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烈雖然自認為自己不傻,但他也十分清楚,他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一名真正的魂修的,哪怕他也是一名半吊魂修,但實際上是,魂修的修為越高,這腦就越聰明。
而且作為本身就是一名魂修,鐵烈十分清楚,一名魂修是不可信的,雖然這並不是說青木濤就是一個壞蛋,但就好比一個學心理的不可能不狡詐,一個搞政治的不可能不月復黑一樣,一個魂修也絕不可能是個好人。
所以,在星域間,往往一支隊伍只會有少量的魂修,而大量的都是戰修,特別是有些強大魂修的隊伍,甚至就有可能只有他一個魂修,甚至是一支隊伍就是魂修一人。
不信任魂修,這可以說是星域間的一個通病。
青木濤臉上明顯的透出了一縷紅暈,他顯然也有過這樣的主意,畢竟戰修一直就是用來被魂修騙的,只可惜鐵烈算不得純粹的戰修,最少他的靈魂之力並不算太低。
「我∼」青木濤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了,他確實想說他可以給鐵烈出主意,但這出主意的同時也有可能就是像鐵烈說的,一切都听他的。
就像銀龍公主,打著與鐵烈合作的借口加入進來,但進來之後便開始習慣性的爭奪話語權,控制權,雖然這根本就是星域間的慣例,但作為一名半路出家的戰修,鐵烈還是有些不怎麼習慣,或者說適應。
但話說回來,不管是銀龍公主還是幽魚靈月都沒有做錯,難不成還要讓她們都听他的不成,鐵烈可自認為自己沒有這個本事,包括眼前的青木濤。
鐵烈很清楚,這絲毫怨不得任何人,怪只能怪戰修實在沒法跟魂修比腦,這還只是初期,到了後期魂修擁有數個神魂之後,那更是可以一心多用,讓戰修是想破腦袋也沒法跟他們相比。
雖然這並不是說一個腦袋就想不過幾個腦袋,但腦袋多不得不說最少想問題會快一些全面一些,這是戰修無論如何也沒法比的。
「那我該怎麼做?」青木濤迷茫了。
同樣,鐵烈也迷茫了,「我怎麼知道你該怎麼做!」
最終,鐵烈還是將青木濤帶進了狐小白的帳篷,至于青木濤的那個簽別朽兵朽器材質的本事則干脆以青木濤有特別的法門搪塞了,好在狐小白等人也確實需要一個這樣的專門人才,所以也並沒有拒絕,反倒是直接將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扔了出來,差點就直接將青木濤給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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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離開狐小白的帳篷,這一次的鐵烈沒有再耽擱,直接來到了位于魂院西側的一座小山谷。
這是一座由數十個大大小小的破舊小院組成的古怪集鎮,但你如果想要小看它,那你可就得大吃一驚了,因為這數十座小院的背後每一個都站著一個天荒星域的一流勢力,而且還是一些不弱于尋常上位部族的勢力。
在天荒星域,整個社會的組成大致是由一個一個的部族組成,但在這些部族之外,還是有一些超月兌,或者是超然于各個部族之外的混合勢力。
畢竟部族雖然血脈純粹,但也會造成人員組成單一,除了那些頂級的上位部族之外,所以,慢慢的一些部族,特別是一些下位部族,以及一些有著特殊身份的人便會月兌離各自的部族,然後走到一起,最終,也就形成了目前天荒星域除部族之外的一個勢力群體,流浪者。
這些原本應當是由各個部族驅逐者形成的組織,最終反倒成了天荒星域除部族之外的第二極,特別是後來一部份下位,位部族為了反抗上位部族的壓迫,讓一部份族人以流浪者的身份加入進來之後,這些組織更是越發的輝煌,強大。
特別是到了如今,有些流浪者組織甚至已經不弱于一些比較強大的上位部族,特別是一些擁有商隊,船隊的流浪者組織,它們的影響力甚至都已經超過了一些上位部族。
上位部族可沒法自由的出入任何的下部,或者位部族,而這些流浪者組成的商隊,船隊卻可以。
當然,到如今他們已經不再僅僅是流浪者的,雖然天荒星域還是習慣性的將月兌離了部族的人稱為流浪者。
事實上鐵烈如今就已經算是半個流浪者了,因為沒有部族支持的人等同于已經獲得了月兌離部族的權力,而不再需要部族的所謂驅逐。
沒有家,沒有根的人就等同于在流浪。
「老瞎!!」鐵烈筆直的走進了一座都快被煙火燻成了漆黑色的小土院。
對于這里,鐵烈並不陌生,因為一年前他經常會來到這里,所以,這里等同于鐵烈以前的家。
這些流浪者勢力的小土院事實上就是這麼一個用途,用來拉攏那些畢業後有可能能夠加入他們的人。
當然,前提是你能夠被他們看,這一點對于那些沒有部族支持的人那絕對是至關重要,因為在這里你可以獲得有限的一點支持。
鐵烈一走進院便看到了院央橫七豎八亂躺著的人群,其有呼呼大睡,也有全身血跡正在被人搶救的,總之各色各樣的人都有。
事實上,鐵烈剛開始的幾年也是這里的常客,只不過後來鐵烈覺得這樣不行,便開始跟這家院的主人做生意,因為這世界到哪都沒有白吃的午餐。
老瞎是一名缺了半條胳膊的獨眼老頭,雖然鐵烈並不清楚對方的實力,但鐵烈很清楚,對方的實力絕不會低于黃金階,因為有一次鐵烈曾見它一巴掌將一個上門找麻煩的上位部族黃金階戰修給拍飛了出去。
另外,就是這老瞎是魂修,而不是戰修,想想,一個能用巴掌拍飛一名黃金階戰修的殘疾魂修老頭,他的實力會有多強。
至那以後,鐵烈便想盡的辦法的跟他拉關系,雖然最終並沒有從老瞎這得到什麼好處,但也得到過不少的指點,算是少走了不少的彎路。
老瞎是一名缺了整條右臂的白發老頭,另外,他的臉上布滿了十數道刀痕,其有一道更是直接劃過老瞎的一只眼楮,算是將老瞎的一只眼完全給刺瞎了。
其實根本不用看別的,就是看這一臉的傷痕就能夠看出當年老瞎經歷過一場怎樣的大戰,而如今,這個老瞎便是這座院主的主人。
雖然鐵烈並不知道這老瞎在這里呆了多久了,但鐵烈可以肯定,在三十年前,老瞎就已經在這了,這還是鐵烈從一名當年同樣呆在這院的老生那听到的。
老瞎雖然只剩下一只眼楮,但那一只獨眼卻像是一只探照燈一般,任誰被他看到都會有一種發悚的感覺。
「你小可有一年多沒來了,听說你小最近挺忙,而且運氣不錯吞了好幾十株血焰魔花?」
鐵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運氣好而矣。」
「運氣好!你小有多笨你知道嗎?」老瞎是越說越氣憤。
「那血焰魔花是能這麼吞的嗎?那東西雖然確實可以提升血脈天賦,但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不管是任何靈藥,還是任何靈丹,這藥效都是遞減的嗎?你小難道就不知道多摘些回來,然後在我這換成別的,特別是那株萬年的血焰魔花,那東西那是只有力胎境的體修才能夠服用,你小以為你是誰,如果不是你修了那狗屁煉血篇,十個你也已經被燒死了,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這靈藥是不能亂吃的嗎!」
老瞎是越說越氣憤,最後更是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鐵烈的腦門上,那力量簡直讓鐵烈像是被魔熊給拍了一下一般。
「還有,你小難道不知道老是專門在這狗屁地方搜尋這些東西的嗎?你當時怎麼就沒有想過老!!」
到此時,老瞎是越說越陰冷了,雖然鐵烈知道對方是嚇唬他,但他還是有些害怕的回道︰「我當時是吃的開心了,但就算我不吞了,難道那東西還能由我安然的拿出來不成,再說你們跟魂院還有天風戰院那邊的關系我又不是不知道,真正有好東西他們又怎麼會同意我拿到你們這里來。」
老瞎一听自然知道鐵烈說的是實話,但他還是狠狠的又給了鐵烈一巴掌,好在鐵烈從十年前就已經是鋼筋鐵骨,所以也不怕被老瞎來這麼幾下。
讓老瞎拍了兩下之後,鐵烈也知道老瞎應當算是氣消了,連忙笑眯眯的走了過去。
「老瞎,看樣最近又騙了不少人,有沒有什麼好貨?我現在可有不少學分,而且還有十萬的天風戰院學分。」
老瞎初听時明顯的愣了愣,但緊接著,他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種苦怪的思索色。
「你獲得了天風戰院的客座令?」
老瞎此時的表情非常的怪,鐵烈也不由有些奇怪,「嗯,怎麼了?」
老瞎明顯沉思了一會,之後看了看外面的院,這才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