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挑撥卻是讓人感覺很是可笑。
夏侯策冷冷睨了她一眼,並未對眼前的女人如何說話而打動。
想跑到夏侯策跟前打報告,也未免可笑恍。
他自己有眼楮,還用不著別人來如何教他識別宋依依的性子刀。
宋依依冷冷掃了眼宋瑤,心里有幾分懊惱,這女人也真是可笑,難道她以為隨便說幾句話,夏侯策就會對她改觀?
若夏侯策真是這麼耳根子軟的人,她第一個拋下他。
見夏侯策並沒有說什麼,宋瑤有些尷尬,宋依依嗤笑道︰「妹妹,這些人如何出現,也許你比我清楚?」
「你,你什麼意思,我怎麼知道他們為什麼在這里?」宋瑤色厲內荏地開口叫囂起來。
宋依依目光轉向兩個道士,「說,是誰指使你們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若是好好交代,不會如何罰你們,還可以放你們離開。」
那二人面面相覷,旁邊宋瑤有些變了臉色,對二人使著眼色,似乎很是擔心兩人會真的交代出什麼不該交代的事情來。
宋依依瞧見了,撇撇嘴,淡淡道︰「還有,若是早點交代的人,我可以既往不咎,晚了的話,就說不準了哦。」
頓時,那兩個道士開始爭執起來,胖點的道士立刻開口叫了起來,「我說我說,就是有人雇我們來污蔑您的,她就是這位宋瑤小姐!」
「你,胡說!」宋瑤臉色大變。
「不止是她,還有別人,據說是您家里的姨娘。」另外一個道士懊悔自己說的太慢了,也跟著急忙開口了。
這一次,不止是把宋瑤拉下水,還把徐氏也扯了進來。
宋瑤怒道,「你們胡說,本小姐什麼時候安排你們這些事情了,這都是無影之事,你們空口白話,有什麼證據?」
她當時可是記得沒有什麼證據,當時是有安排人去見過他們,但是除了銀兩交易,並無其他證據。
徐氏為人謹慎,也怕萬一事敗,所以提早做了安排,此刻宋瑤不由得慶幸自己母親的先見之明,否則的話現在就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
二人頓時面色有些不好起來,看來的確是很難尋找到什麼證據。
宋依依斂眉,她當然知道就憑這些想把宋瑤拉下水不容易,不過事情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簡單。
「那的確是你們派的嬤嬤去找的我們,宋二小姐,你可是之前讓我在這里動手的,當時可還是留了紙條。」
胖道士拿出一張紙條來,宋瑤臉色微變,似乎很是擔心的樣子,珍兒上前取了過來,見上面寫了行字安排某時某刻在這里出手,對付誰,還有事成之後派人給他們剩下的錢款。
字跡似乎看著有些像宋瑤的字跡,她不放心其他人,親自寫的。
壞了!
宋瑤忘了此事,沒想到卻在這里露出了破綻。
但她還是強自鎮定,因為字跡而已,難道這就不能是別人模仿她的?
「什麼東西,難道憑一張紙條就想污蔑我,大姐,你什麼意思,今天是故意想算計我嗎?我不過出來逛個街,雖然以前不小心的罪過你,但大姐你也不至于如此耿耿于懷,一定要陷害我吧?」
宋瑤一副泫然欲泣,義憤填膺的模樣,一邊轉頭看向夏侯策,不由得哭道︰「還請攝政王做主,此事,小女實不知情,攝政王您公正嚴明,請明察秋毫。」
夏侯策看向宋依依,見她撇了撇嘴,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不由得目光微動。
方才的情形他看在眼里,夏侯策也不是白痴,平日里執掌朝政,如今的情形可以看出的確跟那宋瑤有關。
這女人當著他的面今天陷害宋依依,如今還想請他做主?
難道,她不知道他首先是宋依依的未婚夫,其次才是攝政王麼?
何況,他為何要替她這個愚蠢歹毒的女人做主,沒有伸手掐死她還是看在此事是宋家家務的份上。
「依依,這是你家的家務事,我不會管。你帶他們回去審訊便是,本王會讓人查一下,是怎麼回事。」
夏侯策的回答頓時讓宋瑤露出驚恐之色。
雖然當時沒有露出太多破綻,可是若真的去查的話,難免會查出什麼來。
徐氏倒是可以推出替死鬼,可是肯定也會引起父親的不滿。
宋德清為人仁厚,善待妻兒,一貫不喜這些事,宋依依和她母親劉氏趁機還不對她們下手,萬一,她們也被趕出家門如何是好。
「嗯,謝謝攝政王,讓你看笑話了,家丑不可外揚,待會我就把人帶回去,免得他們惹是生非。」
宋依依起身,招呼人進來,淡淡道︰「來,把二小姐和和他們兩個都帶回府去,今日的事要好好審問一下。」
珍兒看了眼攝政王,嘀咕道︰「那小姐你呢?」
宋依依偷覷了夏侯策一眼,見那男人面色淡漠,低垂著眼眉,似乎在看著遠處,一時間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們先走,我有點事要跟攝政王說。」
珍兒知情識趣,忙點頭離開,帶了不情不願地宋瑤和兩個道士綁走了。
夏侯策看了眼,叫了自家侍衛跟上去,一時間這後院的偏廳內只剩下了二人。
夏侯策起身踱步走到窗前,負手而立,挺拔的身形如山岳,冷肅傲然的身軀讓人安心。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回蕩開來,「說吧,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宋依依斂眉,要說什麼?
她上前幾步,踟躕著,猶豫著,許久才開口輕聲道︰「今天,謝謝你了。」
夏侯策猛然回眸,那雙深邃的眼潭光芒犀利,像是要刺痛她的眼︰「謝我,你以什麼身份謝我?」
宋依依被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想退卻,強自自己鎮定住,「當然,是以你未婚妻的身份。」
夏侯策鳳目微眯,那好看的眼楮此刻滑過不悅的光︰「既然如此,如何還要跟本王道謝,我做這些,是因為你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也不需要你道謝!」
他不喜歡她的生分,她該是他的未婚妻,如果要說什麼感謝的話,那算什麼?
陌生人,還是只是兩個因為契約而暫時合作的男女?
夏侯策這番話讓宋依依此刻有些茫然。
但她的心髒忍不住緊縮,面前的男人霸道的話語,讓她想逃避,可是,此刻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垂下頭,「我是要說謝謝,謝謝你當時站出來,而不是懷疑我。夏侯策,你真的不會覺得我有問題嗎?我沒有那麼好?」
夏侯策擰眉看著她,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頓時靠近了。
「你若肯說,便說,不肯說,就罷了,我不想逼迫什麼。宋依依,不要為這種事跟我道謝,我不喜歡,既然你我是簽了合約,你就是我的女人,那麼,做這些難道不該是應該的嗎?」
宋依依怔怔地看著他。
是啊,按理說是應該的。
可是,那時候又有幾個男人真的會站出來呢?
這個男人不多問也不管,這樣的信任讓她忍不住鼻酸。
她在這個世界缺少的是一種認同感和信任,以及安全感。
在這里她格格不入,仿佛每個人其實都是跟她無關,她總帶著疏離的情緒去看待身邊的一切。
她沒有投入多少感情,畢竟,這里對她來說只是異界,她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過客,她對這個國家也沒有任何熱愛。
這或許是時空旅者的通病吧。
但,這個男人的話讓她感覺到暖,從心底滲出的暖意讓她忍不住鼻酸,眼眶有些發澀。
面前的男人像巍峨的山岳,安然而執著。
這麼冷傲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霸道嗎,但這霸道,會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
「夏侯策——」她開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能說什麼,說她的來歷嗎?
「嗯。」他開口看向她,似乎想看清她,似乎想知道她想說什麼。
宋依依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什麼都沒說。
如果注定了要離開,她是否不該再說什
麼。
如果不能離開,她跟夏侯策之間將來如何,現在就不要再提。
他對她,是什麼感情,她像個鴕鳥不願意去重視,又或者像個鴕鳥不願意多想。
就這樣什麼都不想,就這麼短暫地沉淪在這曖昧的關系中。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不確定。
「阿策,我知道我不該說謝謝,但是,我喜歡你今天做的。」她伸出手擁住他,男人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在她沒看到的角落嘴角微微上揚,伸出手擁住她。
「蠢女人。」男人低冷的聲音卻有種磁性的魅力,回蕩在耳畔讓人深深的沉迷。
「我才不蠢呢,要不然今天都要被人罵死了。哼,他們太過分了,憑什麼罵我是妖孽。」
宋依依憤憤不平的嘀咕著。
夏侯策略微分開些,看著面前的少女撅著嘴一臉不滿的樣子,忽然間就心有些柔軟起來。
他不喜歡她跟他生分,還是習慣她調皮的樣子。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沒有再提,也許潛意識里他也不想听到她回答一個不願意听的回答。
「宋依依,你記住,我既然答應你做我的未婚妻,那麼就不會讓人欺負你。」
宋依依眸光亮了起來,壞笑著挑眉道︰「真的,你不怕我打著你的招牌去為非作歹嗎?」
夏侯策鳳目傲然,淡淡道︰「為非作歹又如何,誰敢說半句話。」
這話如此霸氣,讓宋依依心中震撼,可是,這樣的霸氣又讓她好喜歡。
這男人一舉一動都帶著成熟男人的男人味,有時候卻又有些傲嬌別扭,實在可愛的緊。
可是,這麼一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別的女人只能羨慕嫉妒恨。
想到這里,身為一個女人,宋依依忍不住有些虛榮心大漲。
「這可是你說的哦,到時候別怪我敗壞你名聲。」宋依依眉眼飛揚,「你不準因此就要跟我解除合約。」
夏侯策睨了她一眼,「好。」
說罷,轉身道,「你不要回家麼,本王送你。」
宋依依跟了上來,「你呢,今天是還有事吧,要不然你先回去忙吧——」
「不必,正好順路。」
「哦,也是呢。」
宋依依這才想起兩家都在貴族百官居住的圈子,距離並不算遠。
如此一來宋依依就跟夏侯策一起離開了。
還不到中午,珍兒等人帶著那幾人先行了,夏侯策走到門口,看了眼她,「上車。」
宋依依這才看到門前停著他的那輛馬車,笑道︰「好啊,正好蹭一下車,我喜歡這幾匹馬,你從哪找來這麼好的幾匹馬拉車的,好生威風?」
夏侯策抬手把她拉上車,在旁邊坐下,回眸,鳳目波光瀲灩,「你喜歡?」
「嗯,是啊,這麼漂亮幾匹黑馬真是不錯,不過我喜歡白馬,要是幾匹白馬拉著,那才有趣。」
宋依依雙眼冒出了星星。
「嗯。」他的話仍然不很多,听了她的話眸光動了動,沒再說什麼。
宋依依在一邊坐下,之前一直擔心,還沒喝口水,取了茶盞倒了茶喝了。
沉淪也罷,如何也罷,她現在不願意去深思,他們之間的關系像是契約,也像是曖昧。
她自私地不去想,貪戀這一刻的安寧。
夏侯策也不去提,但是那目光中泛出的精光卻帶著侵略和掠奪。
半年的時間,足夠他們想清楚,將來該走什麼路。
「你那個師父是怎麼回事?」
宋依依見他問起,苦笑道︰「能不能別問這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夏侯策頷首,「你若不想說就不說,不過你那冊子里寫的東西很是高深,有些東西不宜出來講,過後最好保存好,不要讓人看到全部。」
宋依依警覺起來,鄭重地點頭,「好,我明白這個道理,不會隨便拿出來的。過後我就揀選一些出來。」
「嗯,此事怕是會惹出些事來。」
宋依依也知道,可是若非如此,怎麼洗掉她之前的風波,也讓人忌憚,不敢針對她。
她倒也不是想做什麼,只是想刷刷聲望,順便給自己留點余地。
蕭清城那廝之前還敢威脅她,現在他就算出去說,怕是也未必人肯信。
剛剛經過兩個道士的鬧劇,誰還會信他的話。
她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太皇太後應該會招你入宮,听說之前你說做什麼羽毛球,可是做好了?」
宋依依忙道︰「就是羽毛球拍子,我也是隨便做做,自己在家試了試,回頭拿去給她老人家看看。」
「宋依依——」夏侯策斂眉道︰「這些事,少參與為好。本王知道柳子濟辦學之事,他邀請了你是吧?」
「是,他邀請我過去講課。我也不是很樂意出風頭,不過,既然師父說了讓我發揚師門,而且其他人肯定對我有所懷疑,去也未嘗不可。」
夏侯策目光奇異地看著她。
面前的少女冷靜而聰穎,有時候,他真的感覺她跟之前完全是判若兩人。
那兩個道士的確是被人指使,可是,她真的的確讓人懷疑。
但是,她不願意說就罷了,等她什麼時候願意了再說,他不想勉強,也不是那種非得勉強的人。
「你自己考慮好。」夏侯策蹙眉,想著若是如此,過後還得讓人看著點,免得惹出風波對她不利。
宋依依懵然不知,笑著搖搖他的手臂,雙目明亮,「嗯,我會注意的。阿策,快中午了,待會你就留在家里吃頓飯好不好?」
夏侯策眼瞳溫和下來,搖頭道︰「不必了,本王待會還要入宮一趟,內閣也有些事要處理。」
何況,這會宋家肯定雞飛狗跳的,他也不適合呆在那。
宋依依頓時癟下嘴,失望地道;「哦,那好吧……」
見她小臉有些失望,夏侯策也有些發悶,不知道為何,現在這個女人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
「改日吧。」他說。
宋依依忽然眼珠子一轉,想到什麼,高興地道︰「你不能不吃中飯,等等我親自做點飯菜,你去內閣的話,我讓人送去好不好?」
夏侯策愣了一下,看她興奮的眉眼,想到這丫頭親手為他做飯,目光仿佛春日蕩漾的碧波,溫暖而柔和。
「好。」
宋依依笑眯眯地道︰「只要你不嫌棄就好,以後我都讓人給你送飯好嗎?平日你工作那麼忙,我怕你都不乖乖吃飯,這樣可不行。」
夏侯策忍不住伸出手揉亂了她的發頂,有種強烈的渴望想把眼前這個小妮子摟入懷中,心潮有些莫名的激蕩。
「哎呀,別揉,我頭發都亂了。」她抗議著,氣呼呼地瞪他,也伸出手大膽地揉著他的臉,「哼,我還回來,嘿嘿!」
她杏眼圓睜,宜喜宜嗔的俏皮樣子讓他喜歡,沉聲道︰「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做的女人。」
宋依依得意地挑釁,像個壞小子般吹了聲口哨,「哇,這麼帥的帥哥,俊美無雙,人家忍不住嘛。攝政王你打算如何,要懲罰本姑娘嗎?」
夏侯策有些好笑,見她這般膽大包天地樣子,一臉調.戲他的壞樣子,忍不住有些心中癢癢,冷哼一聲將她扯進懷中,大掌抬起。
「啊,別打我,夏侯策你,君子動口不動手……」宋依依驚叫一聲,杏眼閉起,似乎有些恐懼的樣子。
下一刻,他的手掌落了下來,卻是停在她的臉上,俊美冷傲的男人像捏橡皮泥般捏住了她的臉龐。
「喂喂——」宋依依氣呼呼地瞪他,臉頰頓時被他捏出了奇怪的形狀,說話都有些腔調怪異。
夏侯策還是一臉淡定,開口道︰「本王的臉不是隨便可以捏的。」
宋依依氣哼哼地瞪他,捏他一下而已,就要還回來,哼,吃虧了。
她伸出手掙扎,鬧得氣喘吁吁,夏侯策才松開手。
他的力道不大,但也把她的小臉捏得微微發紅,宋依依額頭出了些汗,有氣
無力地趴在他膝蓋上。
「哼哼,小氣鬼。」她不滿意地月復誹著。
夏侯策掃了她一眼,「本王耳力很好。」
宋依依敗給他了,翻身起來,抓過茶杯灌了幾杯,嗔道,「就捏你幾下而已嘛,至于嘛。」
少女含嗔帶笑的一眼波光流轉,似乎帶著幾分嫵媚,剛剛鬧騰過後略有些凌亂的發和嫣紅的臉頰帶著幾分散亂和慵懶,像海棠微醉,透著迷人的芬芳。
夏侯策目光流轉,眸色暗了下來。
「敢調.戲本王,就要承受代價。」他淡淡地說。
「哼,就調.戲怎麼啦,你是我未婚夫。」她氣哼哼地上前︰「怎麼樣,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夏侯策目光危險地眯起,忽然抬手將她攬入懷中,在她驚呼聲中俊臉靠近了過來。
「本王會懲罰你。」他說著,聲音卻在她臉頰回蕩,曖昧的距離。
宋依依忽然臉上泛紅了,有些不自在地想躲開,卻被他鐵臂扣住腰肢,小聲道︰「干嘛,你是男人嘛,就不要跟我計較啦。」
夏侯策忽然唇角勾起,壓低聲音,「是,本王是個男人。」
所以——
下一刻在她驚呼聲中,他壓下了臉龐,吻上了她的唇。
玫瑰花瓣一樣的唇泛著香氣,少女馨香的氣息像春日的風,夏日熱情的海浪,潮涌波起,風卷雲生,舒緩,迷人。
像靜謐的夜晚綻放開來的花朵,任憑人品嘗,甜美的氣息被攫取,被佔有,帶著火熱的情。
宋依依支吾一聲,瞪圓了眼楮,心中有些慌亂,她掙扎著想躲開,卻無法逃避。
心很亂,男人的唇帶著無法躲開的強勢和霸道佔據她方寸之間,迷亂,糾結。
是情,是亂,是欲,是迷。
她無法躲避,最後也放棄了掙扎,也許是沉淪,也許是其他。
夏侯策學得很快,宋依依是他唯一試驗吻技的對象,他品嘗著,嘗試著,沉迷著。
手掌之下,楚腰縴細掌中輕,少女的氣息輕軟,讓他恨不得把她揉入懷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快無法喘息,他才終于松開。
宋依依臉色酡紅,有些茫然,許久才反應過來,往後跌坐在軟墊上,垂下頭不敢看他,神情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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