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烈看了刑刃一眼,同樣刑刃也看了鐵烈一眼,兩人的眼神似乎都有些怪。
最後還是刑刃第一個開口道︰「怎麼是你,笨牛呢?」
鐵烈一听這話立馬明白,這刑刃應當是跟笨牛是同一種人。
鐵烈看了看不遠處正爭吵的人,他干脆直接問道︰「這些人是什麼人?」
刑刃的神情明顯的變幻了幾下,之後卻給了鐵烈一個非常古怪的回答,「你連他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闖進來?」
鐵烈愣了一下,他自然听說了刑刃話語的不同尋常,「什麼意思?」
刑刃苦笑了起來,「看樣笨牛是把你騙上船了,只不過你小心一些,這些人可不好侍候,特別是你的部族還只是一個位部族。」
鐵烈還想追問,但刑刃已經什麼也不說,直到真魔小姐跟另外一名看上去也是魂修的男冷著臉走了回來。
男回來之後明顯打量了一下鐵烈,但他的下一句話卻讓換烈的臉色當場便沉了下來。
「這就是你找來的新人?看上去不怎麼樣?」
這番話不說鐵烈跟真魔小姐,就是刑刃听了都不由的愣了愣。
鐵烈的實力如何,事實上只要是在相思河上混過的人都清楚。
也許鐵烈的實力確實算不上強,但論到身體,論到生存能力,在整個相思河上都絕對排得上前十。
最少在之前的幾年,在整個相思河上,沒有任何人跟團伙能夠奈何得了的,特別是鐵烈的有些行事風格,那簡直稱得上神見神愁,鬼見鬼憂,以至于鐵烈在相思河上得了一個魔的綽號。
在位面世界里,這綽號可不是亂起的,特別像聖,魔,神之類的,一般這樣的字都會代表著戰斗風格或者品行,就像真魔小姐的魔字,鐵烈如今是深有體會。
而鐵烈的魔字則主要來自他的行事風格,畢竟在一年多前,鐵烈除了白象部族的入門功法之外還什麼都不會,自然不可能跟修煉功法有關。
鐵烈的魔字其實非常簡單,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而且就算打不過他也會用無休止的糾纏最後讓人都不敢再踏進相思河,以至最後他得了一個魔字,而笨牛卻得了一個狂字。
不過私下里人人還是叫鐵烈象魔,而笨牛卻多了一個笨字。
所以,刑刃是十分了解鐵烈的,但顯然,男並不了解鐵烈。
同樣,如今的刑刃事實上也並不了解鐵烈,他可不清楚鐵烈現在的身體強悍到了何種地步。
真魔小姐明顯的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並沒有等鐵烈接口,她就已經接著道︰「好了,這合作的事情既然談不攏那我們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真魔小姐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帶著鐵烈走到了一旁。
鐵烈雖然很不滿男的態度跟語氣,但有了刑刃之前的那句話打底,他還是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鐵烈雖然有個魔字,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腦,這魔可不是狂,笨,再說就算是笨牛也不是一個真正沒腦的人,只不過他是不那麼喜歡動腦罷了。
跟在真魔小姐身後,兩人走到了一旁的一塊巨石後,剛站定真魔小姐便開口道︰「事情又有了變化,這一次你怕不是跟一人爭了,而是得要對付好幾人了。」
鐵烈沉吟了一會,最後終于開口道︰「真魔小姐,可不可以將你們的來歷說一下,包括我的那些對手。」
真魔小姐遲疑了一下,但最後她還是搖了搖頭道︰「我們的身份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因為知道了對你反而會是一個麻煩,你不知道事後我還可以幫你回旋。」
說到這,真魔小姐沒有再多說什麼,反倒是話風一轉道︰「放心,事後我會幫你處理好的,最少不會給你跟你的部族帶來麻煩。」
其實越是如此說,鐵烈心頭的擔憂是越重,包括笨牛之前也曾警告過他不要殺人,而這一次刑刃更是說得更直白,那就是他背後的部族是位部族。
想了想,鐵烈干脆直接問道︰「那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次到底要做什麼,難道僅僅只是護衛你?」
真魔小姐再一次想了想,最後道︰「血武秘境里有一處名叫血武洞的地方,那里出產一種非常特殊的靈材,而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了它。」
「那血曇花跟鬼臉魔菇呢?」在進來之前真魔小姐提到過這血曇花,事實上在那時鐵烈就上了心了,雖然那東西跟鬼臉魔菇一樣鐵烈也搞不清楚是藥還是毒。
真魔小姐臉上明顯的多出一分笑意,「那東西我們可看不上,不過這兩樣東西對于你來說倒是挺不錯,听說你還有魂獸,對于戰修來說,這凝魂之物最佳的還是這鬼臉魔菇。」
「為什麼?」鐵烈好奇的追問道。
「因為對于戰修的魂獸來說最重要的還是**的強悍,畢竟戰修對于魂獸的要求就是能跟他一塊戰斗,所以與魂修對魂獸的要求並不相同。」
說到這真魔小姐停了停,之後才接著道︰「事實上對于魂修來說最好不要凝真,因為真魂雖有不少的利處,但弊端也明顯,先不說對魂力的消耗,就是今後魂力的屬性也會出現變化。凝真後的魂獸會帶上魂獸原本種族的特性,而不再是之前那純正的魂力組成。」
說到這,真魔小姐又停了停,之後多少有些語重心長的道︰「听說你原本是一個魂修,但我還是要勸你,最好選擇單一的路,不然你今後的麻煩會更大。」
就在真魔小姐話落間,原本鐵烈來的方向忽然無聲無息的冒出了數百道近乎虛幻的血紅色身影。
那種感覺,就好像這批人不是活人一般。
「血武死士!」鐵烈一見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與天荒星域同樣是大名鼎鼎的血獠影聖不同,如果說血獠影聖只是傳說,那血武死士就是真正活在人間的死神,因為差不多天荒星域的每一件大事里都會有他們的存在,而且往往都會因為他們的存在而讓歷史出現一些偏差。
就像上古時期他們的對那些主教們的刺殺一樣,在如今,他們的存在也依然是各部族族長長老們頭頂上的利劍。
與別的職業不同,刺殺之道也許是最不能以常理來評定的職業,因為他們往往是以弱勝強,特別是像血武死士,這種可以跨三階刺殺的存在,那簡直就是一道要命的枷鎖。
所以,哪怕是真魔小姐等人,看到這批人出現臉上都不由的一僵。
但鐵烈卻看到了幾個明顯不同于血武死士的身影,只不過他們的身影卻偏偏的混在了血武死士當。
這幾個身影鐵烈一眼就看出應當是跟真魔小姐等人是同樣的身份,因為他們的氣質味道簡直太像了。
但與真魔小姐等人不同的是,他們身上的氣味已經跟旁邊的血武死士們非常的相近。
這幾個與眾不同的身影自然是鐵烈最關注的目標,但越看鐵烈臉上的神情便越肅然,因為這些人給他的感覺甚至比真魔小姐等人更強,特別是其的兩人,更是給鐵烈一種極強的危險感。
這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全身上下呈一種暗紅色,特別是他的臉色,甚至一種接近于紫色的暗紅色。
而女的則一名看上去異常小巧的少女,這女孩鐵烈也說不清楚是丑還是漂亮,那就是那氣息卻足夠讓人過目不忘。
一個字,就是冷,那種從骨,從靈魂深處傳出的冷意讓人簡直不會再忘記她。
真魔小姐等人在這群人出現時臉色便難看了下來,特別是當他們看到那個混在人群的少女時,那臉色更是難看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她怎麼也來了!!」鐵烈都搞不清楚跟刑刃在一起的男是怎麼來到身邊的,這也讓鐵烈立馬從失神回過了神來。
真魔小姐同樣冷著臉掃了對方一眼,但就在這時,數十道身影同樣以詭異的方式出現在了祭壇前,但與血武秘院的那批人不同,這些人都不是尋常的學員,特別是其的兩人居然鐵烈都曾經見過。
天風戰院跟天蒼魂院兩院的院主,這一次居然再一次一同出現,而且兩人站在一起,看上去隱隱與對方的血武秘院對立。
在這數十道身影出現之後,一道原本看上去鐵烈根本沒有在意的身影率先從人群走了出來,然後立在了兩名院主對面。
看到這情況,鐵烈臉色一變,因為明顯的,這人應當就是與兩位院主地位相當的人物,但之前,鐵烈卻根本沒有看出他有什麼不正常,甚至他遠比尋常的血武秘院學員更普通,也更不起眼。
就這一點,鐵烈就知道,如果對方真的想要刺殺他,就憑這一點他也是必死無疑。
當然,這僅是鐵烈的如果,事實上以對方的身份實力,根本不用刺殺,鐵烈也必死無疑。
看到這人的出現,天風戰院跟天蒼魂院的兩位院主明顯的臉色一變。
「怎麼是你,你怎麼親自帶隊。」
對方只是無聲無息的笑了笑,而就在這笑的瞬間,鐵烈清楚的看到對方的臉開始蠕動了起來,然後一個原本看上去十余歲左右的尋常少年立馬變成了一個滿頭血發的凶厲年男。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一個個掃過鐵烈等人,這一看讓鐵烈等人都不由的全身一緊,包括站于鐵烈身邊的真魔小姐,那一瞬間,鐵烈明顯的看到對方的全身肌肉都緊了一下,而她身周的那三只古怪魂獸更是發出了一道有些驚恐的低鳴聲。
這種感覺就像被什麼洪荒巨獸給盯了一眼一樣,最少鐵烈敢肯定,這種感覺還超過了相思河上的那只通天靈犀。
「看樣你們兩院真的是沒落了。」年男話語也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惋惜,總之哪怕是鐵烈听到都不由的有一種悲從心來的感覺。
天風戰院跟天蒼魂院的兩位院主則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其實在兩人都不敢帶自己學院的學員來參加這一次的血武秘境就可以看出兩人心都沒有底氣。
當然,真正有底氣來的其實也都已經來了。
天風戰院的院主是把目光投向了刑刃,而天蒼魂院的院主則將目光投向了鐵烈。
這讓兩人都不由的抬起了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