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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瞿木慶的撤退,戰場也轉移到了大院之內。
斜陽殘照,冷風四起,殘垣斷壁,觸目驚心。
陳家大院內,莊嚴的石獅子也已經是殘缺不全,牆上蜘蛛網般的裂縫,地上坑坑窪窪的痕跡,都昭示著這場劫難。
雙飛人馬,各自分開。在偌大的庭院內,形成了兩撥人馬。
陳正鋒,以及斷了一臂,虛弱不已的太上長老頂在最前面。
陳正鋒苦笑了一聲,沒料到幕後黑手,竟然會是瞿家。陳家與之相比,如螢火皓月之別。
瞿木慶也是臉色鐵青,後怕不已,原本以為陳德水把一切都布置好了。由此隨身攜帶的兩個先天初階的保鏢,只安排了黃川隨行。
卻不料那陳德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竟然遭了人反算。折了他一條左膀右臂,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待得他放出了煙火之後,另外一名先天保鏢丁山,帶著一部分人馬匆匆趕來,加入到了瞿木慶的隊伍之中。這才讓他有底氣殺個回馬槍。
「陳正鋒,再給你次機會。乖乖的把玉玦交出來,不然我讓陳氏家族里,雞犬不留。」瞿木慶站在陳家大院里,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眼神陰毒的盯著陳默說︰「當然,這個小子也必須死。」
趁他病要他命,對于不擇手段的瞿木慶來說,是慣用的計倆。己方雖然折了些高手,但對方的先天強者陳逸仙,已經半殘,又有何懼?
「休想。」陳正鋒怒色道。雖然受傷很重,但是聲音依舊氣勢恢宏,堅決如鐵。
他率眾與敵對峙,猶如忠烈的勇士,誓死捍衛著陳家的尊嚴。
天愁殘雲,地憐衰草。小小陳家遭受如此劫難,身為族長,只能奮力抵抗。
「陳正鋒,看來你是找死了。」瞿木慶對著前面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嘴角凶狠的一揚,然後轉頭眼神示意。
身後一個青衣老者隨即騰空而起,空中兩腿交叉前行,帶著空氣摩挲的聲響,玄氣予掌,直奔陳正鋒襲來。
先天!
這名先天高手,正是瞿木慶的另外一個保鏢,是依附在瞿家的一個跟班而已.瞿木慶家大業大,這些人抱著大樹好乘涼的心態。
陳正鋒眉心狠狠的擠了一下,這個人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但是再讓太上長老出戰,顯然已經不行。
身為族長,保衛家族,有死而已!
「迅雷閃」
陳正鋒醞集全身玄氣,大步流星,如幻影迷蹤般沖到丁山,奮力一腳,好似神龍擺尾。修煉十多年的奔雷三式,在他的潛心修煉下,已經達到略有小成的境界,威力端的不俗。
「啪~」
拳腳相撞的脆響瞬間蕩漾在陳家大院,一股強勁氣流激起的塵埃彌漫空中。
陳正鋒很明顯的落入下風,倒飛了出去,口噴鮮血。
丁山嘴角擠出一絲陰冷的笑,在陳正鋒艱難站起之時,腳蹬台階,空中翻滾,似野獸咆哮而來,怒吼一聲,空氣之間瑟瑟抖,一掌而下,給予致命一擊。
「啪」的一聲,陳正鋒再次硬接了一下,感覺胸口如落石擊中般,蹬蹬蹬往後退了十幾步,撞到大堂石柱才停了下來,大汗淋灕,胸口沉悶,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
「住手!」剛止了血的陳逸仙,怒目飛身而上,幫陳正鋒接下了丁山。
兩人掌勁四溢,煞風飛轉。
「瞿木慶,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狗雜種。」陳默怒聲挑釁道︰「只會躲在手下後面,默默唧唧的像個娘們。有種我們單挑。」
「小畜生你找死。」對陳默已經恨之入骨的瞿木慶,直接飛身而上。一掌裹挾著霍霍颶風,朝陳默席卷而去。
陳默臨危不懼,輕飄飄的往後一躍,身法靈動不已。
「哪里逃?」瞿木慶獰笑著,揮舞一道淡藍色的氣流,像一條皮鞭,朝陳默擊去,周圍空氣急劇呼嘯,凜冽作響。
陳默眼神一凜,知道這瞿木慶出自高門大戶,修為和玄技都十分了得。當即一式異常猛烈的驚雷炮迎了上去。
兩相交擊下,氣勁爆裂。
陳默修為終究差了數籌,受了巨大的沖擊,蹬蹬蹬向後倒退了七八步,胸腔內氣血洶涌,喉嚨口一甜,鮮血噴灑而出。
「二哥!」赫連火舞花容失色的竄身而來,試圖幫忙,卻不料被兩個靈師強者攔住,戰作一團。
「小雜種,你狂,你再狂啊。」瞿木慶面色猙獰的步步緊逼︰「你家妹妹倒是長得挺漂亮的,玩過了你家嫂子,再玩你妹妹,這種滋味,想想都美妙。桀桀,如果再把她們一起……」
「狗畜生!」
陳默抓起了小八,猛地甩了出去。小八五肢一縮,劇烈旋轉起來,如同一塊石頭般狠狠砸去。
「什麼鬼東西?」瞿木慶一拳將「石頭」轟出去的同時,陳默卻是如同一道魅影般竄了過來,周身襤褸的衣衫爆裂,露出了他年輕卻蘊含著強大爆力的身軀。
光明玄氣在體內爆裂開來,撐得他如同一尊威風凜凜,降妖伏魔的金剛。
「金剛伏魔!」
陳默暴怒吼出,掙開束縛羈絆,將玉玦之中領悟到的太荒奔雷道的意境,加上自己的感悟,硬抗硬打的金剛伏魔,至剛至陽的大光明神訣,全盤托出。
大院之中,狂風怒號,殘片橫飛。
如此狂暴至極,毀天滅地的氣勢,讓瞿木慶震驚之極。心下驚駭之余,趕忙轉攻為守,匆忙聚集玄氣,凝成一道氣海盾。這招氣海盾,師父悉心點撥,加上潛心修煉,已經達到略有小成的境界,抗擊打能力也是強絕倫。
「轟~」兩股氣流率先對轟了一番,空中一聲浩響,震徹大院。
瞿木慶周遭氣盾被爆,身如破麻袋般的狠狠撞在了牆上,嘩啦啦,整個人被倒塌的牆面埋在了下面。
但是陳默,卻是徹底的虛月兌了。金剛伏魔威力霸道至極,但對自己的損傷也是十分夸張。若非自己擁有光明神樹女敕苗這種逆天寶貝,否則斷然不敢使出如此自殘招數。
顫巍巍的站立著,分出了絲絲綠意,沁入自己經脈血肉之中,修復著自身。剛才那一擊,如果打不死瞿木慶的話,他也沒辦法了。
「少主!」
一群瞿木慶的手下,急忙跑去將他扒拉了出來。
嘩啦啦,瞿木慶滿身狼狽,口角溢著鮮血。甩月兌那些手下,搖搖晃晃的對陳默怒極而笑說︰「好,你小子夠種。」
「呼!」
陳默嘴角微微苦,大招金剛伏魔雖然厲害,但礙于自己實力不濟,沒能爆死靈師七階的瞿木慶也屬正常。
可惜,真是可惜了。
此時,夕陽西下,一抹淡紅色的晚霞落下,殘破不堪的陳家大院內,狂風肆虐,飛沙走石。原本堅硬的青石地面,在兩位先天強者的對轟下,留下道道觸目驚心的溝壑,震天動地,石屑飛濺。
同為先天,陳逸仙的氣息卻明顯弱于對方,從開始就被死死壓制住,在對峙了幾掌後,再也堅持不住,一掌被擊飛,口鼻之中不斷的有鮮血溢出,身子蹬蹬的連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形。
仿佛到了油盡燈枯的情形,看來之前一戰,太上長老不僅失去了一條手臂,體內髒器也遭受了致命的創傷。
體內傷勢再也壓制不住,猛的在體內爆開來。
丁山嘿嘿一笑,眼中精光閃爍。雙掌連續揮動,伴隨著呼呼的掌風,鋪天蓋地的掌印不停的向著陳逸仙的上空落去,只要沒有意外,等待陳逸仙的結果,絕對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陳默深感到這一式蘊含的恐怖威勢,但他卻是無可奈何。心下一陣哀嘆,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陳家嗎?不甘心,我不甘心吶。
「小子,我要你們陳家雞犬不留。」被羞辱到了極致的瞿木慶,已經徹底暴露了他的本性。今天不但要拿玉玦,還要陳家血流成河。
陳逸仙巍顫顫拾起獨臂,強壓體內傷勢,調動最後玄氣準備與之拼死一搏。氣機陡然混亂,五髒六腑氣血翻滾,喉嚨蠕動,隨著一口鮮血噴灑而出,體內所有的力量,仿佛全部流失了一般,身子一軟,緊靠一只右手支撐,半臥在地面,已然為對方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殺。
這一刻,陳家所有人都沸騰了。拼著命向前沖,卻都被瞿木青帶來的強者死死牽制住。
分心之下,更是有不少家族精英弟子被打死,血濺當場,空氣之中彌漫著血腥之氣,濃郁至極。
所有人都明白,太上長老一隕落,便無人能牽制住對方的先天高手,局勢再無回轉之力,不光在場的所有人,甚至整個陳氏家族,都會被屠戮一淨。
絕望情緒如潮水般,籠罩在陳家每個人的心頭,如墜冰窟,愈冰冷。
驀然之間,一只恍若洪荒異獸的三趾爪印,裹挾著無盡威壓,陡然出現在上空,隨著撲哧一聲如撕裂空氣般的尖嘯聲,整個方圓十里的陳家大殿周圍,都是此起彼伏的尖銳破空聲。
轟隆一聲,整個地面劇烈震動起來,陳默穩住身形,定楮一看,丁山原本的位置,一道塵霧不停的翻滾沖天而起,一時讓人無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