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冰冷的溫度逐漸變得溫暖,竇宛絮在夢中似醒似睡。
感受到頭上傳來的低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氣息濃濃的環在她的四周,她還很強烈的感覺到了那人惡劣的話語「再不起來的話,要不要上演一遍睡美人的故事?」
某人意識開始清晰起來。
「我可不建議當那個王子。」
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顫了顫。
「那麼……」竇寒一挑劍眉,惡劣的更加接近她的臉頰,果然感覺到她敏感的縮了縮脖子。
然後。
紫眸因為剛睡醒泛著絲絲茫然呆萌,睜開眼鏡後她就看見了一張放大的俊臉愈來愈近,竇宛絮愣住,怔怔的。
看她的樣子竇寒又是一陣心癢,本來是惡作劇的,現在反而是他……
冰冷的唇瓣輕輕印在了她白皙的額上「早安。」
「早安……」竇宛絮迷糊的揉了揉眼楮,然後拉開被子拿起床邊的衣紗一套,長長柔順的發在竇寒面前飄過,清香隨之劃過鼻尖,即便她用香味蓋過了可竇寒卻還是聞到了一絲不同以往的東西。
「你昨晚干什麼了?」似是不經意間一問。
「沒什麼啊。」竇宛絮絲毫沒有任何停頓的跡象,手中還扣著衣上的扣子,垂眸淡淡道「吃飯睡覺跟以前一樣。」
「哦……昨天煉了毒管。」竇宛絮喃喃的念了一句。
悠然,過了良久。
竇寒制止了她拿梳子的動作,轉手奪過梳子把她按到鏡子前。
鏡子里,倒映出女子完美的輪廓和男子俊俏的面容,他拿著梳子細心的為她梳著麗順如瀑布般的柔發,女子則靜靜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和他,不言。
那熟練的手法,若是有人看到必定咋舌,難道這個侍衛經常幫格格梳頭發?要不然怎麼會有那樣熟練的手法,身為一個男子。
==========半個時辰後==========
竇寒看著她整了整衣物後就出了門,眸中泛起深邃。
心思飄向遠方,視線逐漸在她的走遠後模糊不已。
宛絮,為什麼騙我……
她的發上有血腥的味道,即便遮掩的再好他也能聞的清清楚楚。
然後,轉身看了眼蘊可敦為她準備的房間,視線突然停在了床下的地方,震住……
那是被蓋了好幾十層棉布的盆子,即便已經很厚了棉布上從里自外被染的徹徹底底。
紅的刺眼,紅的驚心。
不用揭開來看,就知道那盆子里全是血水。
而且……
還是她的。
竇寒已經怔在原地,腦海里的問題一連串的全都冒了出來。
為什麼,明明是馨莉為他灌的血,他每次看到的都是宛絮的虛弱。
為什麼,明明這幾年內她的內力一天比一天的弱。
為什麼,她在這幾天都避著他。
難道……
難道……
心中的猜想已經讓他惶恐不已,甚至一向狂妄的他手心已經出汗。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後來的他是就是因為今日他看見的這盆血水讓他是怎樣的深深內疚,但那時為時不晚,卻還是終究在他和她之間建立起了鴻溝和歉意。
——她欠他的早已還清,而他欠她的卻是一輩子都彌補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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