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夜楚墨的細心安撫,最終,林月蓉終于止住了哭泣,無論他說的這些話到底有多少真心,她只是覺得,一個高高在上、萬人敬仰的男人,能為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她還是應該知足的。舒愨鵡
文萱兒,以後還是防著點好了,只要她把墨看緊,少讓他們接觸,直到墨完成他的計劃,然後再把文萱兒趕出去,這樣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橫亙在他們中間了。林月蓉打著這樣的算盤……
……
經過了兩天的路程,葉萱一行人終于到達了京城。
她倒是沒覺得怎麼累,反正坐馬車,也不用擔心吃喝,困了也有地方睡,待遇還挺好的,看著夜殘瀟幾人騎著馬前行,她心里不免有些幸災樂禍,哼,讓你們欺負本小姐,現在有你們受的了吧!
回去之後,她去的第一個地點不是三王府,而是丞相府。
嗯,怎麼說她是在大婚當日的路上被人「擄走」的,大婚儀式並未舉行,算不得數的,她還是該回自己家去,所以她就提出要回丞相府的請求,夜殘瀟並未反對,她的要求並不過分,甚至合情合理。
反正按照顏兒所說的,已經把這丫頭帶回京城了,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他也可以回去跟顏兒交差。
因為事先已經收到了夜楚墨傳來的消息,所以丞相府的人震驚過後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除了已經瘋掉的文莫棋,其余的人都等在大堂上,想要親眼看著這個「死里逃生」的皇妃到底有沒有缺胳膊少腿,是不是真的相安無事的回來的?
待看到葉萱容光煥發,不但沒有任何異樣,反而更加紅潤的小臉,幾個人各懷心思。
最咬牙切齒的肯定就是二夫人和文弄琴了,這該死的文萱兒竟然回來了,那三皇妃的位置豈不是又會落到她的手里?文莫棋沒死就夠讓她們鬧心的了,現在連她都回來了,老天真是太不眷顧她們了!
文墨書溫潤如玉的俊美臉龐永遠帶著溫暖的笑意,他看著她說,「沒事就好,回來就好!」即使只是短短的八個字,卻如此的深入人心,溫暖充斥胸腔。
文震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然後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第一句話竟是緊抓住她的胳膊,「萱兒,你娘親呢?她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文萱兒「死」後,葉落雪更像人間蒸發一般音訊全無,他一想到她再也不會回來,心痛如刀絞,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文萱兒回來了,他的心中也就充滿了希望,女兒在,那雪兒,也很快的回來不是?
「爹爹說的什麼話呢,我可是被劫匪給劫走的,怎麼可能遇到娘親呢?」葉萱回答的同時,感覺十分心寒,她都這樣了,他都不知道關心一下啊,娘雖然重要,但是好歹她也算是他親女兒吧,真心無法理解了。
「哎……」文震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這才心不在焉的發問,「萱兒這些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只听說你是被七殿下所救,你怎麼會遇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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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被劫匪帶走了,然後拐帶到山上,我偷偷跑了出來,差點又被抓回去,最後竟然遇到了微服私訪的七殿下,他救了我,所以我就跟著他回來了!」葉萱三言兩語胡謅一通,反正她也跟夜殘瀟串好台詞了,怎麼問都不怕,雖然她到現在都還挺疑惑那個笑里藏刀的七皇子究竟為何會這麼熱心的幫她。
「原來是這樣!」眾人了然。
「呵……被劫匪拐帶到了山上,那你是不是已經被……」文弄琴冷笑,意思就是你既然被劫匪劫走了,那想必現在已經不清白了。
「二姐這是何意?」
「我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明白麼?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想必你自己心里清楚吧!」文弄琴依舊揪著這個條件不放。
「琴兒住口!」文震不發話,文墨書第一個看不下去了,「萱兒現在可是尊貴的三皇妃,是你可以隨便議論的嗎?」
「什麼皇妃啊,婚禮又沒有舉行,更沒有拜堂,她現在可什麼都不是!」就算當時以為她死了按皇妃的禮儀安葬,那也只是針對死人的,文弄琴酸酸的說道,「而且她被劫匪劫走,就算真的沒有發生什麼,那三殿下肯定也是不能容忍的,她回來了,說不定休書緊接著就要來了……」
文弄琴的話還未說完,突
然從門口傳來一熟悉冰冷的磁性嗓音,「本王的皇妃,疼惜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休?」
大家不約而同轉頭看向門口,然後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竟然是夜楚墨!!!這個時候,他怎麼會來這里?
文弄琴臉色煞白一片,然後不敢再言語,背地里剛議論人家,緋聞男主就出現了,心愛的男人,還這樣反駁掉她的話,不等于直接往她臉上呼巴掌麼?
葉萱眼睜睜地看著他向這里走來,越來越近,心中也很是吃驚,他是來確認她到底活著還是死了的麼?又或者說,他真如文弄琴所說是來解除婚約的?不對,那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三殿下親自到訪,一家人慌忙行禮,除了出于呆愣狀態的葉萱。
夜楚墨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更沒有吩咐他們起身,直接走到葉萱的面前細細打量一番,確認她沒事之後這才松了口氣,「萱兒,沒事就好,這幾天委屈你了!」
他趕來丞相府的路上遇到了七弟,事情的真相夜殘瀟也告訴他了!尤其是她不惜以死保清白的事情說的惟妙惟肖……(嗯,這個真相自然就是跟葉萱事先串好的「台詞」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丫頭倒是真受了不少委屈,夜楚墨心中大受觸動。
如此堅強率真的女子,他突然覺得之前對她成見太深,誤會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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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萱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他,心中暗忖,這丫該不會是精神失常了吧,竟然還會用如此溫柔的態度跟她說話,還有這語氣,那麼溫和,關心意味還這麼明顯,這真的是夜楚墨嗎?該不會是別人冒充的吧!
看她沒有回話,還用一臉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夜楚墨以為是這些日子受了委屈,也不甚在意。
葉萱繼續盯著他,腦袋里靈光一閃,不禁在心里狠狠的咒罵自己,丫的她怎麼跑出去幾天腦子就笨了,這夜楚墨哪里是想關心她,分明就是裝腔作勢,在她丞相老爹面前做做樣子,等單獨兩個人在一塊的時候就立即原形畢露了。
葉萱總算整理好了思緒,心中也提高了警惕,但是她內心深處竟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今天的夜楚墨,好像真的有點不太一樣……
「多謝殿下關心,我沒事!」她乖巧的行了個禮,努力裝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柔弱少女模樣。
「沒事就好!」夜楚墨微微點頭,然後這才看向地上跪了一地的人,「都起來吧!」
其實他這是故意的,才剛進門竟然就听到文弄琴所說的那句話,他就很不高興,他的皇妃還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而且根據他們的態度,這丫頭之前在丞相府內的生活只怕也沒原本想象的那麼好。
原來這個表面上風光無限的丞相千金竟然根本就不受寵,難怪在父皇壽辰之上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沖撞了龍架,文震竟沒有出面為她說話。親生父親竟然對她是如此,那她的命運也真的夠淒慘的了!
不知怎麼的,自從葉萱這次「死里逃生」之後,他心里對她的想法竟然開始慢慢改觀,也不像之前那樣抵觸了。
畢竟是皇親國戚,還有可能是未來的君主,君臣之別正是如此,有了夜楚墨的命令,他們才能起身,夜楚墨不發話,他們就只能跪著。因為剛剛他只顧著跟葉萱說話,把他們忽略了那麼久,所以某些人心里肯定是十分不痛快的。他們不敢對夜楚墨有任何怨言,就只能把這筆賬記在葉萱的頭上。
「殿下,請上座!」文震連忙說道,就算是在自己家,皇子殿下來了,他也只有把主位讓出去的份。
「萱兒,過來!」夜楚墨拉著她的手,一起走到座位前坐下。文弄琴嫉妒的幾欲沖上前去,卻被二夫人攔住,現在文萱兒明顯有著三皇子撐腰,不能輕舉妄動。
所有的人都忐忑不安著,等著看夜楚墨的臉色行事,終于,在大家各有千秋的臉色之下,他也不負眾望的說出了口。
「本王這次來……是想跟岳父大人談談本王跟萱兒的婚事問題!」他的稱呼並未改口,這倒是讓大家有些意外。
「殿下對萱兒如此厚愛是萱兒三生有幸,一切但憑殿下做主!」大家都是聰明人,從夜楚墨剛剛的態度來看,葉萱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是不低的,所以他也應該識相一點。
「嗯!」夜楚墨滿意的點頭,「雖然
那場婚禮出了意外,但是在本王早已把萱兒當初本王的皇妃了,再重新操辦婚禮倒是無所謂,但是萱兒這幾天流落在外,想必身心都需要好好地修養,所以就不必麻煩了!萱兒是本王的皇妃這一點不會改變,從今天起,就跟本王回王府,萱兒,你覺得怎麼樣?」
「無所謂……」葉萱聳聳肩。既然在丞相府大家都看她這麼不順眼,那她還是走好了,「嗯,一會我走的時候,把小憐給我帶上,還有我房間里的東西也全都搬走!」這架勢,就像是要月兌離關系永遠都不回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