊。
這就完了?邪匪大為驚訝,寒至前後用了不到一息時間,按照約定,他有十息時間用來觀看石料。
「什麼情況?你已經確定石料里面蘊含的東西了?」邪匪對寒至的信心再次動搖。
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修士頓時議論紛紛。
「這個東州小子肯定是看不透,與其說耗光了十息時間也沒看出里面蘊含著什麼,還不如痛快點認輸,倒顯得有氣量。」
「呵呵,和石王得意弟子賭石,自己作死又能怪誰。」另一個修士語氣輕蔑的說道。
從議論聲中可以看出,沒人看好寒至。
祖世才更是一臉得意,「想要看透石料豈是如此簡單!石王前輩將玄妙功法傳授給石岩,他修煉多年才出師,你一個小女圭女圭在行家面前賣弄,邪匪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在他看來,寒至已經輸了。
石岩並沒有因為寒至觀看石料時間過短就放棄觀看,走到台子前拿起石料。
分量如此輕,讓他頓時想到一種東西。
低頭觀看石料上的紋理,也與那種東西完全一致。
不過奇石軒標售的一萬塊神石,引起了石岩的懷疑。
那種東西價值巨大,這麼大一塊,里面解出那種東西,價值至少要翻幾百倍,奇石軒絕對沒有理由以這樣低的價格銷售。
奇石軒能夠屹立不倒,自然也有很多辨別奇石的行家,肯定對這塊奇石進行了詳細查看。
石岩馬上有了自己的判斷。
想要在這個行業中出人頭地,不僅要對奇石了如指掌,更要有縝密的心思,根據各種外部因素判斷一切。
石岩放下石料退回,用了三息時間。
「不愧是石王得意弟子,三息時間就能斷定一塊奇石內部蘊含的東西,佩服。」一個修士夸張的捧祖世才和石岩的臭腳。
「是啊,這就是差距,咱們一輩子也看不透這塊石料里面有什麼,人家石岩三息時間就能斷定一切,沒法比啊。」
寒至無語了,不至于這樣吧,自己比石岩還少用了兩息時間,怎麼一邊倒都認為石岩看出了奇石內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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