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他?」王夙的雙眼放射出湛湛精光,說話的時候一直審視著白陽明的臉,這說的應該是母親子桑青無疑了。舒愨鵡
「她是個年輕的女人?」
白陽明心里揣測著王夙的用意,臉上不動聲色,掛上公式般的完美微笑︰「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女人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我清楚的記得他們是一對夫婦,他倆在寨子里生活的那些年里還誕下一個兒子……」
在白陽明說完那句「他們是一對夫婦,還誕下一個兒子」的那一瞬間王夙差點失態——夫婦?!還兒子?!
早在天山的時候就听說母親身邊似乎有一個男子,那時就覺得母親和那個男子間定有什麼事情,可此刻在苗寨听說了他倆確實結為夫婦,而且還育有一個兒子,兒子……
那是弟弟麼?
王夙扶額,只覺得頭腦里大把大把的困惑放佛找不到一絲解決的光明,嘆了口氣︰「白寨主一直說他們在寨子里住了好幾年,那意思是他們現在已經離開了?」
白陽明大笑,目光灼熱的盯著王夙,卻是不回答她反而問道︰「不知王姑娘為何對那對夫婦感興趣?」
王夙撇撇嘴,轉移目光,「就是隨便問問。」嘴上應承著,心里頭卻在盤算這果然是只狐狸,一丁點兒的虧都不肯吃,剛才自己不正是轉移了幾次話題,這麼快就報復回來了!
白陽明和王夙走在前面,後面的人該散的散,該走的走,白菲被強行帶了下去,臨走前還嚷嚷著要給王夙好看,白陽明黑著臉點了她的啞穴,不甘心的白菲最後被白陽明的手下強制帶了下去,身後就只剩下小蝶她們以及溫流幾人了。
「如今天色不早了,來人啊,帶幾位貴客下去休息……」
小蝶詢問的看了一眼王夙,王夙貌似不經意的對小蝶點了點頭,小蝶便帶著宋雨歡以及溫流下去了,剩下的白陽明似是根本不記得王夙剛才的問題,看了一眼已經落下山坡的太陽,一邊大笑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今日小女多多得罪,還請王姑娘到閣樓休息,我們父女也好向王姑娘陪個不是。」
王夙擺擺手,「呵呵,勞白寨主掛心了,這件事我也有錯在先的……」
白陽明看起來十分的痛心疾首,「不不不,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是我教女無方,要不然她也不會背著我干出‘強搶民男’這等勾當……」
王夙無言以對,要不是她母親的早逝,要不是你的縱容她會變成這般模樣?
「恕我冒昧不該詢問女兒家的年齡,不知王姑娘的芳鄰幾許,白某可否以伯伯自稱?」
「今年二十有一,當然了,能有白寨主這樣的伯父在下可是求之不得的呢!」說起來他的夫人的妹妹是殷子煜的母親,那麼他也就是殷子煜的姨夫了,叫他一聲「伯父」倒也合理。只是這個老狐狸無故攀什麼親?非奸即盜!
倆人一邊違心的說著貌似恭維的話,一邊小心翼翼的打探對方消息,跟這樣的老狐狸說話還真是吃力。
「一直‘王姑娘’、‘王姑娘’的稱呼,還不曾知道王姑娘的芳名?」
「單名一個‘夙’字。」
「哦,夙兒啊,恕伯父再次無禮,你來我丹貴苗寨所謂何事,可不是單純的觀光游玩來的吧?」
王夙微笑著假裝出一幅就是如此的樣子,「的確是來觀光的,只是順便找個人。」
白陽明上前打開一扇門,「找什麼人?」
王夙大方的邁進屋子,「一位跟我面貌相似的故人。」
「夙兒可是再尋找子桑青?」白陽明站在門口,雙手背後,笑眯眯的直接將名字說了出來。
王夙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線索,當即回答道︰「是的!」
「太好了,你終于來了!」說著白陽明卻是激動的雙手都有些顫抖︰「你身上可帶著那個盒子以及玉佩?」
王夙模出身上盒子以及玉佩放在桌子上,「伯父說的,可是這個?」
巴掌大小的暗沉鎏金色木盒上面,古樸的凰鳥圖騰花紋刻制的十分繁瑣,雲紋和蝙蝠組成的「流雲百福」的玉佩跟木盒一起安靜的擺放在桌子上,白陽明捏起玉佩穿繩處的那只
多出來的小蝙蝠,將那小蝙蝠跟木盒邊緣處放在一起一對照,一模一樣,然後將二者印在一起,輕輕一用力,「 」的一聲,盒子開了。
盒子里面的信已經被王夙拿走,所以打開盒子後里面是空空如也,盡管如此,白陽明卻是長舒了一口氣,唏噓道︰「真的是你,你可算來了!」
這類似的話語他都感嘆了好幾遍了,王夙忍不住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听伯父的話,好像不但知道我要來,而且還等了許久?」
「來來來,坐,听我細細給你說來……」白陽明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油燈將昏暗的屋子照亮了不少,燈影憧憧,王夙也拉開椅子跟著坐了下來,听白陽明講那過去的事情。
「那是十六年前的冬天,本來從不寒冷的苗寨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冰凍。那也是一個很冷很冷的早上。那一天,沒有太陽,天也陰陰的,微風刮在臉上卻特別的寒冷,好像積攢了一個冬天的寒冷都要在那一天突然爆發了一樣。我永遠都不會忘了那天,因為那天不但是我長這麼大以來最寒冷的一天,更重要的是,那天還是整個苗寨村民的福星、大恩人到來之日。」
見王夙面露疑惑之色,白陽明點點頭,「沒錯,我說的恩人就是子桑青,你應該是她的女兒吧?」
「是的。」王夙點點頭。
「自從她來到寨子,寨子里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觀,你之前看的那條鵝卵石鋪成的小道為鄉親們醫治了不少疾病,而且那還不是最顯赫的一點。通過她提供的方法,我們終于在七年後徹底解決了那道擋在寨子前的天塹,將之鋪滿,大大節省了跟外界交通的出行時間。至于還有太多太多的細節瑣事,我一時半會兒都跟你說不完的!」
白陽明微微一笑,「她臨走前說過,多年後會有一個女人拿著我們苗寨的幸運之盒以及她的信物‘流雲百福’來找她,而這個人或許會出現,又或許,永遠不會出現。既然你拿著幸運盒子以及玉佩,而且你又是她的女兒,那麼我可以肯定你就是她說過的那個人了。」
「現在你已經出現了,那麼就按照當年的約定,我族必須滿足無條件你的三個要求,但是……」白陽明說道此處打住話語,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夙,「我知曉你們中原習俗,夙兒不曾盤頭,那麼就是還不曾嫁人咯?」
王夙不禁愣了一下,「是的,不曾嫁人。」
「那可曾許配人家?」
王夙搖頭,「不曾許配人家。」
「那可有心上人?」
宮懿軒的身影忽的出現在王夙腦海里,只錯愕了一瞬王夙便繼續搖頭,將宮懿軒的影子甩了出去,道︰「也沒有心上人。」
「好!好!好!」白陽明拍了一把大腿,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甚至激動的有些手舞足蹈。
王夙不明所以,「伯父這是……」
白陽明拿起桌上的流雲百福,微笑道︰「當年恩人說過,如果來人已經嫁人或者有婚約,又或者有心上人,那麼我族必須滿足無條件那人的三個要求。」
「但是……」白陽明笑的很是開懷,臉上的細紋也舒展了不少,仿佛一下子年輕了不少歲,「但是恩人還說,如果來人既沒有嫁人有沒有婚約而且還沒有心上人,那麼……哈哈……」
白陽明看向王夙的目光是越來越滿意,越來越開懷,下意識的一個勁兒點頭,「當真是好啊……」
「到底是怎樣?」王夙不由蹙眉,這白陽明賣了半天的關子了,就是不肯說出重點。
「我那佷兒好福氣啊!」白陽明忍不住的眯起笑眼,「恩人給你指了一門親事……」
「親事?」
「對,親事……」
白陽明的話剛說完,王夙就冷下臉來,白陽明轉臉干咳一聲,正色繼續說道︰「恩人留下過一封信,信中都說的仔細明白,不過不再我這兒,在菲兒她阿打和阿大那里存放著,今日已經不早了,老人家已經休息,明日取來給你。不過信中的大致內容我還是知道的,如果夙兒好奇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劇透一下。」
「說吧,我听著呢。」王夙看他的側臉,上面分明是掛著狡黠的笑容,他這是吃準了自己會听的。
「信中大體的內容就是,把你許給了我
的佷子煜兒……」
王夙「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我許配給誰了?」
白陽明沒想到王夙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愣了一下,「我的佷子煜兒啊!」
王夙眯起眼楮,里面閃著不知名危險的光,一字一句的問道︰「煜兒?白煜?白曼的兒子殷子煜?」
白陽明被王夙的反應嚇到了,鉲uo碌牡懍說閫貳 br />
王夙陰沉著聲音,「好,我知道了,你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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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會加快速度了,馬上考試了,本渣實在是無力分心,加快進程直奔大結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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