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相對無言，似乎都在辨別對方話里的真假。過了許久許久。
「玫瑰堂是怎麼回事？」冷冽突然問。
「什麼怎麼回事？」顧曉裝傻。
「不是你干的？」
「我真謝謝您老看得起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怎麼會做那麼血腥的事啊？」顧曉露出小白兔一樣純潔的表情。
「真的不是你？」我怎麼覺得只有你才會做這事。
「比珍珠還真。」當然不是我，我是幕後人員，不到台前去的。
「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a市的水很混，不是你能隨意趟的。」哪怕你不是白露，我也必須護你周全，為了白露，為了念冷。
「哦？謝謝你的提醒，不過，眾多運動中，我就游泳這一項還算差強人意。」顧曉笑靨如花。這水即使是王水，我也趟定了。
「對了，我一直想請教一下冷總，白露死了，你可傷心？」顧曉突然問。
「你說呢？」傷心？心都隨她去了，還有什麼可傷的。
「那你為什麼不為她報仇？你明明知道是哪些人害死了她，之前你什麼都沒做，那是你不知道她死了，情有可原。現在呢？」顧曉說的情真意切，字字珠璣。
「報仇？報仇之後白露就會回來麼？如果可以，我不惜殺了所有人。」相比，冷冽反而顯得格外平靜。
「可是白露死了，害死她的人卻逍遙法外，每天在你眼皮底下蹦，而你兒子卻永遠失去了親媽，你真的就無動于衷？」顧曉質問。
「你是在挑撥離間麼？」冷冽也冷了聲音。
「不是，我只是不懂。」挑撥離間，我用得著白費那勁麼？
「他們不對，自有該管的人去管，但不是你我。」我只想管好我愛的人，卻已經沒有機會。
「你是說法律？那為什麼白露死了6年了，他們還好好的活著？別告訴我，什麼時候未到。等到了，黃花菜都涼了。」顧曉字字諷刺。果然，他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冷冽面無表情的問。
「你為什麼不為你愛的人報仇？」顧曉雲淡風輕的問，好似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她終于意識到，她的情緒似乎波動太大了收斂了脾氣，換上那虛偽的面具。冷冽恨透了她那虛假的表情，像極了初相遇時的白露。他恨不得撕碎她的偽裝。
「報仇，意義呢？報了也不能讓白露起死回生。」誰說我沒有報仇，只是我們的方式不一樣罷了，只是我選擇的是收集他們的犯罪證據，借法律處罰他們而已。
「你真冷血。」除了這句話，顧曉甚至都不是道該說什麼。
「我的為數不多的熱血都給了該給的人。」卻隨她的離開而冷卻了。
「如果你是我愛人，別人殺了你，我一定殺他全家給你陪葬。」顧曉亦真亦假的說。
「如果你是我愛人，別人殺了你，我一定買上幾車煙花爆竹，徹夜鳴放，以示慶祝。」冷冽反唇相譏。
「真可惜，我們不是彼此的愛人。也謝謝我媽媽，給我生了個這麼遭人恨的體質，還勞煩冷總破費賣鞭放炮的送我離去。」顧曉明明笑著，冷冽卻感覺不到她有一點笑意。
「吃飯，走人。」顧曉沒有問出心中想要的答案，語氣中帶著不悅。
「你結賬。」冷冽理所當然的說。
「憑什麼？是你叫我來的。」顧曉很不滿意。
「憑我上次請了你全公司的人吃飯，這筆賬還沒算呢。」冷冽突然想起上次吃飯的場景。
顧曉立刻變臉，臉上堆笑，「禮尚往來，這頓我請客，服務員刷卡。」顧曉說的相當爽快，那叫一豪放啊。她果斷放棄簽單的打算，省的被陰回去。
「小人之心。」顯然冷冽看出了她的想法。
「我就小人之心去丈量您老的大啤酒肚怎麼著？」說著還用眼角掃視冷冽的月復部。引得服務員和收銀員也一直盯著冷冽的肚子看，冷冽的臉又變黑了，每次遇到這小女人，準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