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听了沉思了片刻,一個神秘的幫會,一個神秘的領頭人。僅僅靠一個人的力量如何能做到子弟遍天下?只有兩種可能,一,本身這個石老大就是有權有勢的人物。二,石老大的背後有個有權有勢的人物在支持他。
「我有一點很不明白,既然王少華是九龍十八會的人,那他巴結連成君是為了什麼?連家是生意人,按理說跟王少華沾不上邊的。」胖子問出困擾他有限智商的問題。
「連家做什麼生意的?」秦城挑眉問道。
「外貿和物流。」胖子回道。
「外貿,物流,都是好生意啊!」秦城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胖子一直生活在社會的底層,可能想不到這其中的聯系。可唐小寶在大家族的環境中長大,耳濡目染的就對這些很敏感。再經秦城這麼一提醒,一下子就明白了。
但凡做外貿和物流生意的公司,都經不得推敲。走私點東西,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王少華打的是這一塊的主意嗎?
唐小寶想了想,覺得還是哪里不對,猛的一拍桌子說道︰「不對啊,九龍十八會如此牛叉,在威海就沒有他們的人麼?還需要王少華費心費力的搭建人脈?」
「呵,傳聞的東西,你信則有,不信則無。九龍十八會,真的就有傳聞中那麼牛?」秦城不答反問。
唐小寶听的微愣,隨即才反悟過來。種種關于九龍十八會的傳聞都是如何如何的牛叉,讓第一次听說它的人下意識的就有一個第一印象,潛意識就把九龍十八會的厲害記在腦子里。從來沒想過這些傳聞的真假性。
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一傳十,十傳百,傳的人多了,假的也可能成真的,真的反而能傳成假的。
胖子沒有唐小寶反應快,總是不能很快的參透秦城話里的意思。呼啦著腦袋問道︰「城哥,小寶,我們不是應該調查王少華想怎麼對付城哥的嗎?怎麼說來說去都是九龍十八會的事情?」
秦城和唐小寶同時朝他翻了個白眼,眼底卻是深深的鄙視。胖子納悶的道︰「難道你們分析九龍十八會能分析出來王少華的下一步舉動?」
「胖爺,我服你,我服你全家。」唐小寶給跪了。
「我全家就我一個了。」胖子伸出一根手指強調。
「……」唐小寶吐血。
秦城哈哈笑了起來,唐小寶氣的重重的給了他幾個爆栗子。胖子哇哇慘叫著捂住頭。
「出人命了嗎?叫這麼慘。」老邪鬼一腳剛踏進偵探社,耳邊就傳來一聲聲慘叫,他疑惑的看向桌子邊的三人。
秦城看到來人居然是老邪鬼,心底十分奇怪。這個警察不會是來道賀的?時間也太晚了點。
「你是?」唐小寶和胖子並不認識老邪鬼,對他的突然造訪升起了一股警惕。
老邪鬼叼著煙,另一只腳跨了進來︰「你們開門做生意,生意進門了,連個招呼的人都沒有?」
他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分明是在看著秦城,唐小寶也朝秦城看了一眼。秦城默不作聲的點了下頭。
「哈哈,顧客上門當然要好好招待。快請坐,上好的碧螺春。」唐小寶看到秦城對自己點頭,立刻起身招呼。
老邪鬼真是一點不客氣,自顧的就翻起一個倒扣的茶杯倒了一杯。呲溜溜的喝了幾口贊道︰「真是好茶」。
「我當你這張嘴只嘗得出煙味呢。」每次看見他,他嘴里都叼著煙,秦城不免調侃了一句。
「哈哈,喝最烈的酒,抽最劣的煙,品最好的茶,這是我老邪鬼人生三大樂趣。」老邪鬼一**坐在秦城對面說道。
「不是應該還有一句睡最美的女人嗎?」胖子缺根弦的奇怪道。
噗嗤……
秦城一口茶就噴了出來,這個胖子,真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老邪鬼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唐小寶笑的胃都抽筋了。只有胖子還一臉的茫然,本來就是四句啊!他又沒有說錯,干嘛都這副樣子?
「咳咳,我來是真有件事情請你們調查的。」老邪鬼輕咳兩聲掩飾尷尬說道。
秦城听了一笑︰「你們警察都查不出來的事情,我們小小偵探社恐怕也查不出來」。
听到警察二字,唐小寶和胖子臉色都是一凝。開業第一天,生意沒上門,警察就上門了。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那也是說不準的事兒,最近乞丐頻繁被殺的新聞看了嗎?」老邪鬼也不管他們接不接這樁生意,就先把話題打開了。
「看了啊,你們找到凶手了?他娘的,是誰這麼敗類,連乞丐都不放過。」胖子嚷嚷道。
「怎麼?今天的新聞沒看?」老邪鬼听到胖子的叫嚷問道。
「今天開業比較忙,還沒空看。又有乞丐被殺了?」唐小寶接口問道。
老邪鬼嘆了口氣,把腋下夾著的公文袋扔在了桌子上。示意他們打開看看。
胖子忍不住好奇打開,把袋子口朝下抖了抖。頓時從袋子里散落了一些照片在桌子上。
「今天早上接到報案,在城郊的一棟房子里發現了這些尸體。死亡時間在午夜十二點到一點之間。我們在房子里還搜查出了一些醫療器材,經過斷定,這是一個黑市交易的據點。房子里還有保存完好的一些人體重要器?官」。
在三人看照片的時候,老邪鬼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言語中帶著幾絲怒氣。之前那些莫名被殺的乞丐,身體的重要器官都被人摘了去,他們雖然早猜到是黑市搞的鬼,卻是無法查出他們的據點。
「娘的,這些人死的太該了,殺的好。干出這麼缺德的事情來,老天都看不過去要懲罰了。」胖子這次反應很快,一下就知道這些人都是殺害乞丐的凶手了,不禁拍手叫好。
秦城不動聲色的放下照片問道︰「凶手都死了,你還想查什麼?」
「查殺死這些人的人。」老邪鬼說著把兩組照片挑出來,指著致命的傷口說道︰「你們看看這兩批被殺的人,一批是上次的小混混,一批是這次的死者。每個人都是被利刃直接隔斷喉嚨而死,一招斃命,手法分明是出自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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