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抹陽光從窗外投射進屋,風吹動了擺在窗上的鈴鐺,清脆的鈴聲倏地響起,打破了天際的黑暗。
咳咳咳……
屋里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
艾草**都守在女人的床邊,听到聲音第一刻時間就反應過來。
床上的女人在不安的動著,看起來似乎就快要蘇醒過了般,艾草不由得高興起來。
只要她能夠蘇醒過來,那麼她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
桫嫘迷糊糊的睜開眼,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這是哪兒?
她手輕微的動了下了,眼前一片模糊,習慣性的揉揉眼楮,過了一會兒才看清自己身在何處。
這是一間樸素的小屋,簡潔溫馨,但卻充斥了藥香味。
而在床邊還有一個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她衣著樸素簡雅,笑靨如花。
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見自己醒來,掩不住的興奮全寫在臉上︰「你醒了?感覺怎樣?好點了嗎?」
桫嫘實在沒別的力氣說話,只能無意識喃語︰「…水…水…」
「對了,這幾天你都昏迷著,沒怎麼喝水,你等等啊。」艾草懊惱自己的大意,連忙去桌上倒了杯水,快步跑回床邊,微攙起桫嫘,將茶杯遞在她嘴邊︰「水來了水來了,慢點喝。」
接過水的桫嫘急切的喝著,感覺清醒了一點,卻還是有一點兒迷糊︰「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
「你忘了?」艾草瞬間傻眼的看著黎桫嫘,黎桫嫘不明所以的回望著。艾草看了看黎桫嫘的臉色,見並沒有什麼問題,才松了口氣,看來是一點後遺癥吧?
不過被黎桫嫘這麼打量著,艾草也只好將事情娓娓道來,「可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正好去懸崖下面采藥,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就掉了下來。不過幸好那下面是水,我上了岸見你倒在岸邊的枯草里,這才救了你。」
黎桫嫘一臉迷茫,看來並沒有回想起什麼。
艾草繼續道︰「我可是費了九頭牛二只虎才把你給帶回家的,看你穿著不凡,你怎麼會在出現在哪種懸崖邊的,是被人追殺還是自己想不開啊?」
懸崖……追殺……
「啊!」桫嫘感覺到一陣的頭痛,撕心裂肺的模糊片段交織而成,恍然間回憶起事情由來……
那日她與蕭離找到一家客棧,點了些飯菜,可她擔心深陷陷境的老父,哪有心情咽的下飯,但又不想讓蕭離擔心自己,只得隨便咽了幾口,便到房間里歇息,忍不住的靜靜倒在門後盡情哭泣。
天黑的時候,蕭離也來看過自己,安慰自己說,一有老爺的下落就知會自己,並且為自己點燃了燻香,說是有助于自己睡眠。
可是那時自己滿腦子里都是父親的事情,在蕭離走後,便把那燻香給滅了。
夜半三更,她依舊輾轉不得安眠,心中滿是慌亂。
既然睡不著便想出去散心,輕聲開關門,走到了後院獨自看著淒涼的月光。
回來時發現客棧大廳還點著幾盞燈,而蕭離哥正一人獨在大廳中央喝著悶酒。
她正想迎上前詢問蕭離有沒有她爹的下落,卻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
怎麼晚了會是誰?她心中突然涌出許許不安。
只見蕭離听見敲門聲,迅速的上前開門,將那些人給迎了進來。
而蕭離接應的人,穿著打扮雖然都十分普通,但從他們的身行步法可以看出來他們個個都是武藝極高的人。
可是,蕭離哥為何偷偷模模的與這些人來往?
好像有謎底就要被揭開,黎桫嫘猛地躲在了一根很大的柱子後面,偷偷的探听蕭離哥與那些人的對話。
來的人似乎派頭很大︰「那丫頭呢?」
蕭離道︰「在房里睡著了,我點了**香。不會醒的。」
原來那燻香不是助她安眠,而是讓她徹底陷入昏迷中,這讓她驚恐不已,到底為什麼?
「那書信可在這丫頭的身上?」
「書信黎大人並未給小姐保管。」
那些人的頭領似乎還在考慮什麼。
但是他旁邊的小嘍已經在他之前說道︰「老大,我看那書信如此寶貴,黎鶉訊不是把它交給這丫頭就是交給他的麼子黎楠礬,只要抓住這丫頭,到時不就可以要挾不了他弟弟……不過,」說著話鋒一轉,用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俊美似仙的蕭離︰「听說那黎楠礬對你纏得緊,說不定用你威脅他效果會更加顯著。」
話剛落音,猥瑣男子就感覺自己被一記無形的拳打到在地,一口血就直接噴了出來,而蕭離依舊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看不出他究竟是何時出招。
蕭離冰霜似的眼泛出殺意︰「下次口出妄言,信不信我會直接殺了你。」
那人心里更是不服氣︰「嘁!臭婊、子,裝什麼清高,還不就是賣主求榮的狗腿子。」
「對,雖然我背叛了黎大人,但那也不過是人之常情,人擇良木而棲。我現在是為七王爺辦事,但不代表我會任你們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