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魂只是失神了片刻,便毫不遲疑的雙手摘下了那顆心髒,這顆心髒如同具有生命一樣,與心髒接連的血管像是章魚的觸手一樣死死的黏住巨狼的身體,並且劇烈的跳動,變得焦躁不安。♀
狼魂手掌如刀,斬斷血管。
看著手中的一團火紅色的心髒,狼魂雙目之中滿是神采。
狼魂用鋒利的指甲在自己的胸口上劃出一道傷口,把那顆火紅色的心髒貼近傷口。
當那顆火紅色的心髒觸踫到狼魂的血液的時候,它的光芒仿佛更勝,血管如同嗜血的觸手一樣,吸允著流出的鮮血,並且順著鮮血找到了狼魂的傷口,在找到傷口的一剎那間,這顆火紅色的心髒竟然顫抖了起來,像是一個吸毒者找到了純度最高的毒品一樣,並且伸出更多的觸手鑽進了傷口中。
觸手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觸手把傷口撐破,但是卻沒有流出哪怕一滴血,觸手越來越多,心髒越來越小,慢慢的整顆心髒都從傷口中鑽了進去。
傷口慢慢的愈合。
在這個過程中狼魂渾身戰栗、抽動,表情痛苦至極。在整顆心髒鑽進體內以後,狼魂終于承受不住疼痛倒地,身體蜷縮在一起。
傳說中的祖狼之心的傳承過程竟然是這樣的血腥與殘忍。
這便是狼族,他們嗜血並且好戰,好戰卻不蠻戰,弱肉強食在這里體現無疑,這是種族的文化,這樣的種族文化可以使種族得到延續,這種延續是屹立于生物鏈的頂端的。
曾經有人把人類的繁衍比作病毒的繁殖,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種族像人類一樣具有病毒的特性,每到一個地方就瘋狂的改變周圍的環境,這種改變是對周圍環境破壞性的改變,直到消耗掉周圍的資源,他們就會遷徙到下一個地方。♀
但是狼族的文化,卻是對自己自身的要求,要求自己的提升,無論敵人如何強大,就算打斷牙齒,也要打倒對手,拆下對手的心髒,為了勝利他們不惜自己的一切。
碎尸遍地的大廳之內終于恢復了平靜,平靜指的是沒有哪怕一絲的聲音,這種平靜更加能夠折磨人,總是使人們感覺到即將要發生什麼。
但是眼前的一切預示著事情已經接近尾聲了,為什麼大家還有這樣的想法呢?
現在的大廳之內只有三具完整的身體,一個是正在痛苦中融合祖狼之心的狼魂,另一個是昏迷不醒的肖肆,還有一個是胸膛已經被破開一個裂口的巨狼。
「啊~~!」一聲驚愕的聲音在大廳二樓傳出,聲音不大,但是在這麼寂靜的時刻卻顯得特別明顯,二樓窗口處一個性感**的身影驚愕的顫抖著,他手指著地上巨狼的尸體。
巨狼胸口的裂口竟然已經愈合,而且胸月復之間呼吸起伏越來越大,巨狼艱難的支撐著身體站起身來,而此時的狼魂也已經融合完畢。
一大一小兩匹人狼再次對峙起來。
「祖狼之心的能力不是你可以揣測的,你在我身體內取出的那部分只是祖狼之心的本體部分,而它真正的靈魂依然在我的體內。而且你取走的不只是本體部分,還有我體內全部的基因藥物。你在融合祖狼之心的同時,也會被自己的基因毒藥傷害。」巨狼口中說出的話越來越有力,仿佛傷勢正在痊愈,而且力量正在恢復,「這是不是很可笑?哈哈哈!」
狼魂挺起身體,雙目之中都是火焰的顏色,身體表面的血管時而明顯,時而又消減,更加的猙獰可怖,每時每刻體內的基因藥物都在摧殘著身體內的細胞,但是由于祖狼之心本體的存在,這些被摧毀的細胞又不斷地被重組。♀
狼魂只覺得自己身上麻、癢、痛三種觸感交替出現,如果沒有強大的意志力,會再次暈過去。
巨狼不再浪費時間,炮彈一樣撞向了狼魂,狼魂忍受痛苦的同時竟然輕松閃躲,巨狼沒有收住前沖的勢頭,一下撞斷了牆壁處了一根混凝土鋼筋立柱。
巨狼轉身再次撞向了狼魂,狼魂再次輕松閃躲,巨狼又撞斷了大廳內的另一根柱子。
現在的巨狼僅僅靠著蠻橫的身軀四處亂撞,雖然狼魂身體忍受著非常的疼痛,但是狼魂閃躲卻顯得游刃有余。
「給我•••做寵物•••我不殺你•••怎麼樣?」狼魂在忍受痛苦閃躲的同時,竟然還說話挑逗巨狼。
巨狼頓住身體,說道︰「今天我雖然敗了,但是身為這一屆的祖狼,我感到很欣慰,狼族有你這樣的一個奇才,可是要想留住我,你做的還是不夠。」說完轉身撞向身後的牆壁,昏迷的肖肆正躺在那里,在經過肖肆的身旁,巨狼蒲扇大手一把拽住了肖肆的一條腿,卻毫不減速撞擊在大廳牆壁上的最後一根承重柱子,柱子斷,牆面破,巨狼攜帶著肖肆逃出。
狼魂想要追擊,但是大廳各處承重柱子都已經被巨狼撞斷,大廳轟然倒塌,狼魂被埋在里面。
朝市里最熱鬧的地方變成了一片廢墟,僅僅就是一轉眼的功夫,市民們自各家的窗戶探出頭來,卻只見煙塵還未散去的廢墟中猛然彈出一個身影,濺起無數石塊,又驚得所有市民關好窗戶,瑟縮在家里。
巨狼的身影如風一樣掠過街道、房頂,狼魂的手下槍聲不斷,卻未能阻止它哪怕一秒,狼魂擺手,示意手下停止追擊。
狼魂猛地噴出一股鮮血,「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輕松,我的身體還容不下祖狼之心蠻橫霸道的寄居,這才僅僅是一部分的祖狼之心,如果是整個的祖狼之心,我肯定會爆體而亡的。體內的基因毒藥也算是幫我宣泄了祖狼之心的一部分活力,機緣巧合,我才可勉強融合祖狼之心。只是可惜祖狼的神魂部分留在了巨狼體內,那可是千萬年的戰斗沉澱啊!」即使是狼魂的與天爭命,卻也不得不為今天的運氣而感到慶幸。
幾個呼吸內,狼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一戰可以說是曲折跌宕,一個是狼族百年來的圖騰象征,另一個是新興起的人狼混血,兩人斗智斗勇,計謀百出,在最後時刻各自都精疲力竭之時,一個唱了個空城計驚走對手,被驚走當代祖狼竟然還指東打西的來了一個金蟬月兌殼,這不禁使觀戰之人驚嘆不已,贊嘆狼族的狠厲,贊嘆狼族的手段,贊嘆狼族的精神。
而贊嘆的人正被壓在廢墟里面,不得不承認在亂世之中的有錢大亨們都有一種受迫害的妄想癥,大廳內的二層閣樓竟然是精鋼焊接的一個鐵籠子,這種妄想癥卻切切實實的救了他們,在這個鐵殼子里本市的土皇帝還有他的秘書得以幸免。
本以為本地皆在管轄內的市長憤怒與驚嚇摻雜,卻說出了這樣一段話︰「媽的,一點準備都沒有!」
市長損失了狗子,又死了那麼多親信衛隊,好在手底下的其他人還能去廢墟里把他挖出來,「至此,今夜的事端就此結束了吧!」他也在想︰「如果自己不那麼多事非要試一試肖肆的實力,那麼狗子就不會被殺,巨狼就不會出現,狼魂就不會來,我也就不會受這麼大的驚嚇,我的繁華酒吧就不會被毀……」,但世事哪里有那麼多如果?
夜色很安靜,這回確實是安靜了,城市里有人受到驚嚇睡不著,也有人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睡的呼嚕震天。
單單品味這份安靜,卻覺得什麼也沒有發生……
………………
眼前的一切虛幻卻又真實,真真切切的看到自己手掌上的紋絡,自己胳膊上的一根根汗毛,自己*luo的身體上面每一個部分都那麼真實,但是除了自己之外,肖肆什麼也觸踫不到,自己雖然可以隨意四處走動,但是光著的腳下卻沒有任何的觸感,「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里?發生了什麼事?」這是肖肆心里現在存在的疑問。
肖肆只記得自己在殺掉那條狗以後,被制服人員麻醉了,而以後發生了什麼完全的沒有印象,難道自己現在已經死了嗎?我只是一縷魂魄?
「no!no!no!你怎麼會死呢,你怎麼可能是一個魂魄呢?你的愚笨讓我感到羞恥!」一個調侃的聲音突然之間響起來,肖肆的眼前迷幻般的顯露出一個人。
他有血紅色的雙目,這種顏色透漏著一種對鮮血和殺戮的渴望,看得人心里一直發涼。更讓肖肆心驚的是眼前的這個人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身體的高矮肥瘦,還有五官輪廓。
「你是誰?」肖肆剛想問出這句話。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誰?哈哈!」血紅的雙目直視著肖肆的眼楮,「我就是你啊!」
肖肆心中疑慮更勝,「你怎麼會是我,只有一個我!」
「嘖嘖嘖!真是愚蠢,懦弱的愚蠢,我一直都存在,從你出生到現在,我一直就伴隨著你,我知道你的一切,我知道你所有愚蠢和懦弱的表現!」它的臉上都是輕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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