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好孕 重逢

作者 ︰ 堰橋

離開了姑蘇自然是一路往揚州走,不知道是不是一場秋雨一場涼。♀那天照樣介紹好泉州後,我整個人渾身不舒服,早早地爬上了床。碧玉看我精神不濟,覺得實在難得。叫了隨行的李太醫過來,李太醫模著他的胡子給我診脈。看完以後把我的手往被子里塞了進去。

「碧玉,等下給你家公子弄碗姜湯來,不可吃生冷的東西。公子長大了!」我這一听,明白了。姨媽要找上門來了,可在這里如何歡迎大姨媽,我還不清楚。還好碧玉早有準備,碧玉當真堪比多啦A夢,什麼都有。讓我和大姨媽的初次會面非常的順利和愉快。

一天晚上,碧玉在我床邊坐了下來說︰「這些話,原本婢子不該說,可這是您娘親的囑托,太後娘娘的旨意,婢子說過了也算一不辜負了夫人的囑托,二不違了娘娘的旨意。婢子一下也改不過來,原該叫您小姐的。可還是爺順口,就這麼著吧!爺,如今當真長大了,過年就十五了,及笄了。這女人的身體要自己保重的,京城的那些大家閨秀,雖然,偶爾會春日踏青,秋日登高。可哪個不是把自己養的細細女敕女敕的?太後娘娘原是不願意爺出京的,可實在是沒辦法,楚王千歲說您是最好的人選。我想著這泉州如今也安穩了,您看要不趁這個機會就月兌了這個職?這次回了京城養在深閨中一年半載的,也該許配人家了。之前看您在泉州全心全力做事,這些話我實在說不出口。今天,看著爺已經長大,已經是等不得了。」她絮絮叨叨勸了我許久。最後,我答應她好好想想。

從揚州到京城的路上,我的心事重了起來,並非少女懷春,乃是自己的前景規劃問題。要工作,還是要家庭。成了我內心交織的兩個對撞的命題。我的工作才剛開始,尤其是泉州已經有了良好的開端,加上上頭有人,我幾乎可以看到我無限美好的。但是,這個里缺少了叫男人的生物。要家庭,我沒有阿娘運氣好,遇到阿爹。在我目前十五年里,能夠和我談得來的,適齡男青少年,一共兩個。當今皇帝陛下——梁璋同學和泉州通判—孟愈,一個是我上司,一個是我下屬。跟上面一個,那是他潛規則我,跟下面一個發展關系,那是我潛規則他。♀這潛規則和被潛規則實在讓人難受,更為麻煩的是,上面那個半年前給我寫信來說要選後妃了。那不是一個兩個的問題,是以一個Team來論的,難道去做他的Teammember?想到這個,我打了個哆嗦。再說了,從小讓他見我的男人相,他也對我有那個胃口下手。我的手模著脖子里的玉佩,心里很是悵然。另外一個,算了,他當我是純爺們,我當他是純兄弟。如果,是其他人選,我覺得滿京城的權貴子弟我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再說了那些人定然不敢娶我這麼個近乎有點離經叛道的人。而我也有本事適應那些大家族。

一路總結下來,我覺得我剩下已經是必然的趨勢。因為,剩女之路,除了沒有男人以外,前景一片美好。而婚姻之路,不僅是前景晦暗,而且道路曲折,故事也許會往離奇的方向發展。我很是神傷,為什麼上天給我寫命格的時候,總要讓工作和家庭成為不可調和的矛盾,對立面的兩端?

到十里長亭,兩幫人馬都守候在那里。阿娘帶著兩個哥哥據說已經吹了一個多時辰的冷風了。而梁璋身邊的黃公公也在那里等著宣我進宮。泉州的人員,若是京城跟我過去的,我讓他們各自回家,明天,在舅舅的凌雲樓集合。而其他人,我交給孟愈帶隊去凌雲樓住下,跟他說晚上我一定過去跟他們吃晚飯。

我先跟著阿娘的馬車進了城里,一路上阿娘把我從頭到腳仔細地模了一遍。天下娘親都一個樣,她居然也是抱怨我黑了,瘦了。我比出京的時候高了不少怎麼不說,如今,我比她都高出了小半個腦袋了。我跟阿娘說我在泉州掙下了好大一片產業,阿娘頻頻對我搖頭說我當真是膽子大。我卻對她說︰「如果不是知道我賠個精光,還有爹娘在後面,我怎麼敢這麼干?」阿娘無奈得擰了我的鼻子,我腦袋蹭著她的肩膀。

「阿紫,你還是回來吧!女娃兒經不起蹉跎的!」阿娘跟我說。

「阿娘!我明白的……」我把我心中所想的一一跟她說了。她愣了半晌兒,沒說話。

等我下車,黃公公一路跟進了府門,這架勢是非把我拖進宮不可了。

阿娘看著我說︰「去吧!別讓宮里那位等久了!」

皇宮還是那個皇宮,快兩年了,還是那個樣子,絲毫沒有變化。我走到乾元殿,太監剛想唱著嗓子通報的時候,梁璋已經跨過門檻拉住了我說︰「死小子!總算想著回來了!」說著就拖我進了文清閣。

跟他坐下來,宮女立刻端上了一碗銀耳蓮子羹,我端起來用勺子往嘴巴里送了兩口,他就在那里迫不及待地問︰「那邊不好弄吧?你看你都黑成這樣了!」

「好弄你也不放我過去了!」我沒好氣地說他。

他為難地看著我說︰「是啊!不放你過去,誰又能做得那麼好呢?」

「好啦!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吃了你那麼多年的飯,總該有點表示的不是?烏鴉尚有反哺之義,我當然也該回報一二啦!」我滿心真誠地跟他說。

梁璋一點都不感動,貌似還很不爽︰「陳帆梓!你什麼時候能長點學問?烏鴉反哺是用在這里的嗎?那是說報答你爹娘的!」

「難道不是嗎?皇上是天下之父,皇後是一國之母。我是你的子民,這不很貼切嗎?」我撓撓頭,狡辯說。

「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混啊?」他笑著打我的腦袋,然後把我拎了起來,「站直了,咱們比比個頭!」我還是輸他半個腦袋。他溫熱的鼻息下來,讓我心神有一絲不穩當。

「呦!阿帆回來了?」楚王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我這深秋初冬里有的那一絲春天的情懷。

「楚王叔叔!」我立刻跑過去,站在他面前說︰「我長高了不少吧?」

「恩!長高了!過些時日都能超過叔叔我了!」這個就不可能的了,他比我起碼高上十公分,我目前就一米六五的樣子,理論上我最多還能長上七到八厘米就到頂了。

「阿帆,給我仔細講講你在泉州是怎麼做的?」楚王叫我一起坐下說話。

「你不是有耳報神嗎?還用我說嗎?」我說。

楚王嘴角噙著一朵笑花,甚是好看說︰「這是還怨著我呢?」

我立馬狗腿地說︰「怎麼會?叔叔可是幫了阿帆好多呢!」

梁璋說︰「我們不過是听說,到底不是親見,還是要你細細說說。我們好些地方還是不是太清楚。很多事情,你處理得甚是高明,很出乎我們的意料!」

「恩!我也是到了那里才想到的,很多事情必須是親見了,你才能調整策略。」我開始說起了,這一年半的時間的所作所為。跟他們兩個,我每一步都分析利弊和我的想法。

他們兩個听的非常仔細,並不時地提出他們兩個的想法,我之前覺得自己做地別出色,現在看來還是有很多不足的。不過,他們還是給了我高度的肯定。當中我也用飲驢的方式喝了N杯水。

梁璋听到最後,他跟楚王說︰「皇叔,我想讓阿帆在中和殿講一場,他所說的推介會,讓那些老臣听一听,海禁還是可開的。另外,也讓那些老臣提些問題,畢竟阿帆還是閱歷有限,如果能有多面滇點,他也能考慮得更加全面。您說呢?」

楚王听了,也覺得可行,我應承下來。梁璋把這兩件收集的反對開海禁的折子,叫人拿了過來,「你拿去好好看看,這里面有些地方,確也是道理的。」

「那我先走了!我到凌雲樓找孟愈他們一起商量一下!」我想著還是要盡快跟他們說一下,給商人推介,以利為先,而給說服官員則要從國家戰略出發,側重點是完全不同的。

「你著急個什麼?今晚住宮里不成嗎?」梁璋抓住我的手問。

「這個……我答應過他們幾個要一起吃晚飯的。」我非常為難地說︰「再說晚上我還要回家見見我父親呢!」

「陳帆梓!?你什麼意思?我跟你這些年的情意,不及你父親就算了。泉州那些人,你日日與他們相處,難道離開一會就不行了?」不知道怎麼了梁璋的火氣一下子就大起來了。

「梁璋!你甚是奇怪!讓我去泉州的是你,泉州的人進京,一來我是他們的頭,二來京城也是我家。于公于私,我都該照顧他們。更何況你給了我這麼大一個任務。我**自然是完不成的,早早跟他們商討一下,也是為了國家大計!這無關情意。」被他這麼一說我這心里頓時一口氣堵得慌。

「如今,你倒用國家大計來堵我了?陳帆梓,我現在只問心,不問事。我知你做的辛苦。你辛苦,我就不難了?我卻日日望你能給我來個信,報個平安。從你說要進京,我就天天數著日子過來,千盼萬望,你卻當真如那些述職的官員,奏報了事情就想著早早離去了。想來我當真是孤家寡人,今生是不該奢望有個知心好友的。」梁璋說地很是心灰。

「梁璋,我不在這些時日你又開始瞎想了。你在我心中是何等樣的,這用的著說嗎?你當知道我原來的志向,就是輕松地賺錢,高興地花錢,安安樂樂的過日子就是了。可開海禁是你一直以來的期望,你的期望變成了我努力的方向。誠然,這一年多來,我在泉州感受到了做為一方父母,從無到有打拼的樂趣。可你切切實實想一想,我那件事辦起來,不是以你的心思為第一的?再說了,除了一個我,天下誰敢直呼你名字,對著你大呼小叫的。你這不是成心找不快活嗎?要不你換身衣服跟我一起過去,就說是我的朋友。剛好你在朝里對那些朝臣的想法知道的更為清楚。」他從小就這樣,看似沉穩,其實心思很細致。

「阿帆!是我多想了。這個皇宮里,人倒是住了不少,可能跟我說說話的,沒幾個。皇叔對我好,可我知道,我于他不過是一個承諾。你是唯一一個沒有緣由對我好的人,我也……」他很是落寞。

我過去拉著他的手,他的手上握筆的地方已經起了厚厚地繭子。我摩挲著說︰「是我不好,我叫人跟他們說一聲,我還是陪著你吃晚飯吧!」

「不用了,你說的對。我跟你一起去瞧瞧你泉州帶來的那些人!」他展顏一笑,雖然,多少有些勉強。

我帶著這個號稱是我表哥的童鞋去了凌雲樓和大家一起吃了頓飯,跟他們說了要進宮去開個說明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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