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深處走,這山谷的情況便越發的奇異,雖然這條山谷鐵烈並不清楚它當年是如何形成,但隨著深入,隨著腳下的枯骨越來越巨大,鐵烈臉上的神情也越發的凝重。
當年是什麼情況才造就了眼前的情景,這是鐵烈如今滿心的疑問。
與魂靈谷不同,這一次的血殺谷並沒有時間的限制,也就是說,你可以在里面隨便呆多久。
但這種隨便呆多久並沒有想像的美好,因為天風大峽谷最讓人畏懼的狂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段時間的異變。
那時,從峽谷一頭吹向另一頭的狂風會忽然之間平靜下來,不過每當夜色降臨,在天風大峽谷就會出現一種詭異的絲帶狀黑風,而這種黑風便是俗稱的黑魔風,一種能夠**人神靈的怪風。
所以,在荒域星上,從不會有魂修進入天風大峽谷,因為這種黑魔風最讓人畏懼的便是它會污損人的神魂天賦。
血殺谷每一次的開啟都會選擇在這個時段,因為也只有在這個時段,血殺谷內才會稍顯平靜一些,也只有這時,才能夠讓天風戰院大規模的派進學員。
所以,天風戰院對于學員們在血殺谷內的時間並沒有限制,甚至是期望他們在里面呆得越久越好,因為血殺谷遠比魂靈谷更大,也更復雜。
笨牛持著一張古舊的皮卷一直在前面埋頭趕路,這情況很像上次的銀龍公主,這不得不說這就是上位部族的底蘊。
這一走,足足在四通八達如同蛛網一般的裂隙之行走了大半天的時間,直到最後進入了一處只有一副巨大完整枯骨的山谷,笨牛才長噓了一口氣停了下來。
鐵烈在笨牛停下來之後先是好奇的打量了眼前的這座山谷一番,特別是谷那副完整的巨大枯骨。
之所以說巨大可不是因為它確實很大,而是與之前遇到的那些荒獸枯骨相比,它顯得比它們都要大,而且還是大上許多。
如果說相思河邊的荒象是鐵烈見到過的最大的荒獸,那麼,眼前的這副枯骨光是它的高度,就是荒象的近三倍,這還不包括它的長度。
鐵烈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條蛇形荒獸,不過這種體型的荒蛇,鐵烈別說是見過,就是听都從沒有听別人說起過。
老瞎平日里最喜歡對他們說的便是他當年的一些所謂光輝經歷,但就算是這樣,在老瞎口最大的荒蛇也絕不到這副枯骨的三分之一,而且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這段枯骨之上,鐵烈明顯可以看出,這條荒蛇是被人斬殺的,因為整副枯骨被分成了三段,而且在每一段的相連處,鐵烈都能夠看到當年留下的戰斗痕跡。
笨牛長噓了一口氣之後慎重的將手的古舊皮卷重新收了起來,這東西顯然是牛魔部族的傳世之物,所以他顯得異常慎重。
收好了手的皮卷之後,笨牛終于抬起了頭,不過緊接著他的手忽然多出了一樣東西,一塊同樣顯得異常古老的古舊木板。
不過這塊木板應當稱之為木盾,因為鐵烈一看到它就看出它原本應當是一塊木質的大盾,只是後來因為損傷得太過嚴重,加之歲月的痕跡使得它變得更像是一塊朽舊的木板了。
不過一塊完全木制的大盾,這讓鐵烈也不由有些好奇。
但笨牛隨後卻忽然冒出了一句讓鐵烈有些模不著頭腦的一番話,「你看看你認識上面的東西嗎?」
鐵烈有些奇怪,不過當他看到木板的內面之後,鐵烈總算明白笨牛為什麼會忽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就在這木板,或者是木盾的內面,雕刻著一副顯得異常抽象的圖案,或者說就是紋飾,但也有可能是當年木盾所在的部族的圖騰,但這些並不是最讓鐵烈奇怪的,最讓他奇怪的是,在這副圖案的一側還有著一篇不下數百字的靈草,不過這篇靈草使用的字體並不是如今星域間最常見的那種,而是一種更加古老,更加少見的生僻靈草。
所謂的靈草,事實上就是上古時期那些巫神們編撰出的用來記錄一些自己日常感悟的印記,只是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特別是當這些巫神被人捧上了真正的神座之後,這些字才慢慢的變得統一起來,所以,靈草在剛開始時是並不統一的,可以說,是每一個巫神都有自己特定的字體,只是因為靈草初開始是為了記載巫神們的感悟,加之月兌胎于元符,所以大多字義相近,外型相近。
這番話鐵烈也不知道真假,因為這是他母親當年告訴他的,不過他母親當年也確實教過他幾種比較生僻的靈草,而其正好在木盾後的這一種。
鐵烈只是粗略的掃過木質上的字,雖然經過不知多少萬年的歲月洗禮,這些字已經非常模糊,甚至有些都出現了殘缺,但鐵烈還是粗略的看明白了一些。
這篇東西按字面上的了解應當是一篇當年巫神們傳下的一篇經,不過這篇經所指的神靈卻並不是鐵烈傳統認知上的巫神,而是這木盾後面雕刻的圖案。
也就是說,這塊木盾所在的部族有可能供奉的並不是傳統上的巫神,而是一只荒獸,因為這副圖案鐵烈雖然並不能真正完全認出來,但最少可以肯定,這應當是一只荒獸,而不是巫神。
鐵烈心的驚訝可想而知,因為在他的認知,他從來就沒有听說過星域間曾經出現過荒獸的神靈,因為巫神跟荒獸在本質上是有著完全的不同的,甚至說兩者一個應當是是生靈,而另一個則是死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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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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