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真人的法術根本就不是築基期可以抵抗的,相思縱然已經用自身最快的速度,但是還是被這法寶擊中,整個人如落葉一般摔倒在地,左肩上血肉幾可露骨煞是可怖。舒愨鵡
墨瑜心中大吃一驚,她這一擊乃是盛怒之下全力而為,可是這女修居然只是受了一點輕傷。築基期絕對不可能擋得下她的攻擊,一雙妙目狐疑的看著相思,「沒想到你倒有幾分本事,居然還能活著。」
相思抹去嘴角的血跡,慢慢的從地上站起身來,方才幸虧玲瓏塔在她丹田之中護住她的要害,不然她必然已經沒命了。
「前輩都沒死,晚輩怎麼敢失禮先行一步。若是晚輩死了,只怕那顧湮城的心里年年歲歲都再也無法將晚輩忘記了。前輩既然喜歡他,就該想盡辦法把他追到手,何苦來為難我?感情是前輩恃強凌弱,不敢找他的麻煩,卻來找小輩出氣。金丹期的真人真是好大的名氣,我一個小小築基期當真是得罪不起。」
听著相思明褒暗貶的話,墨瑜的臉色難看之極,本來金丹期出手教訓築基期的修士,就已經有以大欺小的嫌疑。這女修的嘴巴又鋒利,說出話來真真是字字句句讓人心中難受。
「哼,若不是你不知廉恥纏著他,他怎麼會拒絕聯姻?」
「前輩這話當真是願望小輩了,小輩從下界上來就在虛空中被困了百余年,這才剛剛露面第一次見到顧湮城。百余年我們母子都沒有消息,若是換成別人早就認為我們已經身亡。只怕是顧湮城也是這樣認為的,至于他為什麼拿著我的名義不肯聯姻,這就不是小輩知道的事情了。前輩,小輩在下界嫁給顧湮城乃是奉從家族之命,可不是喜歡他。前輩放心,晚輩是不會跟你強人的。」
「你……說的是真的?」墨瑜有些不敢相信,睜大眼楮看著相思,眼中帶著濃濃的疑惑,顧湮城那樣的男子居然也會被人嫌棄,「你為什麼不喜歡他?要知道他跟顧惜城道友可是仙靈界風頭最盛的兩個人,天資出眾,修為又快,而且生的也俊美,你為什麼不喜歡?」
墨瑜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淡淡的浮現出一絲女兒家的嬌羞,越是這樣她越是懷疑相思在騙人。這樣出眾的男子,怎麼會被人嫌棄呢?
相思覺得這個墨瑜也是個怪人,說出手就出手,這會兒嬌羞的又像是貴重待嫁的大姑娘,真是令人難以琢磨。本來還提著一口氣提防她突然出手,此時瞧著這姑娘不傻就是太痴了。
相思索性一**坐在地上,打坐運轉靈氣療傷,方才那一下傷的不輕。
墨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女修居然就這樣當著自己的面打坐療傷?她……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了?當即氣得臉都白了,就沒見過膽這麼肥的,她不會是被自己打傻了吧?
墨瑜圍著相思轉了幾圈,等到她終于睜開眼楮,這才十分不滿的說道︰「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是對金丹期前輩不敬!」
「前輩,晚輩被您打得只剩一口氣,就算是要回答您的話,也得先補充足靈氣,簡單的療一下傷,才能有力氣不是?」
「你不怕我在你療傷的時候出手殺你?」
「我不療傷的時候也打不過前輩。」
墨瑜︰……好像撓牆的趕腳,這女人說話怎麼就這麼噎人呢!
「你平常都這樣說話的?」
「晚輩這樣說句話有什麼不妥當麼?」相思自認為自己還是正常的,這姑娘滿臉自己是蛇精病的表情究竟是為哪般啊?
「難道顧湮城就喜歡你說話噎死人的本事?這嗜好也太特別了吧……」
相思︰……
兩人的腦神經絕壁不在一條線上,這姑娘瞧著挺正常的,怎麼不說人話呢?
此時躲在丹田里的某只狐狸笑的前仰後合,毫無形象的打起滾來,就連玲瓏塔都顫了幾顫。
相思滿臉黑線,所以說啊,狡猾的狐狸,配上一個有自己靈性的神器,這是赤果果的鄙夷自己啊!
看著墨瑜一張臉都要皺成苦瓜了,相思輕咳一聲,緩緩的說道︰「前輩,你若是無事,晚輩就要告辭了。」
「等等,誰讓你走了?」墨瑜攔住相思。
「前輩還有什麼吩咐?」相思看著墨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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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真的不喜歡他?」問這話的時候墨瑜的臉色微微又紅了紅,看著相思的眼神凶悍中又夾著不安。
「不喜歡。」相思斬釘截鐵的說道,「顧湮城這個人,冷漠自私做事情從來都是以自我為中心,我最討厭這樣的人。」
相思說的全是真話,顧湮城在她眼中除了算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還真沒有什麼值得令人欣賞的。做丈夫?呵呵……還是算了吧,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她得愁死了。
墨瑜︰……
冷漠自私?
以自我為中心?
分明就是傲氣凜然,雄視天下的英雄氣概!這女人眼楮有毛病吧?
不過要真是這樣,自己好像沒什麼擔心的了,也犯不著為了她妨害自己的名聲,落得一個以大欺小的把柄。想到這里,墨瑜的臉色漸漸地緩和起來,看著相思說道︰「那你記住今天的話,以後不準靠近他三尺之內!」
「這個晚輩可做不到,晚輩是不會主動靠近他,萬一他要是靠近晚輩呢?」相思覺得墨瑜就跟自己那個世界的小女生一樣,幼稚的很,這樣的話好意思說出口,多傻啊。
墨瑜很顯然忽略這一點,在她的腦海中顧湮城這樣的男人怎麼會主動去找一個女人呢?他那樣的高高在上,清冷無雙,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胡說,他不會!」
「那好,晚輩答應前輩絕對不會主動靠近他,但是如果他要來找晚輩,前輩可不能怨恨晚輩。我說前輩,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就得把他看得緊緊的,別來禍害我啊,謝謝了先。」
墨瑜頓時無語,她要是敢這麼做,早就這麼做了。
「端兒,來跟為夫解釋一下,什麼叫做禍害你?」顧湮城鐵青著臉帶著顧珩緩步而來,他剛剛才一路找來,沒想到還沒重逢喜悅,就先被人嫌棄了,還嫌棄的十分徹底,這讓他著實有些惱怒。
墨瑜被忽然出現的顧湮城嚇了一跳,有些不安的看了相思一眼,畢竟她方才出手打傷了她,臉色就有些蒼白起來。
相思眉心緊皺,方才丹田中的墨辛都沒有提示她有人靠近,顧湮城的修為絕對不會高過墨辛,但是卻能讓墨辛都察覺不到他的氣息,看來顧湮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以後只要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你娶你的美嬌娘,我做我的獨行俠就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兒子你要相見隨時可以見,只要不來煩我就行。」相思實在是不想被顧湮城的爛桃花給煩死,男人太出色也是一件憂桑的事情,關鍵是這個男人她還不喜歡。為了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到處被他桃花當沙包打,她傻啊!
墨瑜瞪大眼楮看著相思,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真的敢在顧湮城面前這樣說話,還有那嫌棄的眼神,當真不是裝出來的啊。她還真有些替顧湮城不值,這女修瞧著並不出色,一張臉雖然長得不錯,也許在下界會是個出眾的美人,但是擱在修仙界可就不怎麼出色了。而且吧,這女修的修為還這麼低,不過是築基中期而已,脾氣還這麼臭,怎麼看也配不上顧湮城。可是他究竟看上她什麼了?
「你身上這是怎麼回事?」顧湮城直接忽視相思的刻薄話,這樣的話听了太多次,已經產生自動免疫了,要是跟她較真,最後氣死的還是自己。
顧湮城瞧著相思身上的傷口,眼楮卻看向了墨瑜。
墨瑜臉色一白,正要開口解釋,卻听到顧湮城口氣極為清淡的說道︰「看來家妻太過調皮惹怒了墨真人。」
顧珩此時站在相思的身邊,細細的打量他娘親,伸出小手在他娘的手腕處一搭,臉色就變得格外的難看,「金丹期的前輩果然厲害,欺負一個築基期小輩,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只怕整個墨家臉上也不會好看吧。」
顧湮城听到兒子的話臉色又難看幾分,看著墨瑜的神色冷漠中還夾著幾分厭惡,「等到出了秘境,顧某會親自去墨家一趟,想來墨家主一定會給一個滿意的答案。莫家是當我東溟顧家太無能,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麼?」
「顧湮城……你……你欺人太甚!」墨瑜沒想到她不過就是打了一下相思,顧湮城居然就會前去墨家興師問罪。若是墨家諸位長輩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定不會輕饒,想到這里心中隱隱也有些害怕。
「欺人太甚?顧某還真沒見過打人的還敢喊冤的!」顧湮城轉身看著相思,「你
說,你想要怎麼解決這件事情,不管你要怎麼出這口氣,為夫一定會替你討個公道,不然別人還以為我顧湮城的女人是個人都能欺負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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