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千千萬萬遍 第十一章︰你和她不一樣

作者 ︰ 蕭衿悠

由于是奧地利維也納音樂學院畢業的資優生。最近,傅彬晨受邀回母校參加一年一度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當然,去的還有世界各地音樂名校甄選出來的優等生所組成的樂團。

由于要提前一個星期去開音樂會所在的場地排練,場地設定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所以,傅彬晨給在美國這邊的學校寫了一封請假函。然後簡單地收拾了行李,便出發了。

飛機上,他睡著了,夢里居然再一次出現了她。現在他仿佛能控制住自己在白天正常學習生活的時候,盡量不去想起她。

忽然,就被旁邊座位的人的小聲耳語聲給吵醒了。無奈因為他睡眠淺,容易醒。睡眼惺忪間,他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錢夾。里面最深處的那一格,放著一張照片︰那是他通過哥哥,然後哥哥跟自己現任女友---俞小菲要的一張允恩的照片。照片里,是允恩在大二的時候拍的一張隨拍,背景地點應該是她們的畫室。因為從照片里還可以看到她背後零星散落著的素描參照模型和撐起的畫架上還未完成的作品。此時披下來的長發已經被她扎成了個俏皮的馬尾,頓時多了幾分可愛。

他也曾無數次想象過︰她在上課時認真听課是什麼樣子的?這個愛畫畫涂鴉的女孩子在鉛筆和素描紙的世界里,愛上了簡單的黑白色,純粹如她。或許,他只能以這種方式想念著她,而她此刻身邊已經有一個人陪伴了,「這樣是不是顯得有些多余?!」,他這樣想著,可隨即又否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愛,從來就不會因為距離的長短而縮水,反而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刻骨銘心。

維也納富麗堂皇的金色大廳里早已人頭攢動,大家各就各位著。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張似曾相識的側臉,「可是她沒理由會出現在這里啊?!」,傅彬晨想著走路的步伐又加快了許多。

一曲終了,台下听眾的掌聲雷鳴一般,不少都是慕傅彬晨的名而來听演奏會的。只听聞他當年在維也納音樂學院可是天才級學生,做人做事低調不張揚。最能入那些花痴般女生法眼的還是關于他的傳聞︰他不僅不參加學院任何社團活動,就連能跟他交上朋友的人都少之又少。並不是說他有多孤傲,不願意與別人親近。什麼是樹大招風的反例,他就是了,就是因為他這棵樹太大,風都不敢來了。

留學奧地利音樂學院的中國留學生中,男生在他面前都自慚形穢。長相方面就先不說了,那在音樂方面的造詣,更是連教授說起他都臉上洋溢著得意的光彩,仿佛傅彬晨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歸功于他一般。女生連看他一眼都臉紅半天,哪還有勇氣跟他說話,只剩心碎一地的份兒了。

這樣說,一點都不夸張。當年,他們學院的女生還偷偷地給學院那些長得好看的男生搞那個什麼「男神排行榜」來著。傅彬晨可是長期居于榜首,從未被超越。直到他光榮畢業,離開學校。他離開之後的某一段時間里,那些曾經愛慕過他的學妹,有的為自己大學這幾年從來沒敢跟他講過一句話的這一行為而感到腸子悔青,回屋撓牆。

其實說起他的長相︰眼楮酷似黎明,深邃又不失情感。鼻子高挺卻不是犀利的鷹鉤鼻,嘴唇厚度相當,實屬性感類型的。最要命的是他的皮膚,竟然比一個女生的皮膚還好。不能說是吹彈可破,膚如凝脂,但也屬于近看沒有瑕疵的那種。

或許此刻來捧他場的女生,腦海里想的應該都是關于這些傳聞的種種吧。她們今天來是來印證那些傳聞的真實性的,的確沒讓她們失望,反而更勾起了她們對台上這個夢幻男人的渴望。只見他彎去,給台下听眾一個禮貌的鞠躬和恰到好處的微笑。然後,後退兩步,步伐不快不慢的走下舞台。

下一個曲目是來自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學生組成的一個樂團,傅彬晨與他們其中一個女生擦身而過的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剛剛上場前才看到的那張熟悉的臉,可她卻沒看他,徑直地走上演奏台,屬于自己的那個位置。本想演奏完就離開的傅彬晨在看到那女生之後,打算留下來看個究竟。他坐在前排的貴賓席處的某個位置,眼楮盯著台上的那個女孩。她們長得那麼相似,會是同一個人麼?她擔任的是樂團的大提琴手,一曲起始,她便投入其中。

都說大提琴的聲音可以用來形容生命,遼遠,深情,如泣如訴。她配合著整首曲子的韻律,讓自己的團隊能在听眾的眼里,耳里演奏得盡善盡美。她也有著長度及眉的劉海,不過此時的長發被綰成了個發髻,正是舞台裝的造型,卻多了幾分成熟與嫵媚。越看得投入就越覺得她不可能是他心里的那個人,于是動作不太大地站起身,貓著腰退出了貴賓席座,準備去化妝室把衣服換下來就離開的。

這時,台上的音樂也戛然而止,接著又是一陣聲響不小的掌聲。在後台也听得出來听眾們的反應,演奏得不錯!隨後就看到有人稀稀拉拉的人走進化妝室,是剛剛演奏完的那個來自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樂團。

傅彬晨一轉身,有些愣了神。看到了剛剛那個他在台下看了許久的女孩子,就站在自己身後。不知道她在這里站了多久,她認識自己嗎?怎麼感覺她像是在等一個熟識了很久的人轉身。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女孩開口的那一刻被揭曉了,「你好,我叫凌若懿。從剛剛上台表演我就注意到了你一直在看我,請問你認識我麼?還是我臉上有什麼?」說著她慌忙地拿手去抹臉。

「沒,沒有。只是覺得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所以,不自覺得就多看了兩眼。」傅彬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畢竟自己盯著人家看這麼久也是不禮貌的。既然被人家發現了,干脆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免得被別人誤會成是追求她的愛慕者。

「哦?是麼?你有朋友跟我長得像?那還真是緣分啊!那請問我能知道你的名字麼?」,凌若懿面帶微笑,禮貌性地問眼前這個他第一印象因為他的長相而感到還不錯的男生。

「哦,不好意思,說了這麼久都忘記自我介紹了。傅彬晨,很高興認識你」,說著他也覺得不好意思地伸出手來。

「你剛才說的你那個長得像我的朋友,是你女朋友麼?」,她試探性的詢問,想從他口中得出一個否定的答案。不得不說,從剛剛這個男子上台演奏的時候起,她也開始注意他。

「不是,只是一個見過一面但印象很深的朋友罷了!」傅彬晨語氣有些停頓地稍作了一番解釋。

「哦!」,凌若懿貌似松了一口氣般的回了一句。

「有空麼?既然遇到了,又同是中國人,我還跟你一個朋友長得那麼像,一起喝一杯吧?!」這個邀請是凌若懿發出來的。她說話是那樣自信大方,沉著又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愛慕之情。

「嗯,我想可以!」傅彬晨應了下來。

隨後他們換好衣服,就一起從演奏廳後門的出口走了出去。外面天空依舊藍得迷人,只是多了一份冬季的寒意,陽光也躲起來不見人。他攏了攏自己的衣領,冬天真的來了。遠方故國的那個女孩,此刻,你過得好麼?原諒我在這千里之外的異國,沒得到你的允許,又開始了泛濫成災的思念。即使身邊走在一起的那個人,有著跟你一樣的臉。我也只能感覺到你眼里純淨的澄澈,你和她真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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