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動靜?蘇五爺關切的問,「怎麼回事?你們沒進去看看嗎?」
小丫鬟委屈的說,「三姑娘吩咐我們不許打擾她的,小意姐姐也說了。」
「說什麼了?」蘇五爺怒斥「說話吞吞吐吐的。」
小丫鬟被嚇的連忙跪下,連連磕頭「小意姐姐說,姑娘怕是暖被窩去了,叫我們不可打擾到她。」
「暖被窩?」蘇五爺呆,不解其意。
還是正巧過來請安的澤望兒為他解釋說,「爹爹,暖被窩是睡覺的意思。」
蘇五爺忙看向小兒子,「你去看望過你三姐姐了?」
澤望兒拿一張面無表情的老成小臉說,「爹爹忘了,男女有別,望兒不好進三姐姐的閨房。」
蘇五爺皺眉說「你不過九歲。」還是虛歲。
澤望兒面色沉重的看著英俊老爹,說「先生說,男女觀念要自小培養,不過鑒于爹爹毫無男女有別這等觀念,我已經自己培養起來了。」
蘇五爺黑線,什麼叫他沒有男女觀念?「是誰說的?」
澤望兒奇怪道「三姐姐啊?難道不是嗎?」
「自然不是!」蘇五爺正要怒斥,就見得蘇嬌荷的公主娘親款款而來,對著蘇五爺行了禮,「相公,听說你備了薄禮準備前往盛世子府道謝?」
蘇五爺一臉心疼的過去扶起嬌妻,說「你身子虛,還未痊愈,怎的就出來了?」
公主情意深深的對上他關切的目光,好不暖心,「嬌荷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她遇險得以歸來多虧了盛世子,這等大恩大德我豈能不報。」
蘇五爺說「我已備了薄禮準備親自前往道謝。」
公主說,「把嬌荷也一並帶上吧。」
蘇五爺愣了下,斷然拒絕,「這怎麼可以。」且不說男女有別,非親非戚的,道謝這種事由長輩代為出面便是了。
公主溫聲說道,「相公你听我說,我知道你疼嬌荷不忍她受人非議,可救命大恩,若不親自去說一聲謝,那孩子怕也良心不安,何況盛世子為了救她而身受重傷,如果嬌荷不去,那豈非顯得那孩子沒情沒意?」
「你說的當真?」盛世子為救女兒受了重傷這事,蘇五爺可並不知情。
公主肯定的點頭,「是那孩子親口對我說的。」
蘇五爺略顯猶豫,公主再接再勵的溫聲道,「若是相公怕孤男寡女惹閑事,大可將檸樂與望哥兒一並帶上,畢竟檸樂也受恩于盛世子,不道聲謝實在說不過去。」
听到檸樂與望哥兒同行,蘇五爺這才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公主歡喜的夸了他幾句,夫妻倆情意綿綿了起來。
澤望兒清澈的大眼正亮亮的看著他,「爹爹。」
「何事?」蘇五爺表情威嚴。
澤望兒認真的沖他說,「你果然沒有男女觀念。」
蘇五爺尷尬不已的僵在原地︰「……」
——這邊的事,正與周公熱呼熱呼下棋的蘇檸樂自是不知的,她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了,小意入內來替她梳洗「三姑娘,小公子在外頭等你好幾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