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憶在出租車的後座上就那麼窩在他的懷里,昏昏沉沉地好似睡著了。下車後,金呈熙給天雪憶理理頭發,然後拉著她走進了別墅。
"少爺,你回來了!"金呈熙剛一進門,就有一個貌似是僕人的女人對他說道。
"嗯,回來了。幫我去把夫人從樓上喊下來。"金呈熙看著那個僕人說道。
"是,少爺,請稍等。"女僕畢恭畢敬地說完之後轉身上樓去了。
"小雪,過來坐!"金呈熙又恢復了他的招牌式笑容,拉著天雪憶坐到了客廳里的真皮沙發上。
"那個…那個…呈熙…我就這麼見你媽媽不好吧……"天雪憶有些拘束的坐在沙發上,拽著金呈熙的袖子說道。
"那又能怎麼樣?我……"
"熙兒哥哥!!你回來了啊!!!"一道歡快的像鳥兒清脆一般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
"是啊,小夢,你怎麼在我家?"金呈熙听到那個聲音之後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才皺著眉不悅的說道。
"我來想向伯母討教女乃酪蛋糕的做法"先下樓來的女孩子調皮的眨了眨大眼楮笑得一臉溫柔。
"熙兒,回來了?!"一道溫柔的像是能滴出水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了下來,在天雪憶抬起頭向樓上看去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大概是能有三十多歲雍容爾雅的貴夫人樓上走了下來。天雪憶估計這女人可能也就是跟自己母親差不多大,應該也得有五十多歲了,只是保養的好看起來才像三十幾歲。
"媽!我回來了。"金呈熙一听到這個聲音之後笑得更加燦爛了,立馬拉著天雪憶的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阿姨好。"天雪憶有禮貌的和金媽媽打招呼。
"你好,小美女,你是熙兒的同學嗎?"金媽媽問道。
"我,我是……"
"呵呵,大概是熙兒哥哥的gf吧。"最開始下來的那個女生,面色不善的盯著天雪憶說道。
"額……我不…"
"熙兒你的gf好漂亮。"金媽媽笑著沖著金呈熙眨了眨眼楮。
"咳咳,媽,你沒看見我跟她全身都濕透了…你要是想盤問什麼的話呢,你去也得等我們兩個先洗完澡之後再問啊,要不然我們兩個感冒了怎麼辦?"金呈熙打斷了金媽媽的話,然後臉色不悅地說。
"哦,對,對。這是媽媽疏忽了,玲姐,快帶這位小姐去洗洗。"金媽媽一直都是面帶微笑的說。
"是,夫人。"玲姐垂著頭從客廳門口走了過來。"小姐,這邊請。"
"嗯!"天雪憶起身沖著金呈熙扮了一個鬼臉。然後轉身跟著玲姐向樓上走去。
"這是浴室,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請叫我,我會一直在門口守著。"玲姐說完之後替天雪憶關上浴室的門。
天雪憶很開心的坐在了浴桶里,放了整整一桶的熱水,泡在里面舒服極了。她自己都快忘記了,自己自從離開家之後,有多久沒有享受這種高等級的浴室了。
天雪憶躺在浴桶里,慢慢地合上了自己的眼楮放松了自己的身體,希望這桶熱水可以洗去自己所有的疲勞與風塵。
從洗漱台上拿起了僕人準備好的玫瑰花瓣,一片一片地撕開,扔進了水里,霎那間,整個浴池里都蕩漾著淡淡的玫瑰香味。天雪憶輕輕地搓rou著自己的皮膚,想著今天看見金媽媽對孩子那種疼愛的眼神。突然一下就想到自己的母親。
自己離開家多久了,自己也數不清了。這段時間除了小哥之外誰都沒見過,也不知道大哥二哥還有媽他們都怎麼樣了。自己這麼久沒跟他們聯系,媽是不是想她,擔心她,都快瘋了……還有爸,爸本來就有心髒病,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走,會不會氣得他心髒病突發……
可是這又能怨得了誰呢?要不是爸他非要弄這些什麼商業聯姻,要把自己嫁給一個自己從來都是素未謀面的富家公子哥,自己怎麼可能會離開家出走!真是不理解,為什麼這些商業世家全都要弄什麼商業聯姻。好玩嗎?有必要嗎?!自己從來主張的都是自由戀愛,兩個素未謀面的人就算先成婚之後才有愛那又能怎麼樣?會幸福嗎?會開心嗎?只是湊合著過一輩子,讓自己家的企業好好的繼續屹立不倒下去。難道讓自己家企業屹立不倒的根本就是要靠聯姻嗎?天雪憶蹙起了眉頭,煩躁的使勁搓rou著自己的皮膚,"嘩"的一下子從水里站起來。從架子上抽出浴巾把自己裹了起來。然後輕輕的推開了浴室的門,對著門口的玲姐說道︰"玲姐,可以麻煩給我一套衣服嗎?"天雪憶微垂著頭輕聲地說道。
"好的,小姐給您。"玲姐說著從旁邊拿出一套衣服塞到了天雪憶的手里。
天雪憶退回了浴室,重新關上了門。然後展開了手里的衣服,一套白色的內——衣和跟自己剛才穿的衣服款式差不多的深藍色的露臍小體恤,外加一條白色的超短褲。
天雪憶穿完之後從浴室里走了出來,長發半濕半干的披散在後背上,腳底下穿了一雙米白色的拖鞋。
"小姐,夫人在樓下客廳等你,請跟我來。"玲姐還是那麼規矩的說。
"好的,麻煩了,謝謝!"天雪憶淺笑著格外有禮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