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懷中的人打了一個冷顫後,陳璨反而松開了手。
眼前人只穿著單薄的毛衣,但似乎並沒有在意寒氣侵身,忽閃著大眼楮,「你心情好了嗎?」
一邊懊悔自己的沖動,一邊將自己外套月兌下套在她身上。
「啊!」試圖開門的渃晴發現門鎖上之後,先是迅速翻遍自己的口袋,上衣,牛仔褲,沒有。
緊接著又火急火燎的翻陳璨的衣服,西裝沒有,穿在身上的襯衣布袋沒有,褲子左邊口袋沒有,右邊呃,自己這是在干什麼?
oh,mygod!!!
自己在搜身!!!
頭不自覺地抬起,看見陳璨正看著自己。
丟死人了
剛才還凍得煞白的臉頓時通紅,陳璨有趣的看著她的反應,心中甚至有些滿足︰「她終于開始再次接受自己,不再保持距離」
本來欣賞她窘迫的樣子是件令人開心的事,無奈門外氣溫太低,容易感冒,便抬手在門右邊原先被自己身體擋住的密碼鎖上摁了幾下,門開了。
渃晴氣憤的看著他,是故意看自己笑話的吧。
打開門,換鞋,門也不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客房有**的衛生間,進去放滿一浴缸的水,月兌下厚重的外套,躺了進去。
感受到被液體的包圍,渾身說不出的自在輕松。
空氣中彌漫著檸水汽的味道,清新,自然。
抓起一把泡沫,抹到光滑的象牙色皮膚上。
縴細的小腿也不閑著,不停地撲打著水面。
慢慢的,整個人靜了下來。
微睜著著雙眼,雙臂搭在同樣潔白的浴盆兩邊,整個人看起來慵懶而又嫵媚。
不知想到了什麼,本來舒坦的眉頭皺了起來。
where’spajamas?
總不能穿著髒衣服或者光呸呸呸,想什麼呢?
最近腦子里總是不受控制的想一些有的沒的,渃晴十分鄙視自己。
外表純潔的她,實質表里不一。
收!
提醒自己收回思緒,專心致志的想起睡衣的事兒。
看著門後掛著件白色睡袍,應該是陳璨的。
不管了,他的就他的吧。
穿!
久在客廳的陳璨見渃晴一時半會沒出來,以為是他的沖動和捉弄惹惱了她,猶豫再三還是在她門口敲了敲門。
只是當時泡澡的她並未听見敲門聲。
陳璨只能輕推開條縫,見床上也沒有。
正準備四周找找,突然听到衛生間拍動水花的聲音。
陳璨似乎看到了潔淨的面孔,縴細的**,還有凹凸有致的身體。下月復突然一緊,趕緊沖向自己房間,洗了個涼水澡,才壓住這股火。
再次回到她房間,便看到穿著自己襯衫、濕著的頭發還滴答著水珠,白淨的大腿隨著襯衫底的擺動也在緩緩移動著。
「涼水白沖了。」陳璨嘆息道。
剛出浴室的渃晴沒想到陳璨會出現在自己房里,也沒搭理他,徑直走到床邊,將擦頭發的毛巾往床上一扔,蹙眉看著陳璨。
「衣服還合身嗎?」陳璨不由得開她的玩笑。
渃晴不由得將領口往上提了提,略尷尬的解釋道︰「今天忘了買睡衣,洗完澡總不能再穿髒的,看見你的襯衫,就拿來穿了。」
「喔~但是我也要穿怎麼辦?」
「你就這一件嗎?」渃晴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接收到她的眼神,陳璨也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轉身走進衛生間。
「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渃晴還在嘀咕著。
一小會兒,陳璨拿著吹風機出來了。
渃晴以為他自己要用,也沒在意,低頭繼續看床頭的雜志。
陳璨看床上的人沒有反應,索性走到床頭,伸手將她那濕漉漉的頭發撈了過來。
「哎哎哎,你干什麼!」渃晴一時沒反應過來,反應有些激烈,以至于頭發被扯下來好幾根,疼得她嗷嗷直叫。
「你以為我干什麼?」見她反應那麼大,便揚了揚手里的吹風機,反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要干什麼,我跟你說,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我雖然和你住在一起,但是我不會屈服的,我」
陳璨受不了她沒有邏輯的語句,打開吹風機,自顧自的給她吹著頭發。
感受到懷里的小狗不再掙扎,笑容再一次掛在臉上。
「不用吹得太干。」
「好。」
渃晴有個小癖好︰小時候媽媽掏耳朵的容易睡著。現在又多了一個,吹頭發的時候。
頭越來越沉,眼楮眯成縫兒,腦袋一歪,睡著了。
陳璨看著她睡在懷里,無奈一笑,頭發吹得差不多了,關好吹風機。輕輕地將她摟在懷里,淺淺的呼吸,軟軟的觸感填補了今天的不安。
怕她感冒,抱了一會便不舍得將她放到床上。
哪知渃晴抱著他不放了,大概懷抱太溫暖。
渃晴貼身一靠,觸感更強了,陳璨身子一僵,趕緊放手,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拔掉吹風機,逃似的跑到衛生間。
里面充斥著沐浴的清香,曬在白色暖氣片的黑色蕾絲內衣內褲造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陳璨不由的苦笑︰「睡著了還不忘折磨人。」
想起今晚還有個會議,陳璨回到了書房,打開了多媒體。
老汪已經在上面等著了,看見陳璨出現,不禁抱怨道︰「陳璨啊,我看咱倆換換職位吧,你來當總經理,我給你當副總,行不?給你當秘書也行啊」
「那就當秘書吧。」他自然知道老汪在抱怨什麼,現在都快十點半了,但又極其了解老汪這人,知道他沒生氣,便也接了句。
「陳總啊,您老人家回家休個假也不讓我們休假啊?你身邊沒人陪,我還有老婆要摟呢。」高高瘦瘦的蘇哲開著玩笑。
「身邊沒人?現在不是有了麼。」陳璨在心里補充道。
三人一起討論了最近一周的工作事宜,不知不覺也快十二點了。
「多謝各位的配合,下次給你們吃飯。」陳璨看他們困得不成人樣了,便開口說道。
「說這話多見外~汪叔,別打哈欠啦,陳璨請吃飯啦,趕快找個地兒宰他去!」
汪蜀,長得比較著急,為人又特別和藹,平時在公司,大家都不大叫他汪總,反而稱他的諧音汪叔。
陳璨是他的師弟,在學校時叫師哥,工作了之後,改口老汪。
「啊,陳璨請客啊,讓我想想啊,中山站最近剛開的那個西餐廳怎麼樣?」
「成!就那兒了,反正貴就行。我非得吃到胃吐血不行。」
陳璨早已習慣他們,不在乎的一笑,身子向後傾,伸了個懶腰。
「哎,我先撤了啊,老婆叫我了。嘿嘿」蘇哲奸笑道。
蘇哲走了之後,汪蜀開始關心起自己的得意下屬。
「陳璨,你這個人問題是不是不想解決了?雖然說你的單身優勢確實幫了公司很多大忙,但你也不能利用自身優勢禍害良家婦女啊。」
本來陳璨不想搭理他,但听到最後實在費解,「老汪,我怎麼禍害良家婦女了?」
「我那個秘書,姓王的那個,這幾天你不在,工作上出了很幾次錯,幸虧不是什麼大錯。還有,聯啟的那個女經理,來找你好幾次了。」老汪滔滔不絕道。
「聯啟經理是最近有個項目需要和我討論簽訂,至于你的秘書,可能是你的問題。」
「我的問題?!」老汪不服的喊道。
「你自己收服不了工作人員的心。」陳璨反擊道。
「好小子,還敢頂撞上司了,小心炒了你。」
收到老汪軟綿綿的威脅,陳璨毫不在意,「求之不得。」
正在喝水的老汪將水全噴到顯示屏上,捂著嘴咳嗽不止。
「時間不早了,總經理早點休息,抽點時間去醫院看看,別咳出肺癆,英年早逝就不好了。」
「噗~」
可憐的顯示屏再一次慘遭水洗。
「哦,對了。我可能後天才會回到公司,這幾天你和蘇哲就多忙點兒吧。」
「好說好說。」
汪蜀是打心底里佩服自己這個師弟的,先是爭取到學校名額稀少的出國進修,到了國外後,從听他抱怨什麼。
回國後,進入自己的公司,放棄直接就職部門經理的特權,從基層做起,一步一步,升到今天的副總。
雖說自己是總經理,但平時繁忙的事務都是由陳璨經手打理,處理的井井有條。
他和陳璨的友情也在為公司打拼中更加鞏固,慢慢的,他才知道早在出國前女朋友就已經提出分手,確切的說,自己的小師弟被甩了。
老汪實在難以想象剛在感情上受挫的人,又要以怎麼樣的心境面對完全陌生的世界。
來到公司後,自己也替他介紹過不少的女孩子,但都被他以各種理由回絕了。起初說自己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現在又推辭緣分未到。
「陳璨,還沒忘那女孩兒啊?」
「嗯?」對老汪突然轉換話題有些不適。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事,大學雖說不是一個級的,但還是一個院的。叫什麼來?什麼晴?」
「江渃晴。」
「對,就是她。」
「老汪,你不懂。」
「她有什麼好,值得讓你等這麼多年。」
「我怎麼知道呢?」
如果愛可以復制,就好了。
本來睡得安穩的渃晴似乎感應到別人在談論自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被陌生的環境嚇得清醒了不少。
撐起身子思索了一會兒,才反應到這是在陳璨的家里。
隱隱約約還能听到書房里傳來談話的聲音,悄悄下床,走到客廳,書房的燈果然亮著。
牆上的時鐘提示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天︰1:35
倒了杯溫水,走到書房門口見門開著,也就沒有敲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三個人都驚呆了。
本來以為陳璨只是在打電話,心想著放下水就走的渃晴,看見電腦上出現另一個男人也嚇了一跳;
汪蜀都忘了驚叫,呆呆的看著穿著男式襯衫披散著頭發的女人半夜出現在陳璨的書房;
陳璨一時也愣了,不是在睡覺麼,怎麼跑這兒來了?再一看,還沒穿鞋。
「過來。」
听到陳璨叫自己,渃晴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但也只能機械的挪到他面前。
「鞋呢?」
「啊?」渃晴看著自己一絲不掛的雙腳,有些難為情。
「老汪,今晚先說到這,等回去再談。」
「好好好。」老汪怪笑道,心想剛剛還跟自己裝正經,現在證據都自己出來了,哈哈哈哈哈。
幸好光線暗,看不清楚。
一把拉過渃晴,把她放在自己膝上。聞到她身上獨特的味道,不由得又深聞了一口。
「晴晴,用的什麼香水?」
听到陳璨親昵的稱呼,渃晴身子不由一顫。
「用的是」
陳璨未等她說完,將她騰空抱起,剛才他感受到了顫抖,以為她冷。
「別停,繼續。」抱著她向客房走去。
見他是抱著自己進房間,她才繼續說道「」
「為什麼選它?」
「用香奈兒自己的話來說︰‘這就是我要的,一種截然不同于以往的香水,一種女人的香水。一種氣味香濃,令人難忘的香水。’」
「強烈得像一記耳光一樣令人難忘?」
听到陳璨的回應,點頭說︰「是。」
現在兩人已經到了床邊,陳璨並沒有將她放下,扔抱在懷里。
渃晴掙扎了幾次,未果。
感受到懷里的掙扎,陳璨壓抑著**,沙啞的聲音警告道「別亂動,繼續說。」
「當初試了很多款香水,感覺都不如它。我喜歡香奈兒的勇毅迷人,no.5正式勇敢大膽的女性風情的體現,發出自己強烈耀眼而桀驁不訓的光芒。」
渃晴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全數噴灑到陳璨脖頸間,發香和身體上散發的香味無疑是最好的催情物。
既然抑制不住,那就讓它隨性。
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不同于前兩次的粗暴蠻橫,這次溫柔的像對待稀世珍寶。
從開始的舌忝舐到慢慢的輕咬,渃晴全然忘了反抗。
「你很適合那款香水︰性感、迷人、優雅又散發無限魅力!」
這樣的陳璨她已經好久未見,好褪去了冰冷的偽裝,回歸了溫暖的本性。
陳璨變得不滿足,嘴唇向下掃過天鵝般的脖頸,游離到蝴蝶鎖骨。
鎖骨是渃晴最性感也是最敏感的地方,感受到他的溫柔,身子早已軟的像沐浴時的水波
突然陳璨反身一壓,將她固定在床上,開始急促的吻著她。手也不自覺的解開紐扣,向里探入,撩人的觸感讓他更加意亂情迷。
「陳璨,不能。」渃晴努力使自己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
听到她的提醒,陳璨也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忙起身,看著衣衫不整的渃晴,伸手將她撈起來,幫她整理好衣衫。
「對不起,我剛才」
「沒關系。」
「睡吧。」
「嗯。」
各自房間的兩人卻久久未能入睡。
陳璨在窗邊徘徊,習慣性模向口袋找煙,才想到放在客廳了。
站著吹了會冷風,腦子愈發清醒。剛才的畫面不自覺的在腦海中重放了一遍,陳璨此時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如果不是她的提醒,自己會不會就此強要了她?
現在的她,一定很受傷吧。
他了解她,她是一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女孩,但心里十分保守。自己先是對她冷言冷語,接著又
越想越覺得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事,轉來轉去不知何時來到了渃晴房間門口。看著她坐在床頭,靜靜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台燈在她頭上灑下一圈光暈,遠遠望去,像angel一樣。而自己,差點褻瀆了這份美好。像是感應到他的眼光,渃晴微微抬頭,看到了不知幾時站在門口的陳璨。沒有意外,沒有尷尬,只是沖他笑笑︰「睡不著?」
「嗯。」
坐在她床頭,伸手模了模柔順的頭發,怕自己再一次傷害她,便沒在抱著她。
渃晴仿佛回到了以前,每次心神不寧的時候,陳璨總會模著她的頭發,輕聲安慰她。現在的她只想依賴在他的懷里,什麼都不去想。
想著便也做了。
陳璨沒想到渃晴會突然靠在自己身上,手一時不知該如何放。
「我只是想給心放個假。」
「睡吧。」
看著懷中的人,陳璨自己也覺得很安心。
「如果還可以繼續愛你,我會說服自己忘記從前。你是我永遠挑戰不了的極限。」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早晨,渃晴本想睜開眼看看幾點,卻意外又意料之中的看到了緊貼著自己的陳璨。自己蜷縮在他的胸前,一只腿擱在他的腰上
一邊默默地將腿收回,一邊感嘆自己的睡姿。
剛要掀開被子,就被一只胳膊再次攬了回來。
「再睡會兒。」
「快十點了。」
「一會兒」
渃晴突然想到他已經兩宿沒睡好覺了,心底傳來點點刺痛,乖乖的躺著。
「晴晴。」
「嗯?」
「昨晚的話你听到了嗎?」
「什麼話?」
「我說,我們可以繼續嗎?」
想起昨晚的情不自禁,渃晴的臉唰一下紅了,繼續?忍不住用腳在被子里踹了一下他,
「你腦子里可不可以想點別的?」
陳璨見她先是臉紅,又用腳踹,頓時明白她想歪了。
「你想成繼續什麼了?嗯?」
「呃」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你如果想跟我繼續昨晚沒做完的我勉強貢獻一**力也是可以的。」
「去死!!!」抬腳又是一腳。
「渃晴,你如果不想繼續,最好不要亂動。」
頓悟,趕緊轉移話題。
「你昨晚說什麼了?」
「我想問你,我們還可以繼續三年前嗎?」
三年前,听到三年前,渃晴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感受到她的緊張,陳璨有些納悶,明明是她先甩了自己,怎麼感覺她受的傷害反而更大?難道?
「莫浩對你做了什麼?」陳璨深怕她受到傷害,小心翼翼的問道。
事到如今,陳璨真的做到了當年他說的「如果將來我有能力了,你還會回到我身邊嗎?我不會在乎你跟誰在一起過,或者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接受。」
渃晴心跟著一顫,「什麼都沒有發生。」
「從來都沒有莫浩。」心里的她默念。
「昨晚為什麼不繼續下去?」
「你是在暗示什麼?我好想懂了。」陳璨繼續了。
「別鬧。」
「沒鬧。」
嘴上沒鬧,手卻勤快的很,襯衫的扣子一顆顆松開了。
只感覺胸前一涼,下意識捂住胸口。
「我看看,就看看。」
「信你才怪。」有了那晚晚的教訓,渃晴已經有了一絲警惕。更何況,雖然有厚重的窗簾遮擋,但畢竟已到晌午,光線仍是湊熱鬧的從縫隙中閃了進來。
「晴晴,你真的長大了。」
「滾」听著由衷的贊美,渃晴只恨不得再踹幾腳,奈何已經被陳璨束縛,動彈不得,只能逞些口舌之快。
「嗯,再罵幾句。」手已經向下移動到底褲了。
不得已,只得伸手阻止他。
結果就是,顧下不顧上。
正當渃晴快速轉動小腦袋想對策時,「罪惡的手」卻停止運動。
對上疑問寶寶的眼楮,陳璨無奈的說道「都忍了這麼久,不差這一時。」
好熟悉的一句話。
大二上學期,陳璨高中同學彭君邀請他倆去泰安爬泰山。
兩位小朋友便從日城坐火車熱熱鬧鬧的趕往目的地。渃晴上午有課,所以只能坐下午五點的火車。
經過五個多小時的顛簸,兩人于十點半左右到達泰安火車站。兩人下車後,陳璨在渃晴逼迫下拿著拍了幾張某人自戀照,因為考慮到正值中秋佳節,便直接去火車站售票處買了返程的車票。時間是兩天後,上午九點四十五。
兩人站在台階上,欣賞泰安的夜景。
一陣鈴聲響起,「喂。」陳璨低沉的嗓音在夜間听來格外令人心安。
「嗯,在門口呢在哪兒?好嗯。」
未等掛下電話,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黑框眼鏡的男生沖他們走過來,「嗨~這兒呢。」
陳璨合上手機,拉著渃晴走上前和彭軍翔打招呼。
「等了挺長時間了吧?」
「沒事,反正晚上沒事兒。車在那兒,走吧。」軍翔無所謂地笑了笑,然後沖西北方向指了指。
「走吧。」
渃晴跟在陳璨身後,背著雙肩包,不時拿著手機拍一下異鄉異景。
偶爾也拍一下某人的背影。
坐上車後,渃晴拼命的記下路過的風景,這也是個習慣。
「璨,今晚你們住在我們學校前面那片兒,離我們宿舍也挺近的。旁邊就有公交車,交通也方便。」
「去泰山的車也有嗎?」一直沉默不語的渃晴插了一句。
「這個還真沒有,不過你們可以打車去。挺近的,就在我們學校後面。」坐在副駕駛的彭軍翔回過頭來講道。
半小時左右到達目的地。
車子停在路邊,三人下車後。彭軍翔指向北方,「呶,那個就是我們學校,明天我給你們當導游。」
「那個,嗯?能看清嗎?那就是泰山。」
在黑幕下,倔強的凸顯稜角的山峰仍看得出。
「到了。就這間,里面環境還可以,價格也合理……」
三人在不太熱情的老板陪伴下參觀了房間。
房間不大,但給人感覺很空。
白色的牆壁,上面粘著一副性感的泳裝尤物。
渃晴不自覺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呃不忍直視啊。
一張大床,一台小的電視機,一把椅子,然後沒了。
「你們倆今晚就先在這住著,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去我們學校轉一圈,下午再準備去爬泰山。」彭軍翔建議到。
「好,下午準備,晚上爬。正好看日出,不錯。」陳璨似乎十分滿意。
但,渃晴
拉了拉陳璨的衣角,「就一間?」
「軍翔,就一間?」看著不準備繼續看另一間房的彭軍翔,陳璨不禁也有些疑惑。
「你你你倆還用開兩間房?」在賀軍翔的概念里,不存在情侶開兩間房的定義。
看著兩個「奇葩」,「貌似這一層沒有單人間了,二樓可能會有,不過你們倆離得太遠,陳璨你放心嗎?」
陳璨沉思了一會兒,便決定了。
軍翔在這里呆了一會兒,便告辭了。
渃晴頓時覺得局促不安起來,第一次跟異性獨處一室,手腳一直停不下來。
看著她不自然的樣子,陳璨先拿起自己和渃晴剛換下的襪子,出門了。
渃晴趁機調整狀態,「呼呼~」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將帶來的東西一一分類。
「吱呀~」
門開了,陳璨端著小半盆水進來,把洗好的兩雙襪子曬好,沖坐在床邊的渃晴挑了挑眉︰「需要我把洗腳盆端到床上嗎?」
「呃,不用不用。」
「那還不過來。」
渃晴趕快乖乖的挪了過去,低頭認真的洗腳。
「水溫正好哦~」
「需要足底按摩嗎?」陳璨也好心情的開著玩笑。
「啊哈,陳璨同學,你今晚怎麼這麼棒?是不是有求于我?快快從實招來。」渃晴雙手叉腰,努力正襟危坐,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沒有。」陳璨無視掉她。
倒掉洗腳水回來的陳璨,被鎖在了門外。
「晴晴,我做錯什麼了,你要這樣對我。」某人悲情了。
「」換睡衣的渃晴無奈了。
「哇~」進門後,看到換完睡衣的渃晴,陳璨做了個夸張的表情。
渃晴很配合的甩了下頭發,然後?
陳璨將食指指向了牆上的外國妞。
某人再一次低頭看了看自己。
陳璨忍不住笑了,笑容閃爍了蒼白的房間。
兩人嘻嘻鬧鬧玩了一個小時,直到瞌睡蟲也開始進入游戲模式。
看著她打了n個哈欠後,陳璨幫忙把床鋪好,提示她趕快睡覺。哪知听了這話,本來已經被倦意入侵的渃晴立馬精神抖擻,忙說不困不困。十分鐘後,倚著牆的渃晴倒了;一分鐘後,倒了的渃晴又再次爬了起來。如此循環
知道她在堅持什麼。大大咧咧的渃晴骨子里有著令人難以捉模的堅持。兩人男女朋友三年多,卻從未在一個房間,更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晴晴,你在床上休息,我坐著那兒看會電視,剛才你太能鬧騰了,今晚球賽一點沒看進去。」陳璨指了指門邊的凳子,建議道。
「不用,我不困。」反對。
「先睡一會兒,我不關燈。」
「真不困。」固執反對。
不理她的反對,「來,你搬著枕頭去床里邊去睡。」
「你看,我真不困,你困你睡。」揪著頭發的渃晴努力睜大眼楮。
「不困那就做點運動」陳璨故意將話說的曖昧,激她快些入睡。
「好。」
這次輪到陳璨驚呆了,晴晴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開放了。只見她站起身來,有模有樣的做了些準備運動,便沖愣著的他開口了︰
「我給你表演個瑜伽吧?」
「好。」
一邊慶幸自己選修的體育瑜伽派上了用場,一邊舒展著筋骨。
「吸~呼~第一式︰向太陽致敬式。」
穿著運動的渃晴做著動作,不自覺將自己的好身材全秀了出來。陳璨自然看的不亦樂乎,一邊還指導她「腰再低點」
一套下來,累得氣喘吁吁。
好男人遞上濕巾,繼續哄她睡覺。
「晴晴,都兩點多了。睡吧啊」
無應答。
「那個,真的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想睡。我雖然困,但是真的不能睡,即使沒什麼,也不能睡。」
她的潔身自好令他心疼。
在他的心中,她像極了秋蒲公英。
秋蒲公英的話語是停不了的愛,傳說誰能找到紫色的蒲公英,誰就能得到完美的愛情。她的晴晴就像是自己一直追逐的淡紫,秋蒲公英的花朵蘊含著豐富的花蜜,因此每當開花時節,蜜蜂會蜂擁而至。所以它的花語還有誘惑
渃晴是誘惑,天使的面孔,善良的內心,自然是男生追求的。好在,渃晴態度一直很明確,即使再曖昧,她不會接受,除非遇到心儀的人。被她傷過的男人不在少數
有人說,她太殘忍,拒絕人時不留情面。
她這樣辯解︰「與其讓他們將來恨我,不如現在。」
沒有例外嗎?
陳璨
有不死心的男生質問,他輸在哪里?
朋友幫她答,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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