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下,一群少年跟在一個妖艷歐洲金發女郎身邊,在密集的攤位前不時的走走停停,不管這群人在那個攤位前駐足,都會吸引附近人群的目光。♀
他們不是看那群孩子,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那名女人身上,她真的太漂亮了,大家的眼神不由得被吸引過去。
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集中在他們這一行人身上,奧勒利夫等幾個少年感動渾身都不自在,他們看著眼前打扮漂亮,身材火爆的司凱麗,只有分在身後做鴕鳥的份了。
最後他們在得到司凱麗容許後,飛也般的拉來埃文落荒而逃!頭也不敢回一下。
其實埃文並不想離開司凱麗身邊,對于昨晚能和她更近一步的發展,埃文心里一晚都是美滋滋的,當然這種美要把他昨夜的身體反應忽略掉的話,昨晚他可是徹夜難眠翻來覆去的整晚沒睡好!
今早看見一雙熊貓眼的司凱麗,埃文心里才算真的平衡了點,原來難受的不止我一個人呀。
司凱麗今天又恢復了平時高貴冰冷的神情,和埃文在一起也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不過一大清早奧勒他們看兩人的眼神有點怪怪的,雖然大家嘴上沒說什麼,可是看來昨晚發生發生的事情,還是叫有心人听到了。
不過埃文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什麼角色!臉皮那可是二夾皮的,對于奧勒他們的眼神,輕輕的揮一揮發梢只當沒看見,反正大家除了笑話也拿他沒辦法,他全當這群傻小子羨慕嫉妒恨了。
「埃文!你干什麼呢?」
對于埃文的臉皮,大家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一群少年嬉鬧著在人群中穿梭奔跑,突然奧勒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此刻的埃文看著一個地方停下了腳步。
在哪里一個強壯的維京人正在拿著一只木棍,狠狠的抽打著一個光著上半身赤腳的歐洲男人,這個男人雙手綁住被高高的吊在一個木架上,前胸後背被木棍抽出一條條清淤腫痕,他低著頭腦袋不斷發著慘叫,兩個維京男人拿著武器在一旁壓陣,可是不管他如何慘叫,抽打他的維京人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
在這被抽打的男人身邊,有不少的族人圍在一旁指指點點,這些圍觀的族人有男有女,他們一邊觀看,一邊高聲大喊加油外帶起哄!
也許是听到大家起哄或者是看到這麼多人圍觀,此刻木棍落下的頻率更高了,而且越來越狠。
行刑的男人此刻不管不顧只是使勁抽打,打累了!身旁壓陣的男人立馬上去一個接過木棍繼續抽打。
在他們身旁不遠處,有很大一群人或蹲或站或坐在羊圈里,男人們基本都是光著上半身,女人們也穿的很少。
他們很多人滿身傷痕,手腳統一被繩子綁著,他們臉色蒼白,身材瘦弱,一看就是長期的營養**。
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對于身邊發生的事情漠不關心,他們就那樣面無表情的呆在羊圈內,看著身邊每一個人。
還有少部分人,尤其是女人,她們此刻輕聲的哭泣,瑟瑟發抖身體代表了她們的害怕和無助,沒人理會這群羔羊,大家都在高談闊論盯著打與被打者,不過就算有這麼多人觀看,也沒有一個人走出去勸阻一下。
埃文看著遠處那群在柵欄里的人,腳步慢慢的向他們的方向走去,他知道眼前這群人是什麼人,他們就是「奴隸」!
部族內每年劫掠偶爾也帶回一兩個奴隸,可是這麼一大群奴隸給人的震撼還是相當的強烈,對于第一次見到此景的他來說,心中此刻只有震驚。♀
五名少年擠進擁擠的人群,他們抬頭望去,剛才還在苦苦哀求的奴隸,此刻已經沒了聲音!
他就這樣直條條的被吊在架子上,腦袋無意識的聳拉著,可以看到嘴角有鮮紅的血液滴落,渾身上下已經是血跡斑斑,滿身都是木棍所留下的傷痕,這些傷痕層層疊疊的覆蓋在他瘦弱的身體各個部位。
此刻奴隸已經暈死過去,可是他面前的維京人並沒有停下來得打算,從他身後走出來另一名維京人,手里提著木桶,只見他走到了昏死的奴隸身前,雙手用力把木桶內的水潑到了奴隸的臉上。
隨著涼水的刺激,昏死的奴隸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略顯虛弱的聲音也一同傳了出來,那個行刑的壯漢看見奴隸已經醒了,再次高高的舉起木棍向他的身上抽去,慘叫聲!歡呼聲再次響起。
埃文看著眼前瀕臨死亡的奴隸,再看看身邊興奮的人群,一股悲涼之意從腳底向頭頂涌來,此刻他在心中不斷地提醒著自己,
「看吧,看仔細點,這就是中世紀的歐洲!
這里沒有人權、沒有法律!
更沒有感情,沒有力量的人就可能隨時死去。
埃文你想和他一樣嗎?」
奴隸哀嚎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地面上血跡斑斑,周圍的人毫無所動,他們興奮地笑著叫著,不時地和身邊自己的族人相互摟抱以示慶祝!
看著血跡斑斑的地面︰「這就是沒有力量的下場!」埃文默默地想到,沒有力量就不要太囂張,既然戰敗了就要做好隨時被打死的準備。
突然埃文想到了剛來時,自己躺在水塘邊傷口感染發燒時,自己的無助和軟弱無力,還有那種只能等死的焦慮心態。
想到了自己被被熊困在狹小的石縫中間等待命運的宣判。
想到了自己差點被羅爾夫伯爵砍頭時,心中那種不屈與無奈,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命運會如何!
一時一股冷汗從身上冒出來,自己能活到現在,憑借的不是實力而是運氣,自己在眾人前賣弄點小聰明?自己會做點前世的食物?自己會弄點小武器小發明?
就憑這些自己就開始得意了,以為天下英雄不過如此?以為自己就能夠把**穿在外面了?
埃文突然覺得很諷刺,自己曾經听過一句話。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可自己現在不就是一條自以為得志的中山狼?
現在居然一副自得意滿的樣子,覺得自己有幾個兄弟,有自己心愛的女人,有養父母,有姐姐就夠了?自己有能力保護他們嗎?
可笑啊!可笑!自己前世不過小生意人一個,居然幻想著和這些在陰謀與沙場中,打滾拼命幾十年的海盜爭高低?他們哪一個手里沒有幾十上百條人命?他們吃了人都不會吐骨頭的!
隨著他心中不斷告誡自己,面前的奴隸也徹底的停止了呼吸,當維京壯漢停下抽打動作的同時,身邊爆發出興奮的歡呼聲!
埃文抬著頭冷眼看著在自己面前被活活打死的奴隸,在看著身邊包括奧勒幾人在內歡呼的人群,他從大家的眼中看見了嗜血和貪婪。
他此刻心中無比的壓抑,可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就這樣一個人默默的向著廳格內的方向走去。
從他略顯消瘦卻筆直的背影,可以看出他此時的不屈,從他緊緊捏住的雙拳,可以看出他此時的決心!
他就這樣頭也不回的獨自離開,他需要為以後的路好好的想想,他需要一個人好好地冷靜冷靜。
他知道自己到了選擇的時候了,是選擇平淡屈辱的像大部分人一樣缺衣少穿的活下去,還是選擇戰斗組建自己的勢力,最終獲得心中理想和自由!
這一天埃文並沒有從自己的小屋中出來,奧勒利夫看見身邊的埃文不在得時候,第一時間尋找回來,可是他只是告訴兄弟們有點累了想休息,就打發了走了眾人,自己把自己關在漆黑的小木屋中整整一天!
誰也不知道他在木屋中到底做了什麼?想了什麼?只是晚上眾人陸續回來後,他和平時一模一樣出現在大家面前,並且早已做好了美味的烤肉。
大家都感覺的此時的埃文哪里好像不一樣了?
可是特別的觀察下,又沒有具體的發現,不過眾人只是心中稍微疑惑了一下,到底是男人比較粗心,看見一臉微笑的埃文,在看看噴香的烤肉,這群男人轉眼間就投身到吃肉喝酒的行列中去了。
只有細心的司凱麗,一邊小口的吃著烤肉,一邊不時的向著這個小少年身上透去關注的目光,她的眼神中明顯的有詢問的意思!
不過埃文雖然看見了,可他並不準備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任何人,他現在只有個初步的輪廓,他不想叫關心他的人擔心,他想趁著自己這幾年還很弱小,不引人注意的時候來完成自己心中的計劃。
夜晚埃文的小木屋中,司凱麗在吃完飯後偷偷地過來了,此刻兩人正在相對而坐,司凱麗一臉擔心的看著面前氣質明顯變化的少年,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年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之間給她一種陌生的感覺。
她感覺到了困惑,她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舉動,惹惱了面前這個帥氣的少年,她心中一直很忐忑,這種感覺以前不曾有過,她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麼原因,在看到護衛和奧勒他們繼續喝酒時,自己一個人會偷偷跑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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