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脾氣挺差的,模樣……也不是我見過最漂亮的!」這話梁晨曦自己說出來她還不覺得怎樣,可偏偏這話從霍靳言嘴里說出來,她听著怎麼就那麼別扭。
倏地一下子坐起身來,梁晨曦瞪著他,澄澈的眼楮里帶著可以見到的嗔怒。
「對,我脾氣很差,身材也不好,前不凸後不翹的,別人長得好看你去找別人!」梁晨曦的小脾氣來的快,翻身就想要越過霍靳言離開沙發,可霍靳言卻比她更快的攔腰將她給抱住。
梁晨曦掙扎不得,整個人重新趴回到他的堅硬胸膛,兩個小腮幫鼓鼓囊囊的,別過頭硬是不去看霍靳言的眼楮,明明……剛才還覺得這個男人是世界上最好的。
「我要真去找別人,你願意?」霍靳言似乎是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就連聲音里都帶著沉思,梁晨曦本來是別過頭去的,听到他這麼說瞬間轉過頭來看著他。
「你說什麼?霍靳言你再說一遍?」她直接伸出手來掐住他頰邊略顯粗糙的皮肉,朝兩邊扯著,眼里冒著火,他竟然還問她願意不願意?
「不是你說別人長得好看讓我去找別人的嗎?」霍靳言的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女人心還真是難懂,明明是她說出口的話,自己如果真的照著做了,她卻還要跟自己翻臉。
「我……」梁晨曦似乎怎麼都沒想到會被霍靳言堵在這里,只能手上用力將他的厚臉皮朝著兩邊用力扯著,甚至令那張俊逸的臉龐都有些變形開來,從她的角度看去,就像是他在笑一樣。
不過很快,梁晨曦手里的動作卻頓了下,隨後綻開著燦爛的笑容。
「你去找啊,你去找別的女人,我就去找別的男人,我要去找一個比你年輕,比你懂得情/趣的,不會管我東管我西的,我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我想怎樣就怎樣……啊……」梁晨曦話還沒說完,卻被臉色倏然變冷的霍靳言翻轉過來整個人壓在身下。
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梁晨曦真正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天旋地轉!
「比我年輕?比我懂情趣?不會管你東管你西?你確定?」霍靳言不知何時將她的手壓在了粗糲掌心下,輕柔摩挲著,以著……撩動人心的速度。
梁晨曦被他模得直接就雞皮疙瘩頓起,與霍靳言的眼神對視的瞬間,很清晰的能夠看吃他眼底情緒的變化,心里輕聲的笑著,臉上還要裝作無辜的模樣。
「對啊……就是比你……唔……」梁晨曦的話還沒說完,嘴直接就被霍靳言用最原始的辦法給堵住,他的人高馬大在此時佔盡了優勢,令躺在沙發上的梁晨曦動彈不得!
「比我好?」他的吻幾乎要榨干梁晨曦肺內所有的空氣,好不容易等他移開,梁晨曦大口的喘息著,耳邊霍靳言的聲音隱隱綽綽。
「就是比你……」話音落也沒落下,再度被霍靳言用這種‘卑劣’的方式給堵上了嘴,甚至還輕咬著那淺色的輪廓,不讓她疼,卻將曖/昧演繹的淋灕盡致!
梁晨曦原本緊抿著唇,不讓他能進一步靠近,可沒想到腰窩被他不著痕跡的一擰,她頓時忍不住笑出聲,而霍靳言就趁著這個機會攻城略地。
「你……你太卑鄙了……」梁晨曦學著他的樣子在他腰窩處亂扭著,肌肉繃緊瞬間,硬實的同石頭一樣,別說扭了,就算是捏著梁晨曦都覺費力。
「我是個殲詐的商人,卑鄙是我的必修課!」霍靳言從她的唇上移開,梁晨曦因著出門而描繪的唇色被他吃的差不多,而霍靳言似乎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說,不準去找別的男人!」伴隨著話音落下,霍靳言直接將她從沙發上抱起,而梁晨曦順勢像個無尾熊一樣將腿纏繞在他腰上,而手纏繞在他脖頸間。
感受到霍靳言的大掌就在自己臀下,梁晨曦別扭的扭動著身體,眼神里帶著不服輸!
「你這叫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梁晨曦話音剛落,只覺臀上被他的大掌扭了下,啊一聲將環繞在他脖頸上的手摟的更緊,而飽滿的軟胸差點要貼在他鼻尖。
「服從或是受罰,二選一!」霍靳言卻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徑直朝著樓上的方向走去。
「我哪個都不選!」梁晨曦驚叫著,霍靳言時不時會做出故意將手放開的動作,任由她在瞬間下滑,直到听到她尖叫的聲音,這才將梁晨曦重新撈回到懷中。
用腳踢開臥室的門,梁晨曦只覺得自己被他扔到*上,隨著柔軟*鋪而彈起落下,柔軟的大波浪卷凌亂貼在頰邊,看著緩緩將自己襯衫紐扣挑開的男人,眼底暈染著濃濃的笑意……
………………………………………………………………
夜深時分,原本趴在霍靳言赤/luo胸膛前的梁晨曦睜開了眼楮。
薄被滑在腰際處,後背一陣陣的涼,可是看到霍靳言下巴剛冒出的胡渣,她無聲的笑了笑。
伸出手指沿著他下頜的位置緩緩摩挲,一直蔓延到他突起的喉結處,眼神里沒有之前的戲謔,只是安靜的看著他,有種歡/愛後的脈脈溫情在空氣中油走。
小心翼翼的起身,隨手從旁邊撈起霍靳言的襯衫套上,襯衫下擺露出的兩條雪白雙腿朝著房間外面走去,梁晨曦時不時的回頭,生怕會驚醒了他。
夜晚後的別墅區到處都是靜悄悄的,梁晨曦翻看了下冰箱里也沒什麼能吃的,想起那天買回來的泡面似乎還被她仍在櫥櫃當中,打開一看,果然還在里面安靜躺著。
從她回來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而晚上過早的運動令她現在饑腸轆轆的,只想要隨便吃點。
很快,壺內的水便沸騰起來,將盒裝的面撕開,酌量的放了些調味料,隨後用水沖泡著,在熱氣彌漫間,用白色的塑料叉子將盒蓋給摁壓住。
轉過身的瞬間,因著意外出現在門邊的那個男人身影,梁晨曦差點打翻手中的面。
「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嚇我一跳!」看著赤著上身倚靠在門邊的男人,梁晨曦不由嘟囔說著,小心的將碗面放在桌上,等著它泡好。
「我肚子也餓了。」霍靳言走過來坐在她身旁,眼神盯著那碗泡面,里面多少有嫌惡劃過。
「這個給你,我再去泡一碗。」梁晨曦倒是很爽快的起身將另外一盒給撕開,同樣的步驟過後,很快就坐回到他身邊。
霍靳言沒說什麼,打開蓋子用白色叉子攪動里面泡軟了的面,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可泡面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聞著香,吃起來卻一般的。
他雖然不像是霍家其他人在吃的方面講究,可泡面也絕對是不合他胃口的。
梁晨曦卻沒管他,餓的空癟的肚子再一聲聲向她提出抗議,剛一泡軟,就挑起來湊到嘴邊吹涼吃著,吃面時特有的聲音听在霍靳言耳中,頓時覺得她面前的那碗面,看起來是那樣誘人好吃,反觀自己面前的這份,卻寡然無味。
「我跟你換!」說完,不等梁晨曦同意不同意,霍靳言已經伸出手將兩人面前的兩碗給換了過來,梁晨曦看著面前沒有動過一筷子的泡面,表情有些愕然。
而霍靳言已經很痛快的吃了起來,明明牌子一樣味道一樣,甚至明明知道或許是心理作用,可霍靳言依舊覺得面前這碗換來的,似乎特別好吃的樣子。
梁晨曦表情無奈的重新拿起白色叉子,一起吃著。
「明天,我們回去吧。」梁晨曦淡淡開口,沿海別墅很好,她很喜歡,可是喜歡歸喜歡,有些事情冷靜過後總歸還是要回霍家去面對。
霍靳言動作頓了下,隨後點了點頭。
「過兩天還要去參加談安辰的婚禮,因為我的關系,可能你會受到些異樣的眼神,我……」梁晨曦嘆了口氣,嘴里配料的味道濃郁,有些心不在焉的。
「嫁給我後,你受的異樣眼神不也不少,本就是站在風口浪尖的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霍靳言像是早就已經習慣,反倒是梁晨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出手將他嘴角油漬給擦去。
「對了,我還沒問你,那天……你是怎麼知道我出事了?」梁晨曦說的是自己被梁氏掃地出門的那天,他從山頂找到自己的那日。
「媽給我打的電話……」霍靳言淡淡開口。
梁晨曦愣了下,她知道他說的絕對不可能是容韻蓮,所以……是她?
用著叉子不斷的攪動著泡面,梁晨曦淡淡眼神當中,卻又騰起另一種的復雜情緒……
可還不等自己說些什麼,手機鈴聲卻倏然劃破寂靜的空間,梁晨曦的手機放在二樓,現在這個點如果沒什麼急事的話也不會有人打電話來。
看了眼霍靳言,梁晨曦朝著樓上走去,而霍靳言就坐在餐桌旁,沒多久,凌亂的腳步聲從二樓傳來,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霍靳言也朝著樓上走去……
剛推開門,就看到著急換衣服的梁晨曦因著動作太凌亂而被絆倒在地,坐在地板上,她的臉色異樣的蒼白,見霍靳言推開門,眼神直愣愣的看著他……
「晨曦,發生什麼事了?」霍靳言走過去,作勢想要將她扶起來。
「寧姨……寧姨出事了……」
梁晨曦的眼神里帶著淚意,寧姨對她的意義很獨特,她對她來說甚至要比沈煙雨還要重要,那些被家人忽視的夜里,那些恐懼驚慌的夜里,是寧姨陪著她……
「鎮定些,換衣服,我帶你去醫院……」霍靳言的手壓在梁晨曦的肩膀上,摁住!
梁晨曦茫然的抬起頭來與他對視,隨後點著頭……
………………………………………………………………
寧姨是外出的時候出的意外。
傍晚的時候她就跟管家請了假,據說當時她滿臉的愁容,似乎很有心事的樣子,沒想到晚上的時候就出了事,在回梁家的路上,出了車禍,肇事者逃逸,事發路段無監控。
梁晨曦被霍靳言送到醫院時,沈煙雨早已經趕到,郭斐修站在她身邊,不言不語的緊縮眉心,沈煙雨的臉色很蒼白,在白熾燈下有一種瑩白的光芒籠罩著。
而瓊清芷頭發凌亂的坐在對面,手上還沾著血,而在見到她的瞬間,霍靳言眸底深諳起來,二太太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為什麼手上還沾著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寧姨會出意外?」寧姨來霍家這麼久,不會輕易請假回梁家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這幾天不在霍宅,難道……有人欺負寧姨了嗎?
沈煙雨沒有說話,只是攥緊了手指,眼神卻寡涼的落在瓊清芷的臉上,他們兩個人年紀相當,甚至瓊清芷還要比她小上一歲,可看起來沈煙雨卻比瓊清芷要年輕些。
「清芷,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別來無恙!」她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的嘲諷,瓊清芷聞言抬起頭來怔愣的看著她,唇瓣微微扇/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只是很快卻頹靡了。
「煙雨……」最終只吐出沈煙雨的名字。
「寧姨出事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沈煙雨的話音落下,就連梁晨曦的眼神都落向瓊清芷,霍靳言並不知道瓊清芷與寧姨的關系,可她卻是知道的。
「我在……我正要和朋友……見……」瓊清芷像是嚇到了,眼神閃爍著。
兩人的話還沒說完,急救室的門從里面被推開,剛剛做完手術的寧姨從里面被推出來,煞白的臉上皺紋越發清晰明顯,身上臉上都還帶著擦傷……
「情況不是特別好,現在轉去特護病房,能不能度過危險期,就要看患者的意志了!」醫生簡單的幾句話已經將寧姨的情況說清楚,瓊清芷就像是一下子垮了般,癱坐在走廊長椅上。
沈煙雨的身形也隨之一垮,可比瓊清芷卻好了太多。
瓊清芷骨子里的那種楚楚可憐,令她更顯無助,郭斐修的眼神卻只落在沈煙雨的身上,伸手扶住她,似乎是因為梁晨曦在,很快又放開。
「我去將手術費結一下。」霍靳言知道,或許因為他的存在,有些話沈煙雨不好說出來,趁著繳費的機會,霍靳言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
盡管還不知道瓊清芷為什麼會在這里……
………………………………………………………………
啪的一聲,在霍靳言轉身離開走遠了後,沈煙雨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在瓊清芷臉上!
沉冷的目光與顫抖著的手指皆能夠看出她心里的壓抑,瓊清芷似乎被打懵了,其實不止是她,就連郭斐修與梁晨曦都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訝然!
「我將寧姨送去霍家,是為了讓她在有生之年還能見見自己的女兒!不是讓她受委屈的!」寧姨將沈煙雨看到大,是除卻家人外對沈煙雨最重要的存在,而瓊清芷……
「不過現在,我卻覺得這件事情我做錯了!」扔下這句話,沈煙雨頭也不回的朝著病房區走去,郭斐修跟在她身後,而瓊清芷依舊站在原處!
她應該回霍家了,她知道,眼神無意識的落在梁晨曦身上,而梁晨曦也在看著她,耳邊只听到啪的一聲, 里啪啦的聲響接連傳來。
低頭一看,竟是手腕上的佛珠繩線崩斷開來,檀香珠一顆顆的滾落在地上,砸出清脆聲響!
「二太太,回去吧,寧姨這邊,我們梁家會照顧……」梁晨曦淡淡說著,她不知道在這輩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也不想知道,可……
今天晚上的事,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
無菌病房內不讓進,梁晨曦坐在外面等著,霍靳言就坐在她身旁,沒有問,也沒有說話。
將頭自動的靠在他肩膀處,梁晨曦的心里亂糟糟的。
穩健的腳步聲後半夜從走廊里響起,談安辰的臉出現在眾人視線里,而他身旁,並沒有梁露白的跟隨,想必他並沒有叫上她。
梁晨曦淡淡瞥了他一眼,並不準備同他說什麼,在梁氏總裁室的那幕依舊清晰浮現在腦海當中,而梁露白對她說的話也回響在耳邊。
郭斐修上前拍了拍談安辰的肩膀,算起來,現在他也是他的女婿了。
「寧姨出了這樣的意外,不如將婚禮推遲些時間……」談安辰的聲音冷硬,強迫著自己不去看向梁晨曦那邊,眼神落在沈煙雨蒼白的臉上,眼底不曾猶豫。
沈煙雨沒說話,只是將頭抬起來,身形削瘦中帶著難言的堅毅。
「誰說你和梁露白的婚禮能夠推遲的?寧姨自然會有人照顧,你的婚禮也要照常進行!」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沈煙雨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冷意,眼神落在談安辰臉上,聲音冷冽。
「煙雨阿姨……」談安辰似乎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強硬,想要說些什麼,只是很快的卻又選擇了沉默,而郭斐修的視線落在沈煙雨的臉上,從她的字里行間,像是察覺到了些什麼……
梁晨曦聞言冷諷的一笑,寧姨不同于梁家其他佣人,現在寧姨出了事,在她眼里最重要的卻依舊是談安辰的婚禮!剛想要說話,肩膀卻被霍靳言用力的摁了下,似乎是在示意她不要說話!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寧姨這邊我會派人照顧的,安辰,送你郭叔回家!」
沈煙雨如是的開口,聲音里帶著不容許旁人拒絕的強勢,看也不看周圍任何人,只是沉聲說著,以著往日里的姿態!
沒有人說話,只是腳步聲伴隨著移動的動作,不知就這樣過去多長時間,人都走了……
而沈煙雨直到此時才抬起頭來,看著病房內躺著的輪廓,眼眶當中有豆大的眼淚滾落出來,劃過臉頰,削瘦的身形抑制不住的顫抖,展示著她無人時才能透出的脆弱……
………………………………………………………………
病房拐角處,梁晨曦就那樣安靜的站著,看著沈煙雨不住流淚的樣子。
霍靳言沒有對她的去而復還有任何意見,只是沉默的跟在她身邊,見到她的視線只是落在沈煙雨的側顏上,從西裝口袋內掏出方巾遞給她,似乎是在用眼神示意,讓她上前。
梁晨曦卻只是抬起頭來看著他,原本澄澈的眼神當中卻透出復雜,不知道就這樣過去多長時間,她還是伸出了手握住了霍靳言的手腕,朝著另一條通道走去。
「她不會想要讓我看到那副樣子的……」梁晨曦淡淡的開口,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她有什麼人是看不懂的,那麼沈煙雨絕對是她名單上的前三位,她想做的事從來都不跟自己商量,她的目的,也從來都不會開口對自己說,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而這樣的一個女人,她是自己的媽媽!
「晨曦……」霍靳言似乎還想說什麼,梁晨曦卻只是轉過頭來伸出食指落在唇珠上,無聲的噓了下,她知道的,她知道霍靳言想要說些什麼,可是……
「我們走吧……」梁晨曦的聲音很輕,眼神卻越過霍靳言看向他身後,順著她的動作回過頭去,霍靳言看到那個被梁晨曦稱做郭叔的男人手中拿著個薄毯站在那,因著角度原因,他並不能夠看到他們。
可他們……卻能夠清楚的將他每個表情與動作收入到眼底。
郭斐修的確不像是平時看起來那麼簡單,此時他的眸光里帶著掙扎,安靜的看向沈煙雨的方向,梁晨曦就這麼看著他,清楚的看到郭斐修臉上的每個變化。
不知就這樣過去了多長時間,郭斐修終于還是朝著沈煙雨的方向走去……
「霍靳言,對于男人來說,愛情到底能夠佔據他們全部的幾分之幾呢?」梁晨曦的聲音很小,霍靳言緩緩側頭看著她的臉,清楚的看到……
有一顆無色的淚,沿著她的臉頰……慢慢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