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伏雲子嘴角溢血,神色間充滿疲憊,目光憤怒的盯緊血厲,而血厲神色更加囂狂,他張嘴,演化乾坤,再次將數十人吞入口中,他的身上顯現出一道道血色紋絡,氣勢更加強盛,就連大戰中所受的傷痕都已經愈合。♀
眾人感到絕望,伏雲子雖然在千年前絕艷一世,可如今已經不復當年,油盡燈枯,勉強活到現在,已經不能夠再次護佑眾生,而對手卻吞噬血精,更加勢不可擋。
「我恨啊,既然已經讓祖師復生,為什麼不讓他全盛歸來,為何不給他一副完好的身體,讓他可以一戰。」
「英雄不再,如今還有誰能救救我們。」有人大叫,心中為伏雲子擔憂,難道千年前神話一般的人物,英才俊杰心中的目標,是他們追逐的夢想,是他們心中的信仰,時至今日,竟然要這般淒涼落幕,慘淡收場嗎?甚至最後淪為對手的血食,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祖師」伏雲宗眾弟子大禮參拜,希冀奇跡出現,讓伏雲子有一戰之力,再次護佑眾弟子。
半空中,伏雲子努力打起精神,而後對血厲道︰「我雖然已經無法滅殺你,無力再阻止你屠戮生靈,可我在這個地方呆上了數千年,並且在這個地方創教,傳法,這里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他說完,垂首深情凝視伏雲故宗。
「天心伏魔!」伏雲子低嘯,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天心尺上面青光再次大盛,竟然壓過了天上的太陽,讓人無法直視。
血厲預感到不妙。知道伏雲子正在調動道法,準備最後一站,不想發生意外,想要強行打斷,他大吼︰「血魔弒天!」
手中長劍血色更勝,而後他整個人化為一道血光向伏雲子橫沖過去,伏雲子快速閃避,可依然被劍光掃中,雙腿爆碎。
關鍵時刻,伏雲子大喝︰「來!」
白色霧靄組成的霧靄鎖鏈再次浮現,隨著伏雲子心意而動,纏在血色長劍上,伏雲子左手一指點出,青光注入白色鎖鏈中,這次白色鎖鏈威力增加了數倍,一時之間,血色長劍竟然無法立即斬斷它。
「是了,這白霧聚成的鎖鏈是當年伏雲祖師親手布下護山大陣「霧靈陣」,如今得到伏雲祖師的靈力護持,自然威力倍增。♀」一位伏雲宗的長老激動地說道。
半空中,伏雲子渾身綻放光芒,仿佛要然饒起來,到了最後,伏雲子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團青色的光團,光芒奪目。
「祖師!」伏雲宗眾弟子大聲呼叫,到了此時此刻,眾人都明白了伏雲子的做法,他是集中自身,燃燒生命來進行升華,施展秘法來進行最後一戰。
半空中,青色光團上升,融入了天心尺當中,天心尺爆發出無量光芒,刺穿了天邊上的雲層,整片天地充滿了聖潔的光芒,血厲身上的血光像是遇到陽光的冰雪一般迅速融化,血厲大叫,這時候大叫,狼狽轉身,向上空沖去,逃竄,再也沒有先前的囂張氣勢。
柳晨三人在這段時間內已經從伏雲祠堂離開,逃離了這片血色殺場,,此時柳晨向天空望去,恍惚間,柳晨見到天心尺中,一個年輕的伏雲子向他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充滿深意,那個年輕的伏雲子風采絕世,神采飛揚。
下一刻,天心尺追向血厲,向上空沖去,最後青色光芒和血色光芒鋪蓋整個天地,再也無法看到實況。
許久之後,天上下起一陣血雨,這血雨極具腐蝕性,眾人狼狽向外逃出。
「啊」血雨中,一個年輕的修士大聲慘叫,被血色光雨淋中,渾身冒起青煙,化為一團膿血,眾人大叫,催動自身內勁,護住自身,向伏雲山脈外圍血雨較少的地方逃去。
柳晨和胖和尚,小道士三人也被血雨打穿了幾個洞,關鍵時刻,胖和尚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傘,竟然擋住了天上的血雨,將柳晨三人護住,這讓柳晨頗為驚異,這胖和尚來歷神秘,這把傘至少也是靈器級別以上,看在胖和尚直覺把他也護住,柳晨看胖和尚頓時順眼了許多。
這場血雨下了將近半個時辰,才慢慢停了下來,讓柳晨頗為吃驚︰「天啊,一場血雨下了這麼久,這血厲身上到底有多少血啊!」
「修行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已經不能再用常理來看待了,修行的路逆天而行,越到最後,越會有許多莫名的事情,我們現在這個境界太低了,只有仰望他們這樣的存在。」
他們三人收起大傘,入目觸目驚心,讓人不敢直視,大地被染上了一年血紅色,山川樹木已經被毀的不成樣子了,遠處,有不少尸體,橫七豎八,每沒一具是完整的,讓柳晨三人一陣驚悚。
柳晨三人快速處理傷口,而後向伏雲故宗方向趕去,伏雲故宗充滿著神秘,伏雲子飛、當年因為在這里得到傳承而驚艷天下,伏雲子在這里留下他所創的道統,當年伏雲宗離開的匆忙,這里遺留了有很多重要的修行法門,也許還藏有修士夢寐以求的靈器,靈丹妙藥等讓人瘋狂的寶貝。
這里是伏雲宗的發源地,這里有很多是伏雲宗必會拿會的東西,平日這里恐怖莫名,無人敢近,而現在經過這一場變故,定會有人要冒險一搏。
一路上柳晨見到無數人趕往伏雲故宗,其中有許多巨頭,都是名門大派中赫赫有名的掌權人物,不同宗派的人相互警惕,但彼此間都很克制,沒有發生沖突。
「阿彌陀佛,看來這次又是一場大劫,眾生皆苦啊,徒兒,加快步伐,我們趕緊去搶奪靈器,去奪靈丹,去收藏經書法門,去追尋強大戰技……這些都是這場災難的禍根,就讓貧僧舍身取義,舍身成佛,解救這些迷途的人兒。徒兒,小白臉,我們出發嘍。」胖和尚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大步向前走去。
伏雲故宗前面,已經聚滿了人,奇怪的是,竟然沒一個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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