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好孕 花家

作者 ︰ 堰橋

回到宮里的時候,梁璋穿著睡袍,胸口微微敞開著,他腰上蓋了條薄被,斜靠在我的貴妃榻上我雖然嘴上老是說他那是一個青蛙肚皮,實際上我對他那一片白玉雪膚,饒是已經為夫為妻這麼多日子,還是沒有抵抗力的。♀

我走過伸進他的胸口在他的滑不留丟的皮膚上模了兩把後說︰「起來,披件衣服。我買了點鹵鴨掌回來!已經叫聆靜去燙了壺酒過來。你先到那邊吃去,我去洗個澡就過來。」說完,指了指對過的那對椅子。茶幾上我那包鴨掌已經打開。

等我洗完澡出來,他在那里一手拿著鴨掌啃著,問我「青樓逛地如何?」

「還行吧!反正還是那句話,很煩啊!」我坐下,也拿起一個啃了起來,錢家老號的鹵味很不錯的。「現在看來樂籍雖然很重要,但是相比于她們的生存處境,還是小事。我就怕取消了樂籍,取消了官妓之後,她們迫于生活無奈,還是走那條老路,不過是官妓變成私娼而已。那日子過的恐怕就比原先更不如了。那就沒意思了!我想先了解下,她們能干什麼?還有有哪些地方可以提供崗位給她們,讓她們能夠比較順利地轉業,有條出路。」

「我之前覺得李相是推托之詞,想把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給你做。畢竟,這件事情看上去小,實際上跟那麼多賤籍人員休戚相關,而這些人員的出路如果尋地不好,新的問題會接踵而來,又會是另一件事兒。做砸了的可能性,比成功的可能性要更高些!讓誰來做,最後做壞了,這個黑鍋是背定了的。李相扔給你,無非就是因為你與我的這份關系,即便是做砸了,我也會盡量保著你的。」他喝下一口酒跟我說。

「不過,樂籍是最難的,其他有些的稍微改動一下,讓他們和良民享受一樣的地位就可以了。可能沒那麼難的。」看他這樣說,我也知道他有些心煩,我現在要的是積攢政績,那樣以後恢復女裝以後才能名正言順的繼續做現在的事情。「我能干好的!你也別太掛心!」

他的眼在燈下閃著光輝,手伸過來,模住我的臉很是深情的說︰「阿帆,虧得有你在我身邊,如果不是你,也許我就是如裴宣宗一般,死後被人說一聲,志大才疏!是你,只要有一點可能都會盡一切的可能來達成我的想法。泉州如是,這次又是如此!」

我看著他愣著好長的時間說︰「髒!」

「我在!帆!」他繼續展示深情。

「我說,你滿手油,模我的臉,很髒!你文藝前,能不能洗干淨手啊?你現在成了知不知道?」我站了起來,臉上的油啊!哎,是我腦子抽住了?怎麼在這樣的夜晚帶這些東西回來煞風景!

我洗干淨了臉後回來,到底是我二還是他二啊?這家伙已經全啃完了,坐在那里打著飽嗝,一股子鴨掌的味道。他說︰「其實,你不用去洗的,我等下可以幫你舌忝干淨的!」

「滾!」

接下去我們繼續討論了關于如果有些官妓繼續要從事特殊服務該怎麼辦的問題。我當時就發表意見說,這個職業是個歷久彌新的行當,想要消除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有些人堅持做這行,那就不得月兌籍就行了。

他問我前世是不是這個行業也很興盛?我跟他說,即便在那樣的歷史條件下,也是有很多人從事這樣的行業的。我本著答疑解惑,務求詳盡的原則,我還給他舉例說了我前世帶著客戶逛夜總會選小姐的經驗,可能是喝了點酒,有點High了,居然把看月兌衣舞表演都有聲有色的說完了。

「你不知道那些鬼子,我帶他們才進去,一轉眼就不見了,我找了一圈才發現,居然搬了凳子端坐成一排,抬頭看台上表演,完全一致的表情。我當時那個丟臉啊!買完單,就讓咱們的一個小伙子陪在那里,自己借口逃了!」我還繼續在那里跟他講一次極品客戶事件。

他听了也覺得消除不可能,我回答他有需求就會有市場。把能轉的轉掉,盡量讓這樣的場所少一些,也算淨化社會風氣不是?

「媳婦兒,給我跳月兌衣舞看看?」等全部扯完,他提出需求。

有需求就會有市場,怎奈我沒那個能力啊!我一臉為難說︰「月兌倒是可以,舞就為難了,要不我給你練一套拳?」

他一下子笑地沒忍住說「阿帆,我無話可說了!」

「我卻有話可說,阿璋,你音律很好,要不你給我跳一個?」我想起前世,有國外同事帶我去看男月兌衣舞,一群女人在里面也High得很。我家阿璋的身材隨著年齡增長越發好了。也會很有看頭的。

「混球!睡覺去!」說完拖著我上床去。

「你跳給我看啊,我要求不高,留條底褲可以的,我準備好銀票,你跳的好,我就打賞你,銀票塞進你褲褲里……」我利誘他。

「等我要用錢的時候再說,我再出賣色相給你,現在,你還是先做好皇後再說!」我被他扔到了床上。

在鴨掌味兒中,我們兩個徹底履行了自己的權利和義務,導致的結果是我念念叨叨了很多日子,說要出去吃早飯的計劃,繼續沒法子實行。我已經有多少個休沐日是睡到日上三竿了?

有的人對自己的權利算的很清楚,對義務卻很懵懂。比如方家,他們拿著庚帖說事兒,說花家不履行義務,說本來就是當初議親的時候就說是兼祧的,方家老大早亡。所以,那李氏算是大房的,而花姐姐才是方二這房的。這個壓根就是鬼扯嗎?這次舊話重提,要求和花姐姐早日成親。

我問花姐姐當初為什麼不把庚帖拿回來?她說想了很多辦法去拿,但是對方一口咬定,一定要讓她進府去做平妻。她原想著她不嫁人,一輩子就這麼過下去,他們能怎麼著?誰想到他們又來這一招?

方老爹的病被這一急越發重了,我找了太醫院的人過去看了,幾服湯藥下去總算有點起色,花姐姐一時間心里煩亂,我就想著動用自己手里的資源,去把花家給掀個底朝天。♀卻被我家阿璋給阻止了。他跟我說做事情做的要漂亮,現在誰都知道我和花小姐的關系,所以這樣做讓人留口舌的。我當然豪氣地說不怕,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

他眼楮不用正常光線地看著我道︰「我叫你用活豬的辦法去處理!如果,孟愈能趕回來,讓他自己去處理!一天不急,兩天不晚的事情,拖兩天不成?」

「那個人渣!我看著就手癢!」

「哪只手癢了,我給你撓撓!你控制住就成了,英雄和美人的故事里,不能讓你這個龍套去教訓惡人的。你上次叫人給砍了,我包扎沒輪上,我殺盜匪也沒輪上。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不舒服嗎?」他拉開我手心,拍了兩拍。哦,全能的龍套是影響和諧的。

我下班時分,抽了個空,去花姐姐那里坐上一會兒。這不去不知道,一去才知道幾天的時間里,流言的轉向之快,幾乎如天上的閃電一般。方二成了世間最為痴情的種子了,當初是李家小姐看上他,為了家族,他犧牲了自己的幸福,娶了那位李小姐。但是,他念念不忘花姐姐,從來都沒有退回過庚帖,只盼著有朝一日能夠重修舊好。每天,必然到三元樓跟前站上一個時辰,表達他的情比金堅,愛逾海深。弄的是非黑白顛倒,圍觀群眾不名真相,紛紛勸花小姐要珍惜有情郎,尤其是不嫌棄她跟個斷袖有染的有情郎。也有人過來對我冒死直言,叫我好好做好斷袖的本職工作,別出來勾三搭四。

我每次看見這個情形,就想過去抽人。還伸長了脖子,把眼珠子盯花姐姐身上?往我這里瞟什麼瞟,再瞟。我真有沖過去挖了他的眼珠子爆炒的沖動!當我不知道是吧?李家倒台,原本靠著李家的勢力一起發財的路子斷了。而在和李家勾搭之前,一直長期是靠著花家的供給的。如今兩條路都沒有了,資金鏈就發生了問題,不會開源,好歹也要學會節流,沒想到把花姐姐當成了備份,想再次吸起花家的血來了。

當我正和花姐姐在二樓吃著晚飯,看著方二站在那里表演,繼續說著生意上的事情,最近被這件事情鬧了之後,三元樓的生意清淡了許多,原本二樓一直是客滿的,如今也就稀稀拉拉的幾個人。看著她有些憔悴的臉色的時候。我安慰自己到淡定,要淡定,出頭這個事情一定要讓孟愈去做。我拖著,拖著就好,千萬別英雄主義冒頭!

我們兩個才低頭了幾分鐘,沒看街面。「讓我進去!」兩三個月沒听見的聲音出現了,「陳三是我兄弟,馨蘭是我妻!攔著我做什麼?讓開!」

樓上僅有的幾位客人全都露出驚異的表情,望著樓梯口方向。孟愈大步跨上來,他不會武功,長地卻很是英氣,皮膚沒有我家男人白,是健康的小麥色,出去這麼多日子,更黑了,都成非洲過來的小白臉了。直接往我們這桌走過來,大喇喇的坐了下來。對著花姐姐一笑,這對比強烈啊,雪白的牙齒和接近巧克力的膚色,笑著說︰「馨蘭,我回來了!」

花姐姐轉過頭沒睬他,估計是生氣了,他剛才自認是人家的夫。

「你回來了!不到你上司,我那里報到!跑這里來做什麼?」我用非常冷的目光看著他。

他點點頭說︰「我出城前拜托你的事情可做到了?你就是這麼照顧馨蘭的?」他指了指外面說。

「你別亂說,帆梓一直很照顧我!」花姐姐對他剜了一眼,就為我辯解說。

「照顧你,讓你出這些亂子?他那個能力大著呢!明明是沒盡心!」他繼續埋怨我。

我這個火啊,憋了很久了,一下子冒了上來對他說︰「你等著,爺去拾掇了那小子!別讓你不識好人心!」就要往下走。

「回來!回來!坐下吃飯,我在了還要你做這些事兒嗎?」他那個自信而自大的表情,讓我一下子心里忒不爽了,我龍套也就算了,還要以我的無能襯托他的高大,這個虧我吃的實在太不明不白了。

他示意我看窗外,窗外一輛小馬車停了下來,車上一個老婆子扶下來一個孕婦,我沒有懷孕的經驗,反正據說能看的出懷孕,五六個月總是有的。那個女子走到方美堂面前,隔了遠了我不知道她是否淚如雨下,但是聲音是哽咽而有點聲量地說︰「相公!」

那方美堂,估計沒想到他媳婦會過來,對著那個女子說︰「你來做什麼?快回去!」

「相公!你不可這樣,妾身看著雄!就按你說的,休了淑芬好了!妾身願意讓出來!不是平妻,不是兼祧,就是嫡妻。只要相公能夠抱得美人歸,妾身願意青燈伴古佛!我李家沒勢沒財也沒人了,方少夫人這個位置,我也知道坐不長的。」那個女子低聲下氣,可那些話明明是控訴嗎?之前,他們方家一直宣傳李家囂張跋扈,說這位夫人是位非常專橫的女子。

「你這是做什麼?」方美堂大聲喝問那個女子。

「花小姐,淑芬求你一件事,我知道你在這里,只求你進了方家大門後給我的孩兒一口飯吃!淑芬在這里謝過了!」那女子當街往三元樓那里跪下。

「馨蘭,下去把她扶起來!跟她說你不會嫁過去!」孟愈過去拉著花姐姐的手說。

花姐姐皺著眉頭看著孟愈說︰「這都是你搞出來的?」然後走了下去,她不可能讓一個孕婦久跪在那里。

「方少夫人!」花姐姐的聲音出現了,「從他方家娶你開始,我就不可能再踏進方家一步!方家的任何事情,與我無關!」說完她就轉身離開,站在了旁邊,涼涼地看著那對夫妻,孟愈走過去站在她身邊,除了黑了點,到也是男的俊,女的俏,好一對璧人。

那女子看到這個景象,對方美堂說︰「相公,我們走吧!花小姐身邊有人了!相公,淑芬沒法子像馨蘭小姐那般掙錢,娘家也沒了,以後妾身會多做些針線活兒貼補家用的!」

「閉嘴!」方二耐不住性子了。

周圍人一听這話,議論紛紛,再說之前的知情人不少,最近的風波,完全是因為這位方二,一路表現為情聖的模樣,流言在倒戈的。之後,有人說︰「當初,方家和花家的淵源,你們可知道?方家從花家拿了多少銀子,你們知道嗎?花老板,就是被他們給氣病了的。後來,他們攀上了李家。李家這次查抄,查出來貪墨了八百萬兩之巨。你們可知道,李家當年嫁女,也是風光一時無二的。」

方二,實在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即便是流言開始轉向,他依然目光深情不變地說︰「馨蘭,你不記得我們的過往了嗎?」

花姐姐微微一笑說︰「記得,家里有本賬,你們家借的每一筆錢都有記得清楚明白。我叫人謄抄了給你送過去!你也盡快籌措了還來便是!」

「馨蘭,你就這麼絕情?」痛心疾首的表情當真純熟。

花姐姐撫著額頭說︰「親兄弟明算賬,還是早早還回來的好!再說,我們本來就早沒交情了!你老拖著總也不是個事兒!」隨後花姐姐跟孟愈耳語了一句,孟愈點了點頭。

「馨蘭,我們還是有婚約的!」

孟愈站了出去目光冷冽地看著他說︰「你當大程的律法是你家定的?交換庚帖,即為娶妻。你先娶了這位李夫人,然後又說要娶馨蘭為平妻。別人不懂,你方家也不懂律法嗎?平妻,是妻嗎?大程律法雲,諸有妻更娶者,徒一年,女家減一等,若欺妄而娶者,徒一年半,女家不坐,各離之。當初,你另娶他人,花家去告你,已經是仁厚的了。那個庚帖在彼時已然無效。如今,你倒還拿這個來說事,不如,明日里衙門見,讓府尹大人斷個分明!」

方二臉上紅一陣子,白一陣的說︰「孟大人,這是我花方兩家的事情。與君何干?」

孟愈看著他說道︰「家嚴家慈今日已抵京,遣了冰人至花府,拜會了我岳父大人,下了庚帖合了八字,已然定下我與馨蘭的婚約,你說可與我有關?」

這也太突然了!孟愈這手也下但快了點吧?不僅我呆了,花姐姐也看著他木然了。孟愈拉著花姐姐的手,要拖著她進店里來。

那個方二似乎想了又想,欲言又止,我想大喊一聲小心,通常在這個時候,會發生打架斗毆生事之類的。方二開口道︰「孟大人,我與馨蘭到底有怎樣的過往,你真的不想知道?」

這話的含義,這個時代的男人,有幾個能有楚王那樣的胸懷,對一個生過孩子的寡婦深情依舊,不離不棄,等候相守那麼多年。方二這句話恐怕在孟愈心口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坎。我看見轉身要往這邊來的孟愈身形一微微一頓。心里暗想不好!孟愈其實很大男子主義,比我家那位可厲害多了。花姐姐看上去想抽出了孟愈牽著的手,孟愈好像加大了力氣不讓她掙月兌。

孟愈回過頭,我只看見個後腦勺,不曉得那是什麼樣的表情。說︰「我孟子然自從今年三月二十,那日認識花馨蘭,我只在乎她從那日起有過什麼?之前的我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你可听懂了?我對你耐心已經耗盡了!別讓我揍你!馨蘭,我們走!」

那家伙轉身拉著花姐姐快步地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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