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給我安靜。♀」祁府的正廳,祁冷楠嚴肅的拍了拍手邊的戒尺,大廳立刻肅然無聲。
正是因為大廳寂然無聲,所以唐傾楓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清晰︰「切,裝什麼牛掰。」
祁冷楠溫怒的眼神在唐傾楓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而唐傾楓卻扭頭不看他,看向窗外。
唐傾楓為了行動方便,這時候已經把鐵鏈巧妙的弄掉了,而且,沒人看見。
「雁兒,你先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祁冷楠皺眉,她的女兒怎麼是這個樣子?然後突然想到正事,詢問祁雁。
「父王,是這樣的,天氣轉涼,以快入秋,雁兒本是想去囑咐姐姐天冷,多穿點棉衣,誰知看見大娘躺在地上,于是就快步進入姐姐的閨房,沒想到姐姐冷冷的坐在床上看著雁兒,突然,姐姐跑出了房門,雁兒看到姐姐頭上的玉釵掉了,于是追出去,才無意中破壞的。♀」祁雁委屈的說,殊不知身後的唐傾楓暗自冷笑。
這種謊話都說得出口,不是破洞百出嗎?唐傾楓冷眼瞟了瞟祁冷楠,就看這「父親」如何處置了。
祁冷楠皺了皺眉,這自然是逃不過唐傾楓的眼楮,她知道這祁冷楠也听出了這話語中的不協調,但她仍舊不動聲色。
「熙兒,你為何要傷害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有,雁兒破壞了這院子也是因為你。罷了,你把園中的植物自己種回去,在給你母親住一碗安魂湯,這事就過去了。」
在別人耳里听來,祁冷楠的話已經算是很看中亦唐辜了,畢竟他們都覺得,祁雁這個元素師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是最輕松不過的,所以,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別人眼里已經是對祁熙很好了。♀
但唐傾楓不這麼想,她淡定的從自己身邊拿出了一個橘子,剝開橘皮,絲毫不介意所有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
這橘子很澀,讓他不禁想起了前世的他……算了,先應酬好這一世吧。
「我不服。」冷冽的聲音貫徹到所有人的耳朵里,每個人都訝異的望著那衣服破爛卻用最優雅姿態然後對祁府老爺或者說是她自己父親的人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
「第一,從祁雁的話中我就能找出千百個漏洞。」唐傾楓不緊不慢的說,享受著匯聚在身上的目光。
「天氣轉涼,快入秋了,哧。」唐傾楓嗤笑一聲,「我拜托我這位沒有大腦的妹妹弄清楚一點,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好嗎?春夏秋冬三歲女圭女圭都知道,你會不知道?」
隨即又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哦,對,我忘了,祁家主也不知道,不是嗎?不愧是父女啊,知識淺薄都能夠如此的雷同。」
「你別胡說!我只不過是一不小心,說錯了。」祁雁為自己辯解,但顯得底氣不足。
「哦,是嗎?你連來的理由都會忘記,莫不會等會兒還要說是為了讓我冬天多穿點衣服吧?懶得和豬說話。」唐傾楓淡淡的說,這可氣壞了祁雁,「你罵誰是豬?」
「誰應我,誰就是豬。」唐傾楓無趣的說了一句,不再看氣得冒煙的祁雁,接著陳述。
「還有啊,你們看看我身上這身行頭,我像是戴的起玉釵的人嗎?我頭上的玉釵掉了,坑誰呢?哦對了,你是在坑爹啊。」所有人這才注意到,唐傾楓一直都是長發飄飄,秀發像瀑布一樣筆直,絲毫沒有一點頭上有什麼發飾的痕跡,更何況祁雁還說是祁熙頭上掉下的,這就更值得懷疑了。
「最後,據我這個廢柴的記憶當中,雖然我沒有元素力,但我也知道,元素力如果不是使用者要用的話,是不會憑空出現的吧?」唐傾楓冷冷的說,看著祁雁越來越蒼白的臉說道,「妹妹啊,你不會是因為我跑的太快了,太想還給我那不知何處來的玉釵了,所以情急之下,用了元素?」
「哦,對了。妹妹你連我這個廢柴都跑不過,莫不成,你變成廢渣了?」
大廳里安靜到不行,只能听見祁雁被氣得渾身發抖,骨骼胳肢胳肢響。
「哦,順帶再提一句,我這個廢柴都能夠听出的漏洞,祁家主,您怎麼听不出來呢?」
唐傾楓三句話不離自己是廢柴,但這明耳人也能听得出來,這是在諷刺祁冷楠和祁雁呢。
「祁家主,這件事,你怎麼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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