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黑暗寂靜的納維亞半島,今夜突然變得吵雜起來,無數的維京人舉著火把,在臨海由岩石組成的一座石山上來回穿梭並且高聲大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人群中的羅爾夫伯爵一臉焦急的走在自己守衛隊伍的最前面,阿伯特可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唯一的繼承人,是他唯一的兒子。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覺得自己年齡不大,也才四十多歲,自己一直也很努力,可是他悲哀的發現,自己一直在沒有別的兒女了。
女兒自始至終都是別人的人,所以這些年他把全部的心血全部放在阿伯特身上,他希望自己唯一的兒子可以繼承他的領地,就算不能擴張也可以守得住。
可是今晚自己的管家,那個愚蠢的克努特,大半夜的卻沖進自己的臥室,告訴他……他唯一的兒子,唯一的繼承人沒回來。
在他眼中阿伯特一直是個很乖巧的孩子,怎麼會突然沒回來?而且他隨身給阿伯特身邊配備了兩名護衛,孩子不會無故的不回家睡覺。
肯定是那兩個該死的護衛又帶著阿伯特玩瘋了,上次已經警告過他們不要帶阿伯特去喝酒或者在其他族人的家中任意的搞破壞。
這次看來又不知道誰要遭殃了,不過在羅爾夫伯爵的眼里,自己的兒子性格還是好的,心底也還是仁慈的,只是有時候稍微任性了點。
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自己的兒子是好是壞,是偉人還是惡人,在自己父母眼里永遠是哪個最乖巧,听話的小孩。
所以當他听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只有一種想法,砍掉那兩個侍衛的腦袋,叫他們帶著自己乖巧的兒子大晚上還在外面瘋,都是和這些可惡的侍衛學壞的。♀
羅爾夫伯爵當時听到管家的稟報並沒有太在意,因為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是阿伯特玩的開心忘記回家的時間,有護衛在身邊又在自己的領地里,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他只是氣護衛帶壞自己的兒子,可是他不會去站在護衛的立場去考慮,他們就算想回來,可是阿伯特不願意,他們也沒辦法,要是硬拉回來,誰知道第二天那個可惡的小胖子會在他父親面前說什麼壞話呢?
反正不管羅爾夫伯爵心里多麼的火大,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收拾護衛的火焰已經被擔心和焦躁所替代。
尤其是在發現了兩名護衛尸體的時候,這種情緒整個的爆發起來,他知道他的兒子現在一定很危險,他想要找到自己的兒子,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願意!
他發動了全族的人幫忙尋找,可是整個部族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他又安排人順著死去護衛的海岸線尋找,還是一無所獲。
現在他的希望就是在山上能找到自己的兒子,他不知道對方是誰,是自己的仇人還是流浪者,他可以不在意那兩個護衛的生死,只要還給他阿伯特,他可以既往不咎。
正當他焦躁不安整個人感覺都要爆炸的時候,忽然!山的一側猛然間亂了起來,同時吵雜的聲音響起。
「伯爵大人,那面山洞里有人!」
他的一個護衛跑來匯報,說發現了人活動的痕跡。
等到羅爾夫跟著護衛跑到那個山洞的時候,先進去的族人已經從里面魚貫而出,並且很多人懷里抱著半大的少年。
「伯爵!您怎麼來了?
我們剛準備給你去匯報呢?
發現的不是您的兒子或者流浪者。
是奧勒他們幾個小子,偷喝酒醉倒在山洞里了。」
有族人看見一路跑過來眼楮發紅的羅爾夫伯爵,趕緊開口解釋道。
大家都能感覺到現在的羅爾夫就像一頭被逼急眼的野獸一樣,隨時有暴起傷人的可能,他們可不想被怒火吞噬。
「奧勒?他們在這里喝醉了?」
听到族人的話語,羅爾夫原本剛剛看到希望的心再一次冰涼到了極點,停下了腳步站立在原地,眼神有些呆滯,嘴里仿佛無意識的問出了問題。
「是的,伯爵大人,這幾個混小子,偷偷在這里喝酒,醉的不省人事。我一會好好的實收他們一頓,看以後還敢不敢偷喝酒了。」
利夫的父親鐵匠安德魯急忙開口回答道,他看見自己家的小子也醉的不省人事,心里雖然暗罵自家的兒子不懂事。
可是嘴上還是給他們辯解著,並且先把收拾自己的孩子說到第一位,自己說出來總比暴怒的伯爵提出來要好很多,自己打兒子起碼有個輕重,可是讓明顯快要失去理智的伯爵來下手,說不定為了這點小事會要命的。
「難怪剛才克努特說部族少了幾個人,原來在這偷著喝酒!」
听到安德魯的話,伯爵不由得抬頭望過去,看見站在鐵匠旁邊很有十幾個一臉焦急的族人,他知道現在找兒子是第一位,只是隨口說出了心中原來的疑惑。
前面挨家挨戶尋找阿伯特的時候,管家就告訴自己奧勒他們十幾個少年也不在。
雖然開始的時候他也懷疑過,可是他相信這些少年不會劫持自己的兒子,他們沒這個膽子。
再說判族的罪名很嚴重,他們的家人全部在他的領地之內,他就是自己領地內無可爭議的王,只要一句話就可以磨平任何一家人。
再說這些孩子是在他眼皮底下長的,對于他們的個性多少還有所了解,她心里感覺這些孩子今晚不在,肯定和他兒子的事情沒有關系。
可是他心里這麼想的嘴上卻沒說出來,作為一個上位者,只有到了最後事態明朗的時候才會一錘定音,平時只需要觀察傾听就行。
「誰給他們的權利喝酒,而且還喝成這樣?」
想通了前後的羅爾夫伯爵突然間暴怒起來,他的兒子現在還生死不知,這群螞蟻一般的平民盡然開心的醉倒,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翻騰起來。
「大人,大人,現在不是計較這些孩子喝酒的問題,而是需要尋找阿伯特少主!」
看到馬上就要爆發的羅爾夫,作為伯爵最忠實的走狗的管家克努斯,出聲提醒道。
他可不是為誰說好話,他更不是想救這群少年,他只是單純的為伯爵考慮,這些少年隨時都可以砍掉他們的腦袋,可是少主只有一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尋找阿伯特的下落,而不是和這群低等人計較。
「行了,留下兩個人在這里看著,其他人繼續尋找。」
听到克努斯的話,羅爾夫剛準備噴涌的火焰硬生生的被他壓了下去,目光冰冷的看了看這群醉的不省人事的少年,轉身大步向前走去,命令也隨著他的離去而下達。
「怎麼辦?」
看到羅爾夫的背影,听到他的話語,尤其注意到他剛才那看著孩子們那冰冷的眼神,娜拉第一個問出了大家心中的顧慮。
「哎!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了,現在最好祈禱眾神奧丁保佑阿伯特沒事,要是真有點什麼事,那就麻煩了。」
薩姆的父親埃德加第一個開後說道,此刻他的精神也不是很好,有些垂頭喪氣。
薩姆不論是性格還是長相很多方面遺傳了他的父親埃德加,他們同樣個子不高臉上始終帶著親切的笑容,並且智商都不算低,起碼比起一般的族人他們的思維轉的算很快的。當然這也包括王大海的養父奧拉夫。
奧拉夫典型的是一個莽漢,沖鋒陷陣絕對是把好手,可是叫他出謀劃策,那可壞了,他絕對能把你帶進溝里,而且最過分的是,他估計臨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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