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竟然還藏了一手」,葉傾城如此說道,話語中不乏贊賞之意。♀
這份贊賞倒不是什麼嘲諷,而是真正的贊賞。
葉傾城知道,對于晏無心而言,從先前到此刻的一系列變化,已經讓晏無心體內的魂力消耗得差不多了,雖然兩人都沒用魂陣,但是即便如此對魂力的消耗也不會太少。
但是葉傾城不同,先不說實力的關系,即便此時葉傾城體內的魂力重數也不是晏無心能夠比的,因此對葉傾城而言,此時不要說多出一根魂絲,哪怕是再多出十根,對其的負擔也不會增加多少。
但是對晏無心不同,魂力的消耗加上對魂絲的控制,先前的交手已經是對晏無心不小的挑戰,況且晏無心面對的是葉傾城。葉傾城知道六根魂絲便是此時晏無心的極限所在,哪怕六根魂絲只是控制傀儡的最低標準,但是此時多出的一根魂絲卻讓葉傾城眼前一亮。
七根魂絲,但是此刻葉傾城能夠感受到這多出來的一根魂絲對晏無心並沒有太大的影響,或者說沒有給極限的晏無心再增負擔,也就是說六根並不是晏無心的極限,想到這里,葉傾城才會有剛才一說。
只是葉傾城怎麼也想不到,多出來的這一根不是魂絲而是伴絲,而晏無心對伴絲的操控,確實很輕松。
與操控其他六根魂絲不同,伴絲在操控上不禁簡單,而且好像還很快。
「這是氣海和竅穴不同的原因?」這個想法在晏無心心中一閃而過。
孩童手掌接住了木人的一拳,即便驚訝于晏無心多出的一根魂絲,但是葉傾城手上的動作也絲毫不慢,木人倒下,但未落地,由于受到葉傾城的拉扯,為落地的木人雙腳蹬地,手上一拳威力更猛想起打來。
伴絲瞬間來到孩童身下,三根魂絲的牽引,孩童退後的速度更快,此刻葉傾城眼中驚訝不散,好像多了一根魂絲,晏無心對傀儡的操控變得更加……順手了?
「多一根魂絲反而更加順手了?怎麼可能」,晏無心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到一邊,而自己的身形停了下來。♀其實,葉傾城感覺沒錯,晏無心的操控確實更加順手,原先只有六根魂絲,而在對傀儡的操控上,六根魂絲不過是恰好夠而已,因此晏無心對每一個部分的操控都會有些勉強,不過此時多了一根,就相當于比之前多了分變化,這樣自然便靈活許多,尤其是這根魂絲操控起來還很輕松。
身形停下,而木人身影未停,本以為擋下木人一擊的晏無心此刻心中不敢有絲毫放松,只見在晏無心的控制下,木人手指抬起,指向晏無心,手指上亮光一閃。
彷佛想到什麼,晏無心身形一閃。
「還能用魂陣的?」晏無心不禁出聲道。
回答他的只有葉傾城的嬉笑聲,而木人指尖一水珠飛出,在葉傾城刻意的控制下,水珠自然沒有多大的威力,不過水珠打到晏無心身上,晏無心還是向後飛出。
落地聲響起。
揉了揉身上被水珠打到的地方,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葉傾城,而眼中氣氛之色還沒消散。
「怎麼,又沒說不準用魂陣。」看著晏無心氣憤的神色,葉傾城眯了眯眼,調皮地說道。
晏無心一怔,心中只感覺委屈無限。
不過葉傾城還是解釋道︰「如果再繼續下去,對你而言就會產生負擔了,這樣就沒有晨練的效果了。」
听到葉傾城的話語,晏無心感受著體內寥寥無幾的魂力,這才明白了葉傾城的用意,心中不禁一暖,而葉傾城看著晏無心的臉色,過來敲了敲晏無心的頭,出聲道︰「怎麼,連小姨的氣都要生啊?」
晏無心悻悻笑出聲。
將木人放在一旁,葉傾城出聲說道︰「按道理來說,兩竅一般為十二根魂絲,你現在只有七根,算不錯了。」
晏無心自然听得出葉傾城話中的安慰之意,兩竅十二根魂絲,自己這個年紀才有七根魂絲,這實在不能配上不錯兩字,不過對于晏無心而言,一竅不通能夠到現在這種地步,他心中自然不會有什麼挫敗感。
「如果書中的一百八十竅都有魂力的話,那麼魂絲會不會有一百八十根?」此刻晏無心不禁想到,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
說完話後,葉傾城沒有出聲,而此時晏無心抬起頭來,看到葉傾城明媚的臉上此時多了一抹愁容,想了片刻便知應該是幾天前的那件事,當下出聲問道︰「小姨,那劉老真的去了陸家了?」
不提還好,提起這個葉傾城臉上不由閃過一抹氣氛之色,嘴上一撇,不由出聲說道︰「可不是,那老家伙可能明知技不如你,自己走掉了。這樣一看,還是我們家無心厲害。」
听到葉傾城前邊的話語,晏無心心中不由有些擔心起來,不過听到葉傾城後邊的話語,感覺怎麼話語有些變味啊。
晏無心知道劉老在葉家的地位如何,也知道劉老在葉家的重要性,正因此,晏無心才會有先前的擔心,不過看到晏無心眼中的擔心,倒是葉傾城不在乎地笑了笑,習慣性地捏了捏晏無心的臉頰,出聲說道︰「沒事的,就算有事要賣也只會賣我啊?哪能賣你呢?」
听著葉傾城這半調笑的話語,晏無心感到更加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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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有楓林道,而陸家也有躍龍池。
此刻已是晚秋時刻,陸家躍龍池中的荷花早已凋謝,躍龍池中自然不會真的有龍,有的只是鯉魚,不過鯉魚確實珍貴的錦鯉,數百條錦鯉在池中游戲,日光落下,池中的石子也被染上了一層顏色。
此時,一老者坐在池邊的小亭下,小亭中還有幾位秀色婢女,婢女的雙手在老者身上游走,舒爽聲從老者口中發出,老者身前的中年男子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一陣鄙夷,老者不是別人,自然是從葉家離開而來到陸家的劉庭之。
即便心中鄙夷,但是中年男子也知道眼前老者對自己陸家的意義,老者蒼老的手不禁握住了婢女的秀手,婢女眼中一慌,不過在中年男子的厲色下,婢女不敢將自己的手抽出,只能任由老者將其握住。
「怎麼樣?葉家怎麼說?」看著中年男子,老者眼中也沒有多大畏懼,有些盛氣凌人地出聲問道。
老者居高臨下的眼神自然落入中年男子眼中,不過為了陸家,中年男子自然不會計較這些事,低下頭,將眼中冷色隱藏,並回答道︰「葉家還沒有回復,不過讓葉家交出葉傾城或者晏無心都好像不太可能。」
老者冷哼一聲,出聲說道︰「軟的不吃那只好來硬的了,陸家主,有什麼用得到我這老頭的地方盡管說,不過最後……」
「劉老放心,葉傾城和晏無心一定歸你。」等的便是這句話,而中年男子低聲笑著說道,而細思片刻之後,中年男子不露痕跡地問道︰「劉老听說那晏無心偃師的天賦有點高啊!」
听到中年男子這話,老者臉色不禁一怒,而手中握緊,老者身後婢女不禁痛哼出聲,老者驚覺,不由揉了揉自己手中的手,出聲說道︰「謠言而已。」
中年男子看到老者這個樣子,是謠言還是真的心中自然有素,心中暗自記下晏無心的名字,看著手掌慢慢上升的老者,中年男子識趣地退了下去。
手掌上移,女子的嬌呼之聲不斷傳入耳中,而老者看著眼前的躍龍池。
錦鯉雖然不是罕見,但錦鯉中的松葉黃金卻極為珍貴,光無地是全身發光,但無花紋的素色錦鯉。但魚鱗帶黑的松葉鯉亦被視為光無地,稱之為松葉黃金,此刻日光照耀下,魚池中一直松葉黃金越池而出,彷佛要成為那躍龍門的鯉魚。
老者將婢女攬入懷中,同時听見前方躍龍池傳來的叮咚聲,「鯉魚躍起,也到不了龍門,終歸還是落回水中」,老者不禁出聲說道。
老者將頭低下,去嘗自己懷中的那抹**。
只是老者沒有看見,那條躍起的鯉魚並沒有落回水中,而是落在石頭上,在陽光照耀下,身上的魚鱗正如其名字一般發出黃金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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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樓下,晏無心看著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奇怪,心中不禁感到有些納悶起來。
「晏師。」
一位中年男子走來,向晏無心恭聲說道。
中年男子神情木訥,看得出為人也極為老實,而中年男子正是當天隨老者而來的幾人之一,中年男子在那天晏無心說完藏靈一陣的奧妙之後,見到晏無心都心甘情願地恭聲稱呼「晏師」了。
而每次听到這兩個字晏無心都感到有些不自然,撓了撓頭,出聲說道︰「古大叔,別別別,叫我晏無心就行。」
兩人算是打過招呼,每次見到中年男子晏無心都感覺極為頭疼,別一個大自己那麼多的人叫做「晏師」,任誰都不會覺得舒服。
而一旁地陸乞兒走了過來,臉上調侃之意甚濃,晏無心看著陸乞兒,納悶地說道︰「有那麼好笑?」
「被別人稱為‘晏師’的感覺怎麼樣?」陸乞兒繼續調侃道。
「陸師,你不知道嗎?」一個媚眼從晏無心眼中拋出,陸乞兒心中一寒,連忙求饒。
而晏無心看著眾人奇怪的目光,不禁問道︰「今天怎麼了?怎麼每人看我的感覺都怪怪的?」
听到晏無心的疑問,陸乞兒不禁陷入了沉默,而晏無心看到陸乞兒這個樣子,心中更覺不妙,看著陸乞兒,追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陸乞兒抬起頭,對晏無心說道︰「劉老投靠陸家,葉家失去一位九品偃師,一時便處于下風,而陸家提出條件,如果葉家交出你或者葉傾城可以放葉家一馬。」
「沒事的,就算有事要賣也只會賣我啊?哪能賣你呢?」
被拋在腦後的話語再次響在晏無心腦海中,晏無心抬起頭,眼中出現一抹從未有過的怒色,出聲說道︰「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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