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真魔堡之後,鐵烈總算明白了這座城堡為什麼會用真魔二字,因為里面的風格實在是太怪異了,到處可見的都是那種鬼怪到極點的鬼怪雕塑,另外就是那滿地被血祭過的痕跡。
那種刺目的烏黑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一點血,或者是百十年內不斷的祭祀能夠達到的,所以,毫無疑問,這座真魔堡存在的時間絕對不短,而且這座真魔堡當年的擁有者絕對不簡單。
血祭,這東西其實在天荒星域非常的常見,就像白象部族,每年白象部族都會抓來大量的低階荒獸,然後在白象要塞的心位置進行血祭。
因為血這是位面世界里公認的最具能量跟靈性的物質。
所以不光遠古時期的眾神,就是現在的各部族都依然沒有放過這個手段。
這殺俘更是太常見的,在白象部族,每年都有一次固定的殺俘祭,甚至有一次鐵烈親眼看到一次砍掉了整整一萬顆頭顱。
所以,越是這樣的地方也就越代表著它的重要性,跟特殊性。
另外,除了這些之外鐵烈還發現了一個情況,那就是在堡外灼熱無比的位面之力開始變成一種刺骨的陰寒,而且越往下越是如此。
特別是當到達第十層時,那種寒意已經讓整個地宮都裹上了一層厚厚的血冰。
另外,在第十層鐵烈也終于見到了早就聞名已久的血戰魂。
血戰魂其實並不是只有人形一種,因為血戰魂的來歷便是它死前濤天的戰意,所以一般只要是死于血戰之,另外旁邊有一條血魂河的話就會形成血戰魂。
只不過因為血魂河實在太過于稀有,加之它們又大多形成于位面戰場,于是大部份的人便以為血魂河里只有人魂,卻不知事實上血魂河里還是有獸魂的,只不過因為血魂河內的人魂太多,所以獸魂會更加的難以生存。
這一點也是鐵烈進入第十層之後才知道的,因為他們眼前出現的血戰魂便是一只獸魂,而且還是一只凶暴不已怪異獸魂。
當真魔小姐看到這只血戰魂,整個雙眼都快泛起了光來,因為這只血戰魂模樣實在是太怪異了,先不說它那蝙蝠的翅膀,蛇的身體,外加那只極度像羊的頭顱,就是那位于尾巴位置的蛇頭就足夠讓人不寒而栗,不過它的強悍也絕對勿用置疑。
「這只獸魂我要了,你先上去激怒它,等它魂力大損之後我再將它收入魂盒。」
鐵烈听了並沒有拒絕,因為他十分清楚,對方花大價錢請他進來可不是為了帶他來見世面的。
不過好在鐵烈也挺有自信,但隨後的經歷還是讓鐵烈知道了為什麼盾衛如今在天荒星域是越來越少。
足足用了小半天的時間,鐵烈才將血戰魂的整個身體魂力耗到極致,這才讓真魔小姐將其收進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晶體小盒之。
魂盒,這東西鐵烈並不是第一次听說,但見卻是真正的第一次,因為這東西跟魂壇一樣,都是有價無市,最少在天荒星域是如此。
收起了血戰魂後的真魔小姐雖然滿臉的疲憊,但卻是滿臉的興奮,因為這只血戰魂的強悍簡直出人意料。
原本按正常情況,像這樣的邊緣位置游蕩的野魂應當都不會很強大,因為就像魂靈谷一樣,但這只血戰魂偏偏是個例外。
這倒也不是說這只血魂戰很強,而是這只血戰魂非常特殊,因為它尾巴上的那只蛇頭居然可以噴射一種類似魂戰技的血魂箭,而且這該死的血魂箭居然帶著一種詭異的血毒,讓哪怕是修煉了大力魔象煉血篇的鐵烈都吃足了苦頭。
這種血毒進入鐵烈體內之後,那冰寒的血毒差點將鐵烈那一大塊身體範圍內的血液都給凍住,這還是鐵烈修煉了煉血篇,又融煉了同樣極寒屬性的血符的情況下。
如果是其他人,受了這一下就是不死也會是重傷。
收了這麼一只強悍戰魂之後,真魔小姐的興奮是可想而知,「這次我們運氣真不錯,沒想到在最外圍就發現了一只擁有天生魂戰技的戰魂,這可是非常難得的。」
鐵烈同樣是魂修,他自然十分清楚這類魂獸的價值,只可惜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他得罪不起的,不然他搞不好會忍不住動手直接搶奪。
不過之後就沒有這個好運氣了。
離開這一層之後,整個真魔堡似乎變得正常了起來,到處都開始出現無意識游蕩的各類野魂。
與魂靈谷的野魂不同,這里的野魂全數都是人形的野魂,而且大小也不大,一個個都只是人尋常頭顱大小,但一個個這樣的小人飄蕩在整個地宮之,還是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特別是當想到這每一個野魂的背後就代表著一名上古時期強大武者,或者是魂師的情況下。
另外,鐵烈也不敢保證這些游蕩的野魂里會不會有他白象一族的祖先,所以,這一路上總讓他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包括真魔小姐,一路上她都是能繞過堅決繞過,不到萬不得已根本就不會出手擊殺這些野魂。
但就算是這樣,最終當兩人走進第十八層時,兩人還是擊殺了數百野魂之多。
這也讓兩人的魂獸都有了一個長足的進步,特別是傻猴,看上去已經完全接近凝真狀態了。
但剛一進入第十八層,兩人的臉色便難看了下來,因為里面居然出現了兩個讓他倆都不願意見到的身影,那名魔凰劍聖跟那冰冷少女。
兩人剛一出現,這兩人便將目光投了過來,特別是那名魔凰劍聖,掃過真魔小姐時眼明顯的透出一絲殺意,這讓真魔小姐不由的向鐵烈身後位置縮了縮。
鐵烈如今的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原本他還以為這次的事會跟上次在血殺谷一樣順利而過,但卻沒有想到最終還是踫上了他最不願意踫到的那個人,而且明顯的,此人跟真魔小姐明顯有些不對付,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是因為什麼。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真魔小姐之所以找他,為的就是防備這位魔凰劍聖,所以鐵烈也並沒有逃避,而是直接舉起了手的大盾。
但緊接著,隨他看清楚魔凰劍聖跟那冰冷少女間位置的物品時,他臉上立馬露出一絲驚喜之色,因為就在兩人站立的位置間,居然長著一朵拳頭大小的乳白色小蘑菇。
這朵小蘑菇如果不看它上方飄蕩的那個拳頭大小的怪異鬼臉,絕對任何人都看不出這東西就是陰邪無比的鬼臉魔菇,因為這鬼臉魔菇本身透出的氣息,特別是它的香氣簡直讓人覺得比血曇花還好聞。
這一路上走來鐵烈跟真魔小姐都試圖尋找過這兩樣東西,特別是血曇花,因為兩人不止一次的聞到了血曇花的香氣,但最後無論兩人如何尋找也沒有發現它的蹤跡。
曇花之意便是這東西異常難以發現,因為這種花花期極短,而且花期一過想要再找到它那是難如登天,所以,最後浪費了一些時間之後兩人才不得不放棄。
但卻沒有想到,最後在他們的目的地卻發現了最珍貴的鬼臉魔菇。
不過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們開心不起來,特別是真魔小姐,因為這座真魔堡傳統上歷來就是她所在的勢力的地盤。
「你們怎麼會在這里?難道你們想挑起我們三教的大戰嗎?」
冰冷少女只是冷冷的掃了真魔小姐一眼,而那魔凰劍聖則是干脆的直接不屑一顧的冷哼了一聲,之後更是一句話差點氣得真魔小姐直接動手。
「一個沒落了的小商盟居然也敢稱教,你就不怕因此招禍上門嗎?」
說到這,他更是一眼望向了鐵烈,「這就是你這次騙來的保鏢,難道你就不怕給他的部族惹來大禍嗎?」
這話不但讓鐵烈臉色變了,就是真魔小姐也是臉色大變,這也讓鐵烈不由的想起了刑刃跟天蒼魂院院主的警告。
真魔小姐臉色之難看那是可想而知,因為這一次,她跟她身後的勢力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讓她最終進入荒域星,包括她送給鐵烈的那塊戰天令,事實上這塊令牌原本應當是由她使用的,但為了這次能夠成功,她還是毅然的送給了鐵烈。
所以,光這兩樣,特別是那塊戰天令,如果鐵烈真被嚇得打了退堂鼓,那她的損失就真的大了。
鐵烈雖然對于部族並沒有太大的歸屬感,但畢竟那是他的生養之地,他的根,所以听了對方的威脅之後他確實是有些心頭打鼓了,畢竟他惹禍不要緊,但為部族招禍那就麻煩大了。
不過就在鐵烈跟真魔小姐都不知道該如何辦時,那冰冷少女忽然開口道︰「你如果真有本事挑動你師傅派兵進攻白象要塞好你還來這里干什麼?」
冰冷少女的這番話可謂是讓全場都冷了下來,但她的下一句話卻讓鐵烈皺起的眉,「听說你修煉的是大力魔象煉血篇,如果你能夠將他趕走,我可以將這株鬼臉魔菇讓給你。」
這讓一出,不但魔凰劍聖男臉色變了,就是鐵烈跟真魔小姐都露出了錯愕之色。
「為什麼?」
這話反倒是真魔小姐率先問了出來。
「很簡單,我需要的並不是這株鬼臉魔菇,而是這座選魂台,所以如果你能夠趕走他,把它送給你也不是什麼大事,總之,只要不是他得到就行。」
看著眼前的一幕,鐵烈的心是不停的轉來轉去,面對這些身份地位都不俗的存在,鐵烈是著實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們相處了。
如果是笨牛跟刑刃那些人,大不了就是一架,只要不是真的將他們當場殺了,事後他們的部族也不會找他的麻煩。
但這些人能夠讓天蒼魂院的院主都親自出聲警告他,顯然更加的不凡。
冰冷少女見鐵烈還有些遲疑,再一次開口道︰「放心,這家伙也就是嚇嚇你,如果他真能對付得了你的部族,那你們的白象要塞哪還會存在到現在。」
說著,冰冷少女還望向了真魔小姐道︰「白象部族可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位部族的話,又怎麼能讓整個天荒神教在淵獄秘境消磨數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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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卡殼了,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