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妖 第四章

作者 ︰ 雅一字

再說老者這邊,看到山瞬間劈裂一幕的老者,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這,老者雙目突出,全身顫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發病呢,但,那是害怕,沒有來由的害怕,從靈魂到內心再到身體,這是一種比讓人面臨死亡還要可怕的感覺,全身各個感官都停止了運行,手腳冰冷的就像是服了爆猛的寒毒,逆天啊,緩過來的老者感嘆,緩過神來,快速的向山飛去,他想知道能引起這般轟動的人,還活著嗎?可沒過一會,老者便快速的中途降落,朝前急速奔去,是什麼讓老者這樣慌張,只見老者雙手顫抖的抱起一抹小小的身影,接著又伸出另一只手抱起另一邊的小小身體,仔細一看,赫然是從山上下來的玥婷玥和婧涵婧,這兩丫的忒命大了,看著兩個女娃,老者一陣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爺爺」耳邊听到弱弱的叫喚,那是率先醒來的玥婷玥,老者身體一震,全身不可仰制的顫抖起來,俗話說的好︰親爹不及養爹親,可見老者有多痛心,有多激動「誒,沒事了,爺爺在這呢」怕驚擾到女娃,連聲音也放輕了哄道,「小荊。♀……嗚嗚嗚……」玥婷玥念起小荊的名字,臉色很是蒼白,小小的身體不停的顫抖,就像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話還沒說完,便哇哇哇大哭起來,經這麼一說,老者才想起,還有一個女娃呢,老者心里涌起一絲不好的感覺,真的,念頭還沒起來,便馬上被他壓了下去了,但看著玥婷玥的表情,小嘴不停的念著紫荊的小名,老者有些接受不了「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老者如發癲般的不停重復呢喃,男兒流血不流淚,可淚水卻順著老者那滄桑的臉頰流到嘴邊,好痛,這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帶起來的呀,想著那總是笑著拉著他的手,甜甜的叫他爺爺,會幫他擺碗,會給他捶背的小小的身影,他的小荊才五歲啊,她還有好長的路要走,怎麼會呢,騙他的,一定是小荊跑到哪里躲起來了,她在跟他躲貓貓,她一定在等他,一定是的,他一定要把她找出來,然後臭罵她一頓,老者想著,就要起身,一只小手卻在這時握住了他,「爺爺,我好怕,哇哇哇……」心志被玥婷玥的哭聲喚回的老者,頓時痛哭出聲,蒼天你沒眼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呀……

帶著兩個女娃回到那已是一團亂的屋子,跨過已經有些歪斜在一旁的院門,老者那仿佛瞬間蒼老了許多的容顏,那有些頹廢的身體,也顯得破敗不堪,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一般,兩個女娃也是傷痕累累,听到響聲出來的王嬸嬸,看著爺孫三人,臉色瞬間蒼白一片,「大長老,還有一個呢」沒看到紫荊的王嬸嬸急忙問道,本已穩下來的心緒,再次因為王嬸嬸的詢問而心緒大亂起來,一口鮮血吐出,兩個娃子更是直接哭著沖進了王嬸嬸的懷抱,這,看著老者和懷里的兩個女娃的神情,隱隱猜出來不好的王嬸嬸,嘴巴張了張,終是沒挺住,暈了過去,當正在院子里的一大兩小手忙腳亂的扶起王嬸嬸的時候,屋里的床上本來一直在哭的蕭妖,卻詭異的停止了哭泣,這是哭累了還是突然良心發現,看這情況都不是,只見屋里一枚散著光芒的花型狀浮體,忽上忽下的不停擺動著,這,這不正是紫荊死去後出現的花靈嗎?怎麼會在這,蕭妖黑亮的眼眸看著往床邊靠近的花靈,小小的胳膊抬起,巴拉巴拉的向前面的花靈招了招手,這時屋內竟響起了一聲空靈的呼喚︰歡迎歸來,這一幕很是詭異,蕭妖不會說話,嘴巴一直閉著,那空靈的聲音究竟從何處傳出的,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花靈像似能感應到那一的呼喚般,瞬間加快了前進的速度,歡快的圍著蕭妖那小小的身體上下浮動的轉了幾圈,便沖進了蕭妖那在閃爍的眉心印記,在花靈進去後,那印記的光芒變得更加耀眼,亮了兩下便沉寂進去,蕭妖漆黑的眼眸閃了閃,有些迷茫的看向窗口,仿佛是要借此看到不知名的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這里說一下,雖然蕭妖不能說話,不能像正常的孩童那樣四平八穩的走路,嬉戲玩耍,去村里任何一處的角落,結交村里同齡的小孩,但這一切的一切,並不代表蕭妖的智力也沒成長,她們四個這樣不知道傳承來自有多久遠的洪荒,也可能在那洪荒之前更加的久遠,她們的年齡識覺是凡人小孩五倍還多,也就是說,當正常人家的孩子五歲的時候,她們的智力已經有二十五歲,這簡直是逆天的存在啊,但相反的,她們雖然智力上升,但心智不會因為智力的上升而跟著提高,因為看不到更大的世界,听不到更多的聲音,沒有經歷更多的磨難,感悟就不會提升,所以此刻的蕭妖雖然只有五歲,但她的智力已經堪比成年人,而在屋外的玥婷玥也仿佛感應到什麼似的,回頭看向里屋,眼神一陣狠光閃過,還有一個,在一旁的婧涵婧則如驚弓之鳥般,快速的低下了那小小的腦袋,她們究竟知道了什麼?剛沉澱的暗涌,是否會再次來臨。天空的烏雲也在慢慢的消散,接下來是晴天還是一場沖刷掉一切的大雨,會是什麼呢,很是期待……

距離紫荊帶來的悲痛過去了三天,所有人默契般的不再提起,就像是那個女孩從來沒出現過一樣,可是,村里的人都會記得那一天,那一天的驚恐,現在經過村里長老們的決議,紛紛一致贊同,把那西面以竹林往山漣開始列為禁地,而趁著老者不在的這一天,三個女娃詭異的聚在了一起,玥婷玥和婧涵婧都坐在了蕭妖的床上,床上輔著宣紙,上面赫然寫著︰玥玥,能不能帶我去小荊出事的地方,我想看看。這是蕭妖寫給玥婷玥的,看著一臉希翼的蕭妖,玥婷玥心里簡直要大呼︰天助我也了。正愁用什麼理由把她哄騙出去呢,這廢人就自己送上門來了,「我知道了,我會帶你去的」玥婷玥一本正經的說道,听到玥婷玥的回答,蕭妖開心的上迎著笑臉,可她卻不知道,這一去,把她的整個人生都徹底的改變了軌跡,也因為這件事,在那之後的之後,她們這四個女娃成為了這個村里的禁忌,甚至是噩夢……

烈陽高掛,行走在街道上的村民們個個都拘著身體,埋頭走著,這種天氣,炙熱的連地上都像火烤一樣,連帶著空氣也燥熱不已,行走的村民就如肩上壓著千金般的重量,連腰都挺不直。在這個隊伍里,兩抹小小的身影,向著村民們行走的相反方向走去,是西面,只見一個半大高的小女孩身上背著比她還矮小的女孩,一旁的另一個時不時伸手幫忙扶著,這不是玥婷玥她們三個嗎?看這方向,她們是要去西面的竹林,空氣中傳來氣喘又稚幼的女女圭女圭音「額,不行了,走不動了,就在這里歇會吧,這的前面就是小荊出事的地方了」婧涵婧叫喊著一邊放下蕭妖,讓她靠在竹竿上,一邊一副累死的一**坐在地上,指著前面的山漣說道,蕭妖順著婧涵婧手指的方向,瞬間驚呆不已,這,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只見山腳下,四周已經焦黑一片,片草不生來形用都不為過,山體從山頂開始裂開,那裂痕直到山體的中鋒才停止開裂,使得這山漣顯得更加的詭異不已,玥婷玥看著臉色瞬間煞白的小臉,心里已經狂笑不止,走到蕭妖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廢物,心里就火氣直升,「妖妖,想念小荊了吧,」看到因她的話轉頭過來望她的蕭妖,玥婷玥更加的瘋狂起來,心里直咬牙切齒,但面上卻滿臉微笑的說道「我一定會完成妖妖的期望的,」蕭妖看著眼前面帶笑容的玥婷玥,心里止不住歡喜,笑著點了點頭,伸手牽住玥婷玥的小手搖了搖,滿含無盡的撒嬌意味,被蕭妖討好的眼神刺到,玥婷玥心里止不住的咆哮,但面上那張可愛的女圭女圭臉依舊是笑臉盈盈,伸手撫了撫蕭妖的發際,說道︰「來,妖妖,換玥玥背你「說著身子已經蹲到蕭妖的跟前背向著她,婧涵婧趕緊跟在後面,剛剛烈日當空的天氣,轉眼天空就下起了毛毛細雨,真是多變啊,就在這時,玥婷玥腳下一滑,竟不小心翻到了竹林東面的一處山崖邊上滾落,身子吊在半空中,玥婷玥抓著崖邊沿,蕭妖則抓著她的下擺衣角,」玥玥,妖妖,你們怎麼樣了?沒事吧?「上面傳來婧涵婧焦急的聲音,」婧婧,我們沒事,你去找根樹藤來,趕緊拉我們上去,快撐不住了「听到婧涵婧的聲音,玥婷玥趕緊喊道,聲音透著吃力,雨有些下大起來,泥土都變的濕潤不已,手開始抓的有些吃力,」抓緊了,妖妖,別放手,婧婧很快就來了「一邊努力抓著邊沿,一邊關心的朝下面的蕭妖喊去,就這樣,感覺等了好長的時間,終于崖上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接著一根樹藤扔了下來,」妖妖,先抓住樹藤「聲音里透露著欣喜,玥婷玥感覺到,抓著她衣角的小手放開了,便趕緊吃力的爬了上去,」妖妖,抓好,現在拉你上來「蕭妖听到上面傳來玥婷玥的聲音,雨水打在臉上,費力的往上看去,有些睜不開,還沒等反應過來,手上抓著的樹藤卻突然一松,蕭妖嘴巴一張,沒有聲音,只听到上面傳來玥婷玥和婧涵婧焦急的呼喊聲,隨著快速的墜落,接著便什麼也听不到了,崖上,玥婷玥手里拿著小刀和只剩一截的樹藤,眸光閃了閃,說道︰」走,下去看看「婧涵婧听著,趕緊踉蹌的跟著朝另一邊小路下去崖底,這座山崖不高,但對以五歲的孩童來說,掉下去是必死無疑,何況是蕭妖雙腿不能動,那只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心里總覺得不放心,走在前面的玥婷玥捏緊的雙拳,小嘴抿的死緊,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下過雨,小路顯得有些泥濘難走,玥婷玥和婧涵婧,兩人鞋上都沾了不少的泥水,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花樣,終于來到山底,看著從上面掉下來的話,會掉落的位置,玥婷玥眼眸閃了閃,腳步顯得比剛剛快了些,「妖妖,在哪呢?听到沒有,听到回一聲「」妖妖「邊走邊喊,找了小半個小時,身上的衣物已經髒的不行,玥婷玥有些不甘的踢了下旁邊的石子,這一踢還真是不簡單,竟讓她陰差陽錯的看到岩石後面的一片衣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兩人加快腳步,向下面的衣角處走去,是蕭妖,玥婷玥上前,翻過那身上破傷無數的小小身子,入眼,是一張已經有些發紫的臉蛋,額頭撞破,鮮血混著泥土沾了半邊臉頰,說不出的狼狽和恐怖,」走吧「已經看到想看到的,玥婷玥冷漠的松開手,任那小小的身體滾落,轉身朝來的路返回,婧涵婧看了看蕭妖的尸體,沒言語,轉身追上玥婷玥遠去的身影,這一天,雨還在下,蕭妖的身體還在滾動,直到落進一個小湖泊,那水渾濁的都看不清水底,黑水把落入湖泊的蕭妖吞噬,轉眼便再也尋不到一絲痕跡,靜,只有雨水滴落地上,樹葉上,岩石上,湖泊上的聲音,仿佛在無聲的訴說著剛剛的事情,死了嗎?還是沒死?後面又將會發生什麼?期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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