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賭局,本來就是如此,可是他卻遭了她的道,落得現在這樣。
「若是他,定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容炎抿唇,微微說道。
是的,是個男人,都經不起這樣的誘/惑。
所以,他臨幸了那個宮女,是正常的,不能因為這樣的事,就定了他的罪,將他拒之千里之外。
方子衿冷然嘲諷道「他連心魔都能控制,這點又算什麼,容炎,說到底,你最愛的不過是你自己。」
對于這樣的男人,她向來都是敬而遠之。
她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了這樣的男人,但是都與她無關。
容炎抿唇,欲想再開口說什麼,卻被方子衿打斷,「君無戲言,堂堂湟月王朝的皇上,與我的打賭,不過是一句戲言?」
容炎的唇,更是抿緊了,他看著方子衿那一半絕美,一半修羅的容顏,「你走吧。」
方子衿微微抬眸,那沒有焦距的目光,輕掃了一眼容炎,「再招惹我,即使我放過你,他也不會放過你,他一旦出手,不是你的命,而是整個湟月王朝。」
說完,也不管容炎的想法,便轉身走她的。
容炎本不是壞人,而且心系天下,定然不會拿天下,只為博得她。
不是所有人都跟宿昔一樣,當她是全世界。
容炎只是緊緊的抿唇,看著方子衿離開,可心中卻是不甘的,他堂堂皇上,竟入不得她的眼嗎?
那黑衣人看著皇上如此執著,真當害怕他拿天下人不當回事,便上前提醒道「皇上應當以天下為重。」
容炎冰冷的眼神,輕輕的掃了他一眼,「朕的事,無需你管。」
他只是想要得到她而已,可是如今被她擺了一道,還如此威脅著,定是不服氣的。
他更是不信,那個男人,真當會是她口中所說的那樣。
天下男人一個通病,相信那個男人也不過如此而已。
「給我找到那個男人,然後回稟朕。」容炎扔下這樣的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越得不到的,他越想得到,她越是看中那個男人,他越要把那男人的本性給逼出來。
黑衣人只覺得他再次接了一個艱難的任務。
「主人,為什麼不殺了他。」幻靈抬頭看著方子衿,不解的問道。
「一個心系天下的男人,終究壞不到哪里去,何必事事都做的那麼絕。」方子衿悠悠的說道。
至少容炎是心有抱負,不想繼前皇帝的後路,自然是會做個好皇帝的。
人家說,沒有絕對的壞人,除非是喪心病狂的。
可是心中一有柔-軟的地方,就絕對不是喪心病狂的,有的是迫不得已的。
幻靈抬著眸子,仔細的打量著方子衿,然後說道,「主人似乎有些變化呢。」
以前主人可沒有這樣的好說話,誰觸了她的逆鱗,就絕對是死的節奏。
方子衿微微勾唇,「終究是不想造太多的虐,只要翻不出什麼大浪,留一條性命又如何。」
以前是她的想法偏激了一些,想著要斬草除根,但有些不過是小人物,就算想報仇,也沒那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