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靜夜無垠,墨藍色的天幕懸掛在遙遠的天邊盡頭,像張巨大的布簾把底下萬事萬物捂個密實無縫。♀
唧唧啾啾的蟲鳴聲,今晚在這個荒涼的塞外夜晚叫的特別起勁。
公孫寅灝閉著眼楮,沉在水里的手臂晃了晃往l露的上身潑了些溫熱的泉水,許是這夜風吹涼了他壯碩的胸膛。
他閉著眼,沒看見西邊有顆流星變成一道閃光,劃破黑夜的長空。
不一會,水面開始不安的震動,抖起的波紋迅速遍及整個湖面。
公孫寅灝倏然睜開眼,卻見頭頂上空乍現一個人兒,張舞著手腳,直直朝他墜/落下來!
「啊!!!」
尖叫聲之中,「 !」的一聲,果真砸在公孫寅灝身上!
「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水,趙萌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住身邊任何可以穩住自己身體的物件,她又爬又抓,直到身體再也不會沉下去。
她稍微收緊自己的手臂,讓自己攀附的這塊安全物體能更好的托住自己,還沒來得及多呼吸兩口空氣,脖頸被大力掐住,瞬間,身體被生生從攀附物上拉扯開。♀
她這才看清剛剛死命摟緊的東西是什麼,原來……
是個男人!!!!
趙萌竹美目圓睜,一是被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嚇到,二是……她根本呼吸不過來啊!
「放手……救命……救命……」趙萌竹透不過氣來,死命的掰開他的手,這男人手勁真大,她的脖子快被折斷了!
公孫寅灝也被這突然出現的狀況搞糊涂了,出于本能,他只有先鉗制住對方,再做定奪,這會瞧見她快被自己掐的死過去,才緩緩松了手勁。
在沒弄清楚她的身份前,他必須先留下她的性命再好好審問。
「何方妖孽?如何突然出現在此?」
躲過他的視線和耳力,能在他百步之內無聲無息的近身,且從正上空突襲,這是他最為好奇的問題。
畢竟這里是大漠塞外,到處是空曠無邊的沙丘和平地,並不適合發動高空襲擊。
趙萌竹掰不開他的手指,改為猛力拍打他的手臂,她視線泛黑,頭暈無力,只能胡亂揮舞著。
「先……松手,松手……」
男人神情不落一絲一毫松懈,右手抽起岸邊的長刀,一把抵在她胸口上,與其同時,這才松開一直掐住不放的左手。
「咳咳咳……」得到解月兌的趙萌竹感覺從鬼門關逃出來,她扶住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咳嗽和呼吸,可是怎麼大力呼吸都好,她都感覺她腦里的氧氣還是缺的厲害。
「咳……你用不用這麼狠啊?我的脖子快斷了!你差點殺死我,你知道嗎?」
她氣極的控訴,明明呼吸都還沒緩過來。
能不生氣嗎?差點莫名其妙被殺了啊!
男人把刀往她身上再湊近幾分,厲顏提醒。
「等等,我還沒吸夠氧氣呢!」
趙萌竹這才抬起頭認真看看面前這個神經質的男人,動不動就殺殺打打的,她真是煩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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