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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沒事吧?」陳昊忍著疼痛掙扎著想下來,憂色重重。
「默兒……」胡靈萍撫模陳默亂糟糟的頭發,滿月復辛酸,淚水如斷落的珍珠一樣滾落,蠕動著發白的嘴唇說不出一句話。這個孩衣不蔽體,滿身狼藉,肯定吃了不少苦。
「我沒事,放心。」陳默黑臉白齒微笑起來,看著有些狼狽,卻給他們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感覺他的精氣神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如同一把銳利的寶劍,藏在了鞘。
拉著赫連火舞的手。陳默深呼吸,專注凝神,自己的意識海里面,一片瘦弱稚女敕的小綠芽,瑟瑟的抖動,拼命的搖動枝,陳默知道沒有靈藥的補充,滋養,光明玄氣的溫養,那靈芽會延緩生長,可是舞兒不能倒下。
陳默額頭沁出一層薄汗,集精力,和小綠芽相互撕扯,斗來爭去。小綠芽抖了一下,似乎哀嘆了一聲,不甘不願的沁出米粒大的一滴來。
陳默一喜,趕緊催動玄氣幻化綠液,鑽入到赫連火舞經脈之。
赫連火舞突然感到手腕處有一絲溫暖而滋潤的玄氣涌入,微而和緩,娓娓循序,進入自己枯竭到崩潰邊緣的氣海。
如沐浴了孜孜靈動的甘霖雨露,那氣海里一絲精純玄氣在盤旋擴大。不一會,已經縈繞成一團不小的玄氣,催生的玄氣比自身原有的更加透徹精純。四肢百骸枯木逢春般都得到了汲養滋潤,生機勃勃的力量快速在恢復。
赫連火舞微張粉唇,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感受著奇妙的一刻,看著專注認真的陳默,震驚的心髒都漏跳一拍,二哥如何做到這匪夷所思的功效?一刻間灌注新的生氣在自己體內。那絕對超出了青木玄氣修習者的範疇,訝然間柳眉微軒,眨巴著黑白分明,靈動的眼眸看著他。
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謎團層疊,赫連火舞眼里滿是疑問。
許浩從震驚回神過來,聞言不由嗤之以鼻,環抱著手冷眼瞅著陳默,小還挺拽,讓我們等著。姑且等你一下,等我收拾你。陳默沒死,這次任務直接升級了,不把他打死,回去也不好交代。
睥睨的眼光瞟了眼陳默,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天生的漏體,就算在小洞天里面撈到些好處,稍微提升了一點實力又能怎麼樣?連實力出乎意料強大的赫連火舞都被打趴下了,一幫老弱病殘,自己人多勢眾,還不是照舊滅了算數?
「你們先回家吧。」陳默感知到靈液消耗差不多了,打斷了赫連火舞的欲言所問。回頭朝許浩等人瞟了一眼,錚錚有聲︰「舞兒,把大哥扶回家,這里的一切,由我擔著。」
「擔著,你憑什麼擔著?」許浩哈哈大笑,一臉譏諷的說︰「就憑你這種廢物,來多少也是個死,不自量力。」
赫連火舞聞言一怔,探詢的目光看向陳默,後者朝他肯定的點了點頭,充滿自信和堅定。
陳昊按捺住心震驚,隱約間也感知到二弟今日的不同尋常,似乎在發生著一種質的蛻變,知道此時不是說話時,也不多言。
「大娘,大哥,好生休養。我先把院里的那些狗打發了再說。」陳默眼神爍爍的盯著許浩,心怒火如野草焚燒般熊熊燃燒著。
「舞兒,你守在門口,保護大哥和大娘。」陳默用衣袖抹了抹臉,露出一張年少慕艾的臉,英挺的鼻梁,深邃的雙眼如一汪海水,此時平靜無波卻深不見底。
「廢物,老們都等著你呢,就你那點能耐,來打我們啊,打啊~」
眾人看著一幫廢物在演親情大戲,不時發出譏笑嘲諷的笑聲。
陳默的修為是出了名的墊底,就算有點小奇遇,也就這一兩日的事,成不了氣候。
尖嘴猴腮模著自己被燙焦疼痛的嘴巴,眼楮如毒蛇般盯著赫連火舞,躍躍欲試想上前踹上幾腳。其他人審時度勢,形成合圍之勢圍堵陳默。
許浩剛才與赫連火舞打斗也消耗了不少的玄氣,他雙手抱胸,陰鷙的目光緊盯著陳默。先讓手下過兩招再說,奸滑的他,秉承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評算著陳默逃出生天後的實力。
「今天,你們都得死!」
蓄勢已待,陳默怒吼一聲後,赤腳踏地,‘蹬蹬蹬’帶起院的塵土,如同一枚炮彈般朝眾人心沖去。一式修煉最多,最為嫻熟的金剛開路,如凶猛炮捶般打去,兩臂氣血充盈,鼓脹欲裂,一看就蘊含著強大的爆發力。
如同要將他所有的怒火,在這一刻間全然傾瀉出來。
空氣之,都隱隱有些隆隆雷音。
「去死吧。」一拳直接轟上首當其沖的敵人,拳如游龍一般,直達敵人的眼楮,拳頭一沾,爆發出威猛無鑄的巨力。
「啊」一聲慘叫,來人一個頭像破殼的雞蛋,鮮血腦漿奔流,顱骨塌陷,眼球擠出眼眶爆裂,頭一歪死了。
這一刻似乎很短,這一刻似乎很長。這是陳默用自己的能力,劈爆的第一人。雖然惡心至極,但一想到若是自己晚回半分,舞兒就會遭到毒手,而大哥和大娘也絕無幸免于難的可能。心的仇恨和怒火,就如熾焰般熊熊燃燒了起來。
這些充當狗腿的外姓弟一看同伴被一拳轟死,落得淒慘鬼模樣,震驚莫名的駭然倒退了幾步。
怒火正熾的陳默兩手如炮,一輪一轉,光腳輾轉騰挪,狂奔突擊,拳頭更加重,仿佛千軍萬馬煙塵滾滾奔騰而來,每一拳都打出了金剛霸道的狂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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