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些牽掛,舊的像傷疤
竇宛絮乖巧的走前,很識大體的不再惹這個令她無奈的男子生氣,白色的衣裳欲替給他,誰知他冷冷的站在那兒,不言,漠然的看著她。
心中微忖道︰真是霸道的男人,怎麼就惹上這樣的一個男子?而她又如此拿他沒轍。
絕色的女子唇邊很好的噙著溫和的笑意,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勉強之意,帳篷內的人都已經傻了眼,驚呆的看著眼前這‘溫暖怯怯’的一幕。
鳳政擎噙著危險的目光看著兩人,心中卻冷笑一聲,一個是中原高高在上的芸菱格格,一個是卑賤低微的侍衛罷了,竟然可以這樣放肆?
邪眉一挑,金色妖冶的瞳孔中倒映出女子為那個男子披上衣裳,還在細心專治的系繩子,綁了個好看的蝴蝶結,隨即櫻花唇邊勾起一個開心的笑。
垂眸的瞬間,不知是誰的心扉漸漸舒張;不知是誰細心無奈的笑著;
終于,鳳政擎出聲了,眾人震驚的望著他「芸菱格格,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才,逾越了吧!」連他自己都從未發覺,這話說的保函著濃濃的醋意。
在帳篷內的人都驚訝了,靈部的人都知靈太子待人寬容、從未有輕賤過哪一個下人的,而且他一向討厭別人輕視下人,今日怎麼如此說芸菱格格的侍衛,還帶著這麼濃的……醋意?
難道他們的太子喜歡上芸菱格格了?
此話一出,帳內流冶著詭異的氣息,眾人都識眼色,屏息凝氣看著這出好戲的上演。
宛絮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停下手中的活兒,神色如常的替竇寒理了理皺褶的白衣,眾人恍惚,那強烈溫馨的氣息竟似妻子幫丈夫理著衣物,濃濃的愛意。
少時,氣息微微動蕩,絕美的紫眸輕輕掃向在坐的眾人,唇邊親切依舊,但是眸中的神采卻不再似從前,溫和深處帶著絲絲詭異深邃,那樣恐怖的氣息竟讓在坐的許多沙場將軍都為之一怔。
熱烘烘的太陽露出紅紅的笑臉,撒在他們身上,恍若鍍上了一層金紗,似天人一般、遙不可望,出塵。
絕美的女子輕笑著,一字一句吐得一清二楚,櫻唇一張一合,似晶瑩水潤的蜜桃般誘惑,卻無人再敢遐想「記住,寒是我的侍衛,不是下人更不是奴才。」
美眸掃過在場的人,劃過一個個將軍、劃過蕭明、最後落到鳳政擎身上,唇邊彎轉成淡笑,但鳳政擎卻很好的捕捉住了深眸處,那抹一閃而過的危險。
又一句輕柔的話響起「記住了嗎各位?」
明明是如此裊娜的女子,明明是笑的如此親切溫和的女子,但是她笑著的眸中卻讓人覺得懼怕,不知為何,女子的身上有著天生溫柔又倨傲的氣場,讓人忽視不得。
一怔過後,像是訓練有序的武士一般,齊聲道「記住了!」
竇寒到現在為止還是愣愣的看著身前比自己足足矮了一個半頭的人兒,那抹溫和又讓人寒栗的笑是真實的證明,明明……明明那年,親手殺了他的皇阿瑪,明明那年,謀害殺害了如此多人。
為何,為何又要如此護他?究竟是為何!
把整個棠瀾帝國都毀滅了、摧毀了,為何還要單單留他,為何還要如此保護他,為何處處都為他著想,為何還如此的堅定守護者之前的諾言……
之前的種種笑顏話語似乎都在腦海里中劃過,開出一朵朵璀璨琳瑯的記憶之花。
她說︰寧負天下人都不負竇寒。
她說︰相信我,我會給予你最好的。
她說︰那又怎樣,在這個世上我最不想隱瞞的就是他。
是啊,就算毀滅了全世界,她都留下他,留下他獨自一人,他是在怕,最後一個至親的人都離他而去,那樣這世上便再也沒有能讓他溫暖的人了,他,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他信,他當然相信竇宛絮的每一句話,他當然知道竇宛絮無論如何都不會棄他而不顧,不會,是的,不可能會,這個秘密……只有她們才知道,只有她們——才知道。
——總有些牽掛,舊的像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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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然然要回老家十三天了,最多斷更十三天,期待然然十三天的回歸吧,親們要一如既往的支持哈!等然然回來補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